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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永州八記按順序

時間:2024-09-19 16:59:17 柳宗元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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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永州八記按順序

  《永州八記》是唐代文學家柳宗元被貶為永州司馬時,借寫山水游記書寫胸中憤郁的散文。下面是關于柳宗元永州八記按順序的內容,歡迎閱讀!

  《永州八記》對自然美的描繪,貴在精雕細刻出一種幽深之美。八記描寫的大多是眼前小景,如小丘、小石潭、小石澗、小石城山等,柳宗元總是以小見大,猶如沙里淘金,提煉出一副副價值連城的藝術精品。如《至小丘西小石潭記》對小石潭周圍環(huán)境的描寫,“四面竹樹環(huán)合,寂寥無人,凄神寒骨,悄愴幽邃”,創(chuàng)造出一種空無人跡的山野清幽之美。又如《石渠記》對小石渠之水流經之處細膩的刻畫,在長不過十許步的小水渠上,一處處幽麗的小景,美不勝收。逾石而往是昌蒲掩映、鮮苔環(huán)周的石泓,又折而西行,旁陷巖石之下是幅員不足百尺、魚兒穿梭的清深的小水潭,又北曲行,皆詭石、怪木、奇卉、美竹。

  始得西山宴游記

  自余為僇(lù)人,居是州,恒惴(zhuì)栗(lì)。其隟(xì)也,則施施(yí'yí)而行,漫漫而游。日與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窮回溪,幽泉怪石,無遠不到。到則披草而坐,傾壺而醉。醉則更相枕以臥,臥而夢。意有所極,夢亦同趣。覺(jiào)而起,起而歸;以為凡是州之山水有異態(tài)者,皆我有也,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

  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因坐法華西亭,望西山,始指異之。遂命仆人過湘江,緣染溪,斫(zhuó)榛(zhēn)莽,焚茅茷(fá),窮山之高而止。攀援而登,箕(jī)踞而遨,則凡數(shù)州之土壤,皆在衽(rèn)席之下。其高下之勢,岈(xiā)然洼然,若垤(dié)若穴,尺寸千里,攢(cuán)蹙(cù)累積,莫得遁隱。縈青繚白,外與天際,四望如一。然后知是山之特立,不與培(pǒu)塿(lǒu)為類。悠悠乎與顥(hào)氣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與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窮。引觴(shāng)滿酌,頹(tuí)然就醉,不知日之入。蒼然暮色,自遠而至,至無所見,而猶不欲歸。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故為之文以志。是歲,元和四年也。

  鈷鉧潭記

  鈷鉧潭在西山西。其始蓋冉水自南奔注,抵山石,屈折東流;其顛委勢峻,蕩擊益暴,嚙其涯,故旁廣而中深,畢至石乃止。流沫成輪,然后徐行,其清而平者且十畝余,有樹環(huán)焉,有泉懸焉。

  其上有居者,以予之亟游也,一旦款門來告曰:“不勝官租、私券之委積,既芟山而更居,愿以潭上田貿財以緩禍。”予樂而如其言。則崇其臺,延其檻,行其泉于高者而墜之潭,有聲潀然。尤與中秋觀月為宜,于以見天之高,氣之迥。孰使予樂居夷而忘故土者?非茲潭也歟?

  潭西小丘記

  得西山后八日,尋山口西北道二百步,又得鈷鉧潭。西二十五步,當湍而浚者為魚梁。梁之上有丘焉,生竹樹。其石之突怒偃蹇,負土而出,爭為奇狀者,殆不可數(shù)。其嵚然相累而下者,若牛馬之飲于溪;其沖然角列而上者,若熊羆之登于山。

  丘之小不能一畝,可以籠而有之。問其主,曰:“唐氏之棄地,貨而不售。”問其價,曰:“止四百。”余憐而售之。李深源、元克己時同游,皆大喜,出自意外。即更取器用,鏟刈穢草,伐去惡木,烈火而焚之。嘉木立,美竹露,奇石顯。由其中以望,則山之高,云之浮,溪之流,鳥獸之遨游,舉熙熙然回巧獻技,以效茲丘之下。枕席而臥,則清泠之狀與目謀,瀯瀯之聲與耳謀,悠然而虛者與神謀,淵然而靜者與心謀。不匝旬而得異地者二,雖古好事之士,或未能至焉。

  噫!以茲丘之勝,致之灃、鎬、鄠、杜,則貴游之士爭買者,日增千金而愈不可得。今棄是州也,農夫漁父,過而陋之,賈四百,連歲不能售。而我與深源、克己獨喜得之,是其果有遭乎!書于石,所以賀茲丘之遭也。

  小石潭記

  從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huáng)竹,聞水聲,如鳴佩(pèi)環(huán),心樂之。伐竹取道,下見小潭,水尤清冽。全石以為底,近岸,卷(quán)石底以出。為坻(chí),為嶼,為嵁,為巖。青樹翠蔓,蒙絡搖綴,參(cēn)差(cī)披拂。

  潭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游無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yǐ)然不動;俶(chù)爾遠逝;往來翕(xī)忽,似與游者相樂。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滅可見。其岸勢犬牙差(cī)互,不可知其源。

  坐潭上,四面竹樹環(huán)合,寂寥無人,凄神寒骨,悄愴幽邃。以其境過清,不可久居,乃記之而去。

  同游者:吳武陵,龔(gōng)古,余弟宗玄。隸而從者,崔氏二小生:曰恕己,曰奉壹(yī)。

  袁家渴記

  由冉溪西南,水行十里,山水之可取者五,莫若鈷鉧潭;由溪口而西,陸行,可取者八、九,莫若西山;由朝陽巖東南,水行至蕪江,可取者三,莫若袁家渴;皆永中幽麗奇處也。

  楚、越之間方言,謂水之支流者為“渴”。渴,上與南館高嶂合,下與百家瀨合。其中重洲、小溪、澄潭、淺渚,間廁曲折。平者深黑,峻者沸白。舟行若窮,忽又無際。有小山出水中。山皆美石,上生青叢,冬夏常蔚然。其旁多巖洞。其下多白礫;其樹多楓、柟、石楠、楩、櫧、樟、柚;草則蘭、芷,又有異卉,類合歡而蔓生,轇轕水石。

  每風自四山而下,振動大木,掩苒眾草,紛紅駭綠,蓊葧香氣;沖濤旋瀨,退貯溪谷;搖颺葳蕤,與時推移。其大都如此。余無以窮其狀。

  永之人未嘗游焉,余得之,不敢專也。出而傳於世。其地主袁氏,故以名焉。

  石渠記

  自渴西南行不能百步,得石渠,民橋其上。有泉幽幽然,其鳴乍大乍細。渠之廣或咫尺,或倍尺,其長可十許步。其流抵大石,伏出其下。逾石而往,有石泓,昌蒲被之,青鮮環(huán)周。又折西行,旁陷巖石下,北墮小潭。潭幅員減百尺,清深多倏魚。又北曲行紆余,睨若無窮,然卒入于渴。其側皆詭石、怪木、奇卉、美箭,可列坐而庥焉。風搖其巔,韻動崖谷。視之既靜,其聽始遠。

  予從州牧得之。攬去翳朽,決疏土石,既崇而焚,既釃而盈。惜其未始有傳焉者,故累記其所屬,遺之其人,書之其陽,俾后好事者求之得以易。

  元和七年正月八日,蠲渠至大石。十月十九日,逾石得石泓小潭,渠之美于是始窮也。

  石澗記

  石渠之事既窮,上由橋西北下土山之陰,民又橋焉。其水之大,倍石渠三之一,亙石為底,達于兩涯。若床若堂,若陳筳席,若限閫奧。水平布其上,流若織文,響若操琴。揭跣而往,折竹掃陳葉,排腐木,可羅胡床十八九居之。交絡之流,觸激之音,皆在床下;翠羽之木,龍鱗之石,均蔭其上。古之人其有樂乎此耶?后之來者有能追予之踐履耶?得之日,與石渠同。

  由渴而來者,先石渠,后石澗;由百家瀨上而來者,先石澗,后石渠。澗之可窮者,皆出石城村東南,其間可樂者數(shù)焉。其上深山幽林逾峭險,道狹不可窮也。

  小石城山記

  自西山道口徑北,逾黃茅嶺而下,有二道:其一西出,尋之無所得;其一少北而東,不過四十丈,土斷而川分,有積石橫當其垠。其上為睥睨,梁欐之形;其旁出堡塢,有若門焉,窺之正黑,投以小石,洞然有水聲,其響之激越,良久乃已,環(huán)之可上,望甚遠。無土壤而生嘉樹美箭,益奇而堅,其疏數(shù)偃仰,類智者所施設也。

  噫!吾疑造物者之有無久矣,及是,愈以為誠有。又怪其不為之中州,而列是夷狄,更千百年不得一售其伎,是固勞而無用,神者儻不宜如是,則其果無乎?或曰:以慰夫賢而辱于此者。或曰:其氣之靈,不為偉人,而獨為是物,故楚之南少人而多石。是二者,余未信之。

  結語:以上是小編推薦柳宗元永州八記按順序的內容。《永州八記》是柳宗元山水游記的經典代表作,也是我國游記散文中的一朵亮麗的奇葩,其藝術魅力歷久彌新。永州的山水,在柳宗元之前,并不為世人所知道。但是這些偏居荒蕪的山水景致,在柳宗元的筆下,卻表現(xiàn)出別具洞天的審美特征,極富其藝術生命力。正如清人劉熙載在《藝概·文概》一書中所說:“柳州記山水,狀人物,論文章,無不形容盡致;其自命為‘牢籠百態(tài)’,固宜。”柳宗元時而大筆揮灑,描摹永州山水的高曠之美,使寂寥冷落的永州山水給人以氣勢磅礴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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