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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時(shí)間:2023-10-30 18:51:45 好文 我要投稿

(精選)老屋

老屋1

  老屋里最多的是時(shí)間的痕跡。

  老家的房子要拆了,五一媽媽同我們回去搬家。

  汽車駛進(jìn)一片曠野,遠(yuǎn)望青綠色的莊稼苗搖曳生姿,簌簌作響,鼻間滿是禾苗的清香。幾個佝僂的身影半隱在田間,寬邊帽沿下,搭著舊毛巾。五月的陽光有些灼熱,汗珠從古銅色的皮膚滲出來,在陽光下有些晃眼。這一幕多么熟悉!

  車停在老屋前,“哐當(dāng)”一聲,推開有些銹跡的鐵門,一條黑色的狗沖了出來,搖著尾巴“汪汪”直叫,是小黑!那純黑的瞳孔里滿是興奮。我蹲下來,摸摸它順滑的皮毛,都長這么大了,我感嘆著。它用腦袋蹭蹭我的腿,舔舔我的手心,一如往常。

  踏進(jìn)門廳內(nèi),便聞到了若有若無的淡淡的香味。這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是大麥茶的香味。小時(shí)候常常在外面玩得大汗淋漓,口渴難耐后才回家,桌上總會有一碗晾好的大麥茶,我捧著碗就“咕咚咕咚”喝下去。那極清涼的味道總能撫平內(nèi)心的躁動,滋潤我干渴的心,我對這香味便自然帶了一份特殊的親切。“嗒”門簾被掀開了,爺爺從里屋走出來,搖著蒲扇:“都來啦?把東西收拾收拾吧。”他雖是笑著,眼里卻藏著掩飾不住的落寞。

  其實(shí)也沒帶走什么,只不過幾本書,一些還能用的舊家電罷了。爺爺坐在藤椅上,出神地望著窗外,輕聲說,“我不打算搬走了。”媽媽叫出聲:“爸,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爺爺還是笑著:“我舍不得,反正拆到我這兒還要個一兩年,我就一直住著。”他聲音低緩卻透著堅(jiān)決。屋里沉默,沒有人開口,看著熟悉的家具,留下的都是往日的影子。

  我禁受不住這樣眾目相對的冷寂,倉皇逃出了老屋。

  圍著墻根轉(zhuǎn)了幾圈,找到那個被雜草掩埋的狗洞,伸手撥了撥,沒看到期盼中的'雛菊花,我頹然坐在土地上。那是離家前灑下的種子,我也曾殷勤地每日來看,只是還沒等到它開花,我就離開了家。如今來看,大概是沒能存活下來吧。只有墻上的爬山虎,依然活潑,支起一只只耳朵,似乎在傾聽晚風(fēng)的聲音。

  此時(shí),夕陽落山,田間的身影直起了背,他們扛著農(nóng)具,談笑著走在回家的路上。壯健的身軀背著余暉,在空曠的原野無邊的莊稼前,只剩下暗淡的輪廓。

  門口傳來了聲響,我轉(zhuǎn)頭,媽媽拎著幾個包放到了車后座,臉上滿是無奈。爺爺招呼我過去,他的背馱得厲害,卻和這暮色融合在了一起。我坐上了車,媽媽拉著爺爺?shù)氖植煌6谥裁础\囎影l(fā)動,越駛越遠(yuǎn),爺爺也留在了那片夕陽中,揮一揮衣袖,告別蒼老的爺爺,作別熟悉的老屋。

  爺爺是屬于這片土地的,心在何處,家就在何處。爺爺?shù)膱?jiān)持,我們無法改變,任憑歲月變遷;也許,今后搬離了老屋,他的心還留在這里。

老屋2

  久久佇立在窗前,滿目皆是鋼筋混凝土筑就的巍峨大廈,想起日前聽到老屋即將拆遷的消息,心中似有什么東西碎落一地。靜默,這一片靜默中,驀地,我想要回老屋看一看。

  再次站在熟悉的地方,老屋依稀昨日,但卻在光陰的洗練中改變了模樣,宛如昨日黃花,破敗蕭條。昔日的紅磚碧瓦已被蛛網(wǎng)封鎖,那脫落的墻皮牽動我緊繃的心弦。看著已經(jīng)褪了色的漆木大門,想起了在老屋度過的美好時(shí)光……

  懵懂年少的'時(shí)光是和爺爺奶奶在老屋度過的,那時(shí)四季皆與老屋為伴,享受著它帶給我的一切溫情。

  春秋之季的老屋沒什么可炫耀之處。北國的春來得晚,老屋這時(shí)很是破敗蕭條;秋季,觸目皆是滿落的枯葉與干草,老屋也毫無美麗可言,那時(shí)的它只能淪為山光水色之襯,只有夏與冬才是老屋的真正舞臺。

  夏季的老屋宛如一位慈祥的長者,接受了不知從何而來的爬山虎,使得原本破敗的墻壁添了滿滿的綠意。站在屋前望去,滿眼盡是沉甸甸一片濕綠,樹木枝纏藤繞,密不分株。在這樣的天氣里,我總是撒了歡兒地和小伙伴們上躥下跳,有時(shí)還會壞心眼兒地揪掉老屋墻上的藤蔓,而老屋總是靜默的站在那里笑看著周遭,它包容了我的一切。我有時(shí)也會靜靜地躺在老屋門前綿軟的綠地上,仰面望天,心中是從不曾有過的寧靜悠遠(yuǎn)。玩累了回到家中,爺爺早已備好了涼涼的棒冰,五角一根的老式雪糕,卻是當(dāng)時(shí)的我每天最大的享受。坐在院內(nèi)的大榆樹下,綠蔭如蓋,肆意漫灑,聽爺爺講那些熟知的民間傳說。小扇輕搖的時(shí)光,老屋伴我走過。

  冬季的老屋一改往日的破落,皚皚的白雪為它著上華裝,宛如一張琉璃水墨畫,跨過了歲月,驚艷了年華。冬季的老屋是我的天堂,我和伙伴在雪地里揮灑青春,玩的不亦樂乎。打雪仗,堆雪人,樣樣都是我的拿手好戲,往往直到天色昏暗才會回屋。爺爺看我回來,忙將不知熱了多少遍的飯菜再次加熱,在柔緩的燈光下,老屋似乎也因此染上溫情。童年美好的歲月,老屋伴我走過。

  驀然回首,物是人非。伴我走過流年的老屋已然不復(fù)當(dāng)年原貌,墻上的爬山虎失了原本繁盛的容貌已枯黃凋零。我知道,對于老屋,我不是歸人,只是個過客而已。

  思念老屋,不僅為屋中之景,更為屋中之人。歲月已老,時(shí)光已散,唯有老屋,穿過厚重的歲月,風(fēng)一樣掠過,悄然入夢,牽動我的情思。

老屋3

  離開老屋很久了,時(shí)常會想起在那里度過的日子,偶爾也會在夢中憶起那些散亂的事。

  終于回到了那魂?duì)繅艨M的老屋,看見老屋像一位步履蹣跚的老人,久久地眺望在家鄉(xiāng)的小土坡上……

  曾經(jīng)的老屋,立在一棵枝葉茂盛的小樹旁,為小樹遮風(fēng)擋雨。遠(yuǎn)遠(yuǎn)看去,老屋像一位精神抖擻的保鏢。進(jìn)屋前有一扇沉重的大木門,上面沒有精制而成的門環(huán),更不是紫檀木制成的古物。一進(jìn)屋里,一張鐵腳木面的桌子,幾把零散的長木條凳子。爸爸說,他們小時(shí)候就圍著桌子,相互追趕,鬧得家中塵土飛揚(yáng)!老屋共四間房,如果徑直向前走去,會看見有一個專門洗衣服的天井,井中折射著斑駁的光影,漂蕩著自由自在的青荇。這里是奶奶常年汲水洗菜,洗衣服的地方。

  天井的左邊,是幾層用石頭砌成的石階。走上去,是一間打谷房,房里堆著曬干的谷子。有風(fēng)吹來,有些頑皮的'秕谷“簌簌”地飄進(jìn)我的脖頸之中,癢癢的。

  老屋的前面,是一片開闊的農(nóng)田。屬于我家的,是最遠(yuǎn)處那一畦農(nóng)田。可家鄉(xiāng)的農(nóng)田,不僅僅是種莊稼的地方,更是孩子們的“地盤”,捉蛤蟆,割魚草,聽蟲鳴……這里有無限的樂趣。

  更好玩的,是老屋的后山。老屋的后門通向山林,走出后門,就走向了未知的世界。我們常常呼朋引伴,偷偷摸摸地走出后門,去深林中“探險(xiǎn)”。摘幾顆不知名的野果,拔幾枝狗尾巴草,或是驚叫著發(fā)現(xiàn)隔壁大爺家丟失的一只黃貓……但沒有誰會觸犯大人們的命令,敢于向后山走得更深,走得更遠(yuǎn)……

  一晃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的時(shí)光就這樣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

  我離開了家鄉(xiāng),遠(yuǎn)離了老屋,在外求學(xué)三年。又是一年芳草綠,我終于回到了時(shí)隔三年未見的老屋……

  由于老屋長時(shí)間沒有人居住,顯得那么滄桑、孤獨(dú),像一位苦等孩子的老人。

  我推開嘎吱作響的木門,看見水井上布滿了綴著露水的被風(fēng)吹破的蛛網(wǎng),頂窗糊的報(bào)紙已經(jīng)破爛不堪。孤寂的木凳似乎已經(jīng)開始了長眠。靜坐在木凳上,突然發(fā)現(xiàn),那棵曾經(jīng)立在老屋旁的小樹,已經(jīng)成了老屋的依靠,枝葉繁茂的遮去了屋子大半的陽光,老屋更顯蒼涼厚重。

  坐在老屋里的我,長大了;而老屋,老了。我不禁潸然淚下……

老屋4

  有一天小蜘蛛不再講故事了,它對老屋說:“老屋,我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抓蟲了,謝謝你,老屋。”“不用謝!”老屋說,就在小蜘蛛走了沒幾天,就來了三個人。

  那三個人其中有一個小女孩,剩下的兩個人是她的爸爸和媽媽,他們?nèi)齻人把老屋墻上的破洞都補(bǔ)上了,還把門板拆掉,用柳樹做了一個新的門板,還從里到外用油漆粉刷了一遍,把新的家具搬進(jìn)了屋里。他們還在屋后圍了圍欄,開了荒地,種了很多糧食,有谷子,水稻,麥子,老屋感覺自己年輕了四十歲一樣。

  有一天,谷子,麥子都熟了,爸爸就砍了一顆大樹,做了一個手推車,把他們推到集市上賣掉,他用錢買了母雞和公雞,還有一頭牛。過了幾天,老屋對牛說:“請問,你叫什么名字?”牛被嚇到了,緊接著,牛說:“我叫麗薩,你叫什么?”老屋嘆著氣說:“我,我沒有名字。”牛說:“那我給你起一個吧,你就叫迪米特吧!”“好啊!”老屋高興地說,“我已經(jīng)活了一百年了,你可以當(dāng)我的朋友嗎?”好的,麗薩點(diǎn)點(diǎn)頭,有一天麗薩生了三只小牛,老屋看見小牛在吃奶,就問:“麗薩,這時(shí)你的孩子嗎?”麗薩說:“是的,這是薩爾,這是薩安,這是薩林。”老屋想:“多么可愛的小牛啊!”小牛長的快,幾個月就和他們的媽媽一樣高,有一天,麗薩嘆了口氣,“怎么了?”迪米特問,麗薩說:“我會慢慢老去,因?yàn)槲也辉倌贻p了!”“哦”迪米特說,迪米特的心里突然很傷心,不知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老屋覺得這樣不太好,就說:“別說這些了,我給你講以前我的朋友給我講的故事吧!”“可以啊。”麗薩聽了,又開心了,就這樣,一講又是好幾年。

  有一天,麗薩又在嘆氣,老屋問:“你怎么又嘆氣了?”麗薩說:“因?yàn)槲乙呀?jīng)很老了,活不了多久了。”說完,麗薩就流下了淚水,老屋聽了,也留下了眼淚,過了幾個月后的.一天的黎明,麗薩死去了,幾只小牛在一旁哭,老屋也因?yàn)榕笥阉廊ザ蓿衔菹牒团笥言谝黄穑拖氲谷ィ窒胱约旱呐笥堰有三個孩子,也可以陪他。就沒有倒去,那些小牛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是麗薩的孫子,她的孫子又有了孩子,他的孩子又有了孩子,可它們永遠(yuǎn)也代替不了麗薩的地位。

老屋5

  對家鄉(xiāng)的依戀與記憶,都濃縮在幾間“獨(dú)特”的屋子里,那里盛滿爺爺奶奶對兒女子孫歸來的期盼與無盡的愛。

  說它“獨(dú)特”,不僅僅是它那歷經(jīng)幾十年風(fēng)雨日夜不倒的身軀,還有那任勞任怨的獨(dú)特靈魂。

  先道道它的外形:乍一看,還挺簡陋,土磚青瓦,泥土地面,十分低矮。一推開門,便是溫馨的灶屋,灶屋中央擺著一張不怎么大的方桌,桌下有個地灶,用來燒煤球的,整個屋子烘得暖暖和和的;旁邊一間就是廚房;緊接廚房的是柴房,柴房里還有個柴火灶,可以燒柴做飯,做出的飯菜可香了;后屋大半部分是臥室,再往里就是雜屋,有雞圈、鴨圈以及廁所。

  老屋很簡樸,至今還有父輩留下的`記憶和味道——那墻上還貼著明星海報(bào),什么劉德華、郭富城、張曼玉……。那墻上還留有爸爸小時(shí)候的字畫,無一不是歪歪扭扭,但又極其珍貴,充滿童趣,仿佛遇見了童年的爸爸,調(diào)皮搗蛋,又聰明可愛。這老屋是村里少有的沒有翻修的老房子,跟鋼筋水泥建造千篇一律的方塊格子土豪別墅相比,我家的老屋另有一番情趣和溫暖,我在這老屋中找到了祖輩父輩的足跡,找到了純真的回憶。

  記得有一年過年,我的姐姐終于從吉首回來了。由于她是個“畫畫狂人”,于是我們用稚嫩的雙手拿起五顏六色的畫筆,認(rèn)真地在墻上涂涂畫畫,畫了個Q版的全家福,想想——嗯,等到長大再來看,會不會十分有趣呢?現(xiàn)在我們每次回去都要在這個特別的全家福前對號入座,互相取笑一番,真有意思!

  記得有個炎熱的日子,我和老姐屁顛屁顛地跑到老屋前的水井邊,用碗啊瓢啊裝滿水,潑到每只雞身上,得了,個個成了“落湯雞”,她們還得感謝我們呢,在這樣的夏日里給她們洗了個涼快澡,多好!我們給唯一的一只黑母雞命名為“老黑”,還在雞窩里驗(yàn)證她下蛋的過程呢!手里握著熱乎乎的雞蛋,第一次感悟到雞蛋誕生的奇妙感覺,十分難忘。

  記得,在許許多多的日子里,我和爸爸、哥哥回到老屋,一起挖土植樹、下網(wǎng)捕魚、頂著烈日摘黃花菜;和姐姐在田中探險(xiǎn)、雨里踩泥、挖紅薯、拔蘿卜;在老屋的柴房添柴燒火,給母雞煮紅薯喂食……這些無比美好的記憶,不知給我多少樂趣啊!

  老屋,我愛你的淳樸與獨(dú)特!

老屋6

  老屋里,有五盞燈。

  老屋是五層樓高的,每一層有十級臺階。燈也有五盞,懸在每層樓的破墻上。燈是聲控的。

  我們一家三口,住在三樓。每天晚上,樓里黑漆漆的。要穿過一條長長的、窄窄的小巷,才能來到樓底。

  我從出生開始,便住在那里。從一樓到三樓,盈滿我最初的記憶的,也只有那三盞小小的燈。

  記憶中,爸爸總是在夜幕降臨后才回家。我每次都盼著爸爸回來,回來給我講故事,捧起我做鬼臉。于是,當(dāng)看到太陽公公落下地面后,我便會飛快地跑到門邊,站在小板凳上,踮著腳,從貓眼處靜靜地望著門外。我尖起耳朵仔細(xì)地捕捉著聲音。終于,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那是皮鞋踩地的“嗒嗒”聲。一時(shí)間,燈全亮了。隨后,便是爸爸掏出鑰匙開門。我一把撲入他的懷中。在樓道那盞昏黃的燈下,我看不清爸爸的臉,卻看見燈光投射下爸爸的影子。

  那影子老長老長。在燈下,我想爸爸是天下最高大的爸爸。

  記憶中,我總是害怕一個人走那黑黑的小巷。有時(shí),在外面和小伙伴玩到天黑,便又不得不穿過它。一種莫名的恐懼攫住我,我的雙腳總會不自主地顫抖。閉上眼睛,跌跌撞撞地沖過去,在盡頭,我總會大叫一聲“燈!——”于是,五層樓的五盞燈,便先后隱隱亮起。它們發(fā)出微黃的明光,從窗口射出,照亮我前行的路。這時(shí),我的世界霎時(shí)地明朗。回頭望望剛跑過的黑巷,恐懼感煙消云散。

  是那燈,往我幼小的心靈,射進(jìn)勇氣和大膽的光。一聲“燈!”的呼喚,驅(qū)走所有痛苦或煩惱的'籠罩。

  在老屋燈火的陪伴下,我走過孩提時(shí)代。是它,見證了我的成長。學(xué)走路時(shí),我摔倒在樓梯中間。是它那無比柔和的光,引著我繼續(xù)前行;受委屈時(shí),我默默立在燈下,用拳頭追著身前的影子;得到表揚(yáng)時(shí),我激動地奔上樓梯,叫一聲“燈!——”,它便像慈愛的母親,立即投下那微黃的光,映亮我的眼眸。

  后來,我們搬出了老屋。在電梯公寓的新家里,我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里有感應(yīng)式樓燈。當(dāng)走過漫漫長路,空有一身疲乏時(shí),走進(jìn)家,燈便自動地打開。輕輕地說一聲“你好,燈。”,所有兒時(shí)的美好記憶便又漫上心頭。那是一種力量,點(diǎn)亮我的心房,照亮回家的路。

  星星點(diǎn)燈,讓迷失的孩子,找尋希望。

  謝謝你,燈。

老屋7

  我有一所老房子

  院前種滿了花

  還有一個她

  再加上你們

  我怎么舍得離開?

  奶奶去世后,爺爺就徹底一個人了。爺爺很倔,堅(jiān)持要留在鄉(xiāng)下,爸爸有時(shí)覺得爺爺簡直太守舊了。

  爸爸的勸說,其實(shí)不是第一次了。三年前,因?yàn)樯龑W(xué)的緣由,我跟隨爸媽搬到城市。那時(shí)的爺爺奶奶都已年近花甲,生活上的確需要人照料。臨行那晚,爸爸哭著求爺爺奶奶一起搬到城里。當(dāng)時(shí)固執(zhí)的爺爺坐在那把老椅子上,不住地?fù)u頭,說這輩子哪都不去,就守著這個老屋子,你們要是有心,逢年過節(jié)回來看看就行。就這樣,空蕩蕩的老屋子就只留下兩位老人。

  爺爺對老屋子的情感,長大一點(diǎn)我才慢慢理解。小時(shí)候我聽爺爺講,爺爺與奶奶自小相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到了適婚的年齡,兩家大人一商議,說就還缺幾間像樣的婚房。于是,為了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迎娶奶奶過門,爺爺帶著一幫人一磚一瓦地蓋起房來。爺爺常回憶說,蓋房子的時(shí)候正值三伏天,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頭上、臉上、脖子上往下掉,滴進(jìn)水泥里、木材里、磚瓦里,融進(jìn)了這屋子的`角角落落里。

  屋子蓋好后,爺爺又在院子周圍種上了海棠花,因?yàn)闋敔斠恢倍加浀媚棠淘?jīng)說過,她最愛的就是海棠花。每到開花時(shí)節(jié),滿院幽香。

  夏日的清晨,爺爺愛躺在庭院前的搖椅上瞎晃蕩,仿佛要把這悠閑的日子拉長一些。奶奶則細(xì)心地蹲在苗圃旁,侍弄著含苞待放的海棠,除草,松土,澆水,還時(shí)不時(shí)地回頭瞅瞅瞇著眼的爺爺,此時(shí)爺爺總是神氣地沖奶奶吼:“可得好好照顧我的海棠花哦!”奶奶也不惱“知道啦!就你話多”。老兩口就這樣共同守著云卷云舒,花開花落。

  那年海棠花開的時(shí)節(jié),爺爺?shù)幕▋簠s落了。處理完奶奶的喪事,爺爺很快就老了一頭,整日無精打采的,出門的興致沒了,只是偶爾在院子里徘徊,侍弄侍弄花草,或者躺在躺椅上,一會兒抬頭看天,一會兒低頭看海棠,一會兒又抬頭看天,一會兒又低頭看海棠……也許,爺爺內(nèi)心堅(jiān)守著的那座城,坍塌了吧。

  最后一次勸爺爺離開的,是我。我依然記得爺爺慈祥的臉,蕩著淺淺的笑對我說:“孩子,你知道我為什么死守著不走么?你看,這里有我一手修建起來破屋子,這里有你奶奶精心侍弄過的海棠花,這里有當(dāng)年撞破你爸爸額頭的木門,這里有當(dāng)年你哭著吵著說太高了的門檻……這里有我們一大家子的歲月痕跡啊,只要我還守在這里,你們就還可以回家。如果我也走了,就真的什么都留不下了。”

  此后,我們再也沒有勸說爺爺搬離老屋,我們開始時(shí)常回去看望他。門前的海棠花凋謝之后又重新綻放。我知道,爺爺內(nèi)心所堅(jiān)守的,至死不會坍塌。

老屋8

  今天我偶然發(fā)現(xiàn)了老屋拆遷前的照片,心情十分激動。晚上睡覺時(shí),我在腦海中回想著老屋中的人和事物,感覺像是發(fā)生在昨天……

  當(dāng)我睡起來時(shí),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姥姥家的老屋前。映入眼簾的是由紅磚砌成的墻,上面依舊是綠油油的爬山虎,還有在上面進(jìn)行“攀爬比賽”的昆蟲們,有時(shí)動物界“攀爬家”——“蜥蜴先生”也會光臨此地。抬頭仰望,還會看到屋檐下的燕子窩。

  如果幸運(yùn)的話,你向一個角落望去,會找到我和姥姥的`秘密基地——菜園,這是一塊非常隱蔽的地,但也十分有趣。

  向院內(nèi)看去,還是和往常一樣:高高在上的葡萄藤、艷壓群芳的石榴樹,五彩繽紛的小野花……生機(jī)盎然的小院,我喜歡。

  走進(jìn)客廳,搖椅依舊在搖晃著,電視機(jī)是比較古老的。再走到臥室,里面橫排著兩張小床,還有一臺電動小風(fēng)扇。

  看完了整間屋子,我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回憶著往事。有一次,我與最喜歡的人——姥姥準(zhǔn)備去隔著一段路的麥田去采麥穗吃,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姥姥騎著三輪車帶著我向麥田出發(fā)!到了,因?yàn)樘栍悬c(diǎn)毒,我們頭上圍了條圍巾,拿起剪刀開始剪姥姥家的麥子了。開始我并不會剪麥子,把麥子弄得零零散散,后來姥姥告訴我要先用一只手?jǐn)n著麥子的“頭”抓穩(wěn),然后用另一只手剪麥子下面的稈,我恍然大悟。

  后來我越來越熟練,終于修成正果!但不幸的事發(fā)生了,不知從哪兒跑出來一只大黃狗,它發(fā)現(xiàn)了我們,十分兇狠地沖我們吼叫,我們見情況不妙,跳上車就跑。可一路上大黃狗步步緊逼。“咔嚓”,車鏈子斷了!真是“關(guān)鍵時(shí)刻掉鏈子”,完了!然后我與姥姥跳下車,推著車子跑。眼看大黃狗就要追上了,我看到車上正好有一個肉骨頭,朝大黃狗一扔,終于,它停下了!

  雖然采麥穗的過程有些驚險(xiǎn),但最終我們還是勝利了。回到老屋以后,大家吃著香噴噴的“戰(zhàn)利品”,一個個夸好吃!

  眼看就要到深夜了,我從沙發(fā)坐起來,回到了臥室躺在小床上睡著了。一覺醒來,我發(fā)現(xiàn)我又回到了我家,“這原來是場夢呀!”

  雖然老屋現(xiàn)在不在了,但我對它的感情還存在。它在成長之路上陪伴著我,我愛屋,愛著屋里的人,他們也愛我。希望這種愛與親情能永久流傳下去!

老屋9

  老屋是父親一磚一瓦堆砌而成的,也是父親一鍬一錘推倒而沒的。不長不短的三十年,沒有人知道老屋是否哭過,笑過。沒有人知道,老屋化作殘磚碎瓦的時(shí)候,父親是否哭過,笑過。只有門前樟樹一圈圈瘋長的年輪,見證著老屋的興起和沒落。

  三十年前,父親十四歲的青春淹沒在老屋的瓦礫里。

  汗水模糊的眼斂,卻依稀看見,年幼的弟妹與染病的雙親擁擠在逼仄的小房間,轉(zhuǎn)個身也能碰撞出巨大的聲響。十四歲的少年握著鐮刀,把眼淚當(dāng)成汗水抹掉。房子,像無人砍伐的山草,在年少的心中瘋長。而村長的工分簿里,十四歲的孩子,每日的辛勤勞作,換來的只是可憐的數(shù)字。夢想原來如此遙遠(yuǎn),找不到可能的跡象。

  路邊的`樟樹上,刻著少年的心傷與苦惱,淡綠色的新葉看著,隨著涼風(fēng),徐徐的搖曳……

  村支書是踏著和歌而來的,薄薄小本上,清清楚楚的字跡讓少年的心也跟著跳躍比停。責(zé)任田。不是工分,不是分紅。原來辛勞換來的:可以是自己的谷倉滿滿,可以是自己的……

  老屋動工了,在父親汗水瀲瀲中。瓦礫用竹篾籃子從很遠(yuǎn)的廠子里挑來。青磚,不識建筑的父親一塊塊地堆砌。一切都那么真切的進(jìn)行。樟樹上的刻痕少了,新葉落了,更新的葉子已冒出芽兒。

  三十年后,老屋老了,父親也有了白發(fā)。

  墻角的苔痕深深刻在老屋的記憶里,老屋,真的老了。父親撫著苔痕,眉頭鎖住,再舒展開。老屋裂開的墻面是在哭還是在笑?

  一磚一瓦地堆砌,如今,又一磚一瓦地推倒。父親,走在漫天的塵土中,扒著磚頭,一塊塊裝進(jìn)簸箕,再一塊塊整整齊齊地疊好。好象是安葬老友的遺體,重而慎之。

  新房子在老屋沒去的煙塵中矗立。兩層的小樓,白色的墻和紅色的琉璃瓦映襯著樟樹的濃蔭。

  老屋,再也尋不著蹤跡,只有記憶深埋在樟樹的年輪里。父親,總在太陽的余暉里撫著樟樹起皺的老皮。訴說,老屋里的溫馨與新房子里的安樂。

  三十年,老屋經(jīng)歷著風(fēng)雨,從父親接過責(zé)任田的地契開始,從夢里的磚瓦開始,父親懷揣夢想,開懇夢想開始。老屋,從父親三十年的奮斗中一點(diǎn)點(diǎn)老去,直到,新房子驕傲的矗立。三十年,老屋,見證著時(shí)代的變遷,記錄著父親的汗淚。

  老屋的記憶里,有父親疲憊的身影;父親的記憶里,又如何能抹去老屋的班駁?

老屋10

  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伴著微寒的風(fēng),敲打著老屋。老屋早已滿是斑斑裂痕,夾在新修的樓房中,在雨中靜默著……

  老屋兩旁新鋪的水泥路,分列著各式的機(jī)動車。路邊麥黃的波浪里,有一兩聲稀疏的蛙叫。飯后,閑人在家門口道敘家常,頗有一副其樂融融之感。“呦!大嬸子,你家這新瓦屋子就要造好了,我要進(jìn)去坐坐,沾沾您的好福氣吶!”懷抱小娃的婦人,尋著門口的老婦聊。我沿著那人手指的地方瞧去,只瞧見短小的木板房,因?yàn)殚L期沒有人打理,使得各色的藤蔓附著半邊墻。走進(jìn)了,還能瞅見石板縫間的`苔蘚,直沿而上。烙在石板上的雜質(zhì)鮮有所見,“嘀嗒”,檐上余積的水滴,砸在我的額頭。抬頭一看,參差不齊的瓦礫,下頭有扇無門的窗口子,木架框子好似腐了樣,猙獰著臉龐。吃驚的小雀兒從窗臺逃離,爭先恐后,似乎是因?yàn)檫@房子的破舊,不愿久留。銅銹了的小鐵門,緊緊地鎖著。雨也不知怎的,“吧嗒吧嗒”個不停,好似在訴說著什么……

  “嘎,嘎……”聲不斷,屋前的棚子里,鴨子們來回踱步。一旁雜草叢中,豆莢稀稀拉拉地撮著幾根,卻也瓣兒開了,幾朵淡色小米樣的黃花兒,開給誰看呢?又有誰會在意呢?佛手瓜藤執(zhí)著著,攀登上木板,葉片浸濕在雨里,頂頭上卻也結(jié)了幾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瓜,這又是為什么呢?又有什么用呢?破瓶罐子堆在小溝子里,小螞蟻兒,合著搬到了墻頁上,一切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可那無依無靠的老奶奶呢?她是一個人,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獨(dú)守著小屋!傴僂著腰,忍受著病痛孤獨(dú)地生活著,孤獨(dú)地伴著老屋。曾幾何時(shí),她也是花一樣的年紀(jì),愛動愛跳,嘰嘰喳喳著自己的青春。但是現(xiàn)在無子承歡膝下。她可曾后悔?也許她也和豆莢、瓜藤一樣,獨(dú)立于風(fēng)雨中,即使無人欣賞,也努力地傲然綻放。老屋靜默著,立在雨中,帶著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堅(jiān)持……

  時(shí)間如針尖上的水滴,終會滴進(jìn)大海,虛化乃至虛無,老人離開了,老屋會被拆去或被時(shí)間淹沒,最終世人會把他們都遺忘,但它真真實(shí)實(shí)地存在著,哪怕曇花一現(xiàn),一晃如煙火,只要自豪地來過,走過,懂過,就夠了……

  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伴著微寒的風(fēng),敲打著老屋。老屋早已滿是斑斑裂痕,間隔在新修的樓房中,在雨中靜默著。挑撥著人的心弦,那雨中的老屋,那墻壁上的藤,那屋邊的芽,只許一聲歲月靜好,就夠了……

老屋11

  過一座只有一邊扶手的橋,再沿著蜿蜒的石子路走到盡頭,便見其沒有圍墻,側(cè)墻裂縫肆虐的老屋.繼續(xù)前行,就能望見那片記憶中尤為清晰的稻田,以及田地里阡陌間辛勤勞動的外公外婆.

  然,那只是從前.

  且把時(shí)光倒退回童年,每個周末母親都會騎一輛自行車載著我一路顛簸到老屋后,我便以為到了樂園.那真真是最快樂最無暇的年月:或是仲夏于小麥間與表姐們捉迷藏,夏夜在空地上吃著西瓜數(shù)星星;或是春日清晨也跟著老人們?nèi)サ乩锞緣K土捏泥人;或是除夕夜凍著手拿著煙火棒你追我趕……

  無奈沒有多久就因父親調(diào)職而舉家搬到了別處,此后乘車也得一個多小時(shí)才到老屋所在的鎮(zhèn)。

  奇特的是,它在我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卻日益清晰明了起來。每當(dāng)失意遭遇坎坷,便心心念念著要回一次老屋。一聞到熟悉的泥土氣息,看到那片和城區(qū)截然不同的夜空,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聆聽到了那種有力均勻的心跳,而因此漸漸平服紊亂的心緒,獲得奇妙寧靜的心境。

  日歷一頁頁撕開,十二是一個輪回,當(dāng)人生最初的十七個輪回駛過,被告知老屋和其它由于年老而又沒有什么社會存在價(jià)值的東西一樣——要遭遇毀滅——拆遷了。等我再到它身邊,只剩廢墟,曾經(jīng)為我擋住風(fēng)雨侵襲的磚瓦如今只剩了碎礫。頃刻間只聽“轟”一聲,心里似乎有什么也碎了,拼不起也粘不攏,才明白楊絳所說一團(tuán)模糊的東西砸到跟前,看不真切卻只覺生生地疼是什么感受。

  返家的途中,車上CD機(jī)又唱起那首老歌“……人生難免會有苦痛掙扎。走吧,走吧,人總要學(xué)著自己長大,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歌聲慢慢地流淌,淌進(jìn)心間,一點(diǎn)點(diǎn)修補(bǔ)剛才崩壞的地方。這首父親喜愛的歌以前也一直放,卻只今天方解其中意味。

  人是總要學(xué)著自己長大的,我仿佛聽到老屋停下離開的'腳步,轉(zhuǎn)身對我無聲而言,又仿佛它是往我心口的地方疾步而來。它或是留下了,或是永遠(yuǎn)消失在了我無法企及的地方,而我都不再怕。也許這話正是它要告訴我的,它說,你縱使有痛苦掙扎并因此傷心流淚,也該學(xué)著離開它的羽翼學(xué)著自己飛自己長大。

  我看向后視鏡,注視著它消失的那一點(diǎn),默默回應(yīng)它的期待:走吧,走吧,我將會學(xué)著自己長大,走吧,老屋,愿你一路走好。

老屋12

  老屋里面有四間屋子,左邊母親和姨媽小時(shí)候住的那屋有個小炕,高高的透氣窗上掛了一串風(fēng)鈴,很多年了不曾作響。再右那屋放著爐灶與兩口大鍋,地上散著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臟臟的被褥,倔強(qiáng)的老人家不準(zhǔn)姥姥為他鋪干凈的褥子,總是說還有幾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煩。其實(shí)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個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蕩蕩的,只在墻上掛了面老鏡子和幾個相框,灰塵像毛茸茸的絨屑灑在上面。墻角杵著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搗鼓的,木拐杖上溫潤的觸感仿佛還殘留著老人家的體溫。

  窗外有鳥兒嘰嘰喳喳地鳴,我踱到院子里,卻發(fā)現(xiàn)屋頂只有灰蒙蒙的積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蒼白。幽幽地好像又聽見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轉(zhuǎn)過頭望了眼老屋。

  咣當(dāng)?shù)拈T環(huán)指引著我,我暗暗地摸著粗糙的石墻離去,風(fēng)卷起塵土蓋住我的足跡。

  老屋里面有四間屋子,左邊母親和姨媽小時(shí)候住的那屋有個小炕,高高的透氣窗上掛了一串風(fēng)鈴,很多年了不曾作響。再右那屋放著爐灶與兩口大鍋,地上散著枯槁的柴火。老人家生前就在次之的那屋休息,炕上是些臟臟的被褥,倔強(qiáng)的老人家不準(zhǔn)姥姥為他鋪干凈的褥子,總是說還有幾年人就不在了不用麻煩。其實(shí)老人家的病身子早就耐不住了,一直拖到了某個的冬日。剩下的那屋空蕩蕩的,只在墻上掛了面老鏡子和幾個相框,灰塵像毛茸茸的絨屑灑在上面。墻角杵著老人家的拐杖,是他自己搗鼓的,木拐杖上溫潤的觸感仿佛還殘留著老人家的體溫。

  窗外有鳥兒嘰嘰喳喳地鳴,我踱到院子里,卻發(fā)現(xiàn)屋頂只有灰蒙蒙的積雪,空中的云彩都很是蒼白。幽幽地好像又聽見了老人家憨憨的笑,我轉(zhuǎn)過頭望了眼老屋。

  咣當(dāng)?shù)拈T環(huán)指引著我,我暗暗地摸著粗糙的石墻離去,風(fēng)卷起塵土蓋住我的足跡。

老屋13

  老屋還是那座老屋,門還是那扇門,一如從前……我仿佛又看見了外婆蹣跚地端著一桶水,把那扇門擦得如銅鏡一般亮,讓我再次看到了童年的歡樂……

  每到除夕,我們孩子仿佛全變乖了,個個挨著門看誰長得高,外婆則拿著小刀輕輕地在門上刻下我們的身高.每一次,都要和表哥看誰長得高而爭得面紅耳赤才肯善罷甘休.而外婆總是在一旁微笑地說:“都長高了,都長高了。”漸漸地,外婆要搬來凳子為我們刻身高,每次看到外婆滿頭大汗,心里就心疼,而外婆還是微笑著:“喲,長高了!”劃起痕來也越來越吃力,“上課!”“老師好!”這是我們小時(shí)常玩的游戲。我們把院子當(dāng)作教堂,那扇門當(dāng)作黑板,認(rèn)真地當(dāng)起“老師”來,外婆總是微笑地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聽著,不會像以前我們在門上畫星星畫月亮一樣把我們罵得狗血淋頭,她知道我們在學(xué)習(xí),當(dāng)外婆看著門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總是會心地笑了——盡管外婆不識字。當(dāng)玩得筋疲力盡時(shí),就撲到外婆溫馨的懷抱中,聞聞熟悉的味道,聽著那些老掉牙的故事。太陽的余輝照到我們身上,暖暖的,甜甜的……和外婆生活的日子并不長,唯一能記清的片段就這些。然而在這點(diǎn)滴之中,永恒不變的是外婆的笑。外婆的笑不是小家碧玉的笑,也不是“嘿嘿”的傻笑,更不是“哈哈”的大笑。外婆的笑,是懸在半空中,沒有聲音的笑。太陽落下時(shí),外婆就端著凳子靠著門吃飯,雖說是吃飯,也還是那副笑臉。然而在那天,一切都破碎了,當(dāng)表妹哭著告訴我外婆死的`噩耗時(shí),我記不清我是怎樣跌跌撞撞跑回外婆的家了……在床上,外婆像陷在泡沫里。床邊,幾條管子通向她的身體,喘息很弱,雙墓微閉。多想伸出一雙神手啊,牽住外婆身體里支撐生命的那幾根神經(jīng),讓她從此醒來!外婆走了,永遠(yuǎn)地走了,孤單地去了另一個世界。

  外婆沒有一句遺言,臉上還是那副安詳?shù)男θ荨B犝f人死后會變成星星,望著滿是星星的夜空,到底哪一顆才是外婆。風(fēng)好冷,夜好黑,可是我一點(diǎn)也不感覺寒冷,因?yàn)橛型馄拍穷w星撫摸著我……我失去的不只是外婆,還有外婆的愛,純純的愛……老屋還是那座老屋,門還是那扇門,那些刻痕依舊還在,卻少了劃痕的人……

老屋14

  時(shí)光在墻上剝落,看見過去的歲月,看見小時(shí)候,看見那老屋,看見那老屋中的人,想起了那老屋里的事兒。

  一樹梨花渺渺,月下花團(tuán)影影綽綽,如雪皚皚,似煙裊裊。草木葳蕤,遠(yuǎn)處一林樹葉沙沙。梨花樹下,我偎在爺爺身邊,看他揮毫潑墨。月色入硯,勾勒出倦意微涼,此處眉生細(xì)香,安然芬芳。爺爺不語,只是淡淡的笑著,抬腕,落筆,寫下記憶中的深深淺淺,就像醉漢,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泥濘中前行。

  月光偷偷地在散發(fā)著墨香的紙上爬著,爬滿這宣紙的時(shí)候,爺爺便將我一把抱在懷中,教我念著:"千樹梨花千樹雪,一溪楊柳一溪煙。"在他輕輕搖著的臂膀上,我如躺入月光中一般,他的眼中是化不開的溫柔。在老屋淺黃的燈光下,就這樣睡去,不愿醒來,只因我的夢中有這一樹梨花,有這花影下的爺爺。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望著滿天搖曳的星子,又禁不住想起了老屋。想起了它斑駁的院門,窄窄的庭院,籬笆墻上盛開的藍(lán)色牽牛花,和不經(jīng)意間溜走的歲月。

  爺爺摸著我絨絨的頭發(fā),拂去我臉頰上的熱淚,帶著濃濃的甜意說:"乖,咱家姑娘的頭發(fā)最好看了,將來能長好長好長。"聽著這話,我一頭扎進(jìn)爺爺?shù)膽阎小7且o我扎幾個小辮兒,看他在拿著梳子時(shí)手足無措的樣子,我高興極了!爺爺點(diǎn)著我的鼻子,也開心的把滿是皺紋的臉擠成了秋日里怒放的菊花。

  穿堂而過的風(fēng),把老屋的笑聲編織成了一張夢網(wǎng),這張網(wǎng)網(wǎng)住了我的心,卻網(wǎng)不住滴噠流走的時(shí)光和青石凳上那杯苦澀的普洱茶所散發(fā)的清香。

  蔥蘢的老樹下,碎了一地的泛著光的.笑聲,與陽光交織著,竟分不清哪是笑,哪是光。古舊的藤椅,漆紅的雕花木桌,老屋的院內(nèi),我與爺爺偷得浮生半日閑。流水入杯,驚得里面的茶葉忽得跳起,四處逃竄,頓時(shí)清香四溢。那年的我終是禁不住新鮮,望著那陶瓷杯子上綻開的朵朵青花,硬是要爺爺給我一杯。爺爺說這裂痕的青花是瓷魂,能讓瓷話了起來。我自是不懂,只管端起茶杯,鯨吞牛飲。滿口熱茶,又苦又燙。我憤恨地看了一眼茶葉,心想,這么好的杯子裝這么難喝的茶水,爺爺可真是的。

  如今細(xì)細(xì)想來,我留戀的不是那杯子,是那杯子的風(fēng)范,愛的不是那老屋,是住在那屋里邊的人。

  多想再回到老屋,回到那月下,回到那風(fēng)中,回到那茶香里,回到爺爺?shù)膽阎腥ァ?/p>

  老屋時(shí)光,如夢一場,醒來時(shí)才驚覺時(shí)光已晚。此去經(jīng)年,老屋里的那些事兒,如飛鴻踏雪泥,讓我或深或淺地記著;老屋里的那人,如心口朱砂痣,讓我惦念至今,永志不忘。

老屋15

   又逢春節(jié),照例得去老屋過,我便隨父母乘車去。爺爺奶奶依然佇立老屋前迎接我們,踮起腳,望著駛來的車子。我也望著,望著,往昔的記憶不覺間又浮現(xiàn)出來,變得那般清晰。

  父親剛停好車,奶奶便沖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把我抱起來,慈祥地笑著,“呀,又重了點(diǎn)啊!”,一臉的幸福。記憶中,奶奶每每見到我,便總會抱起我,她那雙大手,便是最準(zhǔn)的大秤,我便是秤上站著的孩子。多年來,奶奶便一直用她的'大手,支撐著我,成長,成長。也許哪天,奶奶再也抱不起我,但奶奶的大手仍會支撐著我,奶奶的眼神仍會慈祥地看著我,幸福地看著我。

  我?guī)е@樣的感念,徘徊在老屋前的那塊空地,緩緩地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空地是青磚鋪的,青磚上有些許青苔,仔細(xì)看,才看的出來,磚縫中鉆出幾棵草。記憶中不必等到夏天,這草便要長到齊膝高了。那時(shí),我便和爺爺一起除草。用鏟子頂著草根,用腳一踩,便除盡了一棵草。若根已十分韌了,便用手拔起來,或而用小鏟子挖出來,爺爺便用掃帚掃到墻角,讓它自己爛去,鏟到田里,變成肥料。幼時(shí)的我,對這樣的游戲不知疲倦,在空地上,笑著,跳著,歡呼著,叫喊著。完后,便等著爺爺開一只大西瓜,再搬出兩只長板凳,坐在院子里。老房子靠著河,河面上的風(fēng)便吹進(jìn)院里來,把熱氣盡給吹去了。

  前屋門上的紅漆早已開裂,一小片一小片翻卷起來,一捋便可捋得滿地遍紅。推開,進(jìn)去,便是一個灶臺。這是廚房,我一直喜歡在這里燒火。記得冬天,火光映的滿臉通紅,全身都暖和,還有那聽木柴爆裂的聲音,“噼”、“啪”,令人陶醉。厚實(shí)的鍋蓋罩在大鍋上,卻掩不住那香氣,溢了出來,彌漫在空氣中,籠著人,暖暖的。這時(shí)爺爺奶奶便搬出蒸籠,架在鍋上。我便幫著把菜端進(jìn)蒸籠里,然后乖乖地坐在桌旁,揣測著會有什么好飯好菜。

  正想著,母親卻早已在喊了,“喂,來吃飯啦!”,我滿心歡喜地被喚到了桌邊,一家人圍坐在八仙桌旁,高興地談著話,談什么早已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微黃的燈光,臉上的笑容的和那涌入心頭的溫暖。

  那記憶,那老屋的記憶,那溫暖的記憶,永遠(yuǎn)會刻印在我的生命中,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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