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架歌舞表演
參觀完三峽大壩,立即登車,向神農架進發。經過5個小時的顛簸,傍晚時分,終于到達了木魚鎮。先是走進餐廳,用完晚餐;再是放下行李,住進旅館。而后,就跟著導游,前往神農架林區歌舞團,觀看神農架歌舞表演。
走進去一看,是個半露天的劇場。前有樹根藤蔓,右有高山飛瀑。等了半小時,演出終于開始。首先是梆鼓。鼓聲響起,變化急促:鼓點由輕緩到稍緩,由快速到高速;由急風到驟雨,由悶聲到炸響。舞臺上,青年演員生龍活虎,激情澎湃。他們一邊翩翩起舞,穿插表演;一邊變換姿態,敲擊梆鼓:他們有時左右交織,有時前后穿梭,有時上下交替。他們時而坐著去敲,站著去敲,蹲下去敲;時而彎著腰敲,仰起頭敲,蹦起來敲;時而吆喝著敲,喊叫著敲,高唱著敲。他們敲出了善良、憨厚和爽朗,敲出了忘我、超脫和豪放,敲出了渾厚、曠達和粗獷。細細聽來,正像《神農架梆鼓》所唱:“神農架梆鼓敲起來,敲得野豬縮了頭,敲得猴子上樹梢,敲得豺狼不露面,敲得狗熊快快跑,敲得山妹身上癢,敲得情哥心發慌,敲得收成年年好,敲得日子年年強……” 據說,梆鼓,最初是神農時期驅趕野獸、保護莊稼的一種響器,后來是男女傳遞情愛、傾訴心聲的信號物,再后來是用以擂動情緒、鼓噪氣氛的一種樂器。這么說來,聽敲梆鼓,就是傾聽遠古的聲音,享受神農的音樂,感受先民的樸實。
接下來,是男聲獨唱和組舞插秧。完了之后,是歌舞酒歌。隨著音樂聲起,男女演員登臺表演。他們一邊激情舞蹈,一邊放聲高唱:“糯米顆顆小,粬兒(那個)圓又圓(呢);九九重陽釀黃酒(啦),醉人的黃酒抿呀抿(個兒)甜;去年八月叭一口,今年八月還在甜;抿呀抿(個兒)甜,甜了一整年(呢),(那個)抿呀抿(個兒)甜。”聽著他們酒甜的歌詞,看著他們敬酒的動作;略略進行思考,忽然有所領悟:“叭一口”,就是“喝一口”的意思。繼續觀看,他們盡情起舞,起勁歌唱:“幺妹的身材圓又圓,幺妹的小嘴甜又甜;去年八月叭一口,今年八月還在甜(啦)。幺妹,叭一口哇,叭一口哇,叭一口哇;幺妹,叭一口,叭一口,叭一口哇!”體會對幺妹的夸贊,回味對幺妹的呼喚;深入進行體悟,突然靈感一閃:“叭一口”,還有“親一口”的意思。當他們再次唱到第二節時,臺下一片叫好,跟著呼應:“幺妹,叭一口,叭一口,叭一口哇!”特別令人難忘的是,他們相互嘻鬧,打情罵俏:男子對女子野性地“叭一口”,女子也對男子撒野地揪耳朵。“叭一口”,口語山歌,富有山野之趣,更有野性之美。
穿衣互動之后,是男聲獨唱。接著,是婚俗表演。起先,表演的是哭嫁。婚嫁本來是喜事,但土家族卻要哭嫁,你說新奇不?請看臺上表演,“陪十姊妹”在堂屋圍席而坐,置酒席相陪而哭:先是“哭開聲”,為哭嫁鋪墊;后是“哭媒人”,似哭非哭,似罵非罵;再是“哭爹娘”“哭哥嫂”,哭那深厚恩情;接著“哭姊妹”,哭那厚重友誼;最后是“哭戴花”“哭上轎”。仔細體會,就如那《哭嫁歌》:“三根青線般般長,舍不得姊妹舍不得娘,舍不得娘來同路走,舍不得姊妹同伴玩,要得相會難上難。”她們有時獨唱,有時齊唱,有時輪唱;但都是邊哭邊唱,唱中有哭,哭中有唱。接著,表演的是迎親。迎親隊伍來到新娘門前,點燃鞭炮,吹吹打打。行過“攔門禮”之后,行禮先生與攔門倌就說起“四言八名”,以示吉利。緊接著,娘家大哥將新娘慢步背出閨房,來到堂屋中間。新娘換上繡花鞋,雙腳落地,準備開步。新娘啟程,笛聲四起,嗩吶齊鳴。細品一番,正如土家族童謠:哥哥背上轎,嫂嫂送到八角廟。吹嗩吶,放大炮。哩哩啦啦好熱鬧。看完婚俗表演,感覺婚俗之獨特,風情之新奇。
女聲獨唱之后,是群舞《竹》。看完演出,走出劇場,可耳邊仍回蕩著演出的音樂,眼前還浮現出表演的畫面。認真回味,恍然有悟:梆鼓敲出了遠古的樸實,酒歌敬出了野性的美麗,婚俗哭出了風情的新奇。神農架歌舞表演令人心醉,讓人銷魂!
陳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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