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文章《自嘲》
去年末,有幾位臭味相同的書友來家里小聚,發現書案前有幾幅剛落筆的書法作品。那是忙于為參加今年春季第三十期當地一家書協書友集會做準備,書法的內容大都出自自己編寫的詩句。朋友見后,自然少不了吹噓與稱贊,更有過激之言贊揚。
等朋友離去,我有點飄飄然忘乎所以。于是問身邊妻子:我是否要成家了?妻子知道我指的是書法、作家的意思,忙遞過一懷淡茶,譏諷而灰諧的說:小平同志不妨照照鏡子,你不過是文海中的一粒沙。
說的也是,靜下來在品品書案上文友和名家的作品,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不過妻子說我是一粒沙子還是把我夸大了不少,我只不過是文海岸邊半粒沙而己
于是我即興的寫下了一首自嘲詩潑墨于宣紙上。
常寫閑詩自娛樂,
三五點墨不成文。
面對鏡子問我誰?
文海岸邊半粒沙。
寫好后不久,有朋友索字,便一并進行裝裱掛于案前。一是為了自我欣賞,二是為了能經常提醒自己。
其實自嘲就是一種態度問題的認知,如果自嘲不是自責,不是對自己曾一時糊涂而犯下的愚蠢的錯,把自己擠進了痛苦的角落而內疚,那他就應有一種積極的意義和親和力。互嘲,即相互之間的嘲,也是如此。如果雙方沒有惡意,不是用尖刻的語言諷刺、挖苦、嘲弄對方,使人感到屈辱的話,我們都應去高興的接受。
我們都知道宋代詩人蘇東坡一生寫了無數詩篇,其中也寫有很多嘲詩句,如與蘇小妹互嘲的詩句總讓人不忘。
蘇東坡一嘴胡子,蘇小妹嘲云:口角幾回無覓處,忽聞毛里有聲傳;
蘇小妹額顱凸起,東坡嘲云:未出庭前三五步,額頭先到畫堂前;
小妹又嘲東坡下額之長云:去年一點相思淚,至今流不到腮邊;
東坡因小妹雙眼微摳復答云:幾回試臉深難到,留卻汪汪兩道泉。
單從這段互嘲詩文中看似兄妹之間在挖苦嘲弄、出對方洋相,但從中除了調侃之外,我們又實難找出兄妹被嘲諷過后的絲毫不快,反倒讓人感到有一種濃濃的親情在發酵。
我們都是凡人,在日常生活中難免不遇到這樣或那樣的嘲笑,如果受到贊賞,也不要得意忘形;受到譏諷或遭人嘲弄,也不別過于沮喪或斤斤計較,大度豁達些其不更好。
然而在人與人交往中總能看到一些不和諧的嘲弄。這使我想起了去年秋季一個書友集會上兩位書友相互嘲時的情形。
本來書友之間大都是來自各個不同的地區和各個不同的崗位,為了一個書法的愛好,聚到一起進行書法方面的交流,取長補短、相互學習、共同提高,這本身就是一件得益于大家的事,提出個人不同看法實屬正常,但就因一句帶譏諷的話:這副作品不過如此。一下子倒了創作者的`胃口,引起一場相互貶責的口舌嘲弄戰。幾乎到了以動手來分高低的地步,搞的大家很不愉快。說到底,提者不誠懇,聽者不冷靜。
事后,誰都懊悔不得已,必定雙方一無仇恨、二無敵對,自嘲失態,握手言和。說白了就是一個態度問題,但態度又往往是人的潛意識在作怪,其結果是天壤之別。這種現象也不足為奇,不凡有些大家、名人們在內也是如此,包括國際舞臺上的大人物何不是如此。
前美國總統布什就被人扔過鞋,扔就扔了,那是扔鞋之人潛意識里對總統不滿的反應,這也是一種嘲,一種沒有言語的嘲,嘲的有點國際。
日本首相安培晉三也早該被人扔鞋了。我想扔,大家也想扔。不是我小度,也不是我不端正姿態,而是安培太無賴。這仍然是一種態度,是一種立場的態度。這仍然是一種嘲,是一種敵對的嘲。
還是回到我的文中、回到我們現在的生活中來吧。不管自嘲也好,互嘲也罷,只要端正姿態、正視自我,把愛、把真誠、把幽默、把情感揉進那灰諧的嘲里,那怕是一種挖苦、一種羞辱、一種譏諷、一種調侃,也會使人產生和親、一種愉悅、一種快樂的。
那么這一種嘲,何嘗不是一種超脫。但這種超脫是否能超脫,仍然取決于自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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