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三則材料,發現其中是有著某些關聯的。日劇《女王的教室》中的女教師詮釋了人為何要求知,《學生持續的閱讀熱情從哪里來》從閱讀這條途徑上來說如何求知,而《比知識更重要的是,讓這個世界聽懂你》談的是除了獲取知識之外,人的發展亦需要心智的成熟。三則材料不約而同地指向了教育的本質--精神的成長與人格的完善。
“失去好奇心的那一瞬間,人就死了”
女教師阿久津真矢的這句驚人話語,道出了人之為人的真諦,就是擁有不斷燃燒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讓自己的精神世界得到成長,這是人區別于一般動物的價值所在。如果只追求吃喝與安逸,那么人便失去了為人的意義。這道理看似簡單,然而有多少世人一旦放下書本、走出學校,就忘記了“求知”二字呢?十幾年讀書生涯看似漫長,實際上人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僅僅是皮毛而已。女教師說:“這個世界有很多大人好像什么都懂的樣子,實際上是騙人的”。自滿往往是人的通病,妄圖以自己的年齡、職位、角色的優勢掩蓋求知欲的喪失,用自身的習慣和思維定式去看待不斷發生的事件。可是,我們所處的,是一個處處充滿疑問、有待探尋的世界。做教師的我們,當抱怨、失望、沮喪填塞了我們的胸中時,為什么不能認為,我們的工作對象--學生這個群體和每個個體,都是我們所未能充分勘探的世界呢?從這個角度看,是否能讓我們的心從沮喪中“脫敏”,轉化為對學生進行深入探索的好奇心呢?與其一味沉溺于痛苦,不如了解而后尋求解決之道。
閱讀是滿足求知欲的活水
我們所生活的這個時代,很多領域的發展日臻成熟,前輩們大量的經驗和成果匯聚成浩如煙海的書籍。某年暑假,我在南京圖書館漫不經心地走到教育類書架前,發現與我工作領域密切相關的書籍不下百種,并且很多都是一線工作者所著,其中不少內容與我的日常工作極其吻合。閱讀,從來不是什么陽春白雪,從最簡單的需求說,就是當你在生活中需要時,一個可以尋找間接知識經驗的方法。這是一種與查找、理解相關的能力,就像有的人對音樂和舞蹈天生具有感知力一樣,有的人對文字也有與生俱來的感知力,初涉閱讀便可打開那方便法門,那么他可能就此投入書海一發不可收,也有可能成為錢鐘書那樣的一方之家。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對文字具有天生的親切感,都能達到這樣的閱讀境界。所以閱讀的目標定位應是根據不同需求因人而異,所選取的書籍也不一樣:是要達到具備知識儲備和理解力的技能型閱讀,還是要形成某種審美意識與深層哲思的文化型閱讀。當然,對于年幼的孩子,我們是想要他們從這兩個方面都能得到一些熏陶。《學生持續的閱讀熱情從哪里來》重在闡釋從低年級開始的閱讀習慣的培養,從幼苗開始培育無疑是很好的方法。那么問題在于,一些年紀增長卻沒有形成讀書習慣和讀書技能的學生該如何進行有效干預呢?閱讀,在今天已不僅僅是課外的事了,我們把閱讀納入課程、教學、作業中,并且放開手腳讓學生閱讀自己所愛,但是,仍然有學生把它當做一門無異于其他學科的課程,完成需要交差的作業,并不享受其中,這讓我們思考該如何設置閱讀課的內容?該如何引導他們在課下克制自己,排除一切外在誘惑,閱讀一本自己感興趣的可讀之書?
有字之書與無字之書
教室內,女教師阿久津真矢向學生講述了自己的“駭人之舉”--曾將一個學生打成重傷,自己也因此受到處罰。令人驚愕的行為背后的原因卻是這個學生一句瘋狂的叫囂“為什么不可以殺人!” 這個情節絕不是影視劇的杜撰這里,像這樣成績優異、聰明健壯但品行出現偏差的人確實存在于生活中,這里我們暫不評判女教師的處罰行為是否允當,只是引發我們的思考這一永恒的話題:教育,不僅僅是獲取知識,更應該獲得知識之外的足以生存于社會的健全的能力與人格。
這讓我想起了美國心理發展學家加德納提出的多元智能理論。人所需要的八種主要智能是語言智能、邏輯一數理智能、空間智能、運動智能、音樂智能、人際交往智能、內省智能、自然觀察智能。每一個人都需要具備這八種智能,而其中的某些智能會比其他智能更突出一些。傳統教育往往只側重于其中幾項技能的發展,忽視了諸如人際交往智能、內省智能等等。所以生活中常常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一些成績優異的學生處理不好人際關系,而有些成績平平的孩子相處起來讓人如沐春風,學生時代被老師罰站的后進生出現在畢業多年后的同學上后時變成了不錯的商人。學問往往并不是處世的唯一能力,能力的獲取渠道也不僅僅是書本這一條路徑。
假期里看電視劇《少帥》,在年幼調皮的張學良氣走了私塾先生楊景鎮后,父親張作霖又請來了名揚一方的白佩言先生來為兒子授課。胡須頭發皆白的老先生第一天就帶著一群混小子去林中聽鳥叫,小子們喜不自勝,聽他興之所至朗誦李白的詩也頗能入耳。可張作霖覺得對不起自己花出去的重金,特意請白佩言到司令部商談兒子的教育。白佩言卻斷言張學良絕非苦讀詩書的呆子,應是立馬橫刀的英才。他認為書分有字之書與無字之書兩種,有時人要通過學習無字之書立身。這“無字之書”,就是在伴隨著人的成長,在不斷融入社會生活的人際交往中逐漸習得。張學良接替父親獲得東北軍統領權后,在詭譎變幻的政治風云中一步步摸爬滾打,最終悟出當年父親“江湖就是人情世故”處世之道。
當然,書籍中并非沒有利于完善人格的著作,大量經典書籍都是獲取健全心智的方便法門。教師在學生閱讀的過程中,應當注意引導學生從經典中汲取情感態度,塑造價值觀。我并不認同當前語文學界權威們反對在語文課堂上進行道德教育的觀點,認為語文課應該有“語文味”,不應該把語文課上成思想品德課。“語文味”顯然是指文章的藝術性,這當然是不可或缺的。但并不應該完全摒棄語文課的得到教化功能。語文本質上是閱讀課,而對文藝作品的鑒賞從藝術角度和人性道德角度展開都是可以的,自古就有“文以載道”之說,利用一些經典作品進行道德教化有何不可?問題在于如何引導,不空洞干癟得說教,要有潛移默化的影響。況且很多國學經典本身就承載著道德教化的作用,所謂“文化”,“以文教化”是也。傳記《合肥四姐妹》中的張家子孫們,從小便是非圣賢之書不讀,才造就了書香貴族的一代風采。
薛松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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