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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盞燈散文
曾經有過一盞床頭小燈,每晚陪伴,白光,清清冷冷。有時候我會把電腦打開晾到一邊,孤燈下,夜讀或者等待。后來不小心摔了幾次,再也不亮了。只好扔掉。扔掉后,才發現,原來它也很重要。有些東西,擁有的時候真的會忘記它的好。還有,一旦習慣了有它,沒有了,會很不習慣。習慣,這個東西看似隨意,但卻影響巨大。
所以,想要一盞燈,可以繼續我的習慣。不管夜多黑,有一盞燈,可以泛著暖暖的光暈,最好不要再是清冷的白熾燈的光芒,那樣會越是凄清。當夜越深,一切進入死一般沉寂的時候,我可以,打開我的小燈,那溫暖的光芒照射的地方,可以讓我覺得仿似拾起一地的陽光,都是溫暖而寧靜的,更重要的是,那是屬于我的,光芒,和溫暖。可是,有太多地方,是無法溫暖和觸摸的。而這些無法觸摸無法溫暖的,卻又恰是人靈魂里最脆弱的地方。所以,無法抗拒的,只有,沉重,只有,陰暗,只有,失落。
只有,糾結。
找不到出口,在這樣的糾結中彷徨很久了,每天都在重復著做兩件事,郁悶,和排解郁悶。那么多的事情似乎都在死角里面躺著,動不了,但卻忘記了可以放棄。
今年南方的春天雨季漫長無期,屋內泛潮的濕氣,儲存日趨發酵的心事,我傾箱而倒,流瀉一地的滿是發了霉的憂傷,沒有快樂,沒有幸福。人生已是苦短。我那如夢的童年歲月寫滿的只是父母的冷漠與爭吵,如歌的青春年華卻在自閉中孤獨地盛開,走在逐漸成熟的今天,卻依然如此匆忙,依然沒有時間去從容,優雅和淡定,依然沒有找到我要的風景。總是這樣苦苦地尋覓,一年又一年,而快樂的生活方式卻離我越來越遠,無論站在那個角落里,都只能看到自己的恐懼和無助。沒有想到,這樣的堅持,竟然是一輩子。逃不開的牢。
想安慰自己,卻連安慰自己的切入口都找不到。也許根本就是個安慰不了的人。
感傷的時候,與很多東西無關,與很多東西有關,只是,感傷的時候,總是無處話凄涼,因為,沒有人可以懂這個獨立存在的個體,是多么不情愿卻又沒法改變的在固執,固執著父母給的,那份原始的悲涼。
想要一盞燈,想要它的溫暖。也許只是需要這么一點點,不要太多的光芒,只要它能剛剛好,照亮那拳頭大小的地方,那個地方,應該是我最最柔軟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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