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之七夢的影子散文

　　進了歌廳的一個包間，任秋原發現老梁的司機已經等候多時，還有幾個沒見過面的小伙子，熱情的拉著任秋原的手，把他讓到沙發上。任秋原還是第一次出入這樣的場所，不免有點緊張，他選在沙發的拐角處坐下來。老梁拉住秋原的手說：“坐中間來。”秋原剛坐下，卻發現大家都站了起來，眼睛望向門口。一陣喧嘩過后，秋原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胖子，后面跟著兩個年輕人。老梁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握住胖子的手，說：“有請駝哥！”胖子嗯嗯啊啊答應著，徑直走到沙發中間，在秋原身邊坐下。“這是駝哥。”老梁向秋原介紹。秋原急忙伸手，自我介紹：“我姓任，就叫我小任吧。”駝哥握了握秋原的手，眼睛卻沒瞧他。

　　門開處，一隊美女排成縱隊走進來，轉眼站成了一排。秋原掃視了一遍，美女們身著短袖上衣、超短裙，個個豐腴靚麗。駝哥笑瞇瞇的看了一遍，說：“不用挑了，還是昨晚那些留下吧。”隊伍解散，有六七個女孩留了下來。其中兩個女孩一高一矮、一邊一個抱住駝哥的肩膀，高個女孩眉開眼笑地把嘴巴湊到駝哥耳邊，撒嬌道：“今晚男女對唱，該輪到我了吧？”駝哥嘿嘿笑著：“要得要得。”

　　秋原笑著望向駝哥，驚奇的.發現這個人簡直就是彌勒佛再世，除了胖身材，看面相也是一臉福相，尤其是笑的時候，簡直讓人難辨真偽。

　　任秋原身邊也坐了一個女孩，有些靦腆地打量著他。秋原友好地對她點點頭。

　　音樂響起，駝哥和高個女孩先對唱了一首《相思風雨中》。然后，老梁一干人等一一開唱。輪到任秋原，他唱了一首崔健的《一無所有》。這還是高中時候聽過的歌，沒想到還能跟上節奏，沙啞的嗓音，還頗有點搖滾的味道。放下話筒，一大幫美女圍過來敬酒，紛紛豎大拇指：“震撼，震撼！”

　　坐回沙發，秋原掃了一眼駝哥，發現他竟然頭倚在靠背上睡著了。他不解地望向身邊的女孩，女孩腦袋伏在秋原耳邊，小聲說：“不管他，他就是這樣。”過了一會又伏在秋原耳邊，補充道：“他是個富翁，搞房地產的。以前在歌城找了個小三兒，就跟原來的老婆離了婚，可是后來小三兒跟人跑了，之后他每晚都來歌城，說是唱歌，其實是來睡覺……”

　　正說著，秋原發現駝哥睜開了眼。這時，高個女孩拿起話筒：“靜一靜，靜一靜，駝哥要發福利了！”“噢！噢！噢！”女孩們歡呼起來，有的放下話筒，有的放下手里的瓜子，一窩蜂的圍過來。“包拿給我，別伸手，都站好，別搶！”駝哥接過包，拿出一沓百元鈔票，每人數了十張。拿到錢的女孩說聲謝謝駝哥，把錢裝好，又各忙各的去了。

　　回頭看駝哥，他又睡著了。任秋原隔三差五又唱了幾首，不覺有些犯困，也歪在沙發上迷糊了一陣……突然發覺耳邊靜了下來，秋原睜開眼，看看手機，已經快兩點了。這時駝哥也睜開了眼，“怎么都不唱了？”駝哥懵懵懂懂的掃視一圈，眼光慢慢轉到任秋原身上，突然怔怔地看著秋原說：“該你了。”秋原嚇了一跳，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女孩們卻又歡呼雀躍起來，“噢！噢！噢！”一邊圍到秋原身邊。秋原正手足無措的時候，老梁拿出一沓錢，說：“我來，我來。”女孩們立刻又圍到老梁身邊。

　　第二天，任秋原結結實實的睡了個懶覺。十一點過，老梁的司機來接秋原吃飯。路上，秋原找了家銀行，把錢轉給了付哥。

　　飯桌上，老梁向秋原提出了一個計劃，說想跟秋原合伙成立一家投資公司，專門做放貸生意。這幾年經濟發展出乎意料的快，房地產業突飛猛進，不少老板因為資金問題，眼看著賺錢的生意卻沒法做，我們做放貸生意，正是時候。他讓秋原認真考慮一下他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