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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季羨林說禪宗走到了佛教的對立面
我曉得爭論是件很無聊的事情,因為有偏見的人看到了依然不會改變。只是想說,佛教遠沒有那么簡單,禪宗也遠沒那么簡單。
我不喜歡爭辯,只是最高票霍真布魯茲老爺的答案實在是誤解太多。現在他的答案好像在下面了,歡迎看了他的答案再看我的答案。
首先說一下佛教到中國后為什么會變,因為因緣變了。很多佛陀制定的戒律,在印度當時是很容易做到的。但是到了中國以后,因緣變化,如果還死守印度的因緣,這也是一種愚癡。實際上,佛住世的時候,戒律也是根據因緣變化而一直有所改變。
百丈清規,也是適應中國當時狀況的一種變化。印度的供養修行者的風氣很盛,中國相對來說會差一些,而且還會有社會上對僧人不事生產的批評。從魏晉到唐,這種社會意義上的批判從來沒有中止過。
“懷海禪師之前的一段時期,禪僧的人數大量增加,這給對寺院僧人通常執行免稅制度的封建政權造成了很大的經濟壓力,因而統治者開始采取有關措施,限制佛教的發展。唐明皇時期就曾要求一些被認為是偽濫僧尼的人還俗。此后,唐統治者還一度取消了對寺院僧人個人田產免稅的規定。這些情況的出現,使得大量禪僧的生活發生困難。禪宗僧團要解決這些問題,就要采取一些先前佛教不曾使用或不曾普遍使用的措施。”
“印度傳統佛教寺院僧人的生活一般是由別人來供養的。例如印度著名佛教寺院那爛陀寺的僧人能夠專心致志地學習佛法和修行,基本不用為生計所擔憂。據玄奘和義凈所述,當時那爛陀寺周圍一百多個村莊的收入都用來維持此寺院的開銷。每天有二百戶來寺捐贈米、油、乳等。這就使該寺僧人能衣食無憂,集中精力來學習研究高深的佛教名相概念和理論。在中國,佛教最初的發展階段大致是努力模仿印度的作法,但當佛教大發展,禪僧人數太多時,確實也很難讓國家或廣大民眾從經濟上承受相應的費用。”
——北大姚衛群教授《“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與禪宗的發展》
這是從經濟和政治上來說百丈清規,從修行上來講,擔水砍柴,出坡作務,都要在作務的過程中,保持對身體和念頭的清楚覺察,保持覺性,即正知正念,作為修行的一部分。甚至走路也是修行,要求時刻提起正念。打七的時候維那師父會在大眾經行的時候大喝,“提起正念”,“不要妄想”,“工夫提起來”,這其實也是生活中的要求,無所住而生其心,善護清凈念。
關于呵佛罵祖的問題,必須是見性之后的大德才可以那么講,挺立起自性的尊嚴,為示方便,才如此講。一般人不可以這么講。要是光執著這一點,就丟掉了禪宗最根本的精神。你以為祖師看書不多?看看其著述就知道了。更何況其修行的難度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舉例來說,大家都以為禪定很容易,很容易到初禪,但是證道初禪之前還需要經過九住心的過程,一住是入門,到第九住才接近初禪,如果你去修一下,就會知道到第三住第四住都很困難,更別說后面的境界了。我們只看到了公案,卻沒看到背后修持定慧的正精進和大毅力。
佛教從來都是由證說教,自己證到才會說。禪宗從來都是上根器法門,上根人才可以證到,如果你聽上根這個詞有別扭,那么可說,每個人根器不同,佛說的法也就不同。法無高下,只是適應眾生的根器。不喜歡禪宗,沒問題,可以看看中觀、唯識或者小乘法門啊。
祖師點化,需要契機。看到時機到了,才說一句似乎不合邏輯的話,來點化你。或許你該想想,為什么祖師這么說。一個有智慧的人,說出明顯不合理的話,必有其原因。時代變遷,后來因緣又有變化,公案之風漸少。現在你去正法禪林,那個禪師會跟你講這些。因為你根本沒有入門。
當然,我必須強調是正法禪林,因為大陸正法禪林和正法修行的人比較難見。其實歷來沒有修證,卻喜歡賣弄光景的人也不少,都會造成對禪宗的誤解,流弊甚廣。
另外,見性后難到就不修行了?見性后才是修行的開始。六祖悟道后依然修行十余年才講法。
總而言之,看禪宗有沒有走到佛教的對立面很簡單,看是不是符合三法印四圣諦八正道就可以了。不去看這些核心內容,只執著表現出來的一些你無法理解的內容,也不符合理性的精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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