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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jīng)·國風(fēng)·唐風(fēng)·椒聊
原文:
注釋:
贊美女子身高體壯,能多生孩子。
1、椒:花椒。古人用椒比喻婦人多子女。聊:助詞。一說“聚”。《毛傳》:“椒聊,椒也。”
4、朋:比。
5、遠條:長枝條。《毛傳》:“條,長也。” 《鄭箋》:“椒之氣日益遠長。”
6、且(居jū):語氣詞。
8、篤:忠厚誠實。《毛傳》:“篤,厚也。”
譯文:
花椒子一串串,繁多采滿一升。他那個人兒呀,高大與眾不同。一串串花椒呀,香氣遠遠飄動。
花椒子一串串,繁多采滿一捧。他那個人兒呀,體態(tài)粗壯厚重。一串串花椒呀,香氣遠遠飄動。
詩經(jīng)故事:
屋后的山梁上長滿了花椒樹,春天抽出嫩綠的芽,開滿白白的花,像是霧繞在綠樹間;到炎夏時滿枝的花椒子,紅紅的,好像是紅云罩在綠樹上。
夏月兒打小就喜歡花椒樹散發(fā)出的那股子清香氣,清清的、香香的、麻麻的,可她只是在遠處望著,從不走近花椒樹去,樹上面有剌呢,很小的時候,去摘垂低的葉子時,不小心讓剌扎了小手,痛痛的、癢癢的,還起了個大包,弄得她哭了半天,從那以后,就離花椒遠遠的了。
可花椒樹散發(fā)出的那股子氣卻著實讓她歡喜,媽媽在一年四季的飯菜中,常愛放許多的花椒,新葉出來時,湯里面總有幾片綠葉子,青椒剛成時,從小河里的撈起的小魚蝦常伴著青花椒成了月兒的下飯菜,紅花椒摘下后,各種炒菜中就更不可少了,雖說是麻了一點,可月兒就是喜歡那種麻味呢,常是菜吃完了,把剩下的花椒子,一粒一粒的拈入口中,麻麻的,很舒服的樣。
黑亮亮的花椒子,常是過年時蒸制的各種花饃饃中,小動物們的眼睛了,黑黑的、亮亮的嵌在上面,小動物們便如活了一樣。
夏月兒喜歡花椒,她的媽媽很高興的,常笑著說:“喜歡花椒好,性子像花椒,又香又麻結(jié)子多,今后福氣多,子孫長。呵呵呵呵。”小時這樣說,夏月兒也跟著笑著更喜歡花椒了,可后來聽這話時,臉就紅了,再后來再聽這話時,人就跑一邊去了,屋里院里的人,看見夏月兒低頭跑了后,常常是仰著頭開口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夏月兒知道低頭跑開的那一年春上,山梁上多了一位牧馬的少年,從花椒樹發(fā)芽,山上的草轉(zhuǎn)青時,他就在后山梁上牧馬了,有人說他是兵營里的小兵,也有人說他是王室里的公子,犯了錯,被罰放馬,誰也不知道真假,只知道他高高大大,白白凈凈,面似朗玉,眼若寒星,那寒星卻照在了夏月兒的身上。
隔著椒樹說上了話,山上山下對上了歌,摧得花椒樹開白花,促得椒樹結(jié)青實,那青實轉(zhuǎn)紅了、咧嘴了、炸腰了,已長得高高挑挑的夏月兒,拿著升子揣著剪刀,一扭一扭的摘花椒了,那少年早就走到了近旁前,兩人早就成熟人了,夏月兒采花椒,那少年壓枝條,紅紅的花椒盈滿手,盛滿升,黑黑的花椒子嚇得急急的朝出跳,滴溜溜的滾得滿山遍野都是了。夏月兒一邊采椒,一邊朝著那少年輕輕的呤唱道:
鑒賞:
此詩為《詩經(jīng)·唐風(fēng)》第四篇,詩中所表達的意思,歷來說法不一。《毛詩序》和三家詩都以為是諷諫晉昭公,贊美曲沃桓叔勢力盛大子孫眾多的詩作;漢人應(yīng)劭、第五倫則以為是贊美后妃多子的詩作。宋人朱熹以為“此詩未見其必為沃而作也”(《詩序辨說》),后人多懷疑而不信序說。今人解說此詩,因史料缺乏,詩的本事難以確考,都是更加寬泛地加以理解,不明言具體所指,有的以為是贊美男子的詩(高亨《詩經(jīng)今注》、陳子展《詩經(jīng)直解》);有的以為“欣婦人之宜子也”,是贊揚婦人碩大豐腴,健康而多子的詩(聞一多《風(fēng)詩類鈔》、程俊英《詩經(jīng)注析》)。產(chǎn)生這些說法的原因,主要是此詩沒有任何有力的內(nèi)證說明其本義,更無有關(guān)史料可以按驗,因此說詩者仁智互見。然而,比較而言,高、陳等人的意見應(yīng)當(dāng)更為切合詩旨。因為《詩經(jīng)》所產(chǎn)生的時代,屬于父系社會,男子早已享有無上的權(quán)威,這時期的生殖崇拜是以男性為主題的,稱贊子孫眾多,是對男性生殖能力的頌揚。把生育單純地歸之于婦女,囿于現(xiàn)代的認識習(xí)慣,不免惑于事物的表象了。再考察一下詩的本身,通觀全篇,并不存在一處描寫婦女某種特征的字句,況且“碩大無朋”、“碩大且篤”,不是描繪婦女的詞語。如果與《王風(fēng)·碩人》對婦女身材的描寫相對照,更可明了二者的區(qū)別。
此詩首先以興的手法,抒寫景物之美。粗大虬曲的花椒樹,枝葉繁茂,碧綠的枝頭,結(jié)著一串串鮮紅的花椒子,陣陣清香,隨風(fēng)飄動,長勢喜人,豐收在望,采摘下來,足有滿滿的一升。接著,以此為鋪墊,以椒喻人,贊美那個高大健壯的男子,人丁興旺,子孫像花椒樹上結(jié)滿的果實那樣眾多。比喻新奇、妥貼,增強了詩歌的表現(xiàn)力和感染力。后兩句又回到了對花椒的抒寫上,但因有了中間比喻部分的過渡,已不同于前兩句的單純起興,而是比興合一,人椒互化,前后呼應(yīng),對人物的贊美進一步深化,含蘊雋永,有余音裊裊之感。而語尾助詞“且”的連用,更是增強了情感的抒發(fā),企慕之意,可謂一往情深。
此詩的第二章幾乎是第一章的再現(xiàn),只是調(diào)換了兩個字,這種復(fù)沓的修辭手法,通過對某種事物的反覆吟誦,可以收到一唱三嘆、情意深致的藝術(shù)效果。此詩另一個更為突出的特點,是成功地運用了比興的藝術(shù)手法,比是“以彼物比此物也”,興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辭也”(朱熹《詩集傳》)。比興的運用,不但使詩的開篇較為自然,沒有突兀感;而且以人所共知的美好事物喻人,較含蓄通俗地表現(xiàn)出被贊美主體的品性內(nèi)涵,易于為人理解、認同。這在《詩經(jīng)》中運用得極為廣泛,“善鳥香草以配忠貞”(王逸《楚辭章》),也為后世的文學(xué)作品所普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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