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生活叫喝酒雜文隨筆
在老家的河邊,我見到一個在水里推螺螄的中年男子。正值盛夏,陽光毫無遮攔地照在他的身上。他下身穿著皮褲,腰間系著一條蛇皮口袋,手持推網,在淺水處費力地向前推進。我問他:累嗎?他說:怎能不累?水下都是淤泥,要把淤泥里的蝸牛(老家人對螺螄的稱呼),推到網里,不下足勁哪行?我問:那你一上午能推多少斤啊?他說:幾十斤,情況好的能推百十斤。我又問:現在一斤蝸牛多少錢呢?他答:五毛多,賣給在鄉下收購的,他們再到市里賣。
他每次把推網端出水面,就在水面左右擺動,將網里的淤泥沖掉,再用小碗把剩下的螺螄,舀到蛇皮口袋里。我說:你也不戴個草帽什么的,不怕太陽曬嗎?他說:習慣了,當老百姓的,還怕曬?再推幾網就回去,到家沖個涼水澡,吃飯時再喝瓶涼啤酒,太舒服了!
我和他告別時,看到他停在河岸上的三輪車旁,睡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那孩子光著上身,直接睡在地上,卻睡得很香。我想他應是那男子的兒子了。男子為了妻兒,為了撐起家,必須每天頂著毒日,靠在河里推螺螄創收,他有屬于自己的負擔和責任,也有喝廉價涼啤酒的快樂。
這讓我想起之前曾經接觸過的一個有錢人,他擁有一家具有相當規模的企業,據說他的家產已經上億。企業正處紅火期,他每天除了要勞心費力地管理企業外,最讓他頭疼的是必須不間斷地接待應酬。無論是領導,還是來客,都得好酒好菜地招待。天天喝,有時一天要應付好幾個場。時間一長,身體就吃不消了,喝酒引起的高血壓、脂肪肝、胃痛、神經衰弱等毛病就先后的纏上身。我說:你可以不喝啊,用飲料代替酒不行嗎?他說:你不喝怎么勸人家喝?客人不喝好你怎么搞好社會關系?企業要生存,就得招待好領導和來客!那時,你的身體就不是自己的身體了。是啊,對于這位老板來說,喝什么酒早已不是問題,問題是喝酒已成了一種折磨和煎熬。
還聽說過在本地有一個愛酒如命的老頭,他一天三頓酒,雖然家境拮據,但吃飯前,總得想方設法喝上酒。早晨起來就喝,沒下酒菜也行,至少要喝三兩白酒。酒,就這樣成為了他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他每天昏昏沉沉,在酒精的麻痹中一天天衰老下去,成為一個能走動的酒瓶,直到一天轟然倒地,在昏醉的狀態下糊里糊涂地告別人世。
同樣是生活,靠酒度日是麻木,被酒牽絆是受罪,只有把酒當成了一種調劑,才能真正品味出幸福的'味道。
(外一篇)吃西瓜的境界
炎炎夏日,以味甜汁多的西瓜來消暑解渴,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西瓜價廉,無論貧富,都能吃得起。有人吃得隨性,有人吃得講究。同樣的西瓜,不同的人能吃出不同的境界。
小孩子吃西瓜,是囫圇吞棗。拿起一塊瓜,張口就咬,咬到哪算哪,不按程序,不吐瓜籽,任瓜汁順嘴而下,紅了嘴巴,濕了前胸。使人自然會想到《西游記》中豬八戒吃西瓜的情形。
農人深知種瓜的辛苦,吃法簡單,但絕不浪費。在地里工作累了,到瓜田里摘一瓜來,如無切瓜刀具,就直接用拳頭將西瓜砸為兩半,以手為勺,由內而外,“紅洲吃到白洲,白洲吃到青洲,青洲吃到通洲”,甚至將僅存的瓜皮也要拿回家燒湯喝。
也有從外向內吃的。先把西瓜青色的外皮,薄薄的均勻地用刀削去,使西瓜成為一個白色的圓球。余下的就可以一吃而盡,由白到紅,甜味由淡到濃,越吃越有吃頭,越吃越有興味。當然,這樣整吃的瓜,個頭一般不大,大了吃不完。
如果你大肚能容,有機會的話,不妨參加吃西瓜比賽。據說在國內某地的吃西瓜大賽上,一男子在2分鐘之內暢快淋漓地消滅掉5斤西瓜。而在國外,甚至有人能在3分鐘之內吞掉10斤西瓜,讓人嘆為觀止。日本一美女主播,在網絡上直播吃西瓜,竟能一口氣吃掉20斤,想想還真是“兇殘”。
當然,西瓜最普通的吃法,還是切成塊狀,所謂“切瓜分客,橫七刀直八刀”,大家人人有份,排排坐,吃瓜瓜。在酒店里,食客酒足飯飽之后,店方往往會在最后上一西瓜盤。盤中西瓜被切為方狀或三角狀的小塊,每塊上插一牙簽,方便大家取食,解酒去膩。
若是文人相聚吃西瓜,西瓜往往會成為他們詩興大發的媒介。古往今來,留下不少吟詠西瓜的詩詞、對聯。比如南宋詩人范成大的“碧蔓凌霜臥軟沙,年來處處吃西瓜”(《詠西瓜園》),文天祥的“下咽頓除煙火氣,入齒便作冰雪聲”(《西瓜吟》),元代方夔的“香浮笑語牙生水,涼入衣襟骨有風”(《食西瓜》),清代陳維松的“嫩瓤涼瓠,正紅冰凝結,紺唾霞膏斗芳潔”(《洞仙歌西瓜》)等,都是詠西瓜的名句。而“坐南朝北吃西瓜,皮向東甩;思前想后讀左傳,書朝右翻”的對聯,則把文人吃西瓜和讀書兩大快事巧妙地聯系在了一起,情趣橫生,讓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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