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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看海的散文
秋意濃,衣染霜,人生幾度西風涼。江水寒,薄霧漲,又是一年滿山紅葉映斜陽。
一路向北。向著海的方向,去向遙遠的異鄉,追尋風的夢想。
遠遠的,大海夢囈般地低訴輕隨著微涼的風吹來,那一刻,心,竟是莫名的欣喜。紛紛散散的記憶,在秋日的海風中飛舞如殘絮,飄忽著魅影,游離在寂寞的天空,飛來飛去;縈繞在無言的心上,遠了,近了,飄去,又飄回。
飄忽如魅,漸漸飄進心底深處的,是那千年、萬年、亙古流傳的海的神話。
多少年了啊,海依然是從前的樣子,依然謙和的包容著江河湖川滴落的淚水,縱然是清冷入骨,寂寞億萬年,和著清風的笑容依舊純凈如初。海的博大深邃,承載天下,輕納百川,無人可及!
而我,漸漸迷失在紛煩紅塵中的初心,再也找不回曾經固守的本真,再也難尋最初的笑容。流泉鶯語頻回首,種月耕云又一秋。一年一年,只留下夜半孤燈無語時的惶恐與迷惑。
海,靜靜地看著我,對著我微笑。和著寂寂的風聲,說,你來了。
是,我來了。只輕輕地一聲問候,淚,便悄悄滑落,心,已淹沒在大海迭起的浪花里,純凈得纖塵不染、飄逸空靈。終于,又尋回了久違的初心。
早已被遺落在遠古的溫柔,此刻,悄無聲息地重回到心田。
面對著海,何噓世情險惡人心涼薄?何惜花開花謝憐落成冢?我只想做與大海知心的女子,在和海相視而笑的溫軟里,輕訴一點一點的喜悅,忘記一絲一絲的哀愁。那隨著幽長的歲月一路而來的相知,會心而纏綿、情深而幽遠。
一只孤獨的海鷗,盤旋在海的上空,不知在找尋著什么。風聲寂寂,更添了些許的寂靜。默望長天一片,蒼海連天,無淚也無言,沒有了時光的流動,沒有了似水的流年,面朝著海,憂傷已隨風,心似琉璃般明凈如洗。這世間的來來去去,原來都只是淡淡落落的從容。
海的安然、飄逸與沉穩,將使我一生銘記,這秋日里,看海的時光。
許多年后,在一個天光微好的秋白之日,或許我還會想起,曾經,在遙遠的異鄉,在沒有你的秋日,一個人,看海。
后記
未見到海之前,曾在心里揣想過千千遍海的模樣,曾在心里無數次地問自己,那被無數人用筆墨渲染描繪的海,呈現在我眼前時,不知會不會是那長久以來,深植在心底,根深蒂固的暴掠、張狂模樣?
海啊,待見你時,方知我的偏執,我的渺小。你安然的飄逸與沉穩,震撼著我的靈魂。在你無字的書中,我不能思想,無法傷懷,我一點一點地融化在你曠世寂寞的守侯中,融化在你從容的、淡淡落落的微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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