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雪行散文
又回故鄉(xiāng)了,這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
離開那里已經(jīng)很多年了,但是,還是要常常回去看望地下的父母的。去年冬天,當(dāng)我再一次踏上這片故土的時候,呼嘯的季風(fēng),時不時的揚起了往日的積雪。倍覺寒冷的冬季格外的揪心,回去的路,格外的冷清,這是否與我的心情有關(guān)。不得而知。晴朗的天氣,暖陽高照,而我感受的是寒冷難擋;沒有污染的空氣,它新鮮清爽,而我卻感受著它冷冷的,清清的。風(fēng)很大,氣溫很低,呼嘯的西北風(fēng)嗖嗖入骨,只是感覺是那樣的干冷干冷的,這與我穿的少有關(guān)。
故鄉(xiāng),與我在的時候相比,已經(jīng)擴建的很好了。但是,由于外出打工的多,人很少。就顯得還是那么的冷冷清清。遠遠望去千溝萬壑,片片樹海,片片田地,都是在一色銀裝素裹里。近處,雖然,沿著公路的人家?guī)卓|炊煙,沒有意識的隨風(fēng)向傾斜著,繚繞著。 雖然很美,但是,我太冷了,還是感覺是那樣的冷清,是那樣的孤寂;是那樣的寒涼。
夕陽已經(jīng)快下山了,我正帶著紙錢,獨自走在去父母的墳地的路上。 路上沒有一個人,極目遠望,極其空曠,白雪皚皚,山連著山,地挨著地。看不見飛鳥,看不見走獸。沒有遮擋的西北風(fēng)顯得更大更急促了,呼嘯的響在我的耳邊,似乎在向我訴說著什么。路邊的小樹不停的搖曳著,用她那婆娑的身姿;用她那急促的話語。似乎要告訴我前路的危險;似乎要告訴我前路的.艱難。
走近父母墳地的時候,父母的墳地是在一片玉米地里。那片地是長長的壟,寬寬的,玉米收完了,玉米的桔沒有割掉,直挺挺的立滿了地。 擋住我的視線,看不清我父母的墳埋在什么地方。以前,去的時候,都是沒有障礙物的,遠遠的就會看見的。可是今天,太陽就要下山了,滿地的雪,滿地的玉米秸,我一時還找不到準(zhǔn)確的位置。滿山就我一個人,玉米秸很稠密,也很高。在里面行走還有一些困難,我是又著急,又緊張,深一腳淺一腳的跋涉在長滿玉米秸的雪地里,可想而知,那是怎樣的一陣疾找。
從山上回到村子里的時候,夜幕已經(jīng)徐徐降臨了。前幾次我回來的時候,我都沒有進村。村里的人,能認識我的太少了。可是今天,天色已晚,我需要住在村子里。
夜幕下的小山村,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接著,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寂靜。幾家燈火在風(fēng)中閃爍著,幾縷炊煙在風(fēng)中搖曳著,都說:城市里的孩子,山溝里的狗——厲害。所以,我不敢貿(mào)然進誰家的院子,去打聽或詢問什么。我只好游歷、躊躇、徘徊在風(fēng)卷起的雪花中。不知道去哪里找我認識的,與認識我的故友。感覺太恐懼了,太迷茫了,太孤單了,太無助了。不知道去哪里找我的住處呢。
最后,我走到我家的老房子的舊址,默默的看了許久。雖然,她早已易主了。但是,那里留有我太多的難忘和我太多情愫。讓我眷戀了很久很久......讓我激動了很久很久.....
還好,終于看見一位路人,得以打聽與詢問。
第二天早上,當(dāng)我離開村子的時候,頻頻回頭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故鄉(xiāng)的時候,覺得她還是那么靜悄悄,還是那么炊煙繚繞。只是多了幾分詳和,多了幾分親切,也多了我的幾分情愫。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不知道是酸楚,還是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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