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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的抽屜散文
題記:
微風徐徐,時飄飄,難見故人。
時間流逝模糊了雙眼蒼老了容顏。
年少的你我道別時的那一聲再見,卻成了再也不見。
無論你我如何竭盡全力的追趕,
但我們總是在時間的尾巴后面,回想當年的那一句,不見不散。
可斗轉星移,滄海桑田,時難回,
曾經輕狂的我們早已敗給了時間,難回當年。
如今的我們不在年少,也多了幾分虛無與老道。
一、那時的同桌,曾經的戀人
“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嗎?”那時的你傻傻的對我問到,而我是滿心歡喜卻閉口不答。可你卻不依不饒的搖晃著的我手讓我給你一個回答。
當我一字一句說出“我-愿-意”這三個字時你高興的圍著我打著轉又蹦又跳。那時的我心里有多么幸福我想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年的你是那般的青春可人-活潑好動,那年的我是那般的內斂羞澀-不善言辭。
那年是學生,那年都懵懂,那年皆好奇,那年本無知,那年也開心。
那年我們在同一個班,那年我們在同一個桌。
就在那年,我們戀愛了。
那一天,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我轉班到你們班,你坐在第一桌,我一進教室你就用一雙大眼睛看著我,我也望著你,我們沒說一句話。可我從你的眼里讀出了萬語,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們應該在一起。
“你好,我是青欣,你的同桌。”你依舊看著我的眼睛簡紹著你自己,生怕讓自己錯過了什么?
“你好,叫我小海吧,咱們以后是同桌了,有什么要幫忙就叫我一聲。”我目不轉睛的望著那雙同樣望著我的大眼。
“小海?不是都是大海嗎?小海是什么海,換河吧。小河,小河潺潺水悠悠。”你說完后調皮的捂著嘴笑著。
“你不會生氣責怪我吧?一看你也不像小氣的人兒”你抬頭用那雙大眼望著我,等待著我給出你想要的回答。
“河海本一家。”我默許著可卻并沒有給出你直接的回答,心里還默念著那一句“小河潺潺水悠悠”。
就這樣我們相識了,就這般我們走進了彼此的世界。
剛開始我們和一般的同桌并無異樣。相互學習,彼此探討,交流心得,一切都是那般的平常,安靜,并沒有暴雨來臨前烏云壓城的黑暗征兆。所以后來發生的一切對我們來說是那般的措手不及卻又在意料之中。只不過所發生的一切,完全不像我們當時共同看過的那本小說中的那般情節。
“小河,再過幾天就要放寒假了,年三十那天你有沒有空啊?到時一起出來吃午飯吧?我還約了幾個其他同學一起”這天早上你并沒有向平時那樣看著我問。
“年三十?你這是準備要過年還是有其他什么喜事嗎?”我內心有一點不安卻很平靜的反問著你。
“沒有什么事啊,就是約了幾個要好點的同學去吃吃飯,大家一起開心放松一下”你裝成還在看書的模樣對我說著。
“年三十啊?現在還不是太清楚,我想可能性很大是……?”這一次的回答我比平時很是平淡卻又在思考著什么。
我側頭看了看你,你還是埋著頭裝著繼續看書,你也沒有抬頭問我是下半句是什么,我從你的臉上也看到了你不開心,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可我再不知道任何事情的情況下,我是沒有足夠大的勇氣來答應你。直到我問了好幾個同學后才知道那天是你的生日。
“青欣,年三十那天我剛好沒什么事,不過我不知道你聚餐地址啊?”下午下課時我看著你問。
“沒關系,剛好那天早上十點我會去友緣客運汽車站接其他同學,到時你也準時到我們就可以一起去了”當我問完你后你抬頭看著我,臉上才稍稍帶了一點點笑意對我回答說。
時間一晃就到了年三十,那天我如約已至。在那一天我們所有人都過得非常開心,那一天對于我們倆也是特有的一天,意義非凡。
《聚緣待時》一個別致的飯店名稱。
“哎喲喂!老板你這名字取得夠響亮的嘛!可為什么聚緣還得待時啊?”一個平時從不好學的男同學突然好學的問了起來。
“聚緣就如同吃飯都得待時,時不到,餐不進,緣不到,人不聚。”那個老板三十多的模樣,一身書生味,連說話都是那般的文縐縐。
開口問的那個男同學不斷的點著頭“真有才!感覺確實如此。”那一股似懂非懂的模樣惹的其他站在后面同學都大笑了起來,別個一同學插上一句“磊子,你聽懂了嗎?見你平時上課都在夢蝶,怕是這樣深澳的問題你早已云里霧里送上西了吧!”
大家在一陣接一陣的歡笑聲中陸續入座。沒過一會菜也就跟上了桌,酒水也便拿了上來。就餐中的歡樂也不曾有過間斷。大家都是那樣的不亦樂乎。
“青欣,祝你生日快樂,這是送你的禮物,祝你天天這般開心。”我從一旁的背包里拿出了禮盒擱在你的旁邊。
“真貼心啊,看我們都沒帶禮物就小河哥一個人帶了。小欣打開也讓我們看看是什么好東西啊?”剛才那個“云里霧里”的男同學大喊著。
其他同學聽那個“云里霧里”男同學這么一喊立馬來勁了,大家不停的拍著手喊道“打開打開---”
“小欣,你要是舍不得打開,那就讓我來為你代勞吧”剛才大喊著的那個同學一把奪了去她手中的禮盒開始拆了起來。
“哇,好漂亮”其他女同學都大喊起來。
“小河哥,可以嘛你,心機那么重,沒看出來呀”那個“云里霧里”男同學又大聲吆喝了起來。
“你們看看,這鏡子外表那精致的鏤空、仿古的花紋,打開后還是雙面鏡照!哎呀!太羨慕了!要是再配上一把桃木梳那就更完美了。”那些女生隨著其中一個女生的贊美都驚嘆起來。
“來來來……各位路過的看官們,看這里,讓我們一起來見證奇跡的時刻,鐺鐺鐺.....”再一次伴隨那個男同學的吆喝,大家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在他手中拿著的禮盒,只見那個男同學的手不急不慢的從禮盒中緩緩伸出,在那即將探出盒口時他將手頓了頓,“要不讓他倆先喝下一杯如何?”那拿著禮盒的男同學突然話峰一轉用眼神掃了大家一眼。一個與青欣臨近的女同學立馬跳了起來,“好好好……這個確實應該有,來來來”說著那個女生便從桌上拿起酒杯遞了上來。
在酒精的勾搭中大多的同學都開始嗨了起來,平時不敢說的,不曾說的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大家想讓他們怎么個喝法啊?”拿著禮盒的男同學又一次高聲喊了起來,看來在酒精的勾搭下這一次他并沒有“云里霧里”的“夢蝶”了。
“就來一個互挽交杯得了大家也能太過分是吧?”一張滿臉銀蕩銀晃的臉突然就這樣產生了。
“那也得,看來這次真得便宜你倆了,真是為這份費盡心思的禮物感嘆啊!”那“云里霧里”的同學一臉的'惋惜,搖頭看著手上禮盒說到。
“嘿!干嘛呢?還在這杵著?趕緊的麻溜的給我們表演一個,這都算是便宜你倆了,還想怎么著?小欣!你到底是想還是不想看看這里面還有什么寶貝不?麻溜的來一個,我們大伙都還等著看完表演再看盒子里還有其他的什么驚喜。”那個男同學拿著禮盒在大伙眼前快速的晃動了一圈便收了回去。
“小河,要不咱們倆就一起喝一杯吧”你端著酒杯站在我跟前低著頭對我說,雖然你當時低著頭,可我依舊還是看到你的臉上泛著櫻桃般的紅,紅的是那般的可人耀眼。
在我們表演結束大家都還相對滿意的情況下我倆的口水加酒水的海潮就算是慢慢退了去。
“來來來,同志們,現在進行我們的第二環節,“再-現-驚-喜”,”拿著禮盒的同學在大家都滿眼期待中再一次將手放了進去,“讓我們倒數三個數,見證奇跡吧!”在那個男同學將手中的禮盒高高舉起之時突然又放了下來,“要不……?還是先讓大家猜猜是什么東西吧?”
“猜你個大頭猜。”一個女生終于忍不住想知道是什么東西時咆哮如雷的吼道起來。
見是女生這樣吼著,自己又是一個“男人”怎么好意思跟女生計較那么多,只好灰溜溜的將放入盒子拿著東西的手收了出來。
“呀!果真是桃木梳啊!”一個高頻率的女音發了出來。
“聽說桃木梳和鏤空花紋鏡是絕配哦!”那個男同學在剛才那種灰溜溜的情況收回了手拿出了木梳,臉上還帶有一種不甘,現在又讓他逮著個機會,你認為他會輕易的錯過這掙臉面的時機嗎?
拿到木梳的你再一次舉起了酒杯站在了我的面前,“小何感謝你這份精致的禮物,我非常喜歡!”喝了酒的你更加活潑可人。
“小欣!你是喜歡這份禮物還是喜歡這份送禮物的人?你這可得給說清楚了哦,不然我怕有的榆木腦袋分不清楚。”那個總愛找機會掙臉面的男同學每一次開口都如同給我刨了個坑,我還屁顛屁顛的滿臉微笑的往里蹦。
這一次再你的感謝中,我們再一次給大伙免費的表演了一次互挽交杯、一飲而盡。
在那天里喝下的酒我心里只感覺它如清泉般甘甜。從那天以后我們成了情侶,至少在當時餐桌上那些同學的眼里,盡管我們從未說明什么?可心里早已默許。也是從那天起我們比以前還常粘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晨跑,一起學習,一起能在一起的時機……
美好的事物總是太過倉促,一個轉身便物似人非,難見故人。
如今的你我,雖然早已分道揚鑣,各奔前程,可我們不曾憎恨,只怪那時過境遷、造物弄人。
二、那年的朋友,當年的兄弟
曾經的你我都是那般的意氣風發,有情有義,總能隨性而來從心而去,不為任何人作踐自己,開心了便大笑,難過了則就皺臉,在意就是在意,看不慣就是看不慣,喜歡了那就是朋友,討厭了便成了敵人。那時候你我也只是你我,因為我們由心出發,獨一無二。
“老琦,二哥,你們知道了嗎?我聽說啊久失戀了,還給自己剃了個光頭,你們說她得有多傷心啊,那么好的長發就這樣沒了,這是真的嗎?”。川哥氣喘吁吁的從樓上的教室奔跑下來看著我倆問著,一個勁的盯著我倆給他一個“不”的答案。
“對啊,我昨天勸了她好久可她還是無動于衷,她非說要從頭開始,從頭個屁,有個毛的用?就死心眼一個”老琦咬著牙狠狠的說著,滿臉的不悅,活脫脫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事已如此,我們現在說什么氣話都已于事無補,現在主要的是看有什么方法可以讓她更開心”。我淡淡的問著老琦與川哥。
“要不這周放假叫她出來一起嗨一嗨,讓她死勁的吃個爽,都說化悲痛為吃貨”川哥看著我說道。
“好好好,這個注意不錯,我現在進去給她說,后天放假一起出來化悲痛為吃貨”說完話的老琦轉身就進了教室。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那熟悉的旋律聲響了起來就意味著又要上課了。
“二哥先這樣吧,你們定好時間給我說一下,到時我去通知大頭和老八,我先上樓上課了”說完川哥也轉身向樓道口跑去。
我和啊久、老琦三個人是在同一個班級所以這種情況只有我和老琦是最先知道。川哥一個人是在樓上班級,而大鍋和老八在對面樓的班級。大多情況到最后知道的一定是大頭和老八,所以大頭和老八常常對我們發怒,說一有事他倆總是總晚知道的,還有所有的情況都是等我們有時間才會通知什么的,總之沒少挨他倆說就是了。
“是的,大頭,你沒看錯那個上穿棉襖下著牛仔,頭上頂著個毛線帽子的就是啊久,那帽子就是用來掩蓋她那發亮的光頭”我指著遠處向我們緩緩走來的啊說對大頭解說著。
“總于放假可以好好大吃一餐飽飯了,上周我那可憐的肚子跟著我可沒少挨餓啊”川哥囔囔自語的一個人說著。
“什么?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給我大聲的再說一次?”老琦拍著桌子站起身對川哥吼了起來。
一旁的大頭和我才回過頭看著這有事沒事,大事小事都愛老吵吵的二人。
“我沒說什么啊?我說什么叫呢?看你那脾氣,以后真擔心你嫁不出去,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來不來就跟個男人一樣拍什么桌子嘛?”川哥小心翼翼的說著,那表情活脫脫的一個日本人進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踩著了地雷。
“你當我是聾還是傻的啊?我就說上一周怎么老在學校食堂看不見你人影,可每次問你吃沒吃飯,你都說吃了,然后就抱著個籃球像投胎一樣著急跑去操場。今天我可算是找到原因了。感情現在你膽大了對我說慌連草稿都不帶打的了。”老琦指著川哥噼噼啪啪一個勁的說個沒完。
“喲!老琦你這是玩什么啊?玩這么嗨,都拍上桌子了,也帶上我一份吧!”啊久走近了看著老琦。
“你還笑我,你看我們能有什么好玩的?不就那些氣人的事氣人的人唄!”啊久看了看坐在身邊的川哥。然后扭過頭來看著啊久,滿臉的壞笑,“天下誰還能有比你夠嗨的,你說說你哪來那么大的勇氣,都玩上頭了。”老琦這人的脾氣向來都是有撒說撒從不多想。
“大頭,這回你可得幫我了,你看我一介柔弱且傷了內心的小女子容易嗎?容易嗎我?”啊久一手拉著大頭的衣袖口一手捂著自己的心口裝腔打趣的撒起嬌來。這一招對于她這樣外表淑女內心漢子的小女子來說總是那般的一用百靈一用百爽,所以最后一定是那個從不長心的老琦敗下陣來。
“嘿,你們還在鬧個什么?快來吃東西啊!”一旁的川哥左手一個卷餅右手一個烤雞腿,話畢后低著頭喝著面前那杯奶茶。
“吃吃吃...撐死你得了,下一次在學校我才懶的管你,等你餓暈在操場我就跑去看熱鬧,你放心!我會在第一時間去請假然后借著看你的由頭去逛個街購個物什么的。”老琦側著面斜著嘴眼簾微微的下拉著,讓吃的正嗨的川哥不禁的打個了冷顫。“以前古人們常說最毒莫過小人心。可是看看你那體積還能用小嗎?還能算小嗎?看來古人說話也不一定都對嘛。”川哥回敬著說。
“哎!沒文化真可怕!”喝了一口奶茶的啊久搖頭說著。
“說得好說得好。”老琦在一旁拍手喊著,“古人說的那個小人是說心眼小,跟老娘的體積是大是小有一毛線關系啊?都說你沒文化最可怕了你還不樂意接受。”咬了一大口雞翅的老琦望著川哥補充說著。
“哈哈哈....是她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哦,你們都聽到了,你們得給我做證哦。”川哥看著我們說,而我們卻搞得一頭霧水,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什么跟什么啊?她說了個什么至于讓你笑的那么開心啊,你再笑就給你笑岔氣去了”我對川哥不解的說道。
“是你自己說的,哈哈哈...你說心眼小,和你體積沒關,言外之意就是說你體積大心眼還小。”說完后川哥又是一陣好笑聲哈哈起來。
“喲西!看沒出來啊,原來我們平時那個五大三粗的小川同學還是一個心機boy。夠可以得哦。”大頭此時幫著正氣急敗壞的老琦數落起川哥,“你看你沒事老愛找事,一會你要是把我們這可愛的小琦氣暈當場,那背人這個圣神光榮的任務可就得你來接任了哦”
突然間川哥好像明白了什么后就及其配合的對大頭求饒的說著,“大頭哥,我錯了,求求你懲罰我吧,我愿意再吃兩個雞腿一對雞翅一份土豆來懲罰我這張多話的小嘴。如果你還不滿意我愿意再加多一根玉米”。
“長得丑的人是不是想得都很美?”老琦把頭偏向一邊吃得正香的川哥。
那一天我們吃的不亦樂乎,優哉游哉。那一天所有的煩鬧都被我們用嬉戲吵鬧驅赴開來,那一天我們滿心而歸......
是啊,曾經的你我總能為了朋友義不容辭,只是風華月貌已過,難守難聚。
如今的你我,早已散落海角,奔于生計,可我們彼此祝福,只怨世道如此,生活不易。
曾經的我們,如今的你我。
無論是那時的同桌,還是曾經的戀人,亦或者那年的朋友,當年的兄弟,那曾經的我們到現在也只是如今的你我,我們不好不壞,時來時往,若即若離。
曾經的我們雖已散落海角天涯,但如今的你我必然會銘記,銘記那曾陪同彼此走過了雨季與花期的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