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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抒情詩《蜀道難》主題賞析

時間:2025-01-07 17:45:06 煒玲 蜀道難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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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政治抒情詩《蜀道難》主題賞析

  此詩襲用樂府舊題,以浪漫主義的手法,展開豐富的想象,藝術地再現了蜀道崢嶸、突兀、強悍、崎嶇等奇麗驚險和不可凌越的磅礴氣勢,借以歌詠蜀地山川的壯秀,顯示出祖國山河的雄偉壯麗,下面是小編整理的一首政治抒情詩《蜀道難》主題賞析,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一首政治抒情詩《蜀道難》主題賞析

  一首政治抒情詩《蜀道難》主題

  李白的《蜀道難》(以后簡稱《蜀》),是一篇驚天地、泣鬼神的不朽名作,它所具有的藝術成就和感染力是不言而喻的。但是,關于它的主題,自中唐以來就千載紛紜,迄無定論。

  愚以為,《蜀》言在寫蜀地山水,意在寫詩人在長安三年翰林生活的政治感受。它抒發的情感是強烈的,表達的是詩人的非同凡響的政治見解。所以,這不是一首山水詩,而是一首政治抒情詩。現試論述之,以就教于專家、學者。

  為什么說《蜀》是寫詩人在長安三年翰林生活的政治感受呢?讓我們先從其西游西望(《蜀》云:問君西游何時還側身西望長咨嗟)考證之。前人謂:自秦去蜀自可稱曰西游;自秦望蜀中亦可稱曰西望其實根據長安與蜀的地理位置,自長安去蜀當謂之曰南游,自長安望蜀中自應稱南望。這有詩可證。李白的《劍閣賦》云:咸陽之南,直望五千里,見云峰之崔嵬,前有劍閣橫斷,倚青天而中開。咸陽和長安幾乎在同一緯線,在長安之東。咸陽望蜀,詩人稱之南望。那么長安望蜀亦應是南望。那么西游和西望的真正內涵是應重新探究的。如果我們以李白的會稽愚婦女輕買臣,余亦辭家西入秦(《南陵別兒童入京》)和出門妻子強牽衣,問我西行幾時歸(《別內赴徵三首》)考之,《蜀》中的西游應是這些詩中的西入和西行。那次西行,詩人從南陵啟程,時間秋季,到長安后供奉翰林。天寶三載賜金放還,遂取商州大路東歸。返家稱東歸,故返家途中側身望長安謂之曰西望。那么其中的君,好象不應注為詩人的一位朋友,也不能注為一種虛擬的方式,即實無其人,而是指西游之人,更不能注為唐玄宗;而似乎應注為作品的抒情主人公,就是作者自己。因為西行的是余我啊。這才和文中的方位方位詞相榫。那么西游應指李白應詔入京那次長安之行(即歷史上早以認定的那次)。所以《蜀》寫的是他在長安的生活感受。

  果如是的話,那它又是寫詩人在長安的什么生活感受呢?讓我們從其詩進行探析。

  噫吁嚱,危乎高哉,噫、吁、嚱、乎、哉,《蜀》開篇連用五個嘆詞,奇這又奇,其連天的浩嘆破空而來,有挾天風海雨而來之勢。其情似火山爆發,如洪波洶涌,石破天驚,排山倒海,不可阻遏。開篇就使讀者受到詩人情感的強烈震撼。危乎高哉中的危,《古代漢語常用字典》(商務印書館出版)釋為高。這種解釋頗有代表性。釋詞的一個重要原則是詞不離句,句不離段,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讓我們把危放到它的語境中去探討,那么危似乎應釋為險。其理由有三:

  1、《蜀》云: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沖波逆折之回川。黃河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其景物描寫扣住了兩個特征:高和險。

  2、危釋為高,則重復,犯復是為文之大忌。

  3、危作險講時,含有不穩定和危急之意,多作形容詞。而險只是表示地勢險要或道路險阻等,多作名詞。

  詩中高和危對舉,故危是形容詞。所以詩人用危。詩人是以蜀道危寓國家危,即國家的不穩定和危急之意。言在此而意在彼啊。我們不能不察。蜀道危反復行乎其間,是詩人在歌舞升平的盛唐時期,發現了盛唐潛伏的種種政治危機,而高呼國家危急,以醒世人。這是詩人在太平盛世時發現國祚將衰,而發出的憂天傾的巨大政治喟嘆。詩人把全部思想感情的洪濤巨瀾壯浪縱姿地全部傾瀉給讀者。它就象狂風卷過大地,卷過讀者的心頭。真是神來,氣來,情來之筆。這是詩人為國家即將爆發的一場大災難而呼天痛哭。

  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的詠嘆,在詩中開頭、中篇、篇末回旋往復,成為全詩的思想感情的基調。唐玄宗親近奸相佞臣,迷于女色,國家禍亂或遲或早將要發生。詩人明嘆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實嘆扭轉國家危局難于上青天。又以問君西游何時還的問詢,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的嘆惋,錦城雖云樂,不如早還家的遠奸避禍的思想和報國無路的憂憤和失望,與篇首的五個嘆詞和結尾的長咨嗟的喟嘆,共同奏出《蜀》的主旋律,其驚愕、焦急、憂慮、憤懣、失望、惶恐不安之情均在言外。詩人把精深的政治見解和他豐富復雜的情感,采用這種手法表現出來,使得斷和續、吞和吐、隱和顯,消魂般的凄迷和預言式的清醒,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其旨反復行乎其間,氣勢充沛,騰躍有勢,跌宕多姿,一唱三嘆,令人回腸蕩氣,形成強大的藝術魅力,構成憂天傾的警世之嘆。

  李白一生奮斗的理想,是要以布衣取卿相,佐明主、濟蒼生、安社稷。他二十五歲仗劍出川,用了整整十七年光陰為之造勢。天寶元年應詔入京,受到玄宗破格禮遇,供奉翰林,三年翰林待詔生活,使他失望。玄宗沉迷聲色,不問國事,朝事付之宰相,邊事付之諸將,國家危機四伏而不知。詩人遭豪門權貴,讒言誹謗。他在《梁甫呤》中云:我欲攀龍見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帝旁投壺多玉女,三時大笑開電光,倏爍晦冥起風雨。閭闔九門不可通,以額叩關閽者怒。白日不照吾精誠,杞國無事憂天傾。他又說:君失臣兮龍為魚,權歸臣兮鼠變虎。或云堯幽囚,舜野死(《遠別離》)。這是要亡國亡君之兆,李白憂心如焚,付之于詩。看來李白確實發現盛世將傾,將危國危君。

  《蜀》把這一政治見解雖然表達得含蓄蘊藉,卻更加濃烈。這是憂天傾的政治感嘆。

  我們再來探究蜀詩表現了李白的什么政治見解呢?皎然《詩式》云:但見情性,不睹文字,蓋詩道之極也。他告訴我們文章中的思想內容不是通過語言文字的直白,而是借助形象的真實描寫顯現出來的。又根據接受美學的一些基本原理:鑒賞主體能動的感受過程中,要接受客體的導向、支配和制約,一般來講,對于一篇文學作品,通過仔細閱讀分析,便會發現客體都有潛在的、相對確定的定向暗示和情感意向。我們必須以此為通道,才能真正切入作品的深層結構。所以我們研究《蜀》的主旨應從詩作的定向暗示而不是表象,應從詩作的形象而不是語言的直白,來把握作品的內涵,才可能獲得比較正確的、原品味的藝術感受。才能酌奇而不失其貞,玩華而不墜其實。

  玄宗親近重用陰謀家、野心家,并讓他們身居高位。奸相樹黨相群,悍將擁兵自重。天寶初,玄宗廢政,女后之禍,宰相竊位,宦官干政,藩鎮割據的種種政治危機已露端倪。詩人以蜀道為載體,讓國家危急蘊含其中,使物意二者有無相生,虛實結合,物我同一,裴然成章,構成深邃的意境,用隱晦曲折的文筆,離奇閃爍的描寫,反復渲染,表達了他對時局的認識。其意行乎其間,卻不見蹤跡,杳冥惝恍,深不可測。正如嚴羽所論:盛唐諸詩人惟在興象,羚羊掛角,無跡可求。(《滄浪詩話》)但是潛心探求,還是可以看見其旨在作品字里行間閃現。草蛇灰線,雖隱而顯,幽憤秘旨,雖曲而達。李白極寫蜀道難,其意絕非僅僅夸寫蜀地山水雄奇險峻。當他把崢嶸崔嵬的蜀道呈現在讀者面前時,筆鋒驟轉,由自然景觀的描寫轉入對時局的評論: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又以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揭示出全詩的主旨,千里來龍,到此結穴,思想深廣渾厚。這正如陸機所謂:立片言以居要,乃全篇之警策(《文賦》)。崢嶸,山勢高峻。崔嵬,高大不平。這是對劍門的描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劍門關可喻國家權力之高位。所守,即喻把持國家高位的權貴。或,可釋為不指定代詞有些人,也可釋為表示游移估量的語氣副詞也許,也可注為表示假設關系的連詞。本詩如果是表達李白的政治預見,那么我以為宜釋為如果。匪通非作不是講。親宜釋為親近。狼與豺喻叛逆作亂之人。例如:何意上東門,胡雛更長嘯,中原走豺虎,烈火焚宗廟。(《經亂離后將避剡中留贈崔宣城》)和猛虎又調尾,磨牙皓霜雪(《北上行》)。這兩首詩中的豺與虎喻叛逆作亂的安祿山。《蜀》則以之喻占據國家權力高位的權臣貴戚。那么,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直譯則為據國家高位的人,如果把不是國君該親近之臣,就會變為叛臣逆賊。詩人主張君主必須高度集權于自己手中。這是針對玄宗不理朝政朝事付之宰相,邊事付之諸將,奸相賊臣權傾人主而發的,表達了詩人對玄宗用人政策的極大擔憂,揭示了國家危的根本原因,表達了他獨特的政治見解。這指出的國家危殆的根本原因,是詩人卓異不凡的政治見解。可是時人還沉醉在歌舞升平的大唐盛世。

  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形象地表達了國家戰亂必至的新人耳目的政治預言。國家危的根本原因是所守或匪親。國家禍亂是所守或匪親發展的必然結果。其實這樣的觀點前人已有論述,諸葛亮在《出師表》中說: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之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后漢之所以傾頹也。這不足為奇。奇在大家還在歌頌盛世,他卻看到了盛世的危機,提出這一振聾發聵的政治見解。再聯系天寶十四年發生的安史之亂和馬嵬坡事件等重大史實來思考,我們就不能不欽佩詩人的政治才略和眼光。

  這是詩人卓異不凡的政治預言──一場政治大動亂的戰禍將不期而至。有資料云:李太白始至京師,名未甚振,因以出示蜀道難一篇,而名振京華,享譽文壇,頌之為詩仙。能有如此大的轟動效應,或許只有切中肯綮的時局評論,才能引起有識之士這樣強烈的共鳴。這是詩人在長安三年翰林生活廁身上層社會的政治預言。

  晚唐詩論家司空圖的《詩品》,論詩以盛唐為宗。他說詩歌創作不能停留在形象上,要超越形象避免形似,要所得在意象外,要遺貌取神,要妙悟。有了妙悟,便即景會心,體物得神,俯拾即是;沒有妙悟,便匪神之靈臨之已非了。創作詩歌是如此,體悟詩歌亦如此。品味《蜀》也要妙悟,要遺貌取神呀。

  李白的政治抱負,決定了他對政治的熱衷。李白顛沛流漓的一生及雄奇瑰麗的詩歌創作,同當時的政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據此我們說詩人借蜀道危的形象,深刻而尖銳地指出盛唐潛伏著政治危機,是詩人對天寶初的重大事件及時事的感懷中,對現實政治有所感而發的。

  總上所述,《蜀》抒發了憂天傾的政治感嘆,表達了不同凡響的政治見解,發表了卓異不凡的政治預言。《蜀》是一首政治抒情詩,這樣講不是沒有道理的。

  詩文賞析

  《蜀道難》是李白的代表作。詩人襲用樂府古題,展開豐富的想象,著力描繪了秦蜀道路上奇麗驚險的山川,并從中透露了對社會的某些憂慮與關切。詩人大體按照由古及今,自秦入蜀的線索,抓住各處山水特點來描寫,以展示蜀道之難。

  從“噫吁嚱”到“然后天梯石棧相鉤連”為一個段落。一開篇就極言蜀道之難,以感情強烈的詠嘆點出主題,為全詩奠定了雄放的基調。以下隨著感情的起伏和自然場景的變化,“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的詠嘆反復出現,像一首樂曲的主旋律一樣激蕩著讀者的心弦。說蜀道的難行比上天還難,這是因為自古以來秦、蜀之間被高山峻嶺阻擋,太白峰處于由秦入蜀之要沖,只有高飛的鳥兒能從低缺處飛過。太白峰在秦都咸陽西南,是關中一帶的最高峰。民諺云:“武公太白,去天三百。”詩人以夸張的筆墨寫出了歷史上不可逾越的險阻,并融匯了五丁開山的神話,點染了神奇色彩,猶如一部樂章的前奏,具有引人入勝的妙用。下面即著力刻畫蜀道的高危難行了。

  從“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至“使人聽此凋朱顏”為又一段落。這一段極寫山勢的高危,山高寫得愈充分,愈可見路之難行。你看那突兀而立的高山,高標接天,擋住了太陽神的運行;山下則是沖波激浪、曲折回旋的河川。詩人不但把夸張和神話融為一體,直寫山高,而且襯以“回川”之險。唯其水險,更見山勢的高危。詩人意猶未足,又借黃鶴與猿猱來反襯。山高得連千里翱翔的黃鶴也不得飛度,輕疾敏捷的猿猴也愁于攀援,不言而喻,人行走就難上加難了。以上用虛寫手法層層映襯,下面再具體描寫青泥嶺的難行。青泥嶺,“懸崖萬仞,山多云雨”(《元和郡縣志》),為唐代入蜀要道。詩人著重就其峰路的縈回和山勢的峻危來表現人行其上的艱難情狀和畏懼心理,捕捉了在嶺上曲折盤桓、手捫星辰、呼吸緊張、撫胸長嘆等細節動作加以摹寫,寥寥數語,便把行人艱難的步履、惶悚的神情,繪聲繪色地刻畫出來,困危之狀如在目前。至此蜀道的難行似乎寫到了極處。但詩人筆鋒一轉,借“問君”引出旅愁,以憂切低昂的旋律,把讀者帶進一個古木荒涼、鳥聲悲凄的境界。杜鵑鳥空谷傳響,充滿哀愁,使人聞聲失色,更覺蜀道之難。詩人借景抒情,用“悲鳥號古木”“子規啼夜月”等感情色彩濃厚的自然景觀,渲染了旅愁和蜀道上空寂蒼涼的環境氣氛,有力地烘托了蜀道之難。

  然而,逶迤千里的蜀道,還有更為奇險的風光。自“連峰去天不盈尺”至全篇結束為最后一個段落,主要從山川之險來揭示蜀道之難,著力渲染驚險的氣氛。如果說“連峰去天不盈尺”是夸飾山峰之高,“枯松倒掛倚絕壁”則是襯托絕壁之險。詩人先托出山勢的高險,然后由靜而動,寫出水石激蕩、山谷轟鳴的驚險場景。這好像一串電影鏡頭:開始是山巒起伏、連峰接天的遠景畫面;接著平緩地推成枯松倒掛絕壁的特寫;而后,跟蹤而來的是一組快鏡頭,飛湍、瀑流、懸崖、轉石,配合著萬壑雷鳴的音響,飛快地從眼前閃過,驚險萬狀,目不暇接,從而造成一種勢若排山倒海的強烈藝術效果,使蜀道之難的描寫,簡直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如果說上面山勢的高危已使人望而生畏,那此處山川的險要更令人驚心動魄了。風光變幻,險象叢生。在十分驚險的氣氛中,最后寫到蜀中要塞劍閣,在大劍山和小劍山之間有一條三十里長的棧道,群峰如劍,連山聳立,削壁中斷如門,形成天然要塞。因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歷史上在此割據稱王者不乏其人。詩人從劍閣的險要引出對政治形勢的描寫。他化用西晉張載《劍閣銘》中“形勝之地,匪親勿居”的語句,勸人引為鑒戒,警惕戰亂的發生,并聯系當時的社會背景,揭露了蜀中豺狼的“磨牙吮血,殺人如麻”,從而表達了對國事的憂慮與關切。唐天寶初年,太平景象的背后正潛伏著危機,后來發生的安史之亂,證明詩人的憂慮是有現實意義的。

  李白以變化莫測的筆法,淋漓盡致地刻畫了蜀道之難,藝術地展現了古老蜀道逶迤、崢嶸、高峻、崎嶇的面貌,描繪出一幅色彩絢麗的山水畫卷。詩中那些動人的景象宛如歷歷在目。

  李白之所以描繪得如此動人,還在于融貫其間的浪漫主義激情。詩人寄情山水,放浪形骸。他對自然景物不是冷漠的觀賞,而是熱情地贊嘆,借以抒發自己的理想感受。那飛流驚湍、奇峰險壑,賦予了詩人的情感氣質,因而才呈現出飛動的靈魂和瑰偉的姿態。詩人善于把想象、夸張和神話傳說融為一體進行寫景抒情。言山之高峻,則曰“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狀道之險阻,則曰“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后天梯石棧相鉤連”。詩人“馳走風云,鞭撻海岳”(陸時雍《詩鏡總論》評李白七古語),從蠶叢開國說到五丁開山,由六龍回日寫到子規夜啼,天馬行空般地馳騁想象,創造出博大浩渺的藝術境界,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透過奇麗峭拔的山川景物,仿佛可以看到詩人那“落筆搖五岳、笑傲凌滄洲”的高大形象。

  關于此篇,前人有種種寓意之說,斷定是專為某人某事而作的。明人胡震亨、顧炎武認為,李白“自為蜀詠”,“別無寓意”。今人有謂此詩表面寫蜀道艱險,實則寫仕途坎坷,反映了詩人在長期漫游中屢逢躓礙的生活經歷和懷才不遇的憤懣,迄無定論。

  思想情感

  此詩是李白襲用樂府古題,把想象、夸張和神話傳說融為一體,再現了蜀道險峻、奇絕、崢嶸、強悍和不可凌越的磅礴氣勢,著力描繪了秦蜀道路上奇麗驚險的山川和旖施風光,顯示出了祖國山河的雄偉壯麗。同時將人間險惡與蜀道難進行對比,并從中流露出他對國事擔憂與關切,隱含著對唐王朝前途的憂慮。

  藝術特色 

  詩中反復詠嘆“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獲得了一唱三嘆的藝術效果。

  詩人描繪蜀道時,用“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等詩句,通過藝術夸張展現蜀道艱難、山高峻、水流急、歷史悠遠及人驚恐之態。如“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等語句,以夸張手法突出蜀道山水本質特征,使其雄偉奇險得以呈現,這種藝術方法讓蜀地山川形象超越原狀,達到更高藝術效果。

  唐人殷璠在《河岳英靈集》中評李白作品“率皆縱逸”,以《蜀道難》為典型,其想象縱橫變幻、奇之又奇。李白筆下“六龍回日”“連峰去天不盈尺”“爾來四萬八千歲”等想象奇特非凡,跨越時空,他借豐富想象于天地間覓得各類形象,依作品情感所需將神話、傳說等融入詩篇。

  作品影響

  李白此詩影響頗大。唐以前的《蜀道難》作品,簡短單薄。李白對東府古題有所創新和發展,用了大量散文化詩句,字數從三言、四言、五言、七言,直到十一言,參差錯落,長短不齊,形成極為奔放的語言風格。詩的用韻,也突破了梁陳時代舊作一韻到底的程式。后面描寫蜀中險要環境,一連三換韻腳,極盡變化之能事。此詩一出即廣為傳誦。唐孟棨《本事詩》及五代王定保《唐摭言》均有此詩廣為傳誦的相關記載。現代語文教科書多有收錄這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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