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忱的雜文隨筆
從去年八月份開始,身體便出現了一點癥狀,先是大腿根部隱隱作疼,然后是頸肩部疼,分析原因,前者是到新單位后鍛煉完畢沒地方做拉伸運動導致的,后者則是空調中冷氣入侵的結果。這兩個病痛對自己的生活帶了諸多不便,嚴重的時候,甚至連彎腰伸腿都難以進行。但盡管這樣,自己還是憑著毅力做持續了十來年的各項運動,雖然不能如以前那樣動作到位,但還是努力運動著,以期盡快康復。
以前同事們給我取了一個綽號,叫“草上飛”,那個時候確實能擔起這樣的名聲,畢竟健走的速度不亞于他們快跑的速度。受傷后,“草上飛”變成了“蝸牛跑”,為了避免步子過大,只能用小步,但小步行走達不到鍛煉效果,便改為小步慢跑,速度之慢可想而知,跑步姿勢更是與眾不同,也便有了一些干擾。干擾的人大多為好為人師者,有人看見我以這樣的姿勢跑步,看著別扭,便忍不住要糾正:“步子邁起來,邁起來就好了。”我“嗯”了一聲,自嘲地笑了笑,繼續我的“蝸牛跑”。不想此人是個好鉆牛角尖的主,以后每次碰見,我都感覺頭大,只好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繼續著我的跑步。他數度勸說無果,甚而至于把我勸說到不再搭理他,還是心有不甘,每次離得老遠就開始用他會說話的眼睛對著我看,那些勸說的話語堵在了他的嗓子眼,終究沒有掙出,可以因此想見到他的痛苦,他的痛苦愈甚,我的尷尬就愈甚,從瞥見他的身影開始,我就開始難堪,只好將眼睛移到他頭頂上三尺的天,看天邊的云,但他眼中漫過來的一團,如散發著沼澤怪味的濃霧,將我緊緊包裹,直到他的身影遠去很久,才逐漸消散。
運動之后照例會活動酸痛的胳膊和肩,現在好了很多,活動無太多滯脹,但最開始時,雙手擴胸,擴到半道肩部便會有強烈的刺痛感覺,根本無法把動作做完,于是又有了新麻煩:“手臂沒有到位!”旁邊的好事者著急地對我說,恨不得替我把這個動作做全,我哭笑不得,照例只是“嗯”了一聲,繼續做我不完全的.動作,他不解地看著我,卻也無可奈何。
后來不勝其煩,索性不再搭理所有的看似善意的勸說或是建議。
“喂?小伙?”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斜坐在一把破椅子上,離著老遠就對我大喊,心道要糟,被這老頭纏住,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將會無法脫身,便橫了一條心,裝作聽不見。“喂?!小伙?!”他繼續大喊,我還是裝著沒聽見,他鍥而不舍,再喊:“喂?!小伙?!”我無可奈何,只得應付著回道:“您有事?”“過來!問你點事!”他似乎生了氣,口氣生硬,我已經跑過了他身邊,索性繼續往前跑,并沒停留。見此情形,這位老人不禁破口大罵,爹娘爺奶甚至各種交配動作從他口里亂出,如山間奔流。我很奇怪地沒有半點惱怒,只是覺得滑稽,但決定對他略加懲戒,于是放慢了腳步,故意用了粗聲,對他說道:“你這老頭怎么為老不尊?!”他訥訥了幾句,依稀還是那幾句罵聲,我跑著我的步,繼續扭頭對他說道:“你罵人成了癮?!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他似乎住了口,興許還未住口,還在那里喋喋不休低聲謾罵著吧?我無從知曉,也懶得知曉,繼續著我的晨練。
再后來,傷勢似乎恢復了大半,我如從前那樣跑著我的步,跑后依舊用那樣的動作甩動胳膊扭動肩肘,只是步子變大了些,動作也到位了些。再沒有人對我糾纏了,他們看著我,就像看著跑步著的你一樣,不再有任何多余的言語。
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在這個世界里不太理解的事,便成了異常的事。殊不知他人世界里發生的,或正在發生的事,興許,有著他不可辯駁的理由,只是我們常忘了這些,會不由自主地想去糾正我們以為的偏差,而且將這種糾偏用善意的色澤加以潤飾,美其名曰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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