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事實抒情散文
(一) 心中的責任
今天,終于能平靜的坐在電腦前,敲打下如題的幾個字,這是我一個月以來心中承載最多的心事,也是我這段日子無窮動力的源泉,更是我以后生活的力量所在。一切都是源于父親一個月前的突然患病。
父親今年剛62歲,身體一向健康,多少年來,吃藥的次數都能數得清,他自己也常引以為豪。清明節前他和母親去東營大爺那里相聚,還是心細的大爺發現父親氣色不好,父親只是說,過年家里來人多,喝酒時感到胃口不舒服,其它無恙。他們兄弟一年團聚一次,可能正是不常見面才能觀察捕捉到親人的細微變化,而我和弟弟——他的兒女卻沒有覺察出來,這是我心中抱憾的事。大爺督促父親一起到勝利油田中心醫院做了鋇餐、胃鏡檢查,病理診斷結果是我們家人難以相信的事實——胃癌。
母親沒有聽從大爺讓父親在那里住院的盡力挽留,還是堅持讓父親回家治療。縣醫院檢查和東營中心醫院結果完全一樣。從父親查出病、安排住院、一系列檢查……我心里只有一個信念:不耽擱一點時間,在最合適的時間給父親接受最及時的治療。弟弟因為生意常年出門在外,怕他路上分心,在安排手術前兩天,家人才委婉告訴他家里有事,必須回家。當時我的老公出差在外,我還要回自己的家照顧上初中的女兒——那時的我成了父母親、弟弟、我家這三家中的頂梁柱。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勁,絲毫不感覺疲憊。
父親在我們的.安排下,在最快的時間做了手術,所幸的是父親的術后病理結果是早期,這也給了我們很大的信心和希望治愈病癥。前兩天父親做第一個療程化療,或是我們在病情上善意的隱瞞,父親信以為真,也或許父親的確沒想到自己會患上重病。因為我們一直對他說是重度胃潰瘍,必須手術,以后也必須定期復查、檢查、住院打營養針。父親爽快答應去做第一次“檢查”,但在住院第四天時,化療藥物的副作用開始明顯顯現,父親的嗅覺出現異常,日常周圍都說是彌漫著醫院病房的味道,抑制不住的干嘔,直接影響到吃飯休息。父親沒問我們他的病情,但在病床上,父親的眼淚卻在微閉的眼中流淌出來。從知道父親病情、父親手術治療,我沒有流過一次淚,但在父親流淚的時刻,我的淚水頓時流滿了臉……此時的父親應該猜測到了他的病情,盡管是誰也無法接受的事實。
盡我所能地照料病床上的父親,變著口味或做或買可口的飯菜、水果。回家安頓好孩子飲食,稍有空閑,還是愿意過去看著父親,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靜靜守著他。做兒女的,回報父母的,就是心無所系的照料、相守。自己雖然已是人到中年,但一直都沒覺得自己長大,對父母的依戀并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自己有家庭、有孩子而減少。在父母面前,一直覺得自己還是孩子,每周末都是到他們那里吃上一頓他們精心準備的飯菜回來,安然幸福的享受著他們對自己的關愛。“父母可以為了孩子付出一切,總是將最好、最寶貴的留給孩子,而對自己的煩惱、苦痛卻從不輕易地流露給孩子,怕孩子擔心,這就是父母。”是父親的病讓我迅速成長成熟,斷然擔當起做兒女的責任來,照顧好他們是我心中最大的信念。
祈愿父親早日安康,祝愿天下所有的父母健康長壽!“父母的鞠育之恩,子女想報也報不完”。我要做的,是對父母的不盡回報,所以,我的心中滿是責任。
(二)愿時光溫柔待雙親
今年是父母的金婚之年,性格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共同走過了50載風雨春秋。兩個古稀之年的老人到現在真的過上了“琴瑟和諧”、“出入成雙”的日子。“少年夫妻老來伴”正是現在兩人生活的體現。他們一同在家里侍弄花花草草,樓前屋后見縫插針種的幾棵黃瓜、豆角幾時開花了,一天黃瓜能長多少他們都了如指掌,想出門就駕駛著一輛小型單座電動三輪車一人駕駛一人乘坐或購物或逛街或走親訪友,每天過得不亦樂乎。看到父母安享晚年時光,我們小輩也由衷替他們高興,更祈愿時光慢些走,讓老人相依相伴、幸福和諧長一點,再長一點……
父母同心勤勞持家。在我成長的印象中,母親是村里婦女干部,操持著家里家外一切事物,父親是縣城木器廠的合同制工人,一早離家走,到晚才回家。家里農活只在必須非兩人不能干時,父親才會在家呆上一天。父母都是上個世紀四十年代末期的人,經歷過饑餓困苦歲月,家里生活在父母打理下已算溫飽富足,因為有吃的,有錢花。后來,縣木器廠解體倒閉,為了改善家里生活條件,父母在農忙之外各自為這個家打拼,父親自己在家做家具送到集市上的固定攤販那里代賣,母親在家飼養過水貂,辦過小型的家庭養殖場。父母用自己的辛勞給了我和弟弟我們這個四口之家最力所能及的庇護和殷實無憂生活。這個家庭在當時的農村一直是數得上的富裕人家,九十年代初在縣城買了自己的房子,舉家遷往縣城居住。
父母都是溺愛孩子的。在當時農村家庭里,家里的孩子都會適時幫父母干農活,記得小時候過暑假,玩伴們都去地里拔草,要給家里飼養的兔啊、羊啊吃。而我,非要和小伙伴們一起去拔草,因為不和她們去,大街上沒有人和我玩。母親很多次說起這件事,說我小時候可能干了,拔得草多得自己背不動,到中午回家時,母親本來干農活已經很累了,還要去背我拔的草。母親說弄回家沒用處不要了,我堅決不干,非要她背回家。還有農村家家戶戶都種棉花,而棉花田最重最多的活計就是打農藥,和我同樣年紀的孩子好多都會幫家長打農藥的。父母沒讓我們打過一次農藥,我們姐弟倆干上的農活,幫上父母的都不及別家的孩子。我的父母親就是這樣,用自己的臂膀撐起了一個家的所有辛勞。可憐天下父母心,當時的父母那么操勞,也沒讓我們姐弟倆承擔與分擔過多的辛苦。
父母性格迥異。母親外向善談,父親話少寡言。因為母親文化程度高些,接受新事物總是比父親快,生活里出現磕磕碰碰時,父親總是轉彎慢,執拗的堅持自己的想法,兩人想法合不到一個節拍上。但是,父親最大的優點就是一門心思掙錢給母親,而他自己不圖吃喝穿,只管掙錢不管花,全權交給母親支配。所以,母親每次在兩人出現大的摩擦和磕碰時,總是讓著父親。也常對我們說:想想你爸爸一輩子光給這個家付出,一點也不為自己,什么樣的氣也不能和他一樣,慢慢他就想開了,想到這也不和他生氣了。
現在我和弟弟的孩子都大了,父母也在我們不知不覺中一天天見老,從他們再也不愿意上我們的樓開始,應該是爬幾層高的樓梯對他們都是一種負累了。每周去父母那里時,他們都像孩子一樣說起他們一周的見聞和家里的大小事。有時也說哪天身體不適,現在吃了藥沒事了。給他們說不舒服時告訴我們姐弟,都是說不是大毛病,自己能去診所看等及。到現在,他們最大的想法還是不給孩子們增添負擔。前年冬天的雪夜,母親因照看小孫女從弟弟住處回家時,因為雪天路滑不小心傷了手臂,而當時我在外地學習,弟弟常年不在家,母親叫了叔家弟弟開車過去接她。我學習的一周時間里,她對自己的傷一點也沒對我說。當我回家時才發現母親手臂骨折固定上了木板。母親說,就是我在家,知道我的駕駛技術不行,也不會給我打電話,天氣不好,你再過來,更不安全。不管什么時候,家長想到的都是孩子的安危、怕孩子擔心,這就是父母。
他們牽掛的兒女已長大,兒女的兒女已不再用他們接送與照顧。金婚之年的他們才開始過真正的二人世界,安享晚年。看她們同出同進每天過著老伴老伴,老來作伴的時日,由衷想說:時光時光,你慢些吧,不想讓您變老了;時光時光,請溫柔待我雙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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