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省五蓮縣 高澤初中 岳海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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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樓上的老哥雖一面之緣,不知是什么緣故,他在搬家前找了我多次,一直想和我聊聊,可惜都沒有見到我。妻看到他殷切的臉龐,每次回家后,總是不厭其煩的告訴我:“你也不去問問是什么事情”?我哪里曉得呢!我想可能是要搬家吧,想讓我去幫幫。直到有一天,我聽到樓上有響動,敲開了房門。整個房子里亂七八糟的,他好像正忙著整理著什么東西。看到我來了之后,高興地招呼我坐下。現在印象中只記得他要到青島投奔他的兒女們了,房子要賣了。可惜不能經常見面了。哎,我那時只是星期天來度度周末,哪見幾次面嗎!臨走的時候,他把家里多年的鐵樹送給了我,可能是留個念想吧。至于搬家他早已經聯系好了搬家公司。
說句實在的,鐵樹的部分枝葉已經枯萎,我沒有多大的興趣。那個連在一起精致的小花盆,我倒是蠻喜歡的。沒費多大的勁,鐵樹就從樓上挪到了我家的陽臺。鐵樹的樹皮很奇特,一片一片的,一半是半圓,這一半緊貼樹身;還有一半像蘿卜尖,這一半翹著。樹皮摸上去又硬又厚,就像一件盔甲。那葉子形似孔雀尾,中間一根桿子,四周長著像松針一樣又尖又硬的小葉子,像是自衛的武器。或許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吧,鐵樹的葉子全枯死了,妻有些傷心,因為好好的兩棵鐵樹給養死了。本來準備扔掉,把精致的花盆留下再栽培上其他的花草,可同事說鐵樹生命力強,妻這才沒扔它,只是給它剪去了枯葉。
一年冬天的冷落,終于,大地春回,萬物復蘇的時候,鐵樹也長出了和以前一樣碧綠的葉子,而且顯得更精神了。鐵樹的葉子集生在莖的頂部,綠油油修長的大葉子,向四面八方伸展開,像鳳尾似的。鐵樹每片葉子又分成許許多多像針似的小葉兒。奇怪的是葉子正面是墨綠色的,反面卻是碧綠色的。小葉兒的表面很光滑,像羽毛那樣分成一條條的,好看極了。鐵樹真像一把撐開的大傘,又像噴涌而出的綠泉,遠遠看去還好像一片綠云呢。
望著挺拔的鐵樹,我仿佛看到一位手握鋼槍的戰士的威武的雄姿。想到自己“浮沉逐浪年復年,十六春秋俄爾間” 教書育人,學高為范,與學生融為一體的畫面歷歷在目,培養出的學生一批批的走上社會,自感甚是欣慰。
看到鐵樹又煥發了生機,我似乎又找到了自己。生命短暫,碌碌無為的結果只能是消極不思進取,俗世輪轉嗎!人們都說“鐵樹開花六十年”這六十年來要經歷多少的風雨變故呀!鐵樹不依舊為了自己的這個信念在支撐著自己嗎,我想人生也是如此罷了。即將邁入不惑之年,應該積極進取,充實每一天才是真的。我唯有“愿將余生歸翰海,不嘆時雨任變遷;靜里安身揮教筆,鐵畫銀鉤長筆端。伏案竊喜游于藝,吮毫擬古效前賢。誓殫硯海留健影,乘風破浪舞征帆”
岳海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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