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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碗情結散文

時間:2021-02-21 12:26:51 散文 我要投稿

我的老碗情結散文

  老碗者,大碗也。博友陳嘉瑞在《關中老碗》一文里如是描述:碗之大,口可贏尺,碗之高,把可越寸。

我的老碗情結散文

  在陜西關中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會對老碗有一種情結,而我的老碗情結,由來已久。

  我生長在陜西關中農村,從記事起,我家就有一只這樣的大碗。碗身釉為青白色,碗底持把則沒有掛釉,裸露著褐紅色的粗瓷,如鐘倒置般立于“架板”上。平日里執掌老碗的當然是時值壯年的父親,我只有望而生畏的份兒。母親也從不讓我撥弄它,一是老碗的較重,我只手難執;二是因為老碗較之其它碗貴重,若碎,讓人“心疼”。

  過去,關中農村有個習俗,吃飯扎堆。遇飯時,各家各戶,男女老幼,就會端著飯碗走出家門,或聚一處,或走動著吃。但凡看到端老碗者,一定是家里的青壯勞力,而女人少有執掌老碗,我想可能是女人食量小的緣故,再就是怕看著“失眼”吧(失眼在這里意為不雅、扎眼)。當然,也偶有“強悍”的婦女端老碗的,那一定是在家里說了算的主兒。

  冬日里天寒地凍,“老碗”們多會聚在山墻外邊,邊吃邊嘮,貪戀的是那一抹寒冬里的暖陽。春夏秋三季,則多躲在陰涼處,鄉親們戲稱這樣的扎堆吃飯為“老碗會”。一起扎堆吃飯,難免相互調侃。飯食的好壞盡顯著各家的“煮婦”的能耐,或招來羨慕的嘖嘖稱贊,或是“刷嫌”的貶斥。諞著,諞著,就會“人以群分,‘碗’以類聚”了。所謂“人以群分”,好理解。而“碗以類聚”則是大人找大人聚堆,小孩找小孩聚堆,小孩子們是端不動老碗的。呵呵!情投意合的老碗們聚在一起邊吃邊諞,小到家長里短,大到國家政策,只要有人提起,只要有人響應,就會滔滔不絕,長“諞”大論,往往是飯畢碗空也不忍離去,往往為了找一個合意的諞者,端著老碗滿世界跑,故而就有了“一碗飯跑遍一條街”之說,這就是農村“老碗會”的魅力之所在。

  記得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爺退休回農村了,一個人獨居在一間低矮的房子里,自做自吃。飯時的老碗會上,就多了一只華麗的老碗,青瓷藍印花的,較之我常見的老碗,顯得闊綽華貴,不凡脫俗。因為父母一直跟爺爺的關系較為緊張,所以,我并不屑喊他聲“爺”。即便是路途遇見了,權當沒看見。有次午飯時,我端著碗去找臨近的同學,遠遠看見三爺與我爺坐在一堆吃飯,我爺端著那只令人羨慕的老碗,筷子上挑的是又長又寬的“褲帶面”,紅而透亮的辣椒油裹在面的表面,讓人看了就直咽口水,就別說吃了。三爺說:衛衛,你看你爺的這碗面美不?你要是能咥上這一老碗(面),就“碟活”了!(碟活,辦了件大事了)可能是受母親的影響,我“爭氣”的一扭頭,朝地上啐了一口,“額嫌砮(臟)”!其實我心里早就羨慕的不行不行的了!唉!那時候我年輕……現在想來實實不該啊!那畢竟是大人們之間的恩怨,我爺畢竟是父親的生父,我的親爺。

  說起我爺,打小就聽大婆們就經常跟我嘮叨:你爺在你月子里上房揭瓦,動不動輦你爸出門,不讓住他留下的房子,簡直就是個渾球爺……奶婆也說過,你爸在我這長到十三,你爺硬是耍渾要回去了……,母親經常道我爺的不是,如何如何不干人事兒……由此,少不更事的我就對我爺就恨之入骨,而且根深蒂固,大有誓不兩立之勢。

  后來家里蓋房子,那時我上初中。父親一個人操持,顯得異常也艱辛。為了節省,備料期間的托土坯,打墻基,燒磚燒瓦等,起先都是父親自己干。也許是鄰人看不過去了,就跟我那個“犟種”爺爺說了些什么,總之后來,我爺就主動湊上來幫忙。一來二去,父母對我爺的態度就發生了改變。當然,這些事兒我也看在眼里,人不管怎樣,總要懷一顆感恩之心的,何況我們直接還有血緣關系做紐帶。從此,我也就慢慢的喊開了去:“爺,我媽叫你回家吃飯呢”,“爺,你喝口水再干”……原來爺爺也并不是那么討厭!再后來,母親做了好吃,就會派我給我爺端些去,我爺做了好的也會喊我去,那時候二弟顯然是不受爺爺待見的,因為我沒看到弟弟夸獎過爺爺。再看到那只青花瓷的老碗時,自然也不那么討厭了,而且,偶爾還會背著我爺躍躍欲試的去觸碰它。

  就在我家蓋起房子后的第二年,爺爺經常與最初奉為珍寶的二叔吵架。也不知為何吵,只知總不得安寧。這時我們家跟我爺的關系處理的非常好,逢年過節父親都會請過我爺來家吃飯、喝酒。我爺是退休工人,愛喝啤酒。那時候農村喝啤酒的人很少,過事多是燒酒和自釀苞谷稠酒,飲料是一種叫香檳的東西,每瓶的價格略低啤酒。一看桌上有了啤酒和香檳,我就知道肯定一會兒我爺要來。暑假,我爺領我到幾里外的供銷社門市部,給我買了個漂亮的文具盒和書包,書包是當時最時尚流行的軍綠色帆布包。在這里我得提說一下,當時我上初中,一學期的學雜費才兩塊一,而書包的價格是三塊四,可想而知,在那個年代,這樣的書包是多么奢侈和有面子了。為此,我一直感念著爺的好。還是暑假,我爺跟二嬸吵架,氣不過,就喝農藥自盡了。當時我在新房子里寫暑假作業,爺爺進門就問“你爸呢?”,我說給旺爺家盤炕去了,我爺就氣呼呼的走了。聽父親說,當時他在忙,就沒太在意,等到鄰人們呼救的時候,爺已經快不行了,趕緊就套上板車飛奔鄉衛生院。當時的.鄉衛生院設在大寨村東頭,離我家不足一華里。按說應該不會耽誤了搶救,然而,在不多時父親就拉著我爺的遺體回來了。我就想不明白,農村人吵架,喝農藥尋死的人不在少數,人家都能救活,我爺咋就沒搶救過來呢?后來二爺主持葬禮時才說,二嬸以為是我爺在嚇唬她,就鎖門出去了,等想明白過來,為時已晚。我爺下葬時,正值連陰雨,墓坑里不時的還灌進雨水去,七八月份,雷聲大作,大雨傾盆,好似再為我爺鳴冤屈、訴不平。我想著我爺近兩年的種種好,就哭天搶地,一時悲慟不已。鄰人就在身后說:你爺“害苦”了你一家,這衛娃咋還哭的這么傷心呢?我在心里罵了聲“你懂個球!”依然哭聲不住……

  我爺去世后,二爺主持分了他家當,我家分到了那只青花瓷的老碗,這只老碗后來就成了我的專屬。每每端起那只老碗,我就想起了我爺,想起了他的好,還有那些聽來的壞……

  離開家后就再也沒有端過老碗吃飯。直到去年,我在集市上偶然發現了那種青花瓷的老碗。只是現在的做工比過去好多了,碗通身都是雪白的細瓷,圖案近似罷了,索性就買了一只。每每吃面時我就想用它,端起老碗,我就想起了我爺,想起了家。

  微信上我經常曬老碗面,同村的妹妹就說,老碗、燃面是陜西人的情結,我以為妥切。

  我想,作為陜西人,我的骨子里這種老碗情結應該是根深蒂固的。端起老碗,秦人的那種豪爽、粗狂的氣勢就會立即充盈于胸;端起老碗,血液就會賁張,精神就會抖擻;端起老碗,就會有種天大的事兒都不怕豪氣,俠氣……

  我想我的老碗情結還會延續,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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