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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的現代文和散文
冰心寫現代詩和散文擷取現實生活中的一個片段,人生旅途中的一段機緣,展示出錯綜復雜的社會生活的一個側面。
《追念黎錦熙教授》
前幾天,黎錦熙老教授的女兒黎澤渝同志給我送來了一本她父親的遺作《國語文法例題詳解》(《笑》之圖解),是1926年北京中華書店出版的,為我在五十多年前寫的一篇短文《笑》,做的長達十七頁的圖解。我對于語言學和漢語文法等,從來沒有研究過,對于哪些字是什么詞,都講不清楚,在寫文章的時候,對于自己的用字造句,也作不出清楚的解釋。沒有想到在五十三年前,黎錦熙老教授對于一個青年人的一篇不成熟的短文,竟下了這么大的工夫,這使我感到感激而又慚愧!
黎錦熙老教授是著名的語言學家,數十年,對我國現代漢語文法、文字改革和詞典編纂各方面的研究工作都有很大的貢獻。我是黎錦熙老教授的后輩,但一直沒有拜識的機緣。黎老教授在1978年3月27日逝世了,就在3月23日的北京地區語言學科規劃座談會上,他還有一篇書面發言。發言的最后一段,有這樣幾句話:“我今年已八十九歲,風燭殘年,但我要活到老、學到老、工作到老,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要把全部精力貢獻給祖國的語文教育事業。”
我們都應當向他學習!
《我的咪咪不是波斯貓》
有好幾個年輕朋友寫我的訪問記,都說我書桌上爬著一只雪白的波斯貓,我要聲明一句,我的咪咪不是波斯貓。波斯貓渾身雪白,從來沒有雜色的,貓眼睛是藍色的,也有一只是黃色,另一只是藍色的,我不喜歡波斯貓,因為一眼就看出它是一只外國貓。
我的咪咪是一只北京的長毛貓,它背上有兩塊黑球,尾巴也是黑的,這種形象是有名堂的,叫“鞭打繡球”。我的朋友夏衍,在一本貓書上又找出一個更堂皇的名稱叫“掛印拖槍”。又有一位朋友忘了是誰,說咪咪的毛色是“雪中送炭”,這樣說,它對我簡直是施恩了。
咪咪是我女兒吳青從中央民族學院一位教授家抱來的,我在短篇小說《明子和咪子》中寫得很詳細了,關于它,我寫過好幾篇短文。它實在是可愛,和我親得了不得,我早晨九時和下午兩時休息后總喂它二十幾粒貓餅干,這兩頓貓餅干只是它的點心,它的三頓飯是吳青夫婦喂它貓魚拌飯。貓餅干是一塊像人字的有一分錢幣那么大,是外來貨,它極其愛吃,每逢我拿出那只小圓餅干盒,它就高興得在地上打滾,然后就跳到我的書桌上來,吃完了就滿足地蜷臥在我旁邊,我要寫字寫信就得讓人把它抱走。吳青說它是1984年2月4日生的,明年就10歲了。
《飛吧,戰斗的銀燕,飛吧!》
飛吧,戰斗的銀燕,飛吧,
飛向英雄美麗的古巴,
誰說中國和古巴重洋遠隔,
古巴,它不是一個遙遠的國家。
重洋洋水浪推浪,
中巴人民心連心!
我們是緊鄰我們是血親,
我們有共同的愿望,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美帝國主義者真是笑話,
想用腥臭的美元
買一個莊嚴的國家!
他們瘋狂地丟下毀滅的炸彈
也只催開了更多的革命的鮮花!
飛吧,戰斗的銀燕,飛吧,
滿載著熱情洋溢詩篇——
天上的和煦煦東風越吹越緊,
地上歷史的巨輪隆隆地前進!
全世界人民團結的呼聲四周合攏,
帝國主義者正在潰散奔逃,
讓我們高舉起戰斗的旗幟,
給他們唱一首送葬的挽歌!
《我 勸 你》
只有女人知道女人的心,
雖然我曉得
只有女人的話,你不愛聽。
我只想到上帝創造你
曾費過一番沉吟。
單看你那副身段,那雙眼睛。
(只有女人知道那是不容易)
還有你那水晶似的剔透的心靈。
你莫相信詩人的話語;
他灑下滿天的花雨,
他對你訴盡他靈魂上的飄零,
他為你長作了天涯的羈旅。
你是女神,他是信徒;
你是王后,他是奚奴;
他說:妄想是他的罪過,
他為你甘心伏受天誅。
你愛聽這個,我知道!
這些都投合你的愛好,
你的驕傲。
其實只要你自己不惱,
這美麗的名詞隨他去創造。
這些都只是劇意,詩情,
別忘了他是個浪漫的詩人。
不過還有一個好女人,你的丈夫……
不說了!你又笑我對你講圣書。
我只愿你想象他心中悶火般的痛苦,
一個人哪能永遠胡涂!
一個人哪能永遠糊涂,
有一天,他喊出了他的絕叫,哀呼。
他掙出他胡涂的羅網,
你留停在浪漫的中途。
最軟的是女人的心,
你也莫調弄著劇意詩情!
在詩人,這只是莊嚴的游戲,
你卻逗露著游戲的真誠。
你逗露了你的真誠,
你丟失了你的好人,
詩人在他無窮的游戲里,
又尋到了一雙眼睛!
噓,側過耳朵來,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只有永遠的冷淡,
是永遠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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