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
書劍飄零,這個詞曾經在《西廂記》中那個酸得倒牙的書生張生口中說過,好像是書生落魄的意思,我將其用作自己的名字,脫不了效顰之嫌。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穿鑿附會了自己的理解,它代表了我人生當中的兩種境界:一個現實世界,一個理想世界。書是我的現實世界,因為我靠販賣文字為生,將前人吃的剩飯亂嚼一氣后,再轉手倒賣給學生,以此換取少得可憐的薪水;劍是我的理想世界,我時常幻想自己理想中的樣子:
無論春夏秋冬,我都一樣的裝束:頂著爛斗笠,面上罩著黑紗,穿著麻袋片一樣襤褸的衣衫,背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劍,一雙破草鞋伴我走在空寂的斜陽古道中……如血的夕陽將我孤獨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我像一只鳥兒在尋找又一個棲息的客棧。我注定過著潦倒流浪的一生,但使我略感欣慰的是,江湖流傳著一個關于書劍飄零的不老的傳說,此人書生意氣俠肝義膽,一劍走天涯,鏟盡天下不平之事。
我甚至將自己的名字解釋得文氣十足:
風云三尺劍,花鳥一床書。
這副對聯描寫的生活距離我們有些遙遠,在金庸古龍的俠士風流中倒不少見。我將此聯寫在臥室最顯眼的地方,在喧囂的生活中時時讀它,使自己倦怠的心沉靜而充滿奇想。
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恐怕只有老杜才能有如此高遠的境界。飄,我想是一種心靈的放逐,理想的寄托,盡管多是烏托邦一樣的泡沫,但我需要心靈的泡沫來放飛自己的靈魂。我時常想:那只終日想著天鵝肉的蛤蟆成為千年的笑柄,但它知道將理想放飛得又高又飄,其實那些所謂的智者能做到這一點的又有幾人?做一只癩蛤蟆又何妨,至少那是一種人性的本真。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零,乃形單影只形影相吊之意,多少帶有幾分人生的況味與孤獨。但零落之后又是什么呢,生命就這樣去意匆匆了然無痕嗎?它總該留有游絲一般的痕跡吧,塵埃落定,最終留下的,才是生命的真實。既然生命最終會凋零飄落,我們為何不讓它在最后一刻的綻放更加美麗,更有詩意呢?
生命僅是一種存在,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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