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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實秋《雅舍小品》聞一多在珂泉

時間:2024-09-23 00:25:52 梁實秋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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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實秋《雅舍小品》聞一多在珂泉

  引導(dǎo)語:梁實秋與聞一多是如何認(rèn)識的呢?有哪些交情呢?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雅舍小品》中的《聞一多在珂泉?,與大家分享閱讀。

  聞一多在1922年出國,往芝加哥美術(shù)學(xué)院學(xué)習(xí)繪畫。對于到外國去,聞一多并不怎樣熱心。那時候,他是以詩人和藝術(shù)家自居的,而且他崇拜的是唯美主義。他覺得美國的物質(zhì)文明盡管發(fā)達(dá),那里的生活未必能適合他的要求。對于本國的文學(xué)藝術(shù)他一向有極濃厚的興趣。他對我說過,他根本不想到美國去,不過既有這么一個機會,走一趟也好。

  一多在船上寫了一封信來,他說:

  “我在這海上飄浮的六國飯店里籠著,物質(zhì)的供奉奢華極了,但是我的精神乃在莫大的壓迫之下。我初以為渡海底生涯定是很沉寂幽雅遼闊的;我在未上船以前,又時時在想著在漢口某客?匆姷囊环讼啥珊5桩,又時時想著郭沫若君底這節(jié)詩——

  無邊天海呀!

  一個水銀的浮漚!

  上有星漢湛波,

  下有融晶泛流,

  正是有生之倫睡眠時候。

  我獨披著件白孔雀的羽衣,

  遙遙的,遙遙的,

  在一只象牙舟上翹首。

  但是既上船后,大失所望。城市生活不但是陸地的,水上也有城市生活。我在煩悶時愈加渴念我在清華的朋友。這里竟連一個能與談話的人都找不著。他們不但不能同你講話,并且鬧的你起坐不寧。走到這里是“麻雀”,走到那里又是“五百”,散步他攔著你的道路,靜坐擾亂你的思想。我的詩被他們戕害到幾底于零,到了日本海峽及神戶之布引瀧等勝地,我竟沒有半句詩的贊嘆歌謳。不是到了勝地一定得作詩,但是勝地若不能引起詩興,商店工廠還能么?……”

  他到了美國之后8月14日自芝加哥寫的一封信,首尾是這樣的:

  “在清華時,實秋同我談話,常愁到了美國有一天被碾死在汽車輪下。我現(xiàn)在很歡喜的告訴他,我還能寫信證明現(xiàn)在我還沒有碾死。但是將來死不死我可不敢擔(dān)保。……

  啊!我到芝加哥才一個星期,我已厭惡這生活了。”

  他雖厭惡芝加哥的煩囂,但他對美國的文化卻很震驚,他在這第一封信里就說:“美國人審美底程度是比我們高多了。講到這里令我起疑問了。何以機械與藝術(shù)兩個絕不相容的東西能夠同時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呢?”

  一多在芝加哥的生活相當(dāng)無聊,學(xué)畫畫是些石膏素描,頂多畫個人體,油畫還談不上。圖畫最要緊的是這一段苦功,但是這與一多的個性不能適合。他在九月十九日來信說:

  “實秋:

  陰雨終朝,清愁如織;忽憶放翁“欲知白日飛升法,盡在焚香聽雨中”之句,即起焚香,冀以“雅”化此悶雨。不料雨聽無聲,香焚不燃,未免大掃興會也。靈感久渴,昨晚忽于枕上有得,難窮落月之思,倘荷驪珠之報?近復(fù)細(xì)讀昌黎,得筆記累楮盈寸,以為異日歸國躬耕硯田之資本耳。草此藉候文安。”

  可見他對于中國文學(xué)未能忘情。他于翌年二月十五來信說:

  “我不應(yīng)該做一個西方的畫家,無論我有多少的天才!我現(xiàn)在學(xué)西方的繪畫是為將來做一個美術(shù)批評家,我若有所創(chuàng)作,定不在純粹的西畫里。但是我最希望的是做一個藝術(shù)的宣道者,不是藝術(shù)的創(chuàng)造者。”

  可見他對于繪畫之終于不能專心,是早已有了預(yù)感,又因為青春時期只身遠(yuǎn)游,感觸亦多,他不能安心在芝加哥再住下去。他于5月29日來信說:

  “芝加哥我也不想久居。本想到波斯頓,今日接到你的信,忽又想起陪你上Colorado住個一年半載,也不錯。你不反對罷?”

  我想他既要學(xué)畫,當(dāng)然應(yīng)該在芝加哥熬下去。雖然我也很希望他能來珂泉和我一起讀書,但是我并不愿妨礙他的圖畫的學(xué)習(xí)。所以我并不鼓勵他到珂泉來。

  我在1923年秋到了珂泉ColoradoSprings這是一座西部的小城,有一個大學(xué)在此地,在一些西部小規(guī)模的大學(xué)里,這算是比較好的一個。這里的風(fēng)景可太好了,因為這城市就在落磯山下,緊靠在那終年積雪的派克峰的腳下,到處是風(fēng)景區(qū)。我到了這里之后,買了十二張風(fēng)景片寄給一多,未署一字,我的意思只是報告他我已到了此地,并且用這里的風(fēng)景片撓他一下。沒想到,沒過一個星期的工夫,一多提著一只小箱子來了。

  一多來到珂泉,是他拋棄繪畫專攻文學(xué)的一個關(guān)鍵。

  珂羅拉多大學(xué)有美術(shù)系,一多是這系里唯一的中國人。系主任利明斯女士,姊妹兩個都是老處女,一個教畫,一個教理論。美國西部人士對于中國學(xué)生常有好感,一多的天才和性格都使他立刻得到了利明斯女士的賞識。我記得利明斯有一次對我說:“密斯脫聞,真是少有的藝術(shù)家,他的作品先不論,他這個人就是一件藝術(shù)品,你看他臉上的紋路,嘴角上的笑,有極完美的節(jié)奏!”一多的臉是有些線條,顯然節(jié)奏我不大懂。一多在這里開始畫,不再畫素描,卻畫油彩了。他的頭發(fā)養(yǎng)的很長,披散在頭后,黑領(lǐng)結(jié),那一件畫室披衣,東一塊紅,西一塊綠,水漬油痕到處皆是,揩鼻涕,抹桌子,擦手,御雨,全是它。一個十足的畫家!

  我們起先在一個人家里各租一間房。房東是報館排字工人,晝伏夜出,我們過了好幾個月才知道他的存在,房東太太和三個女兒天天和我們一桌上吃飯。這一家人待我們很好,但都是庸俗的人。更庸俗的是樓上另外兩個女房客,其中一個是來此養(yǎng)病的紐約電話接線生,異性的朋友很多,里面有一位還是我們中國學(xué)生,幾乎每晚拿著一只吹奏喇叭來奏樂高歌,有時候還要跳舞。于是我們搬家。為了省錢,搬到學(xué)校宿舍海格門樓。這是一座紅石建的破敗不堪的樓房,像是一座堡壘。吃飯卻成了問題。有時候燒火酒爐子煮點咖啡或清茶,買些面包,便可充饑。后來膽子漸漸大了,居然也可炒木樨肉之類。有一次一多把火酒爐打翻,幾乎燒著了窗簾,他慌忙中燃了頭發(fā)眉毛燙了手。又有一次自己煮餃子,被人發(fā)現(xiàn),管理員來干涉了,但見我們請他吃了一個之后,他不說話了,直說好吃。他準(zhǔn)許我們燒東西吃,但規(guī)模不可太大。

  一多和我的數(shù)學(xué)根底原來很壞,大學(xué)一定要我們補修,否則不能畢業(yè)。我補修了,一多卻堅持不可。他說不畢業(yè)沒有關(guān)系,卻不能學(xué)自己所不愿學(xué)的課程。我所選的課程有一門是“近代詩”,一共講二十幾個詩人的代表作品。還有一門是“丁尼孫與伯朗寧”。一多和我一同上課。他在這兩門課程里得到很大的益處。教授戴勒耳先生是很稱職的,他的講解很精湛。一多的《死水》,在技術(shù)方面很得力于這時候的學(xué)習(xí)。在節(jié)奏方面,一多很欣賞吉伯林,受他的影響不小。在情趣方面,他又沾染了哈代與霍斯曼的風(fēng)味。我和一多在這兩門功課上感到極大興趣,上課聽講,下課自己閱讀討論。一多對于西洋文學(xué)的造詣,當(dāng)然不止于此,但正式的有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是在此時打下一些根基。

  (二)(2)

  我們在學(xué)校里是被人注意的,至少我們的黃色的臉便令人覺得奇怪。有一天,學(xué)生贈的周刊發(fā)現(xiàn)了一首詩,題目是sphinx,作者說我們中國人的臉沉默而神秘,像埃及人首獅身的怪物,他要我們回答他,我們是在想些什么。這詩并無惡意,但是我們要回答,我和一多各寫了一首小詩登在周刊上。這雖是學(xué)生時代的作品,但是一多這一首寫得不壞,全校師生以后都對我們另眼看待了。一多的詩如下:

  ANOTHER"CHINEE"ANSWERING

  MyfaceisSphinx——like,

  Itpuzzlesyou,yousay,

  Youwishthatmylipswerearticulate,

  Youdemandmyanswer.

  Butwhatifmywordsareriddlestoyou?

  Youwhowouldnotsitdown

  Toemptyacupofteawithme,

  Withslow,graceful,intermittentsips,

  whowouldnotsetyourthoughtsafloat

  Onthereelingvapors

  Ofabrimmingtea—cup,placidandclear—

  Youwhoaresobusyandimpatient

  Willnotdiscovermymoaning.

  Evenmywordsmightberiddlestoyou,

  soIchoosetobesilent.

  Butyouhailedtome,

  Iloveyourchild—likevoice,

  Innocentandhalf—bashful.

  Weshallbefriends.

  StillIchoosetobesilentbeforeyou.

  InsilenceIshallbearyou

  Thebestofpresents.

  Ishallbearyouajadetea—cup,

  Translucentandthin,

  Greenasthedimlightinabamboogrove;

  Ishallbearyouanembroideredgown

  Chargedwithstrange,sumotousdesigns.

  Harlequininlvzenges,

  Batsandbutterflies,

  Golden—bearded,saintlydragons

  Braidedintoirridescentthreadsofdream;

  Ishallbearyousprays.

  Oipeach—blossoms,plum—blossoms,pear—blossouse;

  Ishallbearyousilk—boundbooks

  Insquare,grotesquecharacters.

  Silentlyandwithawe

  lshallbearyouthebestofpresents.

  Throughthecompanionwithmypresents

  Youwillknowme—

  Youwillknowcunning,

  vice,

  Orwisdomonly.

  Butmywordsnightsberiddlestoyou,

  SoIchoosetobesilent.

  一多畫畫一直沒有停,有一天利明斯教授告訴他紐約就要舉行一年一度的畫展,選擇是很嚴(yán)的,勸他參加。一多和我商量,我也慫恿他加入競賽。一多無論做什么事,不做便罷,一做便忘寢廢食。足足有一個多月,他鎖起房門,埋頭苦干,就是吃飯也是一個人抽空溜出去,如中瘋魔一般的畫。大致畫完了才準(zhǔn)我到他屋里去品評。有一幅人物,畫的是一個美國偵探,非常有神。還缺少一張風(fēng)景畫。我建議由我開車送他到山上去寫生。他同意了。

  一清早,我賃到一輛車,帶著畫具食品,興高采烈的上山了。這是我學(xué)會開車后的第三天,第一次上山,結(jié)果如何是可以想見的。先到了“仙園”,高大的紅石筍矗立著,那風(fēng)景不是秀麗,也不是雄偉,是詭怪。我們向著曼尼圖公園駛?cè),越走越高,忽然走錯了路,走進了一條死路,盡頭處是巉巖的絕崖,路是土路,有很深的轍,只好向后退。兩旁是幽深的山澗,我退車的時候手有些發(fā)抖。匐的一聲,車出了轍,斜叉著往山澗里溜下去了,只聽得耳邊風(fēng)忽忽的響,我已經(jīng)無法控制,一多大叫。忽然咯喳一聲車停了,原來是車被兩棵松樹給夾住了。我們往下看,亂石飛泉,令人心悸。車無法脫險,因為坡太陡。于是我們爬上山,老遠(yuǎn)看見一縷炊煙,跑過去一看果然有人,但是,他說西班牙語,戴著寬邊大帽,腰上掛一圈繩。勉強做手勢達(dá)意之后,這西班牙人隨著我們?nèi)ゲ榭,他笑了。他解下腰間的繩子一端系在車上,一端系在山上一棵大樹上。我上車開足馬力,向上走一尺,他和一多就掣著繩子拉一尺,一尺一尺的車上了大路,西班牙人和我們點點頭就走了,但是我再不敢放膽開車,一多的畫興也沒有了,我們無精打采的回去了。

  風(fēng)景何必遠(yuǎn)處求?學(xué)校宿舍旁邊就很好,正值雪后,一多就臨窗畫了一幅雪景,他新學(xué)了印象派畫法,用碎點,用各種顏色代替陰影。這一幅畫很精采。

  一共畫了十幾幅,都配了框,裝箱,寄往紐約。在這時候,一多給我畫了一張像,他立意要畫出我的個性,也要表示他手底的腕力,他不用傳統(tǒng)的畫法,他用粗壯的筆調(diào)大勾大抹,嘴角撇得像瓢似的,表示憤世疾俗的意味,頭發(fā)是蔥綠色,像公雞尾巴似的豎立著,這不知是表現(xiàn)什么。這幅像使他很快意。我?guī)Щ貒,家里孩子們看著害怕,后來就不知怎樣丟掉了。

  紐約的回信來了,只有美國偵探那幅畫像得了一顆銀星,算是“榮譽的提名”,其他均未入選。這打擊對于一多是很嚴(yán)重的。以我所知,一多本不想做畫家,但拋棄繪畫的決心是自此時始。他對我講過,中國人畫西洋畫,很難得與西方人爭一日之短長。因為我們的修養(yǎng)背景性格全受了限制。實在是的,我們中國人習(xí)西洋畫的,成功者極少,比較成功的往往后來都改畫中國畫了。其實這不僅于繪畫為然,即以文學(xué)而論,學(xué)習(xí)西洋文學(xué)的人不也是很多人終于感到彷徨而改走中國文學(xué)的道路嗎?所以一多之完全拋棄西畫,雖然是由于這一次的挫折,其實以他那樣的性格與興趣,即使不受挫折,我相信他也會改弦易轍的,不過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我和一多在珂泉整整住了一年。暑假過后,我到波斯頓去,他到紐約去。臨別時我送了他一只琺瑯的香爐,他送了我一部霍斯曼的詩集。

  選自一九四七年九月十四日《益世報》

  聞一多與梁實秋的交往

  參加大江學(xué)會

  清華學(xué)校1921級和1922級的同學(xué),許多都接受過五四運動的洗禮,在校時就關(guān)心國家大事。到美國后,看見有些中國留學(xué)生只知找女朋友玩,生活散漫,不關(guān)心政治。這些同學(xué)就想辦一個團體,做些事情以喚起那些頹廢同胞們。清華的留學(xué)生們曾經(jīng)建立起多個通訊小組,在信中相互交流思想,取得一定共識。1924年9月,聞一多和梁實秋離開科羅拉多到達(dá)芝加哥后,與羅隆基、何浩若、吳澤霖等,聯(lián)絡(luò)各通訊小組,成立了大江學(xué)會(大江會)。他們的宗旨是:提倡國家主義(Nationalism,這個詞和孫中山的民族主義相同,但他們認(rèn)為,如譯為民族主義,容易使人誤會為狹隘的民族主義,因此稱為國家主義更為合適);反對帝國主義的侵略;反對軍閥專橫,提倡自由民主;擁護人權(quán);主張加強建設(shè)發(fā)展經(jīng)濟,把國家從農(nóng)業(yè)社會建設(shè)成工業(yè)社會,解決農(nóng)民貧困問題。但他們反對階級斗爭,贊成以和平的手段改造政權(quán)。大江學(xué)會的綱領(lǐng)和宣言譯成英文后,在中國留學(xué)生中廣泛散發(fā)。

  聞一多等中國留學(xué)生在美國的戲劇活動

  1924年9月,聞一多在紐約藝術(shù)學(xué)院時認(rèn)識了熊佛西、趙太侔、余上沅等來美學(xué)習(xí)戲劇的朋友。他們對戲劇的想法勾起了聞一多對戲劇活動的興趣,幾人一拍即合,排演起余上沅寫的英文劇《此恨綿綿》(又名《楊貴妃》)。聞一多的繪畫才能這時得到充分的發(fā)揮,布景、道具、服裝等都出自他手。他在百忙中沒有忘記給好友梁實秋寫信:“近來忙得我頭昏腦亂,沒有好好的畫過一次畫。”此劇由黃倩儀扮演楊貴妃,黃仁霖扮演唐明皇,大家都很努力。聞一多用油彩在服裝上繪制出的大海、紅日等,在燈光下更是耀眼,給人一種迷色。演出獲得成功,超乎意外。這個消息傳到了波士頓,那里的中國留學(xué)生也躍躍欲試:顧毓琇趕編《琵琶記》,梁實秋譯成英文,很快劇本便趕出來。于是,梁實秋、謝冰心、顧毓琇、曾昭掄等分飾各角色。至于服飾、布景等,則向聞一多求救,當(dāng)時聞一多因忙未能前往,只好由余上沅、趙太侔出馬。但公演前聞一多還是專程從紐約趕來了,并親手為冰心等化妝。

  兩次演出的成功,使聞、余、趙和熊佛西等深受鼓舞,彼此約定回國開展國劇運動。他們還和林徽因、梁思成、梁實秋、顧毓琇等建議發(fā)起“中華戲劇改造社”,還準(zhǔn)備出版一個擬定名為“河圖”的刊物。聞一多把這個刊物的目錄抄寄給梁實秋一份,請他和哈佛的朋友磋商。信中有段很重要的話,表明他們發(fā)動國劇運動和致力文化事業(yè)的動機。他說:“我國前途之危險不獨政治、經(jīng)濟有被人征服之慮,且有文化被人征服之禍患,文化之征服甚于其他方面之征服百千倍之,杜漸防微之責(zé),舍我輩誰堪任之!”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被聞一多掐滅的愛情火焰

  聞一多熱情似火,在清華時,除寫了許多愛國詩之外,還寫了許多愛情詩。這說明青年聞一多對女人和愛情充滿著浪漫的渴望和憧憬。但是,在清華學(xué)習(xí)將結(jié)束,出國留學(xué)之前,他卻被迫服從父母之命,和一個幾年前訂了婚但是沒有戀愛感情的女子結(jié)婚。為照顧父母,聞一多作出感情的極大犧牲。他的心里卻是極端痛苦的,除了向弟弟聞家駟訴說自己的不幸之外,還于1923年1月21日寫信給梁實秋傾訴衷腸:“哦!我真不愿講到女人啊!我只好痛哭!……實秋!情的生活已經(jīng)完了,不用提了,以后我只想智的方面求補足。我說我以后在藝術(shù)中消磨我的.生活……不用提了,現(xiàn)在的一多已經(jīng)燭滅燈枯不堪設(shè)想了。”

  聞一多的感情當(dāng)時處在極端矛盾之中。就在他寫給梁實秋上述的信之前一個月,他曾以五天的時間寫成一首包括42首詩的組詩《紅豆》,其中充滿纏綿悱惻的對妻子的深情懷念。《紅豆》組詩所表達(dá)的感情也是真摯的,也許是遠(yuǎn)居異域的孤寂引起的思念?也許是承認(rèn)已婚的現(xiàn)實,理智戰(zhàn)勝了感情?也許兩者都有?但有一點是明確的:聞一多在《紅豆》的組詩中,表明自己和妻子都是被強迫嫁接,都是被“供在禮教底龕前”的“魚肉”,所以對妻子就產(chǎn)生更多的共鳴和感情,從而引起更多的思念。

  聞一多來到美國這個被稱為“自由戀愛的王國”以后,接觸女性機會多了,是否浪漫起來了呢?他在上述致梁實秋的信中說:“到美國來還沒有同一個中國女人講過話,”至于美國姑娘們,他說,“我看見她們時,不過同看見一幅畫一般。”

  沒有浪漫過,但感情卻起過一些波瀾。1924年10月聞一多寫信給梁實秋,信末抄了一首他創(chuàng)作的英文詩,詩中有這樣幾節(jié)(引自許芥昱的譯文):

  歡悅的眼睛,激動的心;

  相遇已成過去,到了分手的時候,

  溫婉的微笑將變成苦笑,

  不如在愛剛抽芽時就掐死苗頭。

  命運是一把無規(guī)律的梭子,

  趁悲傷還未成章,改變還未晚,

  讓我們永為素絲的經(jīng)緯線;

  永遠(yuǎn)皎潔,不受俗愛的污染。

  分手吧,我們的相逢已成過去,

  任心靈忍受多大的饑渴和懊悔。

  你友情的微笑對我已屬夢想和非分,

  更不敢祈求你展示一點愛的春暉。

  梁實秋后來在《談聞一多》中談到這首詩時說:“本事已不可考,想來是在演戲中有什么邂逅,他為人熱情如火,但在男女私情方面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在萌芽時就毅然掐死它,所以這首詩里有那么多的凄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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