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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和白居易現實型作品的異同

時間:2024-09-25 00:29:23 白居易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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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和白居易現實型作品的異同

  白居易的詩歌題材廣泛,形式多樣,語言平易通俗,有“詩魔”和“詩王”之稱。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杜甫和白居易現實型作品的異同,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杜甫和白居易現實型作品的異同

  杜甫和白居易均是唐代頗負盛名的大詩人,他們創作了許多反映民生疾苦的現實型作品。

  作為唐代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的兩大詩人,杜甫和白居易向往步入仕途,輔佐天子,造福百姓。盡管二人遭遇不同,但這種思想卻無意中成為他們詩歌創作的指導思想,進而兩個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應運而生。在現實型作品中,杜甫以“三吏”、“三別”聞名,白居易憑《新樂府》、《秦中吟》享譽;杜甫書《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自京赴奉先詠懷五百字》;白居易有《觀刈麥》、《與元九書》。二人的作品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細細品讀,各有千秋。

  一、相同之處

  1.善用對比。

  杜甫在《自京赴奉先詠懷五百字》中云:“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白居易在《賣炭翁》中云:“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愿天寒。”兩句均是感天動地的驚世絕唱,均是我國現實主義作品寶庫中的精華之句。先看杜甫的描寫:富貴人家豐衣足食,貧寒百姓餓死街頭,這一對比鮮明而深刻,反映了當時社會階級之間尖銳的矛盾。再看白居易的描寫:賣炭翁的衣單與天寒形成對比,而賣炭翁的愿望與現實更形成對比。天寒而老翁衣單,不可。天不寒則老翁炭賤,也不可。社會硬生生把賣炭翁逼上了絕路。在二人的其他作品中,對比也十分常見。杜甫的《石壕吏》中,征兵者的暴戾和百姓的悲苦是對比;《新婚別》中,本應有的新婚燕爾和戰爭離別是對比;《垂老別》中,本應是安享晚年的老人和被迫奔赴戰場是對比。部部作品讀來如泣如訴,感人至深。白居易的《新樂府》和《秦中吟》中,多見官宦人家與平常百姓的對比,這種對比大大增強了作品的說服力,難怪會出現“聞《秦中吟》,則權豪貴近者相目而變色矣;聞《登樂游園》寄足下詩,則執政柄者扼腕矣;聞《宿紫閣村》,則握軍要者切齒矣”的局面。

  2.融抒情于敘事。

  既然為現實型作品,必然少不了對客觀現實的敘述與描寫,而杜甫和白居易的現實型作品,全不是單純地敘述描寫,而是融抒情于敘事,敘事和抒情相結合。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尾,“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既是呼吁,更是抒情,抒博愛、同情天下寒士之情,是前文描寫茅屋破敗后情感的自然流露。前文的“冷似鐵”、“踏里裂”,正是融入主觀情感的描寫。這種寫作手法使得描寫更加飽滿,使得抒情有依據,二者相輔相成,使得詩作更具有藝術感染力。白居易的《觀刈麥》尾,“念此私自愧,盡日不能忘”是抒情句,是前文的升華。而對夏日刈麥的勞動人民的描寫中也滲透著同情、關愛之意。

  3.以小見大。

  對于杜甫來說,從宏觀上把握安史之亂帶給人民的災難是十分困難的,他無法統計出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多少人民死于戰火。因而他選擇了記錄一個又一個生活片段,描寫典型的人物生活。在后人看來,讀杜甫的這類詩作就能推出當時的社會現實。杜甫的這種手法就是以小見大。同樣的,白居易生活在安史之亂之后的唐德宗、唐憲宗時代。當時,民族矛盾、階級矛盾和統治階級內部矛盾日益尖銳激化,土地與賦稅問題十分嚴重,統治階級不顧人民死活,肆無忌憚地從事兼并、征斂,將農民置于破產境地。朝廷內部,宦官逐漸掌握朝廷生殺大權,而封建官僚的競爭尤其激烈[1]。白居易作諷喻詩,目的是“惟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他秉承和杜甫一樣以小見大的手法,寫下《輕肥》、《歌舞》、《買花》等,以官宦的生活片段作突破口,以小見大,為民請命。而屬于《新樂府》的《杜陵叟》和《賣炭翁》,都是以一人寫千萬人,他們就是千千萬萬貧苦百姓中最普通的一個。

  4.采取主人公自述的方式。

  在杜甫和白居易的現實型作品中,創造出了一些豐滿生動的人物形象。《兵車行》中被征發的士卒,《石壕吏》中哭訴的老嫗,他們的自述讓作品多了一份說服力和感染力。同樣,白居易筆下的新豐折臂翁、縛戎人、賣炭翁,均向讀者傾訴生平遭遇,引人憐憫。對于這些抒情主人公的肖像、服飾的刻畫,都細致入微。

  二、不同之處

  1.杜詩精巧,白詩通俗。

  在詩歌創作上,杜甫曾云:“語不驚人死不休。”提倡煉字煉句,刻畫細致。不僅體現在他的律詩上,還體現在他的現實型作品上。在《自京赴奉先詠懷五百字》中,“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勸客駝蹄羹,霜橙壓香橘”。四句運用扇面對,極寫貴族生活之奢華。《新安吏》中,“白水暮東流,青山猶哭聲”。白水東流象征應征的男子向東出發,一去不返;青山啼哭擬人,似乎也知離別之苦[2]。二句對悲苦氣氛進行了極致渲染。《垂老別》中,“積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驚天地泣鬼神。“腥”字調動了讀者的嗅覺,同時觸動了讀者的心靈。“丹”字讓士卒的血染紅整個山川平原的慘烈躍然于紙上。

  白居易尚通俗。釋惠洪的《冷齋夜話》中寫道:白樂天每作詩,令一老嫗解之,問曰:“解否?嫗曰解,則錄之;不解,則易之。”[3]這種通俗風在他的現實型作品中也有反映。從《賣炭翁》來看,“賣炭翁,伐薪燒炭南山中。滿面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賣炭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語言平實通俗,初讀便能讀懂其意,與今天的白話文相差無幾。又如《輕肥》中對宦官生活的描寫,言簡意賅。但通俗不是無藝術高度,通俗是白居易的藝術特色。

  2.杜詩自然,白詩拘謹。

  從兩人現實型作品的創作動機來看,杜為抒懷,白為諷諫。杜甫是情感的自然流露,白居易是先有諷諫的目的而后創作詩歌,因而很容易看到兩個人的不同。白居易和杜甫的不同處正在于他出之以理念,將“為君”作為詩歌的主要目的,從而極度突出詩歌的現實功利色彩,將詩歌導入狹窄的路途[4]。在《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中,八月的狂風吹走杜甫茅屋的茅草,茅草亂揚、孩童抱茅之后,杜甫開始嘆息生活的艱苦。然而這種感情在杜甫博愛情懷下即刻轉成對天下寒士的同情,這一系列情感的變化是十分自然的。從他著名的“三吏”、“三別”來看,更是緣事而發,眼見之事觸動心靈悲憤之情不可不發的結果。杜甫不是諫官,更像為自身寫作。對于白居易而言,《新樂府》、《秦中吟》作于元和四年至元和十年這一時期,此時他身為父母官,尤其是任左拾遺的元和三年至元和五年,本應進諫。他在《新樂府序》中說道:“總而言之,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時而作,不為文而作也。”因為所作詩歌免不了概念化色彩。如同為《秦中吟》的《輕肥》和《歌舞》,均用大段篇幅鋪陳權貴的享樂生活,最后兩句與前文形成慘烈對比。

  杜甫和白居易的現實型詩歌在當時和現在都具有重要意義。尤其是白居易,“非樂天詩,幾于與草木俱腐。乾道二年,歷陽陸同為望江令,得其詩于淮陰,王廉清為刊板而致之郡庫,但無《祈雨文》也”[5]。重讀二人的現實詩,寄予百姓同情之余也為詩人關心時弊、心系百姓的品德所打動。二人的異同,隨著對二人現實型作品研究的深入,定會更明確地展現出來。

  拓展閱讀:白居易和杜甫之間的故事

  白居易與杜甫,一個是“詩魔”,一個是“詩圣”;一個是北斗,一個是泰山,都各自在所擅長的詩歌領域為人類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按理來說,他們都不會做出抄襲別人作品的.事,畢竟抄襲是屬于技不如人之輩的專利。可白居易居然就真的那么干了,他抄襲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杜甫。諸位如果不信,請看實例。

  杜甫在《漫成二首》里吟:“眼前無俗物,多病也身輕。”白居易《仲夏齋居偶題八韻寄微之及崔湖州》:“眼前無俗物,身外即僧居。”

  杜甫在《曲江二首·其二》里感慨:“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白居易《感秋詠意》:“舊語相傳聊滋味,世間七十古來稀。”

  杜甫在《醉時歌(贈廣文館博士鄭虔)》里唱:“甲第紛紛厭梁肉,廣文先生飯不足。”白居易《春寒》:“靖節先生樽長空,廣文先生飯不足。”

  從以上可以看出,白抄杜的詩句,幾乎是一字不差的照抄。那么,白居易為什么要抄呢?照我想來,無非是以下幾點:

  一、杜甫比白居易大了六十歲,在他去世后兩年,白居易才出生,白居易抄他的詩,可以不必擔心正主兒找麻煩。

  二、杜甫說:“語不驚人死不休!”在詩歌的遣詞造句上,他老人家可以說是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白居易不抄就心癢難搔。所以抄!

  三、杜甫這幾句詩的思想、情感、意境、內容正好與白居易做那幾首詩時的情形相仿,所以他信手抄來。

  四、杜甫的這幾句詩都不太有名和重要,抄了也沒人關注,所以白居易抄。

  五、白居易的確是太佩服太佩服杜甫了,所以抄他幾句小詩向前輩致敬!

  六、這一點是我認為最接近事實真相的一點。古時信息不發達,杜甫所作的這幾句詩不為人所知,而古代只有極少人能得到接觸知識的機會,白居易仗著自己手頭上資料的方便,把杜的詩神不知鬼不覺地據為己有。這一假設如果成立的話,估計此時的白居易就再也躺不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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