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如絲線串起我們的過去與未來,系在你我的心間,如那點不滅的燈蕊熒熒亮在那里永遠,于你、于我!
思念日志:家鄉的雪
日子,就這樣的在不經意中悄悄地來臨,又默默的離去。一天的時光總是那樣的很快流逝,入冬的寒冷使我坐在桌前不停的冷戰著,雖然家里有暖氣,但也會覺得寒冷,總是手腳冰涼的感覺,卻也不愿早早入睡。感嘆自己揮霍著日子,讓每一個這樣的今天都感覺浪費掉了,沒有真正的珍惜過,就使自己容顏已失,回不去當年的青澀時光。
懷念當年的自己,那個無憂無慮的年代,和友人歡聲笑語,談天說地,沒有那么多的浮躁只是單純的快樂。
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覺得快樂離我們漸行漸遠,也許這個年齡的我們超負荷的人生運轉,使我們社會的閱歷多了,生活的負擔也多了,使我們對人生的態度也有了定格似的規律,對所有事情會想清楚了才去做,不會再去莽撞,再去輕浮。
這幾天聯系到了兒時的小伙伴,對他們的記憶雖有一些淡忘,但記憶猶新的是那個生我養我的地方。那里是個小城鎮,父母當年背景離鄉,為了生存選擇了闖關東,那里可以說是我童年最幸福的時光。
東北的這個時候已經是天寒地凍,白雪會普照大地,就算夜晚也會顯得格外明亮,小時候的我們會穿著笨重的衣服,依然在雪地里嬉戲,在是鏡子一樣的冰上溜冰。我們劃著爬犁從高坡上往下滑,那種心靈的刺激是用語言無法描繪出的快樂。
說起家鄉的冬天,那就不能不提起那滿眼的冰雪。那冰雪給我們一種特殊的滿足感——是的,沒有雪,那還能叫冬天嗎?當雪精靈飄然而至時,她們如羽毛般漫天飛舞,落在樹上,房屋上,菜地上,河流上,更落在每個東北人的心上。
冬天來了!不到一頓飯的工夫。地上就積了一層。這時,孩子們就會歡叫著,沖出家門,跳躍奔跑在雪地里,似乎這美麗的冬天就是屬于我們這些孩子的。小時侯,我總是和小伙伴一起堆雪人,打雪仗,那時力氣小,堆一天也還是一堆雪,可我們仍會在雪里瘋玩一天。
想起童年的小伙伴們,眼底竟布滿了淚水,雖對容顏有一些淡忘,但兒時的那些趣事卻是難以忘懷、而是十分懷念的。那時的自己是無憂無慮天真活潑的,人緣極好,朋友也特多,我們每一天都像快樂的百靈鳥,有說不完的話語,玩不夠的地方。每次不管是誰過生日都準備好漂亮的手帕、煮好滾燙的雞蛋和友人們一起去分享。我們會經常聚在某一個朋友家嬉鬧,玩耍,那時的男女伙伴不關乎于愛情,只是純真的友誼,在那個懵懂的年紀做著天使般的美夢是多么一件幸福的事情啊!!!
家鄉這時候的木柵欄也應該掛滿了冰霜吧?小時候總是看見白茫茫柵欄上的鐵絲如此誘人,就總是會伸上舌頭去舔,然后就沾破舌頭血跡斑斑,可是總還是不會長記性,還是在每一年的那個時刻,會被深深的誘惑,去做同樣的事情,哪怕是會痛上好幾天,也抵擋不住那冰霜帶給自己心靈上的慰藉!!!
家鄉這時候的窗戶已經上滿霜花了吧?那美妙的自然形成的圖形,有鳥獸、有樹干、有花朵、有山野。每種圖形都美不勝收,在每一個圖形里都承載著我童年的夢幻,都留有我記憶的泡影!!!
家鄉的這個時候屋子里一定很暖和吧?暖墻和暖炕溫馨的感覺會直入心底,這會坐在暖炕上擺上一座酒窯燙上一壺燒酒,一飲而盡,心情別提會多么舒暢!!!
家鄉的這個時候山坡上一定是白雪皚皚了吧?可憐的樹干被白雪壓得彎了腰,可依然笑著依偎著雪的美裳,地上的野兔穿梭著,一不小心就成了獵人的囊中之物,飛龍、野獾也經常出沒,就看獵人有沒有好的機遇,會給這魅力的冬季再添美味佳肴!!!
回憶總是會如此美好,懷念卻給思緒帶來絲絲微痛,那些回不去了的時光,在這寂靜的夜晚敲打著我靈魂的門窗,冰冷的空氣里彌漫著:“那時的自己經常會靜靜地坐在窗臺邊,默默地看著雪簌簌地下著,看著雪慢慢地將山川大地裝點成銀色;有時也會走出屋子,仰起頭感受雪花落在臉上的那種涼沁沁的感覺,伸出雙手去接著那晶瑩透剔的雪花,看著她在我手心慢慢融化,家鄉的雪啊、越發回憶、越發懷念!!
思念日志:槐花香
瑣事纏身,久不出門。今日朋友約我出去踏青,走在山間的小路上雖然春天的鮮花都盛開了,但我無心欣賞這春天的美景。忽然聽到朋友說了句“咦,你看,好像是山里的槐花開了,白花花的,好漂亮”。
我頓了一下,向山谷望去。頓時感覺還未從冬天身影中走出的我,殊不知春天已經過了一大半。拉起同伴快步向山谷走去。來不及欣賞路邊的風景,徑直走向山谷,眼前漸漸浮現出一片白色的世界。滿空的清香讓我想起那首已不知作者的詩“槐林五月漾瓊花,郁郁芬芳醉萬家。春水碧波飄落處,浮香一路到天涯。”
閉上眼睛,槐花的清香撲面而來,腦海中充滿了香氣。摘一朵槐花放入口中,那種熟悉的清香味道立刻涌了上來。
“盛開的花做槐花糕最好吃,含苞的煎槐花餅最好吃”。突然想起奶奶時常說的話。小時候我和哥哥在奶奶家長大,那時家里沒有零食給孩子吃,每到春天槐花盛開時奶奶總會帶著我和哥哥一起去摘槐花。奶奶說“只有槐花開了,春天的腳步才算是真正的到了”,那時一直沒有理解這句話,現在似乎好像有些頭緒了。
我和哥哥小時候調皮,時常不聽奶奶的指揮。但是只要奶奶說再搗蛋就不做槐花糕的話語時,調皮的我們總會乖乖的安靜下來,陪奶奶摘槐花。每次滿載而歸后奶奶總會拿出她那幾十年的大廚經驗來做我們最愛吃的槐花糕,每次我和哥哥都會吃撐了還要吃。奶奶看著我們的吃相總是笑笑的點著頭看著我們。可是現在離家多年,那種槐花糕的味道卻成為了最珍貴的回憶。
“哥哥,你吃過槐花糕嗎?”一個摘槐花的小女孩走過來問我。
“吃過”。我回答。
“槐花糕好吃嗎?”
“當然好吃了,槐花糕時世上最美的味道。”
“那我也要多摘點,回家讓媽媽做槐花糕給我和哥哥吃。”
看著遠去的小女孩我想起了我和哥哥的童年。拿起手機給哥哥發了一個短息,繼續沉浸在這槐花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