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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淀》續寫
一個星期后,女人和其他女人說:“你看看,我們整天拿著槍,也沒看見鬼子,那男人們說走就走,也不看看家里。”
“就是,隨他們跑吧,跑不見了更好呢!還少擔心了一個人。”
“唉,要不我們再找找他們去?送一些吃的,穿的?”
“送什么啊,你過去了,連根頭發絲都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了,他的們也板著個臉,像我們做錯什么事了的!”
“對!都跑天上去了,還找什么啊!”
“他們上次說的話我都記著呢!到他們回來了,看我們怎么打鬼子!”
“你說什么呢!他們回來,鬼子早沒影了,那有給我們打的?”
“唉,得趕緊織點布,給他們做衣服,回來時,恐怕衣服早破了。”
“我覺得還要買點藥回來,他們回來時,又全身是傷!”
“他們值得買嗎?”
風吹著女人們的衣服,那一個個用粗布編的衣服,飄啊飄。
冬天,河都結了冰,女人的槍倒映在冰上,這纖細的手卻總讓人覺得那應該坐在云朵上,一邊編葦眉子,一邊打開著大門,里面的飯桌上盛著一碗米飯和幾道菜,女人望著遠方的淀里,那夏日的荷花,一滴水滴在荷葉上打滾,那上面倒映著一個光著腳的男人,他如同在飛,紅通的臉,汗水一滴一滴打濕了他白色背心,那背心可好看!村里人都羨慕著呢!最重要的,那背心可是用好棉布做成的。
冰刺著女人的腳,女人望著男人原先開會的房子,那的人正談論著一件事,可女人看不慣那用粗布做成的衣服。
“唉,家里少個人,真不習慣。”
“我昨天還多做了一碗飯,撐死也得把它吃完啊。”
“也不知那部隊里的菜,有我做的好吃嗎?”
“嗯,管那么多干嘛?吃不慣也要吃,誰叫他們去的?”
“天晚了,今兒誰站崗?”
“我吧。”女人說。
冬天的夜真靜,女人挫著紅通的手,走來走去,寒風吹來,女人摸摸紅中帶紫的臉,拉拉粗布衣服,縮在一個角落,從遠處看,如同一個黑點。
她望著遠方,像是在等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