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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神話故事《精衛填海》
神話故事是民間文學的一種。遠古時代人民的集體口頭創作。包括神鬼的故事和神(鬼)化的英雄傳說。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中國古代神話故事《精衛填海》,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中國的一些地方,把沒結婚的女孩兒叫做女娃。上古神話傳說中,女娃一說是炎帝最小的女兒,后化作精衛;另一說,女娃是上古的一個部落,由于氣候變暖,海平面上升,女娃部落遭到滅頂之災。
女娃,一說是炎帝最小的女兒,后化作精衛,精衛填海典故的主人公就是女娃。女娃化為精衛后住在發鳩山,形狀和烏鴉相似,但頭部有花紋,嘴是白色的,足是紅色的,她的鳴叫就是自呼其名,她常常有嘴夾著西山上的小樹枝和碎石,去填東海。
中國古代神話故事《精衛填海》
炎帝神農氏有四個女兒,其中最小的一個女兒叫做女娃。女娃白衣飄逸,嬌美活潑,長得最美麗,也最受炎帝的寵愛。雖然女娃的模樣長得纖秀,性格卻很倔強。尤其水上運動,游泳劃船,跳水沖浪,無一不喜,無一不好。
女娃天生一張叫人忘憂的臉,無論誰有多么煩惱的事情,看見她就心情豁然開朗,所以家里人人喜愛她;但也人人擔憂她,因為她愛做的事,常常是出人意料的。姐妹們都喜歡打扮,惟獨她酷愛四處游玩。有時她一溜煙,就不知跑哪兒去了,害得炎帝到處找不到她。
有一回,女娃無意間跑出了家附近的森林,驚奇地發現一片望不著邊際的大海。
她被那一片一望無垠的蔚藍色所吸引,禁不住往大海的方向走近。慢慢地,山丘、樹林都被女娃拋在身后;打在岸邊的浪花,則看得越來越清楚了。
女娃面對著這片深藍色的海洋,深深地著迷了。她似乎沒注意到低沉的浪濤聲里,有一股龐大而神秘的力量;而迎面麗來的海風,除了有點咸咸的濕氣以外,還特別帶著一股腥膻的味道。
女娃雙腳踩在細細軟軟的沙地上,很快就開心地玩起來了。她有時候追逐海浪,有時候堆砌沙子,完全忘了時間,也沒發覺海水越來越向她靠近。
到后來她還踏上了一條小船,在海上輕輕蕩漾。海風微微地吹拂,海浪柔柔地起伏,帶著小舟往大洋深處漂去。年輕單純的女孩,哪知道世道險惡,仍陶醉在藍色的溫柔里。
霎時間,平靜的大海變臉了,微笑的太陽不見了,輕輕海風變得比刀刃還銳利,軟軟海浪變得比鐵錘還剛硬,發出激烈狂野的聲音。女娃開始還能劈波斬浪,左避右擋,與大海周旋。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過去,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大海的浪濤越來越高,女娃的力氣越來越弱。
夜幕降臨了,天地間一片黑暗,大概星星們閉上了眼睛,不忍目睹慘劇的發生:小舟被巨浪碾成了碎片,女娃被旋渦吸入了深淵,喧囂的濤聲蓋住了女孩求救的呼叫,她永遠也不能回去見她慈祥的父親了。
女娃掙扎得再也沒有力氣了,可是她還是不死心,“我要回去!”她不停地在心中吶喊。就在她只剩下最后一絲氣息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炎帝就在她面前,于是她放聲大喊,好像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
霎那間,海水松了手,女娃也被吞沒了。
幾天過后,一只小鳥在女娃沉溺的水域破浪而出,它的模樣像烏鴉,長了一身黑羽毛;不同的是它的頭頂帶著花紋,口喙是白的,腳趾則是紅的。它的名字叫精衛,是女娃不屈的冤魂所化就。這只鳥,飛翔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小的黑點。但是,當海潮轟隆隆地沖上岸時,凡乎所有聲音都給掩蓋了,只有這只黑鳥的叫聲,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可以傳得很遠,而且聽得清楚。“咻,咻……”精衛棲身于布滿枳木林的發鳩山上,它天天從發鳩山銜起小石子,或者小樹枝什么的,展翅高飛,直至東海,把石子或樹枝投下去。不管春夏秋冬,酷暑嚴寒,不管是赤日炎炎還是雨雪霏霏,不死鳥精衛回翔在波濤洶涌、浩瀚無垠的大海上空,投下顆顆碎石、根根斷枝,它不間斷地叫著“精衛、精衛”,以激勵自己的斗志,它要以鍥而不舍的精神,將東海填平,使它不再興風作浪危害人類。
東海惱怒了,東海咆哮了,浪濤喧嘩,白沫四濺:“你為什么要把我填平?你為什么恨我這么深?”
天空中傳來精衛鳥仇恨的啼鳴:“因為你奪走了我年輕的生命,因為你還將奪走千千萬萬的年輕的生命。”
“算了吧,小鳥兒!你就是填一千年,一萬年,也填不平我呀!”東海用轟隆隆的大笑聲來掩飾自己的窘態。
“我要填的!我要填的!我要一千萬年、一萬萬年地填下去,哪怕填到世界末日,宇宙終結。”不死鳥精衛悲嘯著,飛翔著,從發鳩山至東海,循環往復,銜石投石,永無休止。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精衛始終在西邊的山林和東邊的大海之間來回,一顆一顆地把小石子投入海中。它黑色的身影,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顯得十分渺小。但是,每當大海瘋狂似地發出咆哮的聲音,將海浪掀得山一樣高時,精衛也毫不示弱地發出它“咻,咻……”的叫聲,劃破了海浪,傳得好遠。
擴展資料:
神話解析
“精衛填海”神話源遠流長,對其內涵的解讀眾說紛紜。
對于“精衛填海”神話的解析,如袁珂認為精衛填海“表現了遭受自然災害的原始人類征服自然的渴望”。此類解釋與長期影響中國的神話研究的馬克思對于神話的解釋有關。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導言》中指出:“任何神話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人們往往強調其精神價值,認為古人認識水平有限,無法正確認識自然反映自然,以想象、虛構、夸張的手段來描述史事而創造出神話,并且把“精衛填海”用“執著”、“矢志不渝”的主旨關鍵詞解說為先民戰勝自然的信念和理想,歌頌了“精衛”戰天斗地的豪情壯志,或者闡釋為對精衛悲壯與堅強的神話表達。
此外,倪濃水從敘事學角度將其解讀為“南北方文化斗爭”的一個寓言和象征,“認為它是當時南北歷史文化和政治對抗的一種隱喻性神話敘事”。
田兆元通過“東”與“山”要素分析認為“炎帝神農氏的東進失敗是敗在蚩尤氏手下,就相當一次溺水,化為精衛鳥表達炎帝部落失敗后還保持自己的精神理想,填海表達一種復仇對抗的情緒”。
段玉明則認為“精衛填海”或是一個關于太陽的神話,敘述了一段太陽沉沒的故事。女娃是太陽的象征,也是商的象征,它的沉沒隱喻了商的覆滅。精衛努力的不過是要恢復一種舊有的太陽秩序,而其蘊涵的則是一種商人的復國愿望。
范正生根據“精衛填海”神話暗含的歷史信息,認為“精衛填海”是部族婚姻歷史事實的產物,是炎帝部落集團與少昊部落集團帝俊時代王子婚姻的真實反映,它實際描寫了炎帝公主女娃嫁與帝俊部落王子后思親的傷悲意緒,是對女性婚姻及命運悲劇的形象寫照,也是中國歷史上最早“和親”史事的反映。
王紅旗認為在距現代7400年海平面上升達到最高點,“海岸線西進到今日太行山腳的京廣鐵路線一帶,此后海平面逐漸回落,海岸線也隨之東退。精衛填海和愚公移山的故事,正是對上述滄海桑田變化的古老記憶。”
迄今為止,較為明晰解讀“精衛填海”神話母題的,應推臺灣神話學者杜而未。運用泛月亮神話理論,杜氏認為“精衛填海”是關于月亮盈縮母題的神話。杜氏的解讀多系附會,觀點雖新,卻難服人。
另外有一學派,高朋,李靜,孫蔚青等人則運用人類學、民俗學等學科理論方法對“精衛填海”神話的文化內涵進行解析,分析“精衛填海”神話展示的是遠古母系社會時期的鳥圖騰信仰,詮釋當時氏族制度下女性地位的高低,折射出中華民族的某種民族精神。“精衛填海”神話展現出女性主義的悲劇精神和悲劇意識,是對以往“大團圓結局”神話的一種顛覆。
通過神話文本的研究,挖掘其豐富的文化內涵,需要多元的視角。“精衛填海”神話是遠古人類留下的史事記錄,由于距今太遠,對其解說見仁見智。
神話蘊涵
精衛填海神話中表現出了人類最本質最永恒的東西:對生存的恐慌,以及在這之上表現出來的人類的永恒的獨有的精神氣質。這些原型主題表現的都是先民緣于最基本的生存而產生的文化意識。這里的生存僅僅是一種對于生命的珍惜。緣于這種保存生命的初始本能,后世這種危機意識逐漸推延到更深更廣的程度。
危機原型
女娃溺水而死,女娃是炎帝的女兒,炎帝是中華民族的先祖,這一過程表現的是先民的生活狀態。吳天明先生認為神話源于求生,神話是人類的文化,人類的產生就是神話產生的源頭。由于人類在生理上天然存在許多缺陷,人們不能夠依靠自己的體力來保證生存,在未知的自然環境中,任何一個事物都可能威脅到人們的生命。緣于這種原始的缺陷,人類需要不斷通過發展很多后天的能力來保證自己的生存。女娃無法抵擋大海給自己帶來的災禍,而失去了自己寶貴的生命。先民通過對女娃溺水這個事件的描述,表達了先民對于生存的憂慮。這一原型即為危機原型。
圖騰崇拜原型
女娃冤死,精魂不散,化而為鳥。十九世紀七十年代,人類學家泰勒提出了著名的“萬物有靈論”。他認為,在宗教產生之前,尚處在蠻荒狀態的原始人從對影子、回聲、呼吸、睡眠、水中影像等現象,尤其是對夢魔現象的感受,以為人自身有兩個實體:一為軀體,一為靈體。一者可即可離。在軀體腐爛以后,靈體仍然停留在空間與由生命者共居于人世。將這一觀念移至自然界,原始人篤信自然界萬物無一不附有靈體,其有靈性,如樹木山石、風雨雷電、日月星辰、飛禽走獸,在其可視的有形體背后深藏著無所不在的神靈。泰勒認為,這萬物有靈論乃是見諸原始世界的宗教情感的最初顯現。依據“萬物有靈論”的說法,先民自然認為世界萬物都有靈魂,不可隨意踐踏。當人類在感到生存困難的時候,或是感到外界強加于自身的壓力無法擺脫的時候,人們就會寄希望于一種人們認為強于自身的事物,比如鳥類。神話中有大鵬鳥,“其翼若垂天之云”“傳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力量之強大令人憧憬。所以各國才有了各色各樣的圖騰崇拜和由此衍生出來的圖騰文化。這一原型即為圖騰崇拜原型。女娃化為精衛鳥,不僅是人類對于生命的一種珍惜,更是一種圖騰文化表現。
死而復生原型
靈魂不死,女娃就在溺水后,靈魂附于鳥類,以精衛鳥的狀態復生了。這種死而復生的觀念在神話中比比皆是,只是復生形式不同而已。這一原型即為死而復生原型。恩格斯認為,遠古時代,人們還完全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構造,并且受夢中景象的影響,于是就產生了一種觀念:人們的思維和感覺不是人們身體的活動,而是一種獨特的,寓于這個身體之中而在人死之時就離開身體的靈魂的活動。從這時起,人們不得不思考這種靈魂對外部世界的關系。既然靈魂在人死時離開肉體而繼續活著,那么就沒有理由去設想它本身還會死亡,這樣就產生了靈魂不死的觀念。人類生生死死,千年萬年的延續,生與死對于人們來說,就是一個個靈魂不斷地駐足離去,萬物一體,靈魂可以隨來隨去,付諸于任何一種實體。因此就有了死而復生的主題,有了神靈,有了鬼魂。死亡之于先民是一種新生,就像鳳凰涅磐,每一次新生都是一次生命的升華。死而復生主題表達的是先民對生死的一種理解。
復仇原型
精衛由于失去了生命,心中充滿了怨恨,恨無情的大海奪去了她年輕的生命,因此她常常飛到西山去銜一粒小石子,或是一段小樹枝;展翅高飛,一直飛到東海。她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飛翔著,把石子或樹枝投下去,要想把大海填平。精衛是微小的,而大海的闊大的,這種行為無疑是愚蠢的,但這是它身為鳥類而唯一能表達仇恨的力一式。雖是一種無力的復仇,卻是充滿血性的復仇。復仇心理同樣源自于求生本能,正如一切生靈,生存是人類的本能欲望,一切人類的發展過程就是求生過程,因求生才有發展,生命是一切的本源。遠古時代,環境惡劣,生命因其脆弱而更顯得彌足珍貴。人類一開始為了生存而群居,群居本身就是一個利益關系結合體,目的還是為了個人生存。人類的個人意識開始形成時,自我保護意識也變得強烈起來,一旦生存遭受威脅,抵抗就成為一種本能。仇恨是因恐懼而產生的附加情緒。女娃被海水吞沒,失掉了生命,恐懼的情緒讓位于仇恨,生命受到侵犯的怨恨聚集于心中,就自然形成其有一定威力的抗爭。求生是本能,為了求生而抗爭亦是一種本能。這一原型即為復仇原型。
女性悲劇原型
除此之外,從精衛填海這個神話故事中,人們還可以看出,上古神話已經開始了對女性形象的關注,通過女性的悲劇命運來完成上古神話悲劇意蘊的營造。精衛就是一個典型的具有悲劇意蘊的女主人公。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到一只志在復仇、靠個人意志拯救蒼生的精衛鳥,這種演化看似是一個生命的終結和敗退,而實則是一種新生力量的形成,同時這種力量也帶著濃厚的女性主義色彩。從這個角度來說,精衛又可以算作是中國第一個悲劇女英雄,她不畏大海的浩瀚無情,為了拯救千千萬萬可能被大海繼續奪去生命的人而不懈奮斗一著。可以想象出,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一只弱小的鳥兒艱難飛行,以其微薄之力,投人細石和微木,抱著“將以填滄海”之決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勞作著。而這一切,居然是由一個柔弱的女性來完成的。雖然她的付出可能是徒勞無益的,但她堅韌不拔的決心卻比大海還浩大。
這一神話體現了中國古代女性的悲劇精神,在殘酷的現實而前,她們表現出來不屈不撓、先天下之憂而憂的精神,這是值得為之肅然起敬。如果從女性主義的角度分析,強大的東海與弱小的精衛恰巧暗喻了這個世界上男權與女人,精衛的泳海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像女人必然與男人結合的宿命,但最后的結局卻是精衛的被毀滅,這也即暗喻了女人最終還是被男權制征服;精衛死后的英魂不屈地向東海進行矢志不渝的復仇,同樣,世間的女人在漫長的社會發展史上,對男權展開了永不屈服的抗爭。
“精衛填海”與“女媧補天”在一定程度上是有相似性的,都是女性或者女性魂靈作為神話的主角,作為主角的女性或者女性魂靈有著挑戰自然的斗志,兩個神話故事中都沒有提到男性的位置和作用。通過對文獻的整理,很多學者認為“精衛填海”神話發生在父系氏族時期或者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過渡階段。克洛德·列維-斯特勞斯通過對具體材料的結構分析,得出神話是矛盾對立的統一的結論。在神話里,就是這樣一些成對的東西的組合。如生/死、雌/雄、妻住夫家/夫住妻家、生食/熟食等等。神話的目的就提供一個克服某種矛盾(一種不可能的成就)的邏輯模型。男性與女性的對立自人類存在后就產生了。“人類最早產生的分裂和對立,并非階級或族與族之間,而是相互依存于一個民族群落內的兩性——女人和男人。”這也診釋了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過渡時社會的兩性矛盾。氏族的管理權由女性轉向了男性,財產的繼承權由女性轉向了男性,這些必將激化女性與男性的對立,神話為人們在認知條件有限情況下的一種創作,是人們原始思維的一種必然反映,男性與女性間的對立在神話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總體而言,上古神話的悲劇意蘊著重彰顯的就是一種倫理道德品質,不是顧影自憐,不是自怨自艾,而是一種敢于反抗、敢于斗爭、敢于犧牲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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