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被編入《耕耘札記--中小學師生論文集》1998-1999年
作文對不少學生,特別是農村學生來說,恐怕是最棘手不過的事情了。一看到作文題目,他們便翻江倒海,找出《作文周刊》、《作文選》等有關資料,希望從中發現“靈丹妙藥”,或者找出“終南捷徑”。然而,最終所作之文難稱上乘之作。為什么呢?“文我作,心非我心,”哪么,談(彈)何容易呢。
古人早有“感于哀樂,緣事而發”之說。我國古代許多優秀的文藝理論家,都是從現實出發,以生活為基礎,提出不少關于現實主義文學創作的寫作理論。例如劉勰就曾說:“物色之動,心亦搖焉”,“情以物遷,辭以情發”。鐘嶸也說:“氣之動物,物之感人,故搖蕩性情,形諸舞詠。”白居易則說:“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發”。文章本為社會生活的藝術反映,脫離社會生活,超越視野,尤其是游離了自己的生活范圍,又怎能寫出文質兼美的至文呢?所以學生作文,應當從現實生活出發,來選取寫作題材,方可寫出精美的文章。為此,李漁有言在先:“傳奇所用之事,或古或今,有虛有實,隨人拈取。古者,書籍所載,古人現成之事也;今者,耳目傳聞,當時僅見之事也。實者,就事鋪陳,不假造作,有根有據之謂也;虛者,空中樓閣,隨意構成,無影無形之謂也。”可見,文學創作應當從現實生活出發,來選取有益的寫作素材和題材。要么從以往的生活中選取題材;要么從當前的現實生活中來搜尋題材。但是就是不可拋開生活規律,瞎編亂造,即生活決定創作,內容決定形式,起決定作用的是生活之事。因而,學生作文,特別是相對于城市學生,閱讀面相對狹窄,作文功底相對于薄弱的農村孩子來說,更應關注現實,應該把目光投向有別于城市的廣大農村,從那里發現生活的真諦;汲取獨特而有益的營養,展我所長,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那樣才可望奏出最為動聽的歌曲。
哪么,究竟如何彈奏呢?
首先,必須精心挑選那些為我們所了解的生活題材,調筆潤色,運用于作文寫作,那樣才能輕車熟路,順手牽羊,為我作文所用。例如:《太奶奶是個老頑童的作者,就從他日常生活的家庭,她的身邊,擷取一個生活片段,草草幾筆,就把一位勤快、系扭秧歌,愛趕時髦的太奶奶形象勾畫出來。讀來有如身臨其境,如聞其聲之感。而我們的學生--張金霞,從外婆嘴里得知離去多年的母親,曾對自己百般關心,千種呵護,從而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最終寫出感人至深的《夢里再牽你的手》。她們都是從自己周圍嗅出“土”味的生活中,搜尋素材,組織材料,孕之筆端,一揮而就的。這是他們的成功秘訣。
其次,農村學生作文選材應該注意避生就熟,選取那些自己表較熟悉的生活材料。應為“不了解內情,就沒有發言權”。同樣,不了解生活,怎能理解生活,更何況用自己的語言來反映生活,再現生活呢?凡人深有體會,偉人也不乏其例。
據說魯迅先生曾經應共產黨之約,構思一片反應紅軍土地革命戰爭生活的小說。但是,直至逝世,作品也未見雛形。一位語言大師,一位駕輕就熟的偉大文學家,為何竟有失手之時呢?原來,盡管先生聽說過有關革命情況,但是并不熟悉土地革命戰爭的戰斗生活,沒有那種切身的生活體驗,雖為文學“巧婦”,而最終心有余,而力不足,難為那頓“無米之炊。”
最后,農村學生作文,應提倡寫那些自己親身經歷的生活。說到這里,也許有人會說,我所經歷的生活多著呢,那有什么可寫的材料呀?其實則不然,“并不是生活中沒有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原因是我們忽略了生活,遺忘了生活。《扁擔情》的作者,就從我們習見的山村里,羊腸小道上,從母親肩膀橫斜的那根扁擔上,發現了不尋常的美,表達不可抑制的激情,唱出那首獻給偉大母親的頌歌。《回家,真好》的作者馮義軍在鄉村小路上,在舊屋前,老樹下,從秋風吹來羊羔撕心裂肺的呼喚聲中,咀嚼出帶有土“腥”味的回家感覺。他們也正是運用農村那把特有的,心愛的“土”琵琶,才彈奏出自己滴血的心聲。
縱觀作文寫作的諸多方面,我們不難發現,作文并無什么“靈丹妙藥,”更沒有所謂的“終南捷徑。”農村學生作文,只能,也只有經過刻苦訓練,從自己最為熟悉的廣大農村中,發現美的真諦,反映美的源泉--生活,這樣,才能最終出奇制勝,與城里學生平分秋色,獲得那支生化的妙筆。
王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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