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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帶著三本書回故鄉散文

時間:2021-04-22 18:36:48 散文 我要投稿

國慶帶著三本書回故鄉散文

  

國慶帶著三本書回故鄉散文

  梭羅說:“如果在寒冷的冬天選一本書做生活伴侶,我想最能讓你心情愉悅的,除了自然史別無其它。”現在還不到冬天,我也找不出有關自然史的書籍。可是在這個舉國上下一片歡騰的節日里,我并沒有參加任何的游行慶祝活動,更沒有在所謂的“黃金周”里走進那些人滿為患的地方,而是帶著平靜和思索,回到自己偏僻一隅的故鄉。我知道,在這樣的節日里,現在的大多數人都聚居在城市里,或到那些熱得無法解開的旅游景點,他們是很少走進鄉間,因而錯過了多少美麗的風景和絢爛的花朵。

  回到故鄉團寨,秋日的陽光照在金色的森林、金黃的稻谷和枯黃的玉米地上,全世界都是一片黃色的幕布覆蓋著。下午,躺在自家屋背后的山坡枯草上,沐浴著柔黃的陽光,靜靜地翻開《何謂文化》(余秋雨著)、《苗族史》(薩維納著)和《特拉克爾詩集》,從中思考著文化、苗族和詩歌,這些元素該如何呈現在我的想象王國里,我該怎樣用巨大的繩索把它們串聯起來?當陽光隨著山勢的斜緩慢慢地離開我躺著的地方,淡黑的山影蓋上我的軀體,我似乎聽見一只貓頭鷹在身后的油桐林里叫了幾聲。在如此偏遠而荒涼的鄉村,當夜晚即將來臨之際,我該以什么樣的姿態來記敘那些無人欣賞的燦爛事情,比如一片干黃的楓葉從高聳云天的樹頂上飄落下來,或幾十只矯健的燕子在頭頂盤旋,偶爾落在那幾痕高壓線上。其實,或許身邊優美的風景也無法分離我正在思索的問題,即文化、苗族和詩歌,這三者會怎樣在這塊巴掌大的地方,演繹著我的充滿哀傷的詞語?

  

  余秋雨在《何謂文化》中引用美國文化人類學家洛威爾的話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別的東西比文化更難捉摸。我們不能分析它,因為它的成分無窮無盡;我們不能敘述它,因為它沒有固定的形狀。我們想用文字來定義它,這就像要把空氣抓在手中:除了不在手里,它無處不在。”余秋雨通過層層分析,最后得出:文化是一種包含精神價值和生活方式的生態共同體,它通過積累和引導,創建集體人格。

  文化是精神價值、生活方式和集體人格,在團寨這個地方,我不知道該怎樣來分析它、定義它。可能它之中存在的東西,是否稱得上文化?一旦我的論斷陷進去,恐怕會遭到別人異樣的眼光。但是,我還是要說說的,因為這塊土地上曾經發生過的事和生活在地面上的人們,就是一種文化符號。這些文化,不管是糟粕的,還是良好的,它們都以其所處的時代而存在著,那時的人們就是以此生存著。

  凡是看過完班代擺的一篇散文《團寨的真空時代》的人都會知道,從清朝光緒末年到新中國成立的這段歲月里,團寨人經歷著太多的血雨腥風、燒殺掠擄和生死離別。而在我聽著經歷那些事情的老人向我娓娓道來時,他們對這些事情已經習以為常,并沒有說得驚心動魄,也沒有說得傷心欲絕。他們是那么平靜,話語是那么平淡,像是在說一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在這里,我不想過度地展開。如果把團寨發生過的那些事情上升到人類學的高度,那么可以這樣說,處在當時當地的人們,也只不過是為了能夠生存得好一點,然而總是有許多外在因素的干擾,才造成一種局面的形成。

  這只是一種生活方式,然而卻形成了一種混亂的精神價值,于是處在其中的團寨人的集體人格就變成了難以駕馭,沒有一個安定的生存環境,只能以不服從和反抗的人格來對抗政府。即使愈是鎮壓得兇殘,也難以使剽悍的人性得到臣服。抗爭與臣服,就是一種文化,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可以從中找到其存在的根源。這種文化,并不是我們無法看得見,就否定它的存在。

  

  一個有五千年歷史的民族,可以被視為一個古老和令人尊重的族群。因為,如果一個年長者可令人尊敬,如果一段古老的家庭歷史可令一個家族尊貴,那么,悠久的歷史也可以使一個民族引人注目,因為永恒就是神圣。

  這位法國巴黎外方教會的傳教士薩維納寫的這本《苗族史》,憑著他非凡的語言天賦,用比較語言學的研究方法,從苗族語言的比較研究、歷史上的苗族、苗族的家園、苗族的信仰四個方面來撰述,比那本由國家民委編的《苗族簡史》讀起來舒服多了。苗族在華夏族的祖先前面就來到了中國,歷史應該比漢人的史書記載還要古老。為什么這個四處流浪遷徙的民族能夠傳承五千年而綿延不絕?薩維納從以下幾個因素加以分析:

  一是古老的家族結構和至少同樣古老的婚姻制度。在苗族,一夫一妻制和異姓通婚制似乎一直都有,但是,原始的如動物一樣的雜婚是不存在的。苗族人是純血的,他們中間沒有門戶不對的婚事,他們不知道離婚這回事。離婚是一個沒落種族的傷口。二是基于信仰至上的宗教和道德。苗族一直是信教的,他們很古老的祖先崇拜一直伴隨著他們,無論他們遷徙到何處。三是種族的性格。苗族人都珍視自由和獨立,把它看著能夠擁有的最寶貴財產。因此,沒有人能夠征服他們。如果在戰斗中擊敗了,驕傲的苗族寧愿流亡而不愿臣服,但這種自由是用生命來做抵押的。四是語言、風俗習慣、傳統,甚至祖先的服飾,這些對于苗族的保留來說事關至大,苗族始終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全部保存下來。五是一個民族的生活環境也很重要。那些住在高寒、干燥地區的種族,會更辛苦、更有節制、更有道德、更為強壯和更有反抗意識。苗族從古至今所處生活環境就是一個戰場。一個沒有敵人的民族在短時間之內會是一個幸福的民族,但是它不可能成為古老的民族。

  這就是苗族能夠存在這么多個世紀的原委。

  縱觀團寨這彈丸之地,作為“生苗”聚集區,在清朝時期被朝廷的多少營盤圍剿著。在它周圍,清朝修筑了多少的營盤,我們來看一下,有新營、河界營、東門營、三寶營、老營、子營、麥地營、盤市營、正大營、官舟營、聚寶營等,這團團的營盤把它圍住,都沒有把它征剿下來,可見團寨苗民的強悍與堅韌。以致光緒末年到新中國成立期間成為一個真空時代。其實這樣分析,也可能是與苗族的性格(人格)有關,沒有人能夠征服他們。

  

  特拉克爾(1887—1914),這位深受20世紀兩大哲學家海德格爾和維特根斯坦重視的,被認為是20世紀上半葉最重要、最有影響力的德語詩人,在其短暫的一生中,創造了一種無比獨特的詩歌風格:晦澀而優美的語言、神秘的節奏、深重的死亡和毀滅的意向,傳達出他所處那個黑暗時代的表象和本質。

  在這里,我是沒有過多時間和語言來對他的詩歌進行闡釋的,因為躺在自家老屋的山上,在接近黃昏的時候,才翻開這本詩集。在書的扉頁上的這句話給了我深深的震撼:“在瀕臨死亡的存在的那些瞬間里,感覺到:所有的人都值得去愛。當清醒的時候,你感受到世界的殘酷;其中有你不可推諉的過錯;你的詩歌只是一個不圓滿的贖罪。”

  也許當我回頭想想的時候,可能會發現我的人生過于平凡慵懶。從這些年的生活和成長中,我都沒有做出過有任何壯舉的'事情,更不用說對這片土地能寫出什么樣的文化作品。面對團寨的過去,我不會舉起虔誠的手對它唱贊美詩,只是雙手合十,祈求未來不要是災難。這是最好的信仰,絕不是為了避災祛禍,而是誠摯的感恩。我的祖輩、我的父輩所經歷過的事情,不可能在我們這一代人身上烙下痛苦的印跡。我時刻在想,我不可能過多去挖開團寨人的傷疤。一旦疤口重新裂開,流下止不住的苦難血液,那樣,巨大的涌流會把我淹沒的。不管怎樣,作為這個地方一個寫詩的人,就讓我的詩歌為團寨作一個不圓滿的贖罪吧!我的詩歌總是無法深入,只能從現實的感受來回顧過去,回顧那些不是我能言說的。于是不能言說的,詩也無能為力。

  當黃昏降臨,夜的色彩粉刷著頭上的星空時,合上書本,走下山來,在團寨的街上徘徊。那時,特拉克爾的《秋天的傍晚》就會在腦海里跳動著:“棕褐的小村。黑暗者常常顯現/緩行在秋風中的墻邊,形影:男人女人,死者即將在冰冷的小屋中安寢。這兒,嬉戲的小男孩。濃厚的陰影/在褐色的糞便上擴散。女孩們/眼中充滿了夜晚的鐘聲/窺探著走過陰濕的幽藍。那里,迎接孤獨者的小酒館;他在黑暗的屋梁下耐心吮吸,環繞煙草金黃色的縷縷輕煙。誠然!本已的東西總是親近而不祥。野鳥兒飛遠了,老屋梁的陰影里醉者仍在沉思冥想。”

  回到故鄉,我相信氣候可以改變人的某些特質,就像山里純凈的空氣中含有一些喚醒人心的東西。于是我將自己的最后一瞥,留在了這個充滿憂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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