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花雜文隨筆
可能你就是我心里頭的白茶花
有那么一束光芒會像陽光一樣，爬過了厚重的窗簾，透過了虛掩的被子，溫暖了枕頭，撫過了你的臉龐，輕聲訴說著每天的美好。在你睜眼的剎那，披散的長發(fā)染上了溫暖的金色，記憶中的側(cè)臉依舊是現(xiàn)實，呈現(xiàn)在你的眼前，你也明白了陽光訴說的美好。就是在每一天的早晨，看見了在你身旁她的側(cè)顏。
窗戶隔絕了你與早晨的聯(lián)系，打開后貪婪地吸進一口暖暖的氣息，洗去了你的倦意和臉角的昏沉，而她代替了陽光，代替了風，代替了世界。在你的臉頰輕輕地啄了口，輕聲道：“早安。”
早安啊，世界，和你。
打理著面容，余光中廚房里發(fā)出了油碰到熱鍋的聲音，粉色圍裙在灶臺旁忙碌的身影，總是令人有著賞心悅目的感受，心里頭滿滿的幸福。
濃郁的香，伴著你的笑容一起進食，才是最棒的早飯。
你換上了白茶花色的長裙，我穿著正裝，內(nèi)襯的領帶是你手把手教我系上的，但是我總是會假裝系不好，因為我很享受每次你認真為我打領帶的模樣，低下頭時耳后的碎發(fā)總會垂落下來，遮擋你的視線，這時的你精力卻集中在我的領帶上，而我聞著你身上淡淡的味道，看著你認真的神情，享受著這個美好的過程。
開門迎接著侵略進來的陽光，我壓低了你的白色圓帽，你撐開了小傘貼在我身旁。因為今天是周末啊。
我們會順著小路走著，離著車站只有幾百米的小路上，入春的季節(jié)連風兒都開始有了些生機，只是周邊依舊常青。柔和的光線在葉子縫隙間嬉戲打鬧著，在我們的傘上胡亂奔跑著。
你想了想看，將挽在手臂上的橡皮筋去了下來，將頭發(fā)綁成簡單的馬尾，我將你眼前的鬢發(fā)挽于耳后，你淡淡地笑了下，再次挽住了我的手臂，兩人的步伐輕快，洋溢著淡淡的味道。
小路很短，只是花了幾分鐘便到了車站，在這個雙休日，依舊是有要去公司上班的人，車站里也是擠滿了人。只是我們坐的公交并不是同一條線路，所以當我們上了公交時，這一輛公交上并沒有多少人。
她很喜歡坐在靠窗的座位，于是乎我也選擇了后面靠窗的位置。
車內(nèi)的冷氣并沒有開很大，她打開了一點點窗戶，然后讓風兒盡情地在她發(fā)間肆虐，我將她手中的東西接過放在了自己的懷里，靜靜的看著她的側(cè)顏，以及飛舞的發(fā)絲。
“票定了沒有？”我問道，挪了挪身子靠近了她。
“早就訂好了，你都問了六遍不止了�！彼恢皇执钤诖皯暨厯沃掳�，轉(zhuǎn)頭給了我一個白眼說道。
“這不，有些健忘嘛�！蔽覍擂蔚孛嗣亲诱f道，細嗅著風中夾雜的味道。
“不過，去的這件事情上倒是沒有忘記嘛�！彼χf道，的雙眼因為笑容變成了一對月牙，我也假裝開始觀察窗外的景色，躲避了她的笑容，怕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的沖動。
車內(nèi)除了引擎的轟鳴和空調(diào)運行的聲音外，就只有站務員報站的電子音。而她嘴角淡淡的一抹笑容卻帶著各種千言萬語，述說著。我也靜靜地看著，聽著。
“下一站······”車內(nèi)響起了報站的聲音，我提起東西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到站了，直到公交車停穩(wěn)了后，我起身拉起了她的手走下了公交車。
“今天的午飯是什么��？”我抬了抬手向她示意問道。
“等到了午飯的時候就知道了�！彼χf道，用手拍了下衣裙，理順了皺的地方，然后拉起了我的手，踏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眼前的動物園。
對，這次我們是要去動物園進行一天的假日。想想看似乎我們平時一起出門的機會也是不怎么多，出去無非是剛好無工作的情況下，一起去買菜，飯后一起在社區(qū)的綠化道步行，大概最像約會的一次就是一起去公園里放風箏吧。
似乎她很由著我，隨心隨性的性格有的時候也讓她欲言卻止，跟著我過著清淡的生活。
快接近春的天氣了，我看了看絲絲的嫩葉，空氣也不像冬季般干燥悶熱，除了那生意意，也還帶著冬末的糾纏，看來要買件保暖的衣服和圍巾給她了。
我記得……她喜歡藍色。
我看著她那充滿生氣的身影，心里油然一陣慚愧，幸福和羞愧夾雜在一起。只是想著除了那次記憶很深的風箏之后，應該留下更多的美好。
“走啦，在想什么呢？”她握住我的手稍微用力拽了下我，讓我回過了神來。加快了步伐跟上了她輕快的步子。
“哇，你看。孔雀欸�！�
“嘿！開屏了開屏了！”
“這里能看得到帝雉……”
“……你看，看到?jīng)]有，松鼠哦！松鼠�！�
“不覺得那個很像你嗎？”我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
她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我最近瘦了好嗎？況且我臉也不嬰兒肥�！�
“好好好，我老婆不管胖還是瘦都漂亮�！蔽覂墒峙踔哪樥f道，輕吻下她的額頭。“反正你是我老婆就是了�！�
“哎呀，惡不惡心呀……”她低著頭想將臉埋進披散下來的頭發(fā)中，眼睛偷偷看了看四周，用手抓住了我放在她臉頰上的手，隨便選擇了個方向，拉著我快步走。風中留下了我淡淡的笑聲，還有那發(fā)酵的甜。
當我們找到一片草地鋪上餐布后，她將布袋子中的便當盒子拿了出來，和風的造型，突然想起來那是她專門買來給我做午飯帶去公司的，只是沒想到這個便當是兩層的。
“真是的。”她帶著斥責的語氣一邊說著，手上一邊將便當盒子打開。“別在那么多人的地方說那些呀，很害羞的好不好？”
“哈哈……”我打了個哈哈掩飾過去，雖然她表面上這么說，然而發(fā)紅的耳根卻出賣了她的心。
“哦！椒鹽蝦。還有黑椒牛肉。”我贊嘆道。
“哎呀，坐下來給我用碗筷，別直接用手拿�！彼拈_了我的手后扯著我坐了下來，說道。
我?guī)椭鴮⒉筒脊潭ㄗ『螅缓髮⑼肟臧l(fā)好，等著她，卻發(fā)現(xiàn)她也在一直看著我。
“好啦，吃嘛吃嘛。”她沒好氣的說道，嘴角勾出笑意。
我連忙先夾菜到她的碗里，有些孩子氣的笑著，然后自己也夾了只椒鹽蝦放入嘴里，時不時發(fā)出咀嚼聲和贊美，夸贊著她的廚藝越來越棒了。
“你現(xiàn)在都不下廚做給我吃了，不然誰做飯嘛，以前你還教我做飯來著。”她自己也嘗了口椒鹽蝦，腦袋也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這不是你現(xiàn)在做的比我好吃多了嗎？”我笑嘻嘻地說道，毫不在意的夸獎她，惹得她翻了翻白眼，但是她的笑容卻告訴著我，她很滿意這個答案。
“要不今晚我來做飯嘛，可以吧？”我試探性的問道。但并沒有想到當時她的反應也有些大。
她吃驚的連手中的筷子都停下了，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眼中飽含著吃驚，喜悅，還有什么。
突然間看不到是什么。
“真的？”她的疑問突然間把我拉了回來。她看到我笑著點了點頭表達確定后，問道�！俺允裁囱剑俊�
“吃飯，吃菜。”
“就是說吃什么菜呀，哎呀好煩啊，不要老是逗我好不好？”她開始耍著小脾氣說道，微微挑起的眉毛示意她的反抗�！懊看卫鲜菃柲愠允裁矗憔驼f吃飯，問配什么，你就說配菜，就不能換個說法嗎？”
“那不是吃飯配菜嗎？你說吃什么，就是吃飯呀，你說配什么，肯定是配菜吃啊。”我回應道，總的來說我也能感覺到我自己的笑容賤賤的�！皼]有說錯呀，你說是不是？”
“我……不跟你說話了�！彼[脾氣似的埋頭咬著椒鹽蝦，酥脆的蝦殼在潔齒下發(fā)出咔嚓咔嚓聲響。
“好啦好啦，不生氣�！蔽胰嗔巳嗨哪X袋說道，也知道她在鬧小情緒�！暗沁@個菜真的好吃欸。”
“哼哼，知道就好�！彼龥]好氣的回答道，算是鬧完別扭似的，又夾了菜放在我的碗里。
這座城市的四月經(jīng)過了冬天的洗禮后，春終于漫步而來，和煦的風和淡淡的陽光，新發(fā)的嫩葉一片翠綠，眼睛從冰冷和枯燥中釋放，感官上都感受的生機的溫度。
記得王統(tǒng)照的陰雨的夏日之晨中所寫的：以及條形的尖形的，圓如小茶杯的翠綠的葉子，都欣然含有生意。
大概就是指的這副景色。
飯后我將碗筷收拾好扔入垃圾桶中，因為是一次性的，而她將盒子疊起安放好，將餐布疊整齊后連同盒子一起裝入布袋中。我接過了布袋子，幫她把側(cè)臉的鬢發(fā)挽于耳后，再次拉起了她的手。
“走一走？”我問道。
“恩�！�
得到回應后，我緩緩踱著步子，她被我牽著走，光線在她的身上打轉(zhuǎn)，微閉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穿梭著光和影。被風微微吹動的茶花色長裙，似乎也在示意著春季的到來。
“怎么了？”她的目光看向了我，發(fā)現(xiàn)我一直在看著她，問道。
“沒什么，就是好看多看了幾眼。”我含糊地說著，扭頭看著前面。
“當然啦，我是最可愛的嘛�！�
“啊啊，對對對。你最可愛了�！�
“嘿嘿，謝謝�！�
沒有去過的動物園中也有著光影夾雜的小道，也讓進來游玩的客人感受著四季的變化。我卻走過了春與夏了。
朦朧的春，熱戀的夏。
秋是清淡，冬是冷意。
可是我們到底走過了都少個春夏，秋冬？
有那么一瞬間我有些想不起來了，我和我牽著的人，一起的故事。
什么時候的'相識，什么時候的朦朧，甚至什么時候的熱戀。
是帶著她出門游玩所在的陌生城市？一起緩緩走過的每一條路？還是每一口甜而不膩的糕點？
“突然間我忘記了�！蔽彝Ｔ诹嗽卣f道，走在身后的她感覺到我停下了腳步，肩膀碰到了我的大臂后停了下來。
“怎么了？忘記了什么？”她好奇地問道。
“我們是怎么相識的呀？”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有些惡作劇的味道問她，好讓她不會懷疑我忘記了。
她突然間笑了笑，笑中我卻看不見什么。只聽見被樹葉沙沙中的只言片語：“在……啊，真是的，是不是忘記了？”
“啊~只是先考驗下你嘛�！蔽覍⒛X袋靠在了她肩膀上不要臉的撒嬌著�！斑@種事情我哪里會忘記呢？是吧？”
“嘴貧�！彼χ昧硪恢皇滞崎_了我的腦袋說道。“那么我們?nèi)タ聪潞ｋ喟桑柯犝f今天下午有海豚的表演。”
“哦，做了攻略的呀。那就走嘛�！蔽倚Φ�。然后任由著她拉著我走。
風中依舊有些冬的凜冽，我用另一只手微微拉扯了下領帶。
“還是有點冷的嘛，春天來的有點慢呢�！�
只是轉(zhuǎn)春了而已，不過空氣中依舊有著冬的冷，我在想水中的海豚是不是也是因為冷的緣故，連表演也是格外的賣力，以至于場下一片叫好的聲音，看著身旁的她激動的為表演者吶喊的樣子，連面色都有些微紅，不過她只要開心就好，也配合著她一起為表演者吶喊。
也幸運的抽中了與海豚拍照的資格，鏡頭中的我與她笑得分外開心，我將照片放入自己的錢包中，剛剛好。
太陽似乎也完成了今天一系列的工作，也正在收拾著東西準備趕回家，我們看完了最后鳥禽類的表演，感覺到了漸漸冷下來的空氣。
“走吧？”我看著她說道，看著她有些打冷顫的肩頭，我把臉別到一旁，將自己的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芭劝��！�
“恩，也該回家了�！彼α诵φf道，然后將我拖給她的外套輕扯了下。我則是將她隨身的袋子也接了過來拿在了手上。
“家里還有什么菜？”
“就是可以配飯的菜呀。”
“……好吧�！�
也許這一路真的走的很短暫，感覺特別的快速。我似乎有點感覺到奇怪，為什么動物園到家的距離這么近呢？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家門口，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縫隙中擠出了一陣陰冷，突然間讓我手有些發(fā)顫，我突然間又將門關上，眼睛突然間掃了掃門牌號。
“你怎么啦？”她貼近了我問道，臉上充滿了疑問。
“沒，我以為我走錯了呢�！蔽腋筛傻男Φ�。又重新扭動鑰匙打開了門，那股寒氣依舊在房間里徘徊，讓我有些難以適應�！拔铱聪卤淅锩孢�有什么？”
當我打開冰箱時開始計劃今晚要做的菜時，卻發(fā)現(xiàn)天色真的暗的有些快，連房間里面的光線都明顯不足了起來。
“親愛的，麻煩打開下燈�！蔽液暗溃瑥谋淅锬贸隽耸巢年P上了冰箱門，不知為何，扭頭一看時，卻感覺到了眼前廚房通向客廳的走道似乎。
長了點？
我將拿出來的食材放在了洗手臺上，然后走向了長廊。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十二步？
我卻看見了右轉(zhuǎn)后又是一條很長的走道……以及剛才被拉長了五步的走道。
一路看不見的末道，望不見頭。
“你在……？”我喊道，試探性地走出了第一步拐了進去，一步步走進了那條道�！啊�
我感覺到了空氣似乎連我的聲音都開始吞噬了，我有些慌張，走道四個角無限延長至前方的虛空，像是黑暗中最顯眼的指路燈，讓我在這條道上開始奔走。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我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直至停下了腳步，有些氣喘吁吁，眼前依舊只有四條線一直延伸至遠處的一個點上，我開始恐懼了起來，呼喊著她的名字，卻聽不見了自己的聲音。
“……！……！”
為什么！
我慢慢緩過氣來，又開始一步一步慢慢加快，開始奔跑了起來，心里也開始念著她的名字。
……？她……！又叫什么……
恐懼和孤寂占領了我的全身，我用盡了全力開始奔跑起來，腦海里開始不斷回想著今天我與她的時光。
我怎么稱呼她的？她可是我的妻子啊。
我怎么認識她的？她可是我的戀人啊。
我怎么相遇她的？她可是……
腳步卻慢了下來，我從充滿恐懼慢慢平靜了下來，突然間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就連周遭的黑暗也失去了本身的意義。
我只是知道，我想要跟她在一起，卻忘記了開頭和過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前方四條線相聚的光點終于有些放大的既視感。每一步似乎都在一點放大，從一個點變成了方格，盡管是一片白。但是卻讓我有了名為希望的東西。
方格變成了長方形，如同一道門，我奮力沖了進去，撞進了這個一片光亮的未知，刺眼的光迫使我閉上了雙眼，然而眼中依舊是一片光，我的手胡亂揮舞著去感受四周，卻碰到了什么，直到聽見了打碎的聲音。
似乎光變成了一陣陣光暈，周遭慢慢恢復了原有的景色，我能感覺到我呆在的是客廳，我打碎了放在桌面上的相框，紛飛的玻璃渣子像是失去了重力在半空中緩慢飄動，而相框上的我笑得很開心，懷里抱著的人被玻璃折射的光線擋住了。
“來了？”
“誰？”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在吃驚于自己能夠發(fā)聲的同時，我聽見的那個聲音，卻讓我心頭猛地一顫。
陽臺的門打開著，一名長發(fā)的少女站在陽臺上，穿著白色的毛衣，長至大腿處。是她在叫我嗎？
“……”我沒有再去在意相框里的女子，每一步卻是如此的沉重，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右手一直在尋找著周邊的東西支撐自己。
“為什么會開心呢？為什么會難過呢？”
她的聲音有些平靜，卻如同洞中悠轉(zhuǎn)的聲音，讓我更加害怕。
“為什么會期待呢？為什么會害怕呢？”
我終于來到了陽臺門口，我左手扶著門框，右手緩緩伸向了她的肩膀，卻久久不敢落下，而她秀發(fā)因風而緩緩飄動著，她卻以緩緩轉(zhuǎn)過了身子來，我的手停留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臉頰。
“你是誰？她，又在哪里？”我看著她說道，她給我的一切都太過于熟悉，也很陌生，我卻想不起來了她是誰，我指的她，又是誰。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可是你記得我是誰嗎？”她笑著說道。
真的，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微微的小酒窩，連眼睛里也帶著笑意，盡管在我感覺看來就像是，我是她的誰一樣�？墒俏覅s不認識。
“我不知道她在哪，剛才的時候，似乎。走丟了�！蔽业脑捳Z充滿了矛盾和迷茫，也帶著深深的懊悔，很想從她的口中說出她知道這句話。“你能不能告訴我�！�
“她嗎？”她微微扭頭，將吹到面前的鬢發(fā)撩于耳后，眼睛似乎在眺望著遠方�！澳阒浪钦l嗎？”
“……我忘記了�！蔽页姓J了。
“她走了。”她的回答讓我備受打擊�！澳阒浪秊槭裁磿霈F(xiàn)嗎？”
“……”我等待著她的回答。害怕與渴望在糾纏。
“她……”
“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里！”我制止了她，甚是恐懼。只是想要見到她而已，盡管我已經(jīng)忘記了她是誰，可是我知道她很重要。一個不記得相貌，不記得聲音，連影子都是模糊的人，只剩下了一抹白茶花色。
“我就是啊�！迸雍馨察o的回答道。
“不對，你不是�！蔽彝蝗婚g猛地推開了她，她有些站不穩(wěn)，扶住了欄桿站穩(wěn)了身子，依舊一臉平靜的看著我，看著一臉驚恐的我。然而我的下句話卻讓她自己臉色有些動容�！拔矣浀玫�，那白茶花的顏色�！�
她突然笑了笑，笑得有些欣喜，也有些落魄，看的讓人心里一陣絞痛，她的一舉一動總是牽動著我。
她緩緩轉(zhuǎn)了個身，似乎白色在她身上漸漸幻化，裙擺飄蕩，白茶花的顏色。她輕微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裙擺帶動著，略帶深意的看著我。
“是這樣嗎？”
“你到底是誰！”我害怕的事情也成真，連自己的聲音我也聽不出來是我自己的了，那歇斯底里的絕望，只是用喃喃的聲響表達了出來。
“這不就是你記憶里的我嗎？”她一步一步逼近我，而我的身子卻緊緊貼在了陽臺玻璃門上，不敢打開來逃進去，因為我也知道我自己逃不掉。
她的手撫過了我的臉頰時停了下來，眼睛里面盡是我看不懂的東西。
“抱歉呀，因為我也不想啊�！彼f著，說著的不舍和難過嗎？
“但是你已經(jīng)決定好了要去面對了不是嗎？你說要為我做飯的�！�
她想要干什么呢，眼睛總是不斷在打量著我，似乎想要記住什么。
“當你說要為我做飯的時候其實你就已經(jīng)要開始去面對你自己了。因為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不是嗎？”
“因為，我并不是那個你深愛的，愿意你為之做飯的人�！�
“而我，不過就是你的孤獨和害怕。你愿意為我做飯，其實就是愿意面對你自己了，愿意開始你的生活了。”她笑得很開心，也很落魄。
“所以說�！彼哪樕凰查g變得如此的決然，帶著落魄和期待�！伴_始你的新生活吧�！�
停留在我臉上的手突然間向我胸口推了過去，我感受到那股難以置信的力道，從她的身子里迸發(fā)出的力量，身后的玻璃傳來破碎的聲音，讓我加大了恐懼，不是來自于會受傷的恐懼，而是她的離去，胡亂揮動的雙手卻怎么也抓不到她的身子，我沒有跌落到地上，而是墜落下去，眼中的畫面出現(xiàn)了洞，她跪在洞外，帶著期待看著我，而我不斷下墜。
話說我是害怕她嗎？
我好像是這么想過，但是我害怕的是什么呢，我想我自己也是再清楚不過了，我只是害怕失去她，也知道自己會失去她，因為我也想要開始我的下一趟旅途。
她說她是孤獨，所以我知道我會離她而去。我也害怕，因為我知道我會離她而去。
“起床了哥哥。”
“……好�！蔽冶犻_眼回答道。窗外的陽光很是柔和，突然間想到，現(xiàn)在是春天。
我掀開了被子下了床，看了下21樓下，白色的茶花布滿了小區(qū)的公園。
似乎有一陣風吹過，花園中的茶花被吹動著，像是少女的裙擺在飄動。
我有些難過，也回憶不起來她的臉。
卻記得了她目光中對我的期待。
“早安，白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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