炕上哲理故事
我是在炕上摸爬滾打長大的一代,隨著我高中、大學、工作,我離炕越來越遠,離母親也越來越遠,在我的記憶里母親總是在鍋臺、炕這個方寸之間的地方忙活,忙活洗衣、忙活做飯、忙活院里院外,衣服越穿越“大”、房子越住越“高”、離家越來越“遠”,驀然回首才發現,炕還是原來的炕,人卻不是原來的樣子,母親把我忙活長大了,卻把自己忙活老了。
搬上樓住已經幾年了,離開炕的溫暖也已經幾個年頭了,樓沒有炕的溫度,炕沒也有樓的高度,母愛既包容了炕的溫度又包容了樓的高度。
今年過年本打算去母親那陪她過年,常年在外漂泊,對母親的.關心自然不夠,回家之前還特意學習了兩個炒菜,想回家給母親露一手,讓他嘗嘗這個不孝兒的手藝。但計劃沒有變化快,幾個姨舅都有事情回不去老家了,母親身體不太好,加之過年期間人多,受不了長途跋涉的顛簸,便想讓我回老家陪姥姥過年,她便打電話和我商量,讓我代表她回老家陪伴年逾古稀的姥姥過年,我圓了母親的對姥姥的愛,卻丟掉了我陪伴母親的日子。如果給這定性的話,我想這也算愛的傳遞性吧。農歷三十我還在往老家趕的車上,母親不斷的打電話問我的行程,直到我進了院子上了炕,電話那頭已傳來鞭炮聲,她才放心的去大姨那過年。
一進門,姥姥便趕忙把炕頭讓給我,給我蓋上被子。黑龍江不像多年前那么冷,但幾年沒回來了,我還是很不適應這冰天雪地。看著老家村里的孩子們歡天喜地的放鞭炮、堆雪人、穿新衣、收紅包,才發現年永遠屬于孩子的,對大人來說只是年齡的增長、皺紋的加深、遺憾的增多。
熱熱鬧鬧的年很快隨著新年鐘聲的敲響了變成了過去時,我也在鐘聲敲響后離而立之年越來越近,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傷感。吃完餃子,看完春晚,陪著姥姥看了會“小牌”,年就算過了。小孩子們拿著紅包兀自在那玩耍,我卻困的眼皮打架,到西屋上炕睡覺了。剛要躺下,才發現腿伸不直了。“炕還是原來的炕,怎么回事?”,姥姥說:“你長大了,個子高了,要飛離這鋪炕嘍,”。第二天一早,姥姥便給母親打電話,說:“你兒子躺在炕上已經躺不下了,要蜷著身子才能躺下,長大了,要飛嘍,再過兩年該領媳婦回來了,這回你放心吧!”,只聽見電話那頭的母親,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不知是高興地還是傷感,是高興的我的成長,還是傷感的她抗不過歲月的煎熬慢慢變老。
我從襁褓中的嬰兒一天天長大,長到超過這炕的長度,母親也變成了老人,歲月在她的臉上無情的留下一道道無法抹平的痕跡,也在我的臉上留下成熟的印記;風霜打彎了母親挺直的脊梁,也堅實了我寬闊的臂膀。雖然母親漸漸老去,愛卻一分分的增長,個高了,炕短了,愛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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