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雜文隨筆
喜歡深秋跟初冬的色調,萬物都幽暗地靜默著。
那天莫名其妙地洗了一陽臺的紗巾,長長的搭在陽臺的晾衣架上,我在臥室的床上,透過它們看窗外,外面陰著的天竟飄起了清冷的小雪花兒,撲閃著細碎的翅,飄忽而來,又隱遁而去。
天色暗得極快,回家時常遇到小攤販收攤人們瑟縮在大衣里,疾步前行,小販穿著棉襖戴著套袖,利落地收拾著家伙什兒,他們的臉隱藏在昏黃的燈火里,看不清表情。
有陣子很想吃白菜海蠣子燉豆腐,攔住正在收攤的大爺,問是否還有豆腐可賣?他露出臉來說已經賣完了,他的眼睛是暗色的,只有說著話的嘴里冒出絲絲白氣。
暗夜里,我就踩著自己的.影子回家了。
不知怎么想起那個夜晚,在校園小路上,兔爸爸問我是否可以做他女朋友?我說你認真的?他使勁閉了閉眼睛,又問了一遍,后面很認真的問我:“這次夠不夠認真?”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是很早以前,老媽說燈下看人會好看。
那個時候,愛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不計后果。如今,我們都把自己藏在生活里。
師傅發現了我的白頭發,很是驚訝地感嘆著:“你都這么多白頭發啦?”我說我都要35了,長點白頭發有什么稀奇的。我剛畢業的時候,你就是我現在的年紀。那時候你也感慨自己的白頭發呢。她吃驚地瞪了瞪不圓的眼睛說那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我望著她頭頂掩不住的白頭發說我剛畢業的時候,你的女兒跟兔寶寶一樣在一年級呢,到現在已經十一年了呢。
很奇怪,我們時常要從別人的變化里驗證自己的時間。十一年的話一說出來,我自己也覺得很恍然。
我們隱藏在時間里,靜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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