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她下了賭注

　　青春時，付出了賭注

　　咖啡吧里。輕松的音樂。愜意的環境。

　　她輕輕抿了一口冰拿鐵。望了望窗外的雨滴。淅淅瀝瀝。那一年。也是夏天。她下了賭注。可她。輸了。

　　她并不出眾。只能有普普通通來形容。也普普通通地遇上了他。高三那年。是她的初戀。的確。在高考即將來臨之際的戀愛。總會多一些分心。可是。青春期的作怪。誰也無可奈何。

　　她與他相識在初春。她喜歡下雨的時候。尤其喜歡在雨天。讓雨點肆意地拍打在身上。而恰巧。在高三緊張地學習中。一場突如其來的綿綿小雨奪去了她的眼球。理所當然。依然是最老套的懲罰方式。門外罰站。其實。這樣也好。起碼可以沒有顧慮地賞雨。她的嘴角揚了揚。然后。靜靜地聽。雨落的聲音。下課后。座位上不免會有些人投來諷刺的字眼。接著。便投入了讀讀寫寫中。對于這些嘲諷。她早已不以為然。但是。也發現了他。他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些同情。帶著些憐惜。她并沒有加以理睬。自顧自地看著書。幾天后的早晨。當發現座位上的禮物時。她不禁感到驚訝。她沒有想到有人會在她生日的時候送她禮物。而且。是杯子。她一直以為。完成學業是她的使命。而處理關系。則是使命外的工作。所以。她從不與人交好。可是今天。確實意料之外。她掃視了一遍教室。只有旁邊的他。她對上了他的眼神。他笑了。笑得她不知所措。但同時。或許是在這一刻。對他鐘情。或許。也是在這一刻。她。第一次與人更近些。不知不覺。他們總會經常在一起。甚至。他會陪她淋雨。會彈鋼琴給她聽。對她滿是寵溺。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情。

　　直到那一天——

　　很可笑。愚人節。他對她表白。她略為羞澀地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在人海中看見她。最終。與她牽手。沒有理由。所以。她決定下一次賭注。她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一直依賴信任的他。也是為了他。她努力想要跟他考上同一所學校。表面上。她的成績突飛猛進。連老師都感到詫異。但誰也沒有看到。每天凌晨時強迫自己坐在書桌前讀書做題的她。

　　最后。如愿以償。但得到的卻是他要出國留學的消息。正是夏季。他約她在雨天。也許下諾言。至今。她都忘記不了那虛偽的四個字。等我四年。她知道。這是更不確定的一次賭注。她猶豫了。不過終究沒有逃出陷阱。還是點了點頭。卻不想。四年。她荒廢了四年的青春。只為了等他。而他卻再也沒有出現。因為。這只是個謊言。禮物是悲劇。告白是玩笑。而雨天。沖淡了他們的故事。她輸了。她下的賭注太大。所以。找不到了退路。

　　回憶著。她依然望著窗外。但眼角的一行淚順著臉頰。落下。滴進咖啡杯里的同時。鋼琴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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