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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老屋現代抒情散文

時間:2024-10-13 11:19:16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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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老屋現代抒情散文

  在我心里,故鄉是遙遠、模糊而親近的。盡管單位離老家只有十里,而且每月我都會回家探望父母兩三次,但這種從我12歲獨自離家外出求學就萌生的感覺卻始終沒有改變過。而坐落在村中央的老屋就像一幅年代久遠的水墨畫,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在我的記憶深處踞守,挽成我揮之不去的思鄉情結。

故鄉的老屋現代抒情散文

  第一次意識到故鄉這個字眼,是在我背起行囊走進宿舍的一剎那,初次見面的同學打的第一聲招呼就是:你哪里人?離學校有多遠?隨著一聲聲南腔北調的回答和一個個熟悉或者不熟悉地名的報出,故鄉就作為一個親情符號,一種溫暖記憶深深鐫刻在我的腦海。時間越久,這種溫暖的情愫越濃。

  故鄉釜山與黃帝“合符釜山”的地名一模一樣,是個不足300戶的偏僻村莊。據《史記?五帝本紀》記載,黃帝曾“北逐葷粥,合符釜山”。“釜山”是黃帝與各部族代表統一符契、共同結盟的地點。釜山合符,是中國歷史上一座重要的里程碑,標志著中華民族的雛形初現。2007年,一個由民間人士組成的考察組浩浩蕩蕩開進故鄉,尋找華夏始祖黃帝的足跡,得出的結論是此釜山非彼釜山也。因此釜山,只是我的故鄉——一個位于高平和沁水搭界處的小山村,不是那個被冠之于中華大一統的開端之所,中華五千年文明史的奠基之地,中華民族的發祥之源的釜山。

  對于故鄉的記憶,最深刻的是位于村中央的老屋——棋盤六院。據老輩人講老屋是明朝一大戶人家(還有一種說法是一個衣錦還鄉的官員)的居所,兄弟六人各居一院。老屋北高南低,左右兩邊的格局是二進院。四個院子的正中間形成一條寬約三米、長約幾十米的南北甬道,即棋盤上的楚河漢界。長廊的盡頭是一條東西方向的路,橫貫兩個獨立的四合院。路的西端是院墻,北端是高聳的大門。據說四合院的樓上彼此貫通,可以像逛迷宮一樣來回走動。南北甬道和東西路將六個院子切割開來,又將其有機結合在一起,形成棋盤狀,棋盤六院由此得名。

  珍就住在東西方向的第二個院子。珍長我三歲,和我同班,因為年齡大一些,她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把我這個拖著鼻涕,褲子都提不正的小不點兒發展成她鐵定的“跟屁蟲”。每天的每天,除了上學、吃飯、睡覺,我都和她形影不離。所以關于兒時的很多記憶都發生在這座古老的院落中。

  每次我走進甬道,聆聽自己的足音拾階而上,腦子里就蹦進去很多人,有留著長髯的老爺、挽著發髻的夫人,有拖著長袖的小姐、搖著扇子的公子,還有伺候他們的仆人,我不知道這里曾住過多少人,但篤定認為其中一定有被主人責罰冤死的丫鬟,她們或許就藏在六院中的某個角落披頭散發、吐著長長地舌頭看著我,內心就開始恐慌,腳步不由得加快,生怕女鬼無聲無息地跟上我一把卡住我的脖子。我往往是走上甬道最后一個臺階就開始大叫珍的名字,直到珍大聲答應著喜笑盈盈地迎出院門口,我的心才落在肚里。

  跟著珍進了大門,再跨過一溜長石條的二門,往右一拐就是珍的家。二門是雕龍刻鳳的木頭門,和現在的博古架有些相像。走進珍的家需要越過高高的門嵌,門口蹲著兩個被歲月打磨成像鵝暖石一樣光滑的青石門墩。家的后墻擺著一長排棗紅色的幾桌,幾桌左邊放著一頂老柜,右邊傾斜著一個樓梯,柜子和樓梯也是棗紅色的。幾桌上規整擺放著香爐、觀音像,一個白色的花瓶靠柜立著,里頭插著一個碩大的雞毛撣子。后墻的正中央掛著一幅顏體的中堂:室雅人和美,還有一幅對聯,對聯的內容艱澀難懂,我已記不起來。樓梯直通樓上,大小一致的樓板和屋梁將房子分割成樓上樓下兩部分,屋梁粗壯滾圓,上面沒有一個疤痕。珍家的樓是不可以隨便讓外人上的,除非自家人,老人們說怕外人驚擾了樓上供奉的老爺。靠前墻的兩個大土炕占據了家里三分之一的空間,兩個副炕斜陳在山墻。炕上疊放著方方正正的被褥。珍的母親愛干凈,整日里拿著雞毛撣子撣灰,不放過任何一個犄角旮旯,所以珍的家總是纖塵不染,規矩整齊的。

  我的家是父母積攢一些、親戚朋友挪借一些修建的新家,雖然也是樓房,但是因為沒踩樓板,一眼就能望到屋頂扭七歪八的椽子和粗糙的笆條,還有一根兩頭不一樣粗細、有些彎曲的大梁,大梁上懸掛著一個笤帚一面鏡子還有一個紅布條,紅布條上寫著父親的名字還有上梁的時間。對于珍家神秘的樓,我是充滿無限向往的。我曾在珍及珍的家人都不在的時候,偷偷爬上幾階樓梯,又惶惶然匆忙下來。我想看看供奉在樓上的老爺究竟是個什么模樣,還想站在樓上的窗戶前吹風向外張望。可惜上樓這個愿望最終沒有實現,珍是萬萬沒有膽量把我領上樓去的。即便她有這個膽量,我也不敢上,我害怕那個我看不到卻在我的潛意識中存在的所謂老爺,怕他老人家會責罰我的不軌行為。

  甬道的地面鋪滿整齊的磚頭,平展展的,走在上面會聽到空曠的足音。甬道因了兩邊房屋的庇護冬暖夏涼,加上六個院子都自成門戶,大人們很少到甬道里來,這里就成為我們游戲玩耍的好場所。每天放學,我們都不立即回家,而是背著書包在珍的帶領下,成群結隊一溜小跑奔往甬道,在這個自由安全的王國里打鬧嬉戲,盡情享受單純的童年時光。直到在珍的母親“吃飯了”的吆喝聲中才作鳥獸散,各回各家。

  逢了放假,這里更是我們的天堂。農村孩子的假期多,什么春忙假、麥假、暑假、秋假、寒假,一年四季都有假期。大人忙著趕農活兒顧不上我們,吃飯也不靠時,下午三四點吃午飯是常有的事。我們大半天的時光就在這里度過。跳房子,砸沙包,跳繩,抓石子,將能玩的游戲反反復復玩兒個遍,累了就坐在臺階上歇會兒,或者趴在臺階上寫作業。記得有一次玩打仗,我當解放軍抓漢奸,一不小心從兩三個臺階上摔下來,伙伴們扶我,我一動不動。我躺在地上揉著有些發懵的頭,眼光順著筆直的墻壁往上長,就看到了天空被突兀的屋檐裁剪成一條長長的藍色圍巾,我的心隨著白云在圍巾上飄來飄去……值得慶幸的是,我居然毫發未損。我想肯定是樓上的老爺在我落地時輕輕托了我一把。

  這些年我也曾去過一些地方,比如喬家大院、王家大院,去的最多的是陽城的皇城相府,一共去過三次。每次游走在皇城相府的各個院落,我都會想起故鄉的老屋,一樣的深宅大院,一樣的古樸風格。相隔百余公里的皇城相府游人如織熱鬧非凡,而故鄉的老屋卻“藏在深閨無人識”,一如既往沉默寡言,黯淡成我記憶中的一堵墻、一扇門。從參加工作、結婚生子到年近不惑,每次回家,我都行色匆匆,偶爾想起老屋,也是一閃念,最終沒去看看。這個周末,我突然想起老屋里的一些人一些事,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迫不及待回到故鄉,駐足在我朝思暮想的老屋前。

  如今的老屋已屋是人非。老屋里的住戶幾乎都搬到了村外的新農村,住在這里的只剩下幾個老人,還有一部分租房戶。前兩年,一個大礦的副井開在了故鄉,轟隆隆的機器聲喧囂了小山村的寂靜,隨之而來的是南來北往的外地人入住村子。樸實的村民也像城里人一樣將住不著的房子租出去,房租低得驚人。經過上百年風雨侵蝕的老屋,被不知住了幾輩的人以一年三五百元不等的價格租了出去。老屋沉默著挺直蒼老的脊梁,敞開包容的胸懷迎接八方來客。

  我站在甬道前凝神屏氣,踟躕不行,不忍推開那扇門。

  良久良久……我用力推開大門,仿佛推開了一扇重溫歷史的大門。莊重大氣的老屋默立著,布滿青苔的臺階靜穆著,我的腳步不由凝重起來。甬道里靜悄悄的,地面潮潮的,空氣濕濕的,我走進了楚河漢界,走進了陰森、幽靜的氣氛之中,走進了爛漫的童年回憶。老屋的墻體斑駁了,曾經光滑的墻壁上坑坑洼洼,像許多大而無神的眼睛。臺階上的石條也傾斜了,高低不平,亂了我走路的節奏。我撫摸著童年的往事走進珍家的院子。院子里空無一人,彎曲的鐵絲上掛著幾件隨風搖曳的衣服。一把大鎖鎖在珍家銹蝕的門環上,將棗紅色的幾桌、老柜還有土炕鎖在了門里頭。珍兄妹三人受供奉的老爺保佑,相繼考學走出農村,成為地道的城里人,住進了城里的單元樓、庭院房。只有放暑假時,珍的母親才會帶著孫輩們回老屋避暑,小住一段時間。

  我悵然所失走出老屋,走出我魂牽夢繞的楚河漢界。

  現實的老屋已經不是我記憶中那座威嚴神圣的殿堂。記憶中的老屋像一塊溫潤透亮的玉,透著年輪的光。如今的老屋像一個茍延殘喘的老人,正在被無情的歲月侵蝕、風化。也許若干年后,老屋、甬道會成為殘垣斷壁在這個世界消失殆盡,會被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步伐鏗鏘成一幢現代化的高樓大廈。但不管它存在與否,老屋已經成為故鄉的一個符號、一種象征被縮小、壓扁,刻在我記憶的光盤里,經久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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