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 念 母 親
錢廟中學語文教師:陳久
母親已經去世好幾年了,我常常很是想她……
母親的娘家在外地,聽人說是舊社會逃荒要飯過來經人介紹和父親在一起的,那時候日子窮,我出生的時候母親已經40好幾歲,我上面已經有好幾個哥哥姐姐,村中人有勸母親說把我送人吧,日子也好過些!母親輾轉多次最終還是舍不得,留下了我。還和人說:興許這老疙瘩以后能中用呢!
我5歲那年的冬天家中半夜失了一場大火……后來人都說是母親引起的,父親不但大罵了母親,還動手打了母親。母親后來總是自責的和人說:在屋里生火是為早晨起床為我烘烤棉衣,誰知火星子怎么就弄到屋里的柴火上了呢?
大一點的時候,逢年過節別人總有姥姥家走,還有姥姥家的壓歲錢,而我總是很疑惑,母親從來不說,只是深深地嘆息沉默……甚至有時流淚!因為母親的親人都在逃荒中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
我上學了,有一段時間我的成績不理想,父親讓母親看管好我,有好多次我都假裝看書不聽她的話,她語言很少,但常說類似的一句話:好好地學呀!我和你爸身體都不好……那時每當聽到這句話我似乎懂了些什么……
在母親66歲的那一年我上了師范學校,那幾年一回到家,母親老遠總是第一個從老屋中出來。雖然有時不出聲,但我能感覺到她見我回來時的激動心情!然后便是從枕邊把珍藏多日發干癟的好吃的零食拿給我……
我結婚的那一年,所有親戚朋友都圍坐在酒店的餐桌時,唯獨母親因為腰疼痛厲害,獨自躺在家里的床上……
如今母親已經去了好幾年了, 想想她老人家的容顏,真的很是懷念!好長時間沒回家了!家中的老屋盡管很破,可有母親日子我很想回家……
記得母親去世的第一年的春節,我帶著妻子女兒回家,剛到老屋的門口,老屋的寂靜讓我悲涼心情油然而生,等打開老屋的門……我的淚禁不住悄然流下……
母親在的時候我好說她……母親在的時候我那樣的把她遺忘……母親在的時候我從沒感覺她在我生命中有多重要…… 那是前年中秋節的一天的下午,我獨自一個人在母親的墳前竟失聲大哭!
而今,我變得不太愛回家,可那個有著母親的老屋卻是我一生的牽掛……
陳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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