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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來,是為了赴一場你的約會散文
一年前的今天,當我接到二次下鄉的通知時,感到很突然很茫然,雖然這次任命,帶有幾分臨危受命的味道。可是,對于嘗盡了基層的酸甜苦辣的我來說,誰還想受這份罪,吃這份苦呢?
以為會永遠和基層說再見,可是,命運的安排總是出乎意料。看來,命運的主宰真的不在自己手上。
去就去吧,帶著幾分不情愿,帶著幾分莫名感。
去之前,熟悉了一下當地的歌曲,某某山之戀,一個很俗的歌名。歌名雖俗,但一個戀字,倒也讓人感覺有點詩意。那里真有一場戀歌么?
就這樣,奔赴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你所在的方向。
與你的初次見面,是彼此談心談話開始的。原以為,你會對我有幾分敬畏幾分好奇幾分親切,可是,你卻給了我一個斜倪的眼神和孤傲的背影。簡短的談話時間里,正眼都未曾瞧過。事后你說,你的到來與我有什么關系?我可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做事吃飯的。
你瞧,美女的出場就是不一樣。但出乎意料的出場,是否有著出乎意料的后來呢。
時光如水,一切依然漫不經心。從春天的花開到盛夏的火熱,彼此在自己的生活軌道上有規律地旋轉,如同平靜的湖面泛不起絲絲漣漪。每天看著大山間的日出霞光,聆聽平凡世界里的簡單瑣碎,日子倒也平靜而淡然。那一個斜倪眼神的初次見面禮也快忘了吧。
可是,因為一個工作上的交集,打亂了彼此生活的平靜。一向孤傲隨心的彼此,目光漸漸有了對視,有了色彩,有了約會。
那是一個靜謐的晚間。當我帶著幾分微醉,電話問詢你的去向時,你以為我質疑你的離崗,在電話里火冒三丈:你說我偷懶?然后是連珠炮似地反擊。呵呵?好厲害!
那一刻,我站在國家森林公園的山腳下,凝視無風的逶迤,好一陣回味。
估摸著你會打電話過來賠禮道歉,畢竟是同事啊。況且,屬于沒有交集也沒有過節的同事。果然,電話響了。而我也同時預感到你會說什么,所以,我也在第一時間,差不多也是同時說了一句話:對不起,是我剛才沖動了。
再怎么樣,姿態永遠比孤傲高貴。你我都做到了。
如果僅僅是一個電話一句話,你大概還是那一個玉樹臨風獨來獨往的女子。可是,一場久久拖延的感冒,我在那個酷熱的盛夏,陪你求醫買藥的背影,竟然讓你對我心生了幾分好感。而我,的的確確是出于對同事的關心,簡單而自然。
所以后來,你反復追尋自己開始心動的那一刻,思來忖去,就是那次無心的陪伴。
心動是美麗的,感情是美好的。在同事之間感情淡漠的大院,互相陪伴、心靈相惜,可是多么難得而幸福。然而,心動也只能心動,相遇也只能相遇。因此,有一些心底里最真的話:
有一種心動只能珍藏。
有一種美麗必須錯過。
有一種深情無以為報。
有一種祝福款款相送。
當然,還有一種幸福的體會:緣來,我臨危受命,不只是去打理那一方山水,耕耘一方土地,而是奔赴那一場有關你的約會。盡管,僅僅只是心動、只是一剎、只是萌芽。
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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