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山歸來說花魂散文
花花草草與我是陌生的,甚至可以延伸到大多的動植物。
為什么會這樣,大約因為我一直粗疏,不能夠細心關注、感悟花草的精妙馥郁之處。2008年的一個周六,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大江晚報》副刊部舉辦一個“丫山筆會”,我也應邀參加了。看到好些個俊男美女文友,很是高興。只是未見老海。老海在我的q上留言說,他到天津有個差事。
到丫山,大多數人是沖著牡丹去的,我想這次筆會也不例外。可是,我始終不是那么喜歡熱鬧背景里的牡丹。牡丹是一種富貴的、大雅大俗的花。像我這樣一個人,是見不得富貴和俗艷的。打個比方,就像叫花子見到富翁就眼紅。何況,山上山下,前來觀賞牡丹的人群是一波一波的,魚貫而入,前呼后擁。所以,我只是和談老師在山上停車場附近隨便走了一小會。我是多次來到丫山的,丫山與我,或者準確地說,哪一處靈山秀水,不是因為寄托了人類的情感,而招人喜愛和叫人流連呢。在我心里,我更喜歡丫山的石頭,還有那個已經匿跡許久的南山寺和孫氏祠堂。多年的法官職業訓練,使得我更喜歡一些沉穩、內涵的東西。哪怕它的時間越久越好,即使破敗一點,也沒有關系。
花兒的生命周期實在是太短暫了,一直還不忍看它。我更愿意遠眺它,而不是走近它。我擔心一旦走近,我會沒來由地失望,甚至有褻瀆它的可能。我是否已經對花兒寄托了太多的期望,所以我才不敢面對它。我一直覺得,生生地面對一朵花兒的敗落,是一件很殘忍的事。而對于一群花兒而言,則尤甚。
第一個通過花兒的綻放聯想到女人的,是高明的。美人如花,實在是很精妙的比方。我無意識當中,已經一連用了兩個精妙的詞。這似乎很不應該。可是,我依然無法回避。說它精妙,在于有很多通感在里面。我不知道花兒有沒有精魂,我只是希望我的文字沒有驚擾它。它的生命歷程是簡約的。瞬間開放的燦爛過后,就謝了。就像美人遲暮一樣。甚至顏色、氣息,都可以叫一個敏感的人窒息。
山上的野花,
為誰開又為誰敗,
靜靜的等待,
是否能有人采摘,
我就像那花一樣,在等他到來,
拍拍我的肩,我就會聽他安排。
搖搖擺擺的花兒,
她也需要你的撫慰,
別讓她在等待中老去枯萎!
這是歌手田震的`《野花》,有一陣子,我特喜歡聽它。它把花兒與女人,是如何完美地融合了。那種質樸、那種田園風格,以及生命中的遭際和期待,甚至還有許多寂寞無助的感覺,都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世間事,焚琴煮鶴是大煞風景,可是看到花兒凋謝,明月漸沉,紅顏老去,也一樣使我們柔腸百結,千回萬轉。我們在這些物事上,看到生命是如此多情,又如此脆弱。北宋的朝云,不就是因為蘇學士的《蝶戀花》“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的句子,而抑郁寡歡,香魂一縷隨風滅的么。
花兒對于我是隱隱約約的,也許距離給過我太多的美感,也許因為高潔而不可玷污,我就從來也沒有過奢望。我的許多的逆反心理,或許也體現在對待花兒的態度上。
年青的時候,我聽一個很近的過來人說過故事。那是30余年前一個下放到農村的晚上,一對年青的男女在村口稻草堆上看圓圓的月亮。兩個人幾乎身子挨著身子。過來人說,女孩身上的處女清香,比花兒的芬芳更使人沉醉。我彼時聽后答道,那是因為你很愛她,你細心品味著一個你很在意的女人,才會有這樣的感覺。我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可是,那種香味已經遠離我,也或者我已經麻木?我對于花花草草的東西,是確實太過粗疏了,也往往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或缺了身邊的風景。
花兒不是開放在山野的,而是開放在心田。還四季不敗,永不褪色。說這話,可以找到許多依據,可觸可撫的丫山花海石林是個見證。打開一冊冊卷軸,諸如梅蘭竹菊,還有美人香草之類的傳統,俯拾皆是,不能拒絕,或許更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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