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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深處散文

時間:2021-04-11 19:00:25 散文 我要投稿

酒香深處散文

  我到小鎮工作的第二天,不知是因為吃了不凈的東西,還是水土不服,鬧了一天的腹瀉,吃了藥,打了點滴,也不見好轉。住在我邊上的同事小玲看我這樣,對我說:“要不,你去試試盧四奶奶家的楊梅酒。我們鎮里的人一般腹瀉都是喝她家的楊梅酒,效果很不錯。”我心里想,吃藥吊點滴都沒用,喝酒還能治好嗎?但是也沒有其它好的辦法,管他呢,病急亂投醫吧。于是,我就跟著小玲往盧四奶奶家去,遠遠的就聞到了濃烈的酒香。

酒香深處散文

  盧四奶奶家在鎮子的最里頭,一個小山坡的腳下。一幢很普通的當地客家民居,砌著一人多高的圍墻,院門有些破舊,頂端掛著一個招牌:“林家酒窖”,楠木雕刻的,字上涂著黑色的油漆,看樣子有不少年頭了。開門的是個七十幾歲的老婦人,斑白的頭發,背微微地駝著,借著傍晚昏暗的光,我看到了她臉上的皺紋和渾濁的雙眼。她就是盧四奶奶。

  院子里擺滿了酒缸酒壇之類的釀酒、盛酒器具,依大小種類擺得井井有條,地面打掃得很干凈,不見一般的小作坊那種臟亂現象。

  院子里就盧四奶奶一個人,她說雇的兩個伙計已經下班回家了。小玲把我們的來意說明了,老奶奶也沒多說話,從里屋取出一個裝著紅色液體的瓶,大概就二兩裝的吧,我想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楊梅酒了。盧四奶奶用專用的開瓶器把封得嚴嚴實實的酒瓶啟開,倒出一小杯,說:“一次喝這么一杯,喝完這一小瓶,就會好。”

  “真有這么神奇嗎?我這病犯得比較重,吊了針都不見好。”我有些懷疑地看著她。

  “試試吧,也許有用,大部分喝了的人,病都好了,有些還是病得快死的人呢。”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入口的時候,很濃烈的醇香味,漸漸地,醇香散了,留在嘴里的是隱隱的中藥味,久久不散。

  “怎么,楊梅酒里面加了藥材嗎?”我看著盧四奶奶問。

  “是的,因為是治病專用的,所以加了一些相應的藥物。口感可能差一點,但效果很好。”

  “嗯,四奶奶,你剛才說治好過快要死的人,是真的嗎?”

  “是真的,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的眼光透過玻璃窗,投向遠遠的天幕,沉思了半晌,又回過神來,喃喃地說:“過去的事了,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我想,那一段往事應該是讓她刻苦銘心的吧。

  我們要走了,盧四奶奶堅決不肯收我的錢,說第一次就免費試用。她把我們送出院門,握著我的手,說:“閨女,以后沒事的時候常來坐坐,學校離這很近。”我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從中我讀出了深深的寂寞。

  路上,我問小玲:“盧四奶奶就一個人嗎?她的親人呢?”

  “就一個人,無兒無女,據說以前結過婚,可后來丈夫走了,她就這么一直等著,從盧四小姐變成了盧四姨,變成了盧四媽,最后變成了盧四奶奶。唉,一輩子啊,這個女人就這么過來了。”

  “她姓盧,怎么門前卻掛著‘林家酒窖’的招牌呢?”

  “她嫁的男人姓林。是個四處漂泊賣藝的外鄉人,病倒在這個小鎮上奄奄一息,是她救了他。”

  “這種忘恩負義的人虧得盧四奶奶還等了他一輩子。”

  “個中緣由只有盧四奶奶自己才清楚,鎮上的人雖有議論,畢竟都是各自的臆想。然而盧四奶奶卻從不與人談起這些事。”小玲似乎不愿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提,剛好到學校了,我們各自進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發覺自己的病真的好多了,人也顯得有精神多了,又過了一天就完全好了,看來盧四奶奶家的楊梅酒并不是浪得虛名。

  為了感謝盧四奶奶,我拎著從城里帶來的時鮮水果去看望她,回來時天下起了雨,她借傘給我,后來我又去還傘,漸漸地,我們越來越熟悉,林家酒窖就成了我常去的地方了。我甚至有些喜歡這地方了。

  這里地勢比較高,站在院子里,可以看到整個鎮子的輪廓,黃昏薄暮時分,鎮子被淡淡的炊煙所籠罩,炒菜的氣味,乒乒乓乓的嘈雜聲或遠或近地傳來,夕陽在遠遠的天邊緩緩地謝幕。有時候會覺得這屋子是獨立于鎮子外的一個所在,一天又一天,每一個黃昏,每一個夜晚,幾十年,從青春少女到耄耋之年,屋子的主人就在這里默默地消磨自己的時光。

  我常常陪著盧四奶奶坐在月下的院子里,看著遠方的山沉默無語。終于有一天,她主動地跟我說起了她的過去。

  那時的盧四奶奶還是盧四小姐,是鎮上酒坊老板的女兒,說是四小姐,其實她前面的三個兄姐都已經早早夭折,她成了父母的獨生女,是在家人膽戰心驚和小心翼翼的呵護下長大的,身體虛弱,性格孤僻。十九歲了還沒有說一戶人家。父母心急如焚卻又不敢隨便了事。平日里她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拖著病體躺在二樓陽臺的睡椅上曬太陽。

  她見到林的那天是一個秋末的上午,雖然天氣還沒有變得十分涼,但她已經在陽臺上曬了不少時日的太陽了。聽到嘈雜聲,她起身往樓下看,一陣風吹來,松動開了頭巾就被吹了下去,剛好吹到了林的頭上。他抬起頭望著她,她也正望著他:一個俊美中流露出淡淡滄桑的少年。她那一直塵封著的少女情懷豁然間打開了,泛濫起來。于是,她拋棄了往日怕見生人的`羞澀,趕緊下樓去取她的頭巾,他把頭巾交給她的時候,問了一句:“小姐,你的身體不好嗎?”這時她的母親急匆匆地趕來,說:“你怎么下樓了,快上去!風大,受了涼可不得了。”

  少年疑惑地看了看這母女倆,對母親說:“大娘,她身體一直不好嗎?”

  “是啊,受不得一點風寒。”母親憂心忡忡,似乎不愿過多地對一個外鄉人講女兒的病。

  “這樣也不是辦法。其實她只是體質虛寒,可以通過鍛煉改變的。我小時候也這樣,后來練了師傅教的強身健體功,慢慢的就好了。”

  “是嗎?你真會練這種功?可以教我家閨女嗎?”母親的臉上晃過一絲喜悅的光芒,隨后又黯淡下來,“唉,算了吧,你看她這樣子,連照顧自己生活都困難,哪還有力氣練功哦。”

  “可以,我可以,只要能練好身體,我愿意堅持的。”邊上的女兒生怕母親改變主意,趕緊插話。

  少年看了看母女倆,沉思了一會兒,說:“只要小姐真的不怕吃苦,堅持下去,恢復健康應該沒問題的。只是我在這里呆的時間不會很長,只能教一些要領,練習還得自己下苦功夫。”

  從第二天開始,林就每天傍晚來酒坊教盧四小姐練功,白天他則在鎮子里或附近的鄉鎮表演武藝。盡管盧四小姐學得很賣力,可進展卻不大,大概是因為從小運動少的原因吧。林急著要走,盧家一次一次地挽留,半個月過去了,盧四小姐的臉上的氣色確實好多了,偶爾還能到鎮子里去走走。這天,林沒有來,他走了嗎?一種恐懼感填滿了她的心。跟林學功夫的這些天是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日子,她很害怕林走了以后,該如何繼續自己的生活。又過了一天,林還沒有來,她坐不住了,瞞著家人,悄悄出門去鎮里的小客棧找林。打開房門,她看到了他,兩天不見,她發現他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臉色蒼白,眼睛下陷,躺在床上不住地發抖。她大聲地叫他,他卻沒有反應。

  客棧老板告訴她,從前天晚上開始,林一直在拉肚子,開始是三四個小時一次,后來是一兩個小時一次,再后來是半個小時,甚至更短。兩天來滴米未進,后來拉出來的都是膿血類的東西了。現在還出現了脫水昏迷的現象。鎮上唯一的郎中剛好回老家奔喪了,客棧老板正為此事發愁呢。聽他口氣是很擔心林會死在他的客棧中。

  她趕緊回到家中,請求父親救林。她知道家里釀制的楊梅酒對腹瀉有很好的療效。可父親說,那楊梅酒只對一般的拉肚子有些作用,那么嚴重的病情估計作用不大。盧四小姐記得小時候腹瀉嚴重時,喝過家中一種加了藥材的楊梅酒,效果很好。父親說,那種藥材很難找到,已經很多年沒釀過這種酒了。她求父親去找這種藥,說如果不救他,他一定會死的,而他死了她也活不了。父親疑惑地看了看她,從她的臉上讀出某種以前不曾有過的東西,最后答應了她的要求。

  父親先叫人把林抬回到了家里,囑咐妻子和女兒先喂他喝一些普通的楊梅酒,想辦法讓他喝一些鹽水和稀粥,并不停地用冷毛巾敷臉降溫。自己則帶著一個伙計上山采藥了。

  父親回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是同去的伙計背回來的,因為采藥的時候從山上滾了下來。

  父親把女兒叫到房中,把配制楊梅藥酒的方法告訴了她,女兒嚴格地按著父親所說的調制了藥酒,服侍林喝下,兩天后就有了很大的起色。調養了一個星期,林的身體完全恢復了。這個時候盧四小姐才想到了父親,父親的傷情遠比想象的要嚴重,開始以為只是一點皮肉傷,請了郎中開了方子,吃了幾副中藥,不但沒有好轉的跡象,而且似乎一日比一日嚴重。醫生說可能有內傷,然而又查不到傷在哪里。

  由于盧老板躺在病床上,家里、酒坊里比較重的活自然就被林扛起來了,林知道盧老板因自己負傷,很是過意不去,再也沒提過要走的事,只是希望盧老板的病快點好起來。每天傍晚,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以后,他依然會教盧四小姐練功,訓練很嚴格,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子將來要擔當起這個家的重任,沒有一個好的身體是萬萬不行的。相處中他也發現了這個女孩對他的那份情意,可他一直閃躲著。

  盧老板終于快走到生命的盡頭了,那天他把林找來,鄭重其事把妻子和女兒托付給他。望著眼前這位對妻女有著千般牽掛,馬上就要撒手西去的救命恩人,林實在無法開口拒絕,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一個月之內,盧家辦完紅喜事又辦白喜事。林正式接過了盧老板的重擔。林在小鎮上呆了一年多,期間,他在妻子的協助下把配制楊梅酒的藥材人工培育成功,釀制了不少藥用楊梅酒,給四里八鄉患腹瀉的鄉民帶來了方便。而后,他又擴展了酒坊的規模,給百里外的縣城提供優質的米酒,最大的功勞是教妻子練的強身健體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妻子的身體變得非常健康了。

  盧四小姐多么希望日子就這么平平靜靜地過去。可是第三年春天的時候,家里來了一個客人,說是林的朋友,和林在屋子密談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走了。此后的幾天,林一直神不守舍,經妻子再三追問,林才說出實情。

  原來林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師妹,兩人一起學藝,一起混江湖,后來走散了。林一直邊走鄉竄鎮地賣藝邊尋找她,直到遇到盧四小姐。來人是林的師弟,是來告訴林師妹的下落的,據說師妹的現狀很不好。林很糾結,他放不下師妹,可也丟不開妻子。

  看著丈夫那么痛苦,盧四小姐終于松口放丈夫去找師妹了。林走的時候說,一年,就一年,只要師妹沒事,一年后他一定回來,如果沒有回來就說明他回不來了。

  盧四小姐就這么等著,一直等到了現在。

  “以后,你再也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嗎?”我問。

  “一年后,來過一個外鄉人,給我留下了一筆錢,告訴我他死了,要我重新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可我知道,他還活著。”

  “那你就這么等著他?”

  “不是等他,是我再也找不到他這樣的男人了。”

  “你現在還有他的消息嗎?”

  “以后的每年,都有外鄉人來我的酒窖買楊梅酒,給的價錢很高。我知道那些都是他的朋友,是他打發來的。母親走后,我把酒坊改名‘林家酒窖’,我喜歡酒窖的叫法,因為窖是藏得住東西的。我希望它能保存住有關林的一切。”

  聽完盧四奶奶的故事后,我久久沒有說話,其實想說的,卻不知從何說起。

  后來我離開了小鎮,也鬧過幾次厲害的腹瀉,但每次經過小鎮的時候都沒想過要去盧四奶奶的酒窖里買些楊梅酒。因為那酒雖然止瀉效果不錯,可我不喜歡那酒香過后久久不散的藥味。就如盧四奶奶的愛情,雖然純美,卻有太多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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