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無意,柳飛揚的散文
1、壯美
清晨時,太陽在迷霧里仿若月亮般晶瑩地在東方緩慢升起,可漸漸地風沙將它徹底掩藏。
晌午時,風越刮越大,揚著塵沙,肆無忌憚。
西北最嚴重的沙塵暴,近年來減少了,輕微了,不那么瘋狂逞威了。隨濕地的應運而生,有了美好的春天。人們不再因為春天沒完沒了的沙塵而討厭春天了。偶爾,從西北的更西邊,風席卷而來,裹著沙粒,還是會有揚沙天氣。
一陣狂風過后,一切安靜了下來,一切都灰仆仆的。
天陰透了,哭喪著臉,要雨不雨,塵埃飄浮,空氣里有一股塵土的味道。
在這樣的時候總是希望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將空氣洗滌干凈。一場雨后,這里便開始仿若江南的春,各色花兒次第開,芳香彌漫。
連續幾日這樣的天色了,今天終于暴發了似的狂野了一陣子。風還在悠悠蕩蕩地吹拂著,柳絮晃來晃去,扭動柔軟的腰身,唱著春天的贊歌。
風也唱著春天的歌,想吹開萬花,只是不由己卷起沙土,飛揚。
茫茫戈壁,天地一色,遠山隱沒,只有豪情的風一路狂飆,飛沙走石,縱情肆意。
西北的荒原,正以最原始的風情抒發一種不可阻擋的豪邁。
種植在戈壁灘的小樹苗如鞭抽一樣東倒西歪,卻以更加頑強堅韌的姿態迎接風暴。
這狂野只將荒原那遍地索索草的種子吹撒在更荒蕪的地方,在一場雨后葳蕤起來。
大地廣袤,風無拘無束無遮無擋,一路向東或一路向西,一路吼聲陣陣,咆哮如雷。
春天,西北大地總以這樣的方式進行一次或數次驕縱豪爽的暢意抒情,以此來展示大漠勁風無處不在,或荒原焦慮的渴望,希望也能變成一片綠洲,麥浪翻滾。
人們的目光早已觸摸到了茫茫荒原將要矗立的希望之光,早已將它們規劃在未來的藍圖上。不久的將來,乘高鐵遠行,一路上不再是茫茫戈壁,將是花海,將是綠野,將是草原遍地牛羊。
荒坡上那些巨大的風力發電架如風車一樣晝夜不停地旋轉,只有風才能舞動它的美。
明長城的斷壁殘垣在戈壁沐風浴雨,陽光普照,頹損的幾近消失。只在朝陽燦爛和夕陽霞光里輝煌片刻。多少年又多少年,它是否還在?所有人的目光如我一樣,每在經過時總要在寂寥間掃視一眼它的尚且存留的殘跡。我們是生活在長城腳下的一群人,祖祖輩輩,瞭望著那些殘存的千年繁華的遺跡,如在荒原上畫下的一條曲線,淺淡寂靜地守候一方土地,而今,城墻內外俱是國之彊土,述說著一段人們誓死捍衛過的國土。歷經戰火硝煙,燒殺搶掠,殊死搏斗,每一寸土地才安然無恙。
當然,有無數的生命隕落在這片土地上,用一顆虔誠的心緬懷這種犧牲和偉大。
2、巍峨
天空依舊是灰色,似塵非塵彌漫,無塵土氣味,亦無清香。站在樓的高處,看到窗外柳梢已綠茵茵的一片。春真的來了,姍姍又急促的,如少女嬌羞款款故作姿態,心卻突突的難掩急不可耐,有什么能躲得過隨節氣生長或成長。陽光早已忍耐不住躲進霧中的日子,那怕幾日也太久,弱弱地先點亮天空。
一切并不能隨心隨性,人的惰性會毀掉人生該有的燦爛。有時候,在一定的約束之下,反能成就一些事情。花的自由開謝,需要有人精心培育;水的潺潺而流,需要有人疏通渠道;大地上除自然的山水如畫,而多是人工種植且修善成一種人們想要的景觀。人亦如此,需要修煉、打磨、雕琢、蕩滌,從一塊石頭變成璞玉,光滑圓潤,晶瑩剔透,變美變好。
走在路上,每一天都在變老,而幾十年里幾十個春夏秋冬輪回,卻總也看不夠季節深處的繁華。不是嗎?在冬刺骨寒冷時,期盼春的到來,溫暖起來的世界,更有花花草草綠茵茵紅彤彤黃燦燦的。去年的今天,我沒有錯過一場花事,今年卻還是無比的期待,總那么熱切、歡喜、驚訝。不是一切都總有神奇之處,而是對于一切美好都總是心生渴望。或許,每一天是那么的相同,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太多異趣紛呈,而就是這每一天,在睜開眼睛時就又充滿了希望和美麗。
花的'世界永遠都是美的,卻無比短暫,絢爛一時,必然凋落,謝下枝頭或孕育成果。與人類它是一種無暇的美,絢麗燦爛,繽紛而去。一切都將要離去,不必問去往哪里?大地之上,樹根之下,或隨風遠游,隨它了,哪里都一樣。
山峰一直高聳,這多年來,它長高了嗎?下陷了嗎?它在一代甚至幾代人的眼里成為永恒,從沒有人去問它高了矮了,不管怎樣它都保持著山的巍峨。
這世上天天有無數的嬰兒出生,又有無數的老人或并未老去的人離開。世界還是那樣,那些細微的暗里涌動的變化,有人知道,也有人不知道。知與不知都不影響人們活著的狀態。但還是要知道的好,也許會活的更加豐裕自在一點。又或不知道更好,一切就那么簡簡單單。
3、執著
偉大與渺小,時間是公正的,只是在相同的時間,我們做著不同的事情,付出不同的艱辛。正如成功與失敗,時間也一樣公正,除了幸運,更多努力、堅持、執著、拼搏等等不同。有人恨命運不公,嫌老天不睜眼。那么,你為什么要將一切交給命運或交付給天意,為什么不交付給自己撐舵或做主,其實,你是敗給了自己,卻沒有反省、思考和置疑。
人的一生有無數種選擇,有人只做一種選擇,之后,一直堅持,無論成敗,都不會放棄。因為那是自己選擇要走的路,或許,就成功了,或許,一事無成。誰也不知道一條路的盡頭是什么樣的結果在等候自己,總之,這一路走來,都是獨你能感受到的喜怒哀樂憂思悲恐驚;還有風景如畫,鳥語花香;又或艱難險阻,絕處逢生。有人在不斷地選擇,尋找自己的方向,找對了,竭盡全力,遇見柳暗花明。有人屢屢選擇又放棄,迷茫不知所措,以為自己什么都能,又什么都不去堅持,終是庸碌一生。其實,我們都是凡人,最需要的還是腳踏實地,安分守己,日復一日地做好該做的事。人生沒有那么多偉大,將平凡的事做到極致,就是一種偉大。別以為默默無聞者都很渺小,正是他們在這個社會的邊邊角角盡職盡責,才有我們無處不在的溫暖、方便、滿足和愜意。守住自己的心,做好要做的事,享受生活平靜、安寧、祥瑞的好,沒有災難,沒有戰爭,沒有疾病,沒有傷害,就是最好。
飄揚的柳枝上不只是綠意,是最初生發的柳花。保持初生的美好,即使花退去,盎然的生機里蘊藏著最初的信念。
堅信春天的美好,不為風沙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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