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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卜算子·漫興》原文翻譯及賞析

時間:2022-07-06 16:38:15 辛棄疾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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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卜算子·漫興》原文翻譯及賞析

  引言:《卜算子·漫興》是宋代詞人辛棄疾的詞作,表現了作者語言藝術的功力。小編整理了辛棄疾《卜算子·漫興》原文翻譯及詩歌賞析,歡迎大家閱讀!

辛棄疾《卜算子·漫興》原文翻譯及賞析

  《卜算子·漫興》原文:

  千古李將軍,奪得胡兒馬。李蔡為人在下中,卻是封侯者。

  蕓草去陳根,筧竹添新瓦。萬一朝家舉力田,舍我其誰也。

  《卜算子·漫興》翻譯:

  千古揚名的李將軍,能夠在戰斗中奪得匈奴的戰馬。李蔡的人品才干都極平常,卻被封侯拜相,這多么不像話!

  我在田里鋤草,把老根挖扒,剖開竹筒,刮制成新的竹瓦。如朝廷詔令舉薦“力田”,則非我莫屬。

  《卜算子·漫興》賞析:

  題曰“漫興”,是罷官歸田園居后的自我解嘲之作,看似漫不經心,信手拈來,實則胸中有郁積,腹中有學養,一觸即發,一發便妙,不可以尋常率筆目之。此詞通篇都是在發政治牢騷抒發自己在政治舞臺上的失意,但上下兩闋的表現形式互不相同。

  上闋用典,全從《史記·李將軍列傳》化出,借古人之酒杯,澆自己之塊壘。

  “千古李將軍,奪得胡兒馬。”西漢名將李廣四十余年中與匈奴大小七十余戰,英名遠播,被匈奴人稱為“飛將軍”。小令篇制有限,不可能悉數羅列這位英雄的傳奇故事,因此詞人只剪取了史傳中最精彩的一個片斷:公元前129年(漢武帝元光六年),李廣以衛尉為將軍,出雁門擊匈奴。匈奴兵多,廣軍敗被擒。匈奴人見廣傷病,遂于兩馬間設繩網,使廣臥網中。行十余里,廣佯死,窺見其傍有一胡兒(匈奴少年)騎的是快馬,乃騰躍而上,推墮胡兒,取其弓,鞭馬南馳數十里歸漢。匈奴數百騎追之,廣引弓射殺追騎若干,終于脫險。斯人于敗軍之際尚且神勇如此,當其大捷之時,英武猶勝。司馬遷將此事寫入史傳,可謂善傳英雄之神。作者從史料中選取這一片斷,是見其匠心獨運。

  “李蔡為人在下中,卻是封侯者。”《史記》敘李廣事,曾以其堂弟李蔡作為反襯。詞人即不假外求,一并拈來。蔡起初與廣俱事漢文帝。景帝時,蔡積功勞官至二千石(郡守)。武帝時,官至代國相。公元前124年(元朔五年)為輕車將軍,從大將軍衛青擊匈奴右賢王,有功封樂安侯。公元前121年(元狩二年)為丞相。他人材平庸,屬于下等里的中等,名聲遠在李廣之下,但卻封列侯,位至三公。詞人這里特別強調李蔡的“為人在下中”、“卻是封侯者”,一“卻”字尤值得品味,上文略去了的重要內容——李廣為人在上上,卻終生不得封侯,全由此反跌出來,筆墨十分節省。

  四句只推出李廣、李蔡兩個人物形象,無須辭費,“蟬翼為重,千鈞為輕;黃鐘毀棄,瓦釜雷鳴”(《楚辭·卜居》)的慨嘆已然溢出言表了。按詞人年輕時投身于耿京所領導的北方抗金義軍,在耿京遇害、義軍瓦解的危難之際,他親率數十騎突入駐扎著五萬金兵的大營,生擒叛徒張安國,渡淮南歸,獻俘行在,其勇武本不在李廣之下;南歸后又獻《十論》、《九議》,屢陳北伐中原的方針大計,表現出管仲、樂毅、諸葛武侯之才,其韜略又非李廣元所能及。然而,“古來材大難為用”(杜甫《古柏行》),如此文武雙全的將相之具,竟備受猜忌,屢遭貶謫,時被投閑置散。這怎不令人傷心落淚!因此,詞中的李廣,實際上是詞人的自我寫照;為李廣鳴不平只是表面文章,真正的矛頭是沖著那人妖不分的南宋統治集團來的。

  下闋寫實,就當時的田園生活抒發感慨,滿肚子苦水都托之于詼諧,寓莊于諧。

  “蕓草去陳根,筧竹添新瓦。”二句對仗,工整清新。上下文皆散句,于此安排一雙儷句,其精彩如寶帶在腰。“蕓”,通“耘”。“筧”,本為屋檐上承接雨水的竹管,此處用作動詞,謂截斷竹管,剖作屋瓦。既根除園中雜草,又修葺鄉間住宅,詞人似乎準備長期在此經營農莊,做“糧食生產專業戶”了。于是乃逗出結尾二句:“萬一朝家舉力田,舍我其誰也?話說得極風趣,然而明眼人一看即知,這是含著淚的微笑,其骨子里正不知有多少辛酸苦辣。“舍我”句本出《孟子·公孫丑下》,到得詞人手中,一經抽換前提,自負也就變成了自嘲。盡管詞人曾說過“人生在勤,當以力田為先”(見《宋史·辛棄疾傳》)的話,并不以稼穡為恥,但他平生之志,畢竟還在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旌旗萬夫,揮師北伐,平定中原,“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辛棄疾豈滿足于做一“農業勞動模范”。讀到這最后兩句,讀者真不禁要替詞人發出“驥垂兩耳兮服鹽車”(漢賈誼《吊屈原賦》)的嘆息了。南宋腐朽不堪,萎靡不振,始困于金,終亡于元,非時無英雄能挽狂瀾于既倒,實皆埋沒蒿萊之中,不能盡騁其長才。千載下每思及此,輒令人扼腕。惟一切封建王朝,概莫能外,盛衰異時,程度不同而已。觀辛棄疾此詞,其認識價值就在這一方面。

  此篇的寫作特色是,上闋使事,就技法而言為曲筆,但從語意上來看則是正面文章;下闋直尋,就技法而言為正筆,但從語意上來看卻是在正話反說。一為“曲中直”,一為“直中曲”,對映成趣,相得益彰。又上闋“李蔡為人在下中”、下闋“舍我其誰也”,皆整用古文成句(前句,《史記》原文為“蔡為人在下中”,詞人僅增一原文承前省略了的“李”字),一出于史,一出于經,都恰到好處,后句與“萬一朝家舉力田”這樣的荒誕語相搭配,尤其顯得戲謔而妙不可言。格律派詞人視“經、史中生硬字面”為詞中大忌(見沈義父《樂府指迷·清真詞所以冠絕》),殊不知藝術中自有辯證法在,化腐朽為神奇,只要用得其所,經、史中文句不但可以入詞,甚至可以作到全詞即因此生輝。此篇就是一個雄辯的例證。

  此前詞人隱居江西上饒帶湖之時,也曾作過一篇與此內容大致相同的《八聲甘州·夜讀〈李廣傳〉》。該詞為長調,末云:“漢開邊、功名萬里,甚當時健者也曾閑?紗窗外,斜風細雨,一陣輕寒。”風格頗見蒼勁悲涼。此篇則為小令,心境之悲慨不殊,卻呈現出曠達乃至玩世不恭的外觀。這充分說明,藝術大匠在構思和創作同題材作品時,不僅非常忌諱炒古人的冷飯,并且不屑重復自己,無怪乎在他們的筆下總是充滿著五光十色,新鮮活潑。

  (拓展閱讀)辛棄疾作品思想:

  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和戰斗精神是辛詞的基本思想內容,這首先表現在他的詞中,他不斷重復對北方的懷念。另外,在《賀新郎》《摸魚兒》等詞中,他用“剩水殘山”、“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等詞句諷刺茍延殘喘的南宋小朝廷,表達他對偏安一角不思北上的不滿。胸懷壯志無處可用,表現在詞里就是難以掩飾的不平之情。他擅長的懷古之作中《水龍吟》,面對如畫江山和英雄人物,在豪情壯志被激發的同時,他也大發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慨。理想與現實的激烈沖突,為他的詞構成悲壯的基調。辛詞在蘇軾詞的基礎上進一步擴大了題材范圍,他幾乎達到了無事、無意不可入詞的地步。他將豪放詞推幟至一個頂峰。

  在抒發報國之志時,辛棄疾的詞常常顯示出軍人的勇毅和豪邁自信的情調,像“要挽銀河仙浪,西北洗胡沙”(《水調歌頭》),“馬革裹尸當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說”(《滿江紅》),“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賀新郎》)等,無不豪情飛揚,氣沖斗牛。對那些與自己一樣勇于報國的志士,他由衷地加以贊美,與之同聲相應,彼此勉勵,如《水龍吟·甲辰歲壽韓南澗尚書》的慷慨熱情,全然不同于一般俗濫的祝壽詞:

  渡江天馬南來,幾人真是經綸手?長安父老,新亭風景,可憐依舊。夷甫諸人,神州沉陸,幾曾回首?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況有文章山斗,對桐陰滿庭清晝。當年墮地,而今試看,風云奔走。

  綠野風煙,平泉草木,東山歌酒。待他年,整頓乾坤事了,為先生壽。

  而對于庸俗圓滑、面對民族危亡無所作為的官僚,辛棄疾有一種出于本能的厭惡,在《千年調》中他勾勒了這類人物的丑態:“卮酒向人時,和氣先傾倒。最要然然可可,萬事稱好。”

  然而正是這樣的人充斥官場,把持權位,引導著一條茍且偷安的道路。他憤慨地寫道:“千古李將軍,奪得胡兒馬。李蔡為人在下中,卻是封侯者。”(《卜算子》)

  當辛棄疾帶領不多的人馬沖過戰場烽火來到南方時,懷著滿腔熱血,渴望一展宏圖,卻不料從此陷落在碌碌無為的境地,這使他感到難以忍受的苦悶和悲憤。在他南歸的第十二年重游當年南歸的首站建康時,他寫下了著名的《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

  楚天千里清秋,水隨天去秋無際。遙岑遠目,獻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樓頭,斷鴻聲里,江南游子。把吳鉤看了,欄桿拍遍,無人會,登臨意。休說鱸魚堪膾,盡西風、季鷹歸未?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可惜流年,憂愁風雨,樹猶如此!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揾英雄淚。

  這是對山河破碎的悲哀,對壯志成空的悲哀;歲月無情地流去,因這種悲哀更顯得怵目驚心。然而即使詞人在寫他的孤獨和悲哀,寫他的痛苦和眼淚,我們仍然看到他以英雄自許、絕不甘沉沒的心靈。

  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南宋上層統治集團的屈辱投降進行揭露和批判;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藝術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為主。熱情洋溢,慷慨悲壯,筆力雄厚,與蘇軾并稱為“蘇辛”。《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等均有名。但部分作品也流露出抱負不能實現而產生的消極情緒,有《稼軒長短句》,當代注本以鄧廣銘先生作的《稼軒詞編年箋注》最為流行。今人輯有《辛稼軒詩文鈔存》。

  《卜算子·漫興》創作背景:

  這首詞被鄧廣銘收集在《稼軒詞編年箋注》(編于光宗紹熙五年至寧宗嘉泰二年之間),這時辛棄疾正處于人生的低潮時期:因遭小人算計誣陷而被罷去知福州兼福建安撫使官職,賦閑在江西鉛山縣期思渡附近的瓢泉別墅。這首《卜算子》就是他這時寫成的。

  作者簡介: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占。二十一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顯示其卓越軍事才能與愛國熱忱。但提出的抗金建議,均未被采納,并遭到打擊,曾長期落職閑居于江西上饒、鉛山一帶。韓侂胄當政時一度起用,不久病卒。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在蘇軾的基礎上,大大開拓了詞的思想意境,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后人遂以“蘇辛”并稱。有《稼軒長短句》。今人輯有《辛稼軒詩文鈔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