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世間眾多關心我的人,我要發奮讀書;為了母親,我更要發奮讀書。"
這是湖南邵陽機電工程學校機電23班的隆求喜對筆者說的第一句話。當問及他的情況時,求喜哽咽地向筆者訴說了自己小時候一邊乞討養活母親和自己、一邊刻苦學習的艱難歲月……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1983年8月,隆求喜出生在湖南省新邵縣小塘鄉坑沖村一個貧窮的家庭。在這個貧窮的4口之家中,只有隆求喜四肢健全,心智正常,他的姐姐是個弱智人,連生活都難以自理,母親是個侏儒,身高只有1.3。米,又聾又啞,完全沒有勞動能力,家里的頂梁柱父親也又矮又瘦,還有嚴重的水腫病,智商又低,不會耕地種田,僅靠賣點力氣來養家糊口。全家人總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
1990年8月,7歲的隆求喜剛剛讀完一年級。一個陰凄凄的夜晚,母親忽然點亮油燈,在床上捶胸頓足痛哭起來,隆求喜禁不住心頭一緊,趕緊爬到父親身邊,一下子驚呆了,父親已經緊閉雙眼人事不省。因為勞累過度,父親舊病復發,永遠地閉上了雙眼。懂事的隆求喜一頭撲到父親身上,哭得天昏地暗。
料理完父親的后事,望著蜷縮在墻角精神崩潰的母親,隆求喜想起了父親病中曾反復嘮叨的一句話:"照顧好母親,好好讀書!"
弱智的姐姐離開多病的母親和風雨飄搖的家,嫁給了鄰村的一個智商低下的男人。父親留給隆求喜的所有家產就是一口破鐵鍋、一張破門板做的床和一床爛棉被。
隆求喜過早地成熟了,7歲的人肩負起照顧母親的重擔。他每天早晨將剩飯熱好,安頓好母親,帶上一點剩飯就去上學。晚上回家再照料母親,忙家務。這樣的日子沒多久,一天,他去米缸找米煮飯,可米缸里一粒米也沒了,他頓時哭了。餓了一天的求喜整整想了一個晚上,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做出了痛苦的決定。
第二天早晨,求喜攙扶著母親到離家不遠的大街上去乞討。面對來來往往的行人,求喜嚇懵了。他不敢抬頭,不敢開口,直到晚上回家時,母子倆還沒有討回一粒米。天黑了,他扶著母親,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冰冷的家。就這樣,在饑腸轆轆中,母子倆相依著又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餓得發慌的求喜顧不得害羞了。當天晚上,他找來了一張硬紙板,請人用筆在紙板上寫下自己的不幸身世。第二天清早,他把紙板掛在胸前牽著母親出門了。在大街上,他們的不幸遭遇引起了許多人的同情,一角、二角……許多握著錢的手向他們伸來。
背母乞討,求喜的書包既是學習用品,也是討米工具
1991年秋,又到了開學的日子,望著村里的小伙伴們歡天喜地地走進教室,求喜心里癢癢的,很是羨慕。看著手中的討米袋,他不禁淚如泉涌:"這一輩子再也沒有相會上學了!"
渴望讀書的求喜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先把母親背到街上,找一個安全的地點安頓好母親,把紙牌掛在母親的胸前,然后跑到附近的學校趴在窗戶外邊靜靜地聽老師講課。他的這一舉動被堂叔隆方清發現了,可憐的孩子!隆方清的心比刀割還難受……
一天下雨,隆求喜沒有去乞討,早早地跑到學校的屋檐下,被路過的隆方清碰著了。隆方清發現求喜光著腳丫子,癡迷地聽老師講課,口中還念念有詞,小手也在不停地比劃著。
隆方清的雙眼濕潤了,他走過去一把摟住求喜,撫摸著他的頭:"孩子,想不想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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