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以夢想的名義向新年致敬散文
今天就是除夕了,也是一年到頭的日子,濃濃的年味在天地間彌漫開來,紅紅的燈籠掛起來,大紅的春聯貼起來,絢爛的煙花將又一次綻放,凝成最幸福的色彩。
此時,空氣仿佛是飛速流動著的,在人們之間傳遞著思念和團圓的音訊。在這萬家團圓,餃子飄香,充滿喜悅歡笑的日子里,驀然發現,我們又長了一歲,日子總是過得太快,快得讓人來不及駐足,來不及回味,甚至來不及遐想,在有限的光陰里,我們正一步步蹉跎著歲月,蹉跎著與青春有關的故事,無論得失成敗,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此刻,讓我們為過去的時光圓滿的畫個句號,生命中所有的得失喜悲也應該歇歇腳了。過了今天,一切重新開始。曾幾何時,我們帶著最初的夢想,徜徉于生活的大海里,少不了驚濤駭浪,也少不了風和日麗,這是俊朗的少年郎對未來熾熱的追逐,俏麗的鄰家女孩依門遠眺的相思,白發蒼蒼的老者面對春華秋實時的坦然,健壯的中年漢子勇挑重擔的從容,在這個滿懷希望而又需要懷舊的夜晚,腦海里總是銘刻著一些讓人難以忘卻的畫面。
年輕的爸爸在新年的第一天,迎著初升的朝陽,在大門外虔誠地將手中的鞭炮點燃,在噼噼啪啪的鞭炮聲里,未出嫁的姑姑高高興興地從羊圈里趕出羊群,在羊兒咩咩的叫聲里,滿懷希望地開始了新的一年的生活。此時的我興高采烈地跑出跑進,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和廚房里忙活的奶奶和媽媽,等著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飯菜出鍋。作為一家之主的爺爺,嘴里叼著粗粗的旱煙棒子,一臉嚴肅地從圈里牽出那匹這些年同他一起風里來雨里去的騾子,拴在門前的老樹上,用那雙長滿老繭的雙手,給騾子的頭上系一朵奶奶用黃紙做好的小花,拍拍騾子的脖子,給它添上上好的草料,騾子“嘟嘟”地用鼻孔吹掉草料里面的塵土,盡情地享用著美食,過年了,跟著人們勞碌了一年的牲口也要吃點好的,這是鄉親們最莊重的過年儀式之一,在那個物質生活并不富裕的年代里,大家認為不論是人還是牲口,只要吃飽吃好,就是最好的犒賞,對生命最好的感恩、敬畏和滿足。在我的記憶中,新年就這樣開始了。
這也是勤勞善良的父輩們用他們獨特而又純樸的方式祈求來年的五谷豐登、風調雨順,也是他們釋放內心的喜悅,對辛辛苦苦勞作了一年的自己的.犒賞和對天地萬物的崇敬,唯有如此,人們的心里才會獲得真正意義上對過年的滿足。新年伊始,所有的一切都邁開腳步繼續前行,古老的美麗心愿如清澈的小溪,在人們的心頭淙淙流淌,滋養著夢想的大樹,這一刻,在農人樸素而莊重的儀式里,開始了新的一年又一個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的期盼,在這片厚厚的黃土地上,父輩們用赤誠的心,勤勞的雙手播種著希望,揮灑著汗水,守護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誓言,蓬勃著心中最初的夢想。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在親人牽掛的視線里,逐漸長大的我們,注定為了理想要遠行。人生沒有回頭路,太陽總會在有夢想的地方升起,月亮也總會在有夢想的地方朦朧,當我們能夠平靜的看著眼前變幻的風景時,便走向了成熟。成年之后,早已習慣了在外漂泊的日子,經歷了人生的風風雨雨,起起落落,對于過年又有了新的理解,但唯一不變的是,老祖先留下來的那份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濃濃的親情。
試圖用一種恰當的方式,去懷念那些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那塊讓人口水直流的豬骨頭,那碗散發著肉香味的餃子,那些讓人心驚膽戰,卻仍然要捂住耳朵去點燃的炮仗,那件要穿一年的新衣服,那份親朋好友間來來往往相互拜年道賀的真誠和熱鬧,長輩們給一塊壓歲錢時無以言表的喜悅,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強健的身體……但有些早已成為生命中最美麗的風景,最動情的旋律,終將豐滿和沉淀著我們的人生。
感謝歲月,將最美好的禮物饋贈給我們,無論經歷了怎樣的黑夜和白天,還是怎樣的狂風和暴雨,我們終將一步步走向生命的圣地。在那里,有超越凡俗的坦然,有收獲之后的喜悅,有歷經磨難的堅韌。時間的洪流,會沖淡生命中的喜怒哀樂,恩恩怨怨,無論成敗,無論好壞,都將如薄霧,被初陽蒸融,如輕煙,被微風吹散。時常思索,人生應該選擇一種怎樣的方式打開才算正確?也許只有走過的路會告訴你,“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會過去,而那過去了的,就會成為親切的懷戀”。待到鶴發童顏,在“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之時,面對眼前的景象,平靜地說聲“人生無悔”。
又是一個年關歲首,飄落的雪花晶瑩剔透,洋洋灑灑,彌漫在春天的氣息里,天地萬物在這一刻沉淀了下來,靜靜地訴說,靜靜地期待,靜靜地萌生著新的希望。逝去的已經逝去,在時光的長河里,未來生活的航船總要前行,我們終究要以百倍的勇氣和努力,去掌舵未知的航程,不為眼前的茍且,只為了當初那份堅定的信念。我們每個人都是這個世間極其平凡的一份子,如同天地間的一粒塵埃,在經歷了繁華或是落寞之后,也終將會明白,人不是孤立的活著,在前行的道路上有親情,有愛情,有友情,惟有平安和快樂是人生永恒的主題,此刻,讓我們以最純的心,最濃的情,最真誠的希望向新年致敬,向夢想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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