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行,贈王郎司直》原文及賞析3篇
《短歌行,贈王郎司直》原文及賞析1
原文:
王郎酒酣拔劍斫2地歌莫哀,我能拔爾抑塞磊落3之奇才。豫章翻風白日動,鯨魚跋浪滄溟開4。且脫佩劍休徘徊5!西得諸侯棹錦水,欲向何門趿珠履6?仲宣樓頭春色深7,青眼高歌望吾子,眼中之人8吾老矣!
注釋:
1短歌行,古樂府曲名。王郎,不詳何人。杜甫在成都作《戲贈友二首》,其二曰:“元年建巳月,官有王司直。”當即此人。司直,官名。一在大理寺,一為東宮官屬。
2酒酣,半醉。斫(zhuó),用刀斧砍。
3拔,提拔,拔擢。抑塞,猶抑郁,謂才不得展。磊落,光明坦蕩。
4二句以大木、大魚為喻,比王郎之才華過人,終當為世所用。豫章,大木,樟類。白日動,樹大則風大,白日為之動。跋浪,猶乘浪。滄溟,即碧海。鯨掀巨浪,滄溟為之開。
5脫,取下。徘徊,猶豫不決,指哀歌之態。既能翻風跋浪,奇才終當大用,何須拔劍悲歌耶?故曰“休徘徊”。
6時王郎將西入蜀。諸侯,即指蜀中節鎮。得,得其信任。錦水,即錦江,在成都。棹,劃水行船。趿,進足擷取也。珠履,綴珠之鞋。《史記·春申君列傳》:“春申君客三千馀人,其上客皆躡珠履以見趙使。”二句謂王郎西去成都干謁諸侯,將去做誰的上客呢?向何門,戒其謹慎擇人。
7此句點明送別之時、地。王粲,字仲宣,避亂荊州依劉表,曾作《登樓賦》,后人遂稱其所登之樓為“仲宣樓”。
8青眼,晉阮籍能為青白眼,待賢者以青眼,待不肖者以白眼。高歌,猶放歌。吾子,相親之詞,指王郎。望,望其得遇知己以施展奇才。眼中之人,指王郎。
賞析:
大歷三年(768)暮春在江陵(今湖北荊州)送別友人王郎作,抒發了懷才不遇的抑郁悲憤之情。全詩共十句,上下各五句,前五句押四平韻,勸慰王郎勿醉酣拔劍悲歌,以其有翻風跋浪之奇才;后五句押四仄韻,遙想王郎赴蜀干謁侯門之慘狀,惟望知己遭逢,以慰我衰老之人。可謂氣勢突兀橫絕,跌宕悲涼。
《短歌行,贈王郎司直》原文及賞析2
王郎酒酣拔劍斫地歌莫哀!我能拔爾抑塞磊落之奇才。
豫章翻風白日動,鯨魚跋浪滄溟開。且脫佩劍休徘徊。
西得諸侯棹錦水,欲向何門趿珠履?
仲宣樓頭春色深,青眼高歌望吾子,眼中之人吾老矣!
古詩簡介
《短歌行贈王郎司直》是唐代大詩人杜甫創作的一首送別詩,也是一首感慨懷才不遇的詩作。此詩前五句表達勸慰王郎之意,后五句抒寫送行之情。全詩突兀橫絕,跌宕悲涼,節奏短促,在古詩中較少見,亦獨創之格。作者通過這首詩的短促節奏,來表達感慨友人王司直空有滿腔抱負,卻無處可施的一種悲憤之情。
翻譯/譯文
王郎你趁著酒興拔劍起舞來發泄心中憤慨,不必悲哀,我能舉薦你這個憂郁而坦蕩的人間奇才。
船帆在風中搖擺,鯨魚在大海里乘浪而行,你先放下手中之劍,不要猶豫,劃船去見西蜀的諸侯。
以你王郎的奇才,此去西川,一定會得到蜀中大官的賞識,卻不知要去投奔哪一位地方長官?
仲宣樓那邊已經是春末,我以青眼看著你,放聲高歌,王郎你正當年富力強,我卻已衰老無用了。
注釋
短歌行:樂府舊題。樂府有《短歌行》也有《長歌行》,其分別在于歌聲長短。郎:年輕男子稱謂。司直:官名。
斫(zhuó):本義為大鋤。引申為砍,斫地:砍地。莫哀:不要悲哀。
拔:提拔,推舉。抑塞:猶抑郁,郁悶,憤悶,被壓抑。磊落:形容胸懷坦白。
豫章:兩種喬木名,樟類,都是優良的建筑材料。翻風:風中搖動。白日動:樹大則風大,白日為之動。
跋浪:涉浪,乘浪。滄溟(míng):海水彌漫的樣子,這里指大海。
且:暫且。脫:卸下,取下,這里做放下講。休徘徊:這里指不要猶豫不決的意思。
西得諸侯:即得到西蜀諸侯的遇合。得,得其信任。棹(zhào):搖船的工具,也泛指船。錦水:即錦江。
趿(tà):拖著拖鞋。珠履:綴有明珠的鞋子。
仲宣:即王粲,字仲宣,建安七子之一。春色深:春末。
青眼:魏國詩人阮籍能作青、白眼,青眼對人表示好感,白眼對人表示蔑視。高歌:放歌。吾子:指稱王司直。
眼中之人:有兩說,一說指作者自己,一說指王司直。
創作背景
唐代宗大歷三年(768年)春天,杜甫一家從夔州出三峽,到達江陵,沿江至江陵寓居。暮春時遇王司直正要西入蜀中謀求出路,王司直向杜甫極言其懷才不遇之感。杜甫在送別時作此詩以勸慰。
賞析/鑒賞
整體賞析
上半首(前五句)表達勸慰王郎之意。王郎在江陵不得志,趁著酒興正濃,拔劍起舞,斫地悲歌,所以杜甫勸他不要悲哀。當時王郎正要西行入蜀,去投奔地方長官,杜甫久居四川,表示可以替王郎推薦,所以說“我能拔爾”,把你這個俊偉不凡的奇才從壓抑中推舉出來。下面二句承上,用奇特的比喻贊譽王郎。詩中說豫、章的枝葉在大風中搖動時,可以動搖太陽,極力形容樹高。又說鯨魚在海浪中縱游時可以使滄茫大海翻騰起來,極力形容魚大。兩句極寫王郎的杰出才能,說他能夠擔當大事,有所作為,因此不必拔劍斫地,徘徊起舞,可以把劍放下來,休息一下。
下半首(后五句)抒寫送行之情。詩人說以王郎的`奇才,此去西川,一定會得到蜀中大官的賞識,卻不知要去投奔哪一位地方長官。“趿珠履”,穿上裝飾著明珠的鞋。《史記·春申君傳》:“春申君客三千余人,其上客皆躡珠履。”仲宣樓,當是杜甫送別王郎的地方,在江陵城東南。仲宣是三國時詩人王粲的字,他到荊州去投靠劉表,作《登樓賦》,后梁時高季興在江陵建了仲宣樓。送別時已是春末,杜甫用飲佩的眼光望著王郎,高歌寄予厚望,希望他入川能夠施展才能。最后一句由人及己,喟然長嘆道:王郎啊王郎,你正當年富力強,大可一展宏圖,我卻已衰老無用了!含有勸勉王郎及時努力之意。
這首詩突兀橫絕,跌宕悲涼。從“拔劍斫地”寫出王郎的悲歌,是一悲;作者勸他“莫哀”,到“我能拔爾”,是一喜。“拔劍斫地”,情緒昂揚,是一揚,“我能拔爾”,使情緒稍緩,是一落。“抑塞磊落”呼應悲歌,“我能拔爾”照應“莫哀”。接著引出“奇才”,以“豫章翻風”、“鯨魚跋浪”,極盡夸飾之能事,激起軒然大波,是再起;承接“莫哀”,“且脫劍佩”趨向和緩,是再落。指出“得諸侯”,應該是由哀轉喜,但又轉到“何門”未定,“得諸侯”還是空的,又由喜轉悲。既然“我能拔爾”,別人青眼相望,這才是可喜的事情,可是又一轉“吾老矣”,不能有所作為了,于是所謂“我能拔爾”只成了美好愿望,又落空了,又由喜轉悲。一悲一喜,一起一落,轉變無窮,終不免回到“拔劍”悲歌。“莫哀”只成了勸慰的話,總不免歸到抑塞磊落上。正由于豫章兩句的奇峰拔起,更加強抑塞磊落的可悲,抒發了作者對人才不得施展的悲憤,它的意義就更深刻了。這首詩在音節上很有特色。開頭兩個十一字句字數多而音節急促,五、十兩句單句押韻,上半首五句一組平韻,下半首五句一組仄韻,節奏短促,在古詩中較少見,亦獨創之格。
名家點評
明代高棅《唐詩品匯》:劉云:“西行諸侯”以下,謂王司直知我,我復舍此何向?劉云:豪氣激人,堂堂復堂堂(末句下)。
明代凌宏憲《唐詩廣選》:通篇飛舞豪爽,末收住有力。范德機曰:結句七字而含無限之意,勢力如截奔馬。
明代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蔣一葵曰:起棹弄有筆意,通篇飛舞豪爽,末收住有力。顧璘曰:尾語深而勁。陸時雍曰:短掉處,人所難能。“豫章”二語,謂時方多難,所以下有“且脫佩劍休徘徊”之句。周珽曰:前述司直告己之詞,玩“莫哀”、“我能拔爾”、“且脫佩劍”、“欲問何門”俱王酣歌內意。故后答言:承君青眼相盼,然眼中之人;惟我最老,恐不能副“翻風”“跋浪”之望也。“仲宣樓”借粲依劉以自況,蓋致望于王者深也。結大悲壯,真有截珊瑚手段。
明末清初王嗣奭《杜臆》:“諸侯”即謂王郎,而下文數語,詞短而情長,不容再著一語。此篇乃老杜歌行之奇絕者。
明末清初黃周星《唐詩快》:起句如太華五千仞,劈地插天,安得不驚其奇崛。
明末清初徐增《而庵說唐詩》:子美歌行,此首為短,其層折最多,有萬字收不盡之勢,一芥子內藏一須彌山,奇絕之作。
清代查慎行《初白庵詩評》:十一字長句(“我能拔爾抑塞磊落之奇才”)太白所未有。通篇磊落英奇,集中別調也。
清代何焯《義門讀書記》:世情多猜,不敢竟其詞焉,故命之曰“短歌行”。
清高宗敕編《唐宋詩醇》:盧世?曰:突兀橫絕,跌宕悲涼。
清代沈德潛《唐詩別裁》:二句形奇才(“豫章翻風”二句下)。上下各五句,復用單句相間,此亦獨創之格。
清代浦起龍《讀杜心解》:“仲宣”句,點地點時。在王則勸之“莫哀”,在我則“高歌”以“望”。照耀生動。結又以單詞鼓勵之。言下躍然。如此歌,才配副得英年人。
清代楊倫《杜詩鏡銓》:李云:如此可稱悲壯。二句形奇才(“豫章翻風”二句下)。竟住“老”,不惟含蓄余情,亦且掉動上意(“眼中之人”句下)。
清代施補華《峴傭說詩》:前半是王郎語杜,后半是杜答王郎,一問一答,截然兩段章法,大奇。
《短歌行,贈王郎司直》原文及賞析3
原文:
《短歌行,贈王郎司直》
王郎酒酣拔劍斫地歌莫哀,我能拔爾抑塞磊落之奇才。
豫章翻風白日動,鯨魚跋浪滄溟開。且脫佩劍休裴回,
西得諸侯棹錦水。欲向何門趿珠履,仲宣樓頭春色深。
青眼高歌望吾子,眼中之人吾老矣。
賞析:
上半首表達勸慰王郎之意。王郎在江陵不得志,趁著酒興正濃,拔劍起舞,斫地悲歌,所以杜甫勸他不要悲哀。當時王郎正要西行入蜀,去投奔地方長官,杜甫久居四川,表示可以替王郎推薦,所以說“我能拔爾”,把你這個俊偉不凡的奇才從壓抑中推舉出來。下面二句承上,用奇特的比喻贊譽王郎。豫、章,兩種喬木名,都是優良的建筑材料。詩中說豫、章的枝葉在大風中搖動時,可以動搖太陽,極力形容樹高。又說鯨魚在海浪中縱游時可以使滄茫大海翻騰起來,極力形容魚大。兩句極寫王郎的杰出才能,說他能夠擔當大事,有所作為,因此不必拔劍斫地,徘徊起舞,可以把劍放下來,休息一下。
下半首抒寫送行之情。詩人說以王郎的奇才,此去西川,一定會得到蜀中大官的賞識,卻不知要去投奔哪一位地方長官。“趿珠履”,穿上裝飾著明珠的'鞋。《史記·春申君傳》:“春申君客三千余人,其上客皆躡珠履。”仲宣樓,當是杜甫送別王郎的地方,在江陵城東南。仲宣是三國時詩人王粲的字,他到荊州去投靠劉表,作《登樓賦》,后梁時高季興在江陵建了仲宣樓。送別時已是春末,杜甫用飲佩的眼光望著王郎,高歌寄予厚望,希望他入川能夠施展才能。眼中之人,指王郎。最后一句由人及己,喟然長嘆道:王郎啊王郎,你正當年富力強,大可一展宏圖,我卻已衰老無用了!含有勸勉王郎及時努力之意。
這首詩突兀橫絕,跌宕悲涼。從“拔劍斫地”寫出王郎的悲歌,是一悲;作者勸他“莫哀”,到“我能拔爾”,是一喜。“拔劍斫地”,情緒昂揚,是一揚,“我能拔爾”,使情緒稍緩,是一落。“抑塞磊落”呼應悲歌,“我能拔爾”照應“莫哀”。接著引出“奇才”,以“豫章翻風”、“鯨魚跋浪”,極盡夸飾之能事,激起軒然大波,是再起;承接“莫哀”,“且脫劍佩”趨向和緩,是再落。指出“得諸侯”,應該是由哀轉喜,但又轉到“何門”未定,“得諸侯”還是空的,又由喜轉悲。既然“我能拔爾”,又是“青眼”相望,不是可喜嗎?可是又一轉“吾老矣”,不能有所作為了,于是所謂“我能拔爾”只成了美好愿望,又落空了,又由喜轉悲。一悲一喜,一起一落,轉變無窮,終不免回到“拔劍”悲歌。“莫哀”只成了勸慰的話,總不免歸到抑塞磊落上。正由于豫章兩句的奇峰拔起,更加強抑塞磊落的可悲,抒發了作者對人才不得施展的悲憤,它的意義就更深刻了。這首詩在音節上很有特色。開頭兩個十一字句字數多而音節急促,五、十兩句單句押韻,上半首五句一組平韻,下半首五句一組仄韻,節奏短促,在古詩中較少見,亦獨創之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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