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應當去生活,不要當盡去想象生活。人這種東西夠古怪了,誰能相信過去?誰能知道未來?舊的,我們忘掉它。一定的,有人把一切舊的皆已忘掉了,卻剩下某時某地一個人微笑的影子還不能夠忘卻。新的,我們以為是對的,我們想保有它,但誰能在這個人間保有什么?一個人應知足,應安分。天慢慢的黑下來,一切那么靜。
這些人雖富有學識,卻不曾享受過什么人生。便是一種心靈上的欲望,也被抑制著,堵塞著。
一個女人在你身邊的時折磨你的身體,離開你身邊時又折磨你的靈魂。女子是一個詩人想象的上帝,是一個浪子冠能的上帝。他口里盡管討厭女人,不久卻把一個雙料上帝弄到家里做了太太,在裙子下討生活了。
您愛她,得給她。這是自然的道理。您看她,使她歸您,這還不夠,因為時間威脅到您的愛,便想違反人類生命的秩序,而且說這一切是為女人著想。
愛她,得到她。愛她,一切給她。
女人,多古怪的一種生物!你若說“我的神,我的王后,你瞧,我如何崇拜你!讓莎士比亞的胸襟為一個女人二碎吧,痛我來一個吻!”好辭令。可是那地方若不是戲臺,卻只是一個客廳呢?你將聽到一種不大自然的聲音,(她們照例演戲時還是比較自然,她們會回答你說:“不成,我并不愛你。”)好,這事也就那么完結了。許多男子就那么離開了他的愛人,男的當然便算作失戀。過后這男子事業若不大如意,名譽若不大好,這些女人講那么想:“我幸好不曾上當。”但是,另外某種男子,也不想作莎士比亞,說不出那么雅致動人的話語,他要的只是機會。機會許可他傍近那個女子身邊時,他什么空話都不必說,就默默的吻了女人一下。這女子在驚慌失措中,也許一伸手就打了他一個耳光。然而男子不做聲,卻索性抱了女子,在那小小嘴唇上吻個一分鐘。他始終沒有說話,不為行為加以解釋。他知道這時節本人不在議會,也不在課堂。他只在做一件事!結果,沉默了。女人想:-------
教授庚與女人的沉默,證明兩人證愛著,而且貼骨貼肉如火如荼的愛著。
女人的特點是一雙眼睛,它仿佛總時時刻刻警告人,提醒人。你看她,它似乎就在說:“您小心一點,不要那樣看我。”一個熟人在她面前說了點放肆話,有了點不莊重行動,它也不過那么看看。這種眼光能制止你行為的過分,同時又儼然在獎勵你手足的撒野。它可以使俏皮角色誠實穩重,不敢胡來亂為,也能讓老實人發生幻想,貪圖進取。它永遠有一種羞澀之光;這個光即代表貞潔,同時也充滿了情欲。
在“道德”名分下,把愛情的門鎖閉,把另外女子的一切友誼拒絕了。
你太年輕了,不知道一個人害過了某種病,就永遠不至于再傳染了!
在這些優美的文字里我找不出我改寫下什么,八駿,八個神人,或者說在文中人的眼里是精神病人,卻把握了人生的太多真諦,享受生活?愛情免疫?極度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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