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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老藝人的散文

時間:2024-09-10 14:02:34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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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老藝人的散文

不知該如何描述這位老人,在我幼小的心靈中,他幾乎就是一神秘傳奇的化身。下面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描寫老藝人的散文,希望對您有所幫助!

描寫老藝人的散文

  鄉村的老藝人

  每次聽到二胡幽婉的聲音,記憶總會現出一道縫隙,猶如昏暗的天宇忽然裂開了一個口子,一束明亮的手電般的光芒,照見了世界的一角,人和事就此呈現。

  九歲?還是十歲的一天?感覺有點模糊了,父親從學校帶回了一把二胡,木質的琴桿,蛇皮的琴腹,馬尾的弓弦,一見就莫名地喜歡上了它,上上下下摸索著,試探著拉動琴弦,聽著那凄美絕倫的音,心中的歡躍和驚喜簡直難以言表。于是隨著二胡的出現,一位老人也隨之現身于我的童年之中。

  不知該如何描述這位老人,在我幼小的心靈中,他幾乎就是一神秘傳奇的化身。

  記憶中童年的村落,似乎總沐浴在黃昏夕陽下,紅彤彤的晚霞暈染了山那端的天空,炊煙已悠悠然升騰在農舍的上空,幾個孩童嬉鬧著著奔跑在霞色里。河邊的田壟里,農人吆喝著想溜神卷口田埂新草的老牛,邊大聲喚著小兒收拾東西。高高窄窄的河堤上,赤腳走過三兩歸家的鄰人,肩頭扛著犁頭,荷著一身的夕陽,走向炊煙。

  此時,老人便施施然出現在村道,高大魁偉的身軀,著一身洗得泛白的干凈青衫,手中的拐杖有節奏地點觸著腳下的青石板路,一路悠悠地走來,偶爾和村人招呼著——

  “花子公,去哪嬉呢?”

  “哦,去莊里坐坐。”

  “還是你老快活啊!”

  ……

  老人是村里的五保戶,因了眼睛的緣故,村人也很照顧他,本族人承包了他的田地,于是老人除了和老伴整點吃的,便可整日逍遙過日。記得老人常去的幾戶人家都是見多識廣,會說能侃的能人,而當過兵的二叔就是其中之一。夜深了,常見二叔家的燈還亮著,三五人輪流著抽著煙筒子,發出“咝咝”的聲音,“叭叭”地敲著煙渣子,天南海北地閑聊。小時的我也總奇怪著他們怎么有那么說不完的話,尤其老人的臉上更是神采飛揚。從他們的話中,小小年紀的我知道了老人的經歷很不一般,從小就稟賦過人,談吐不俗,吹拉彈奏,無所不能,尤其拉的一首好二胡。憑著手中的二胡,年輕時隨一般人馬走南闖北,叱咤江湖,風光得很。只是一直奇怪著他的眼睛怎會如此呢?

  在他們神聊的畫面中,有一人的臉色始終是不耐的,那便是二嬸。二叔是個體貼又懼內的人,對二嬸的話從來都是絕對服從。記憶中一直有一個清晰的鏡頭——

  當又一個勞作后的黃昏,老人的拐杖敲響在二叔的門前時,二叔剛想如往常一般招呼,卻被二嬸一個眼神制止,然后二嬸的聲音響起:

  “花子公來啦,小康他爹不在呢,今天隊里開會。”“哦,那我等他下。”老人說著,兀自熟門熟路地走到桌邊坐下。

  在二嬸和二叔眼神的交流中,時間就此靜默,只聽得老人“嘶嘶”抽煙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二叔悄悄站了起來,躡手躡腳地向門邊移動。老人按煙鍋的手一下停住,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于是二叔也趕緊停止移動。少頃,老人又開始從煙袋子掏煙,二叔便繼續動作。老人于是又一次停頓,身體端坐著,聆聽!二叔似乎難以承受如此高負荷的靜默,便再也顧不及,踩著夸張的貓步,終于出了幾乎讓他窒息的家門。讓旁邊的我看得目瞪口呆。

  從那次后,老人便再沒登過二叔家門,倒惹得二叔事后常念叨。在雨天,村子一頭的孤老爺子家總會傳來伊伊呀呀的二胡聲,于是村人便都知道是兩老人在那切磋琴技了。每每聽到雨中飄來的悠悠的琴聲,我的小小的腦瓜子里總浮現出許多濃妝重彩的畫面,年輕時的老人在舞臺上沉醉地拉著二胡,一干藝人則在琴聲里拋著水袖,無聲地唱著。想著,便無限地羨慕老人有那么豐富精彩的人生經歷了。

  父親見我對二胡那么有興趣,便在一個午間,帶著我上老人家拜師去,老人很欣然地應允了。于是,幾乎是每天的黃昏,老人的拐杖總準時拄響在我家小院。想到和他有如此經常性地近距離接觸,我的心真有點興奮難耐,每次都學得特別認真。從此,二胡聲便天天在黃昏后的空氣中飄悠著,也自是引來了不少鄰人,奇怪著一個小女孩竟然操拉這一根桿子兩根弦的家伙,還拉得像模像樣。聽著鄰人的贊嘆,我的小小的心自是充盈著空前的喜悅和自得。

  在拉琴間隙,老人總喜歡拉扯些年輕時的輝煌事跡。透過老人飽滿的前額,高直的鼻梁,干凈的膚色,我總感覺似乎造化弄人,老人生來就該不是個凡俗之人啊!而他年輕時的那份血性剛直,也讓我隱隱感覺到他的悲劇所在。但直到今日,我也還是不知老人何以傷殘至此。聽得多了,從老人日日重彈的話中,我發現老人真是老了,他的心雖孤傲落寞,卻無奈,同時似乎又隱著一分通達。就這樣,向老人學了三四年琴,拉會了不少戲劇選段。

  本以為也就是學著玩罷了,卻不想就是憑這三腳貓的二胡,通過面試,而被當時一所炙手可熱的杭州院校錄取。想來這二胡也真是我生命中頗有緣分的事物了。

  去杭州讀書后,便也參加了學校的民樂隊,那曾自以為傲的二胡卻被老師斥為亂拉,毫無指法規范可言,要我必須全忘了重新學過。現在想來也是可以理解的,老人的雙目失明,又怎能指點你指法呢;更何況他的琴藝也是靠自己摸索得來的,又怎么苛求他規范呢?但當時的自己卻忽地對老人有了不滿和怨氣,想起三四年間的時間居然就是亂拉,心下很是恨恨的。于是暑假回家后,便不那么勤動二胡了。老人來了,也是淡淡地聊天,卻不愿提二胡。倒是父親總熱心地取下二胡,讓我和老人合奏幾個曲子。再后來,畢業后就留在了杭州工作,隨著身邊人事的繁復,漸漸地,老人就在記憶里淡去了。只是每次回鄉,偶爾會聽到他的一些事情,和粗鄙村人的沖突,和村干部的據理力爭,等等。人家幾乎都是說俠事一般津津樂道著老人的逸聞。每聽到這些,眼前總浮現出老人挺直的鼻梁,魁梧的身軀,如一棵松樹般。聽說后來,在家鄉當老師的堂哥也向老人學起了二胡,再后來是堂弟,聽說后來考上浙大的堂弟就憑著手中的二胡引得無數MM競折腰。

  最后一次聽到老人的消息,是工作后數年的事了。那次回鄉,母親告訴我,老人過世了,是自殺的。記得當時心中一震,坐在灶前,忘了往爐灶里添柴火,兀自聽著母親絮絮地說著,神思飄悠處,腦海里一點點浮現出老人的凄清晚景——老伴先離他而去,于是老人再不能像以前般逍遙快活了,為了解決吃飯,常常整得十指烏黑,有時帶著滿臉的柴灰就出門了,常引來村人的一片唏噓。一次病倒后,老人便安詳地吞吃了早已備下的安**,離開了這個人世。

  我如此聽著,想著,眼睛不覺間潤濕了……從此的夕陽村道上,便不復有那么悠然從容的身影了;雨后的空氣中,也不復有那么悠揚凄婉的琴聲了……

  時間已過去很多年了,每當看到道旁有人操著二胡行乞時,便總會在心頭浮起老人的形象。想來老人在那個世界一定每日與二胡為伴,逍遙自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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