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老師不是初登講臺就可以登堂入室,直抵教育的真諦的。由懵懵懂懂到模模糊糊,由閃閃爍爍到心明眼亮往往需要一個過程。
就像所有擁有一定教齡的老師一樣,我也走過一段灰色的應試教育之路。剛畢業那會,哪懂什么教育,只知向身邊的老教師學習,他們教什么,怎么教,我就教什么,怎么教,人云亦云,亦步亦趨。那個時候的大環境是“考考考,老師的法寶;分分分,學生的命根。”我便將此視為教育教學行為的準則和方向,起早貪黑地陪讀,口若懸河地灌輸,苦口婆心地勸誡,只為學生考個好分數。結果--在全鄉小學畢業統考中,我班取得了全鄉第三名的佳績。這對一個村小的班級而言,在當時是了不得的成績?僧旑I導和同事的鮮花掌聲一齊涌來時,卻沒有幾個學生感恩我的付出。學生的“冷血”讓我不得不深刻地反省自己:一年來的付出,我就為贏得這一“佳績”么?學生從我這里除了得到好分數,還學到了什么?如果給學生的只是分數,只有成績,那叫教育嗎?所以,后來,到了初中、高中,我反而能冷靜地看待為了成績而“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搶時間的老師,能較清醒地知道我應該教給學生什么和怎樣教學生。
當許多老師追求教育的“速成”之際,我更著眼于“養成”;當許多老師追求“外鑠”形象之時,我更著眼于“內化”品格;當許多老師追求看得見的“有用”時,我更著眼于看不見的“無用”。我會對學生的衛生習慣常抓不懈,以至于學生跟家長說,我們陳老師抓教室衛生比抓學習成績還堅持,還用心;我寧可不布置語文作業,也要讓學生騰出時間來閱讀,讓閱讀成為伴隨學生一生的好習慣;學生再忙,也得每天抽出時間,與自我對話,聽聽內心的聲音,等等落在身后的靈魂,在“內求于心”的過程中生長力量和信仰;我會和學生一起觀看一棵豆苗生長,欣賞一朵小花綻放,一起見證大自然的美好與奇跡,讓真善美的種子在孩子的心田生根萌芽……
我始終牢記:“教育首先要做的事情,任何時候要做的事情,就是凝視。凝視教育之真,教育之原型,從而給現實的教育行動賦予高貴的和諧形式,而不是簡單地受制于當下的現實!
我始終堅信:教育不僅僅是捧上一張高一級學校的錄取通知書,還要捧出一個個有鮮明個性的活生生的人;教育不僅僅是追求百分之多少的升學率,還要追求每一個學生的生動、活潑、主動的發展;教育不僅僅是匯報時的總結,評比時的數據,還是教師與學生共度的生命歷程、共創的人生體驗,還有,像和蝸牛散步一般共享的生命成長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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