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鳳凰的記憶

　　在這里且寫下鳳凰之行的記憶，本想夸說夸說的，但又因了解得并不深，寫下的只是作為一個旅行者的記憶罷了。

　　一直夢想著哪天我也要到水鄉或古鎮，去聆聽那古韻，去感受那歷史的足跡，終于，我的夢想成為了現實，我到了鳳凰。

　　鳳凰在湖南的西部，是吉首市的一部分。鳳凰四面都是山，鳳凰古城就是在山的包圍中。在云貴高原以東山脈走向的激越處，由地力沖撞隆起無數峰巒與溝壑。就在這古木參天、濃陰蔽日的大山，歲月不經意間遺落了一座叫鳳凰的城池。煙雨樓臺、城垣古道、巷陌縱橫、犬吠雞鳴。

　　30號的晚上，和友人激動地踏上了駛往吉首的列車。坐在座位，看著窗外漆黑的風景。當火車響起“咔嗒”、“咔嗒”的聲音，我那澎湃的心也跟著飛起來，真恨不得火車以高超音速試驗飛機的速度往吉首駛去。這樣我就可以快點到達讓我魂牽夢縈的鳳凰。火車行駛的“咔嗒”聲、窗外風的呼嘯聲和我愉快的心聲使我睡意全無。看著窗外迅速后退的風景，心就隨之跳慢了半拍，多往前一步，我就多靠近鳳凰一步。列車在黑暗中穿梭，前行的車燈刺破了夜的幕。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吉首的大地，我們疲憊而又興奮地下了火車。才到吉首，似乎已經聞到了鳳凰的氣息，那水汽那發霉的青苔的墻。吉首距離鳳凰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在吉首火車站留影紀念后我們一行人便匆匆上了旅游大巴。我們行駛在彎曲的山路，看到了不同的樹不同的山，不同的房屋，風景恬靜宜人。鳳凰遠離外界，受到外界的影響甚少，感覺像與世隔絕，也堪稱世外桃源。

　　想象中的鳳凰，下著小雨，凄冷的街道，爬滿青苔的墻壁，陳舊的木樓半開著有些腐舊的門，穿著蠟染粗布的苗人帶著滿頭的銀飾，背著背簍，咿呀的一聲打開門，小心的跨出家門，草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嚓嚓的聲音回蕩在狹窄的胡同里。稀稀落落的雨點打在油紙傘上。陽光照耀著早晨霧氣，泛著白光的樓。

　　我迫不及待想投入鳳凰的懷抱。

　　到達鳳凰，在客棧小憩一會，便與友人到大使飯館草草地填飽了肚子，便開始游鳳凰古城。

　　鳳凰小鎮，建筑古樸中帶幾分秀色，城內石板鋪成的街道縱橫交錯，古樸典雅，兩旁多是木板房，房檐伸出來，只見一線天。內中店鋪，盡現民族特色。古城東門外沿著沱江，保留著一條狹長的古街，有古城墻、古城門、古鐘樓、古碼頭和一條長長的青石板路，古街兩旁的店鋪仍保留著當年的門面和舊時的旗幡。

　　在古街上有座廊橋，叫虹橋。以舊橋墩為基礎，上面新建了一個廊橋商場，店鋪都很有特色，特別是“一間小店”。沱江水從虹橋的橋墩下流過，虹橋的倒影映在江水中，江中小敞篷船游弋。在斜陽的輝映下，充滿詩情畫意。沱江兩岸飛檐翹角的吊腳樓連成一片，蔚為壯觀。一江春水從古城墻下蜿蜒而過，翠綠的南華山麓倒映在江心。山色青倉雨洗不去，鳥聲婉轉隨風而來。江中漁舟點點，山間鳥聲啾啾，岸邊炊煙裊裊，橋畔笑聲朗朗……

　　走在古街，看著吸引人的店鋪名稱，給人無限遐想，“如初見”，“根據地”，“一頁情”，“陌上花開”，“翠翠樓”“一路上bar”，“邂逅”，“三個街口”，這些吸引人的店名仿佛在向游人訴說著鳳凰不朽的傳說。踏著青石板路，感受著鳳凰濃厚的文化氣息。

　　鳳凰不僅美麗，而且有著豐富的文化底蘊。這塊神秘瑰麗的土地滋生了幾多傳奇故事，造就了許多優秀人才。在熊希齡、沈從文等一批杰出人物已進入光輝史冊彪炳千秋的時候，黃永玉、黃永后燈藝術家仍然是綻放在鳳凰人心中的耀人風景。以前就知道沈從文的陵園是世界上最簡樸的名人陵墓，所以想去看看。沿著沱江岸走，到了沈先生的陵園，那里幽謐寧靜，山峻水秀。我想，這是先生所希望的吧。陵園旁邊有一個聽濤山書社，沈從文的小說、散文以及介紹歷史文化的書都能買到，還可以蓋上幾個紀念章。在書社給朋友寄了明信片，把鳳凰的美麗寄給朋友，也把心底的祝福寄給朋友。

　　從沈老的陵園回來已經是黃昏時刻，看著斜陽照射在沱江面，真有“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的感覺。看著古屋老人臉上祥和滿足的笑容，心里不禁暗想，要是我也能在這里長居就好了。遠離城市的紛擾，沒有壓力，沒有負擔。

　　在沱江邊，在古街。

　　隨意地走在沿河的街上，看著相擁的情侶，熙熙攘攘的游人，偶一回頭，舊房子門前坐著的老太太，嘴巴一嚅一動的，像是在向你問好，油然而生的親切感。

　　站在橋頭看著流水和水上的倒影，看著老街和街上的鄉親，還有老屋、古樹，還有不遠處的橋，另一個站在橋頭看風景的誰。心情和風景是異常會心。“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不用去理會別人在想些什么，也不怕人家讀懂你的`心事，我們都只是個過客，輕輕松松，散散淡淡，平平常常，實實在在，真真切切，甚至是退后一步三思而行也不要，就這樣，在古街道里走著。

　　平時的生活，大家忙碌得團團轉。生活像一只自行車的后輪，緊緊追隨著踏在前輪上的我們，幾乎松不出氣來。起早摸黑，東奔西走，迎來送往，麻木得面無表情。也許某天自己累了倦了，便會懷念閑暇的鳳凰。

　　來到鳳凰，必定要購買點紀念品。銀飾是很有名氣的，在古街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的銀鋪，“老街銀號”、“百年銀鋪”、“麻記老銀號”。鳳凰的蠟染歷史悠遠，這種原始古樸的印染技術把宇宙、自然間的明月星辰，花鳥蟲魚構成生動圖案顯示在布料上。買幾把蠟染的扇子贈與友人吧。姜糖是鳳凰傳統的保健食品，經濟又實惠，不禁買了些許，帶回去嘗嘗鮮吧！

　　值得一提的還有酒吧一條街，在沱江沿岸風光帶有酒吧一條街。這里的酒吧各具特色，連店名都那么的吸引人。酒吧的布置也別出心裁，總之就能吸引游人那顆漂浮的心。酒吧里的駐唱歌手和帥氣，用他那很有磁性的嗓音道著人生的滄桑。還有酒吧里的留言本，客人可以把自己的故事留下，翻著那精心制作的本子，就像在翻看著各種各樣的人生。

　　鳳凰的夜很美。沒有城市的喧鬧和流光溢彩的霓虹燈，但卻別有風味。在橋上，看著江上游弋的燈光，那是游人放的河燈吧，就這樣，吹著和煦的風，看著鳳凰慢慢睡去，那么的寧靜和祥和。

　　人類考古家馬德寧曾說，這是一個我永遠不能忘記的地方，在每條街道里，在每條舟上，都能感受到歷史的重現，這是中國一片純凈的土地，一個沒有受過西方影響的地方。人們懷揣著不同的心情蜂擁小城。吊腳樓里眉毛扯得極細白臉長身見人媚笑的女子還在嗎？烽火臺上那些驍勇善戰、劍膽琴心的武俠可否還在吟誦“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野嶺僻洞萋草幽徑上丟下草結，提醒路人莫要打擾癡情男女結成眷侶了嗎？這一切的一切讓人魂牽夢縈放心不下。游人如織，不免給小城帶來了污染，特別是水污染。還有新城，商貿大廈拔地而起，無疑，對小城來說并不見得是好事，讓小城蒙上了商業的色彩。小城的寧靜和古樸，到底還能延續多久？

　　搖搖晃晃的吊腳樓，苗嫗吟唱著古老歌謠，長河在浣紗女的棒槌聲中流淌，田徑幽謐的意境給人一襲時光倒影的幻影。躋身小城彎彎曲曲的深巷，石板石道回響著歲月的足音。古樸典雅的老宅子雖經亙古風雨的剝蝕褪去了昔日的華麗，但那精雕細刻的心情仍穿過漫長的時空向人們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依依不舍惜別鳳凰，我心中的那片凈土，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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