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高一雜文隨筆
明月當(dāng)空,夜微涼。
“哥,爹爹讓我問你……”蕭柔打開門,看到的是已醉倒的蕭穹,她微不可聞地皺了一下細(xì)長的柳葉眉,快速走到桌邊。蕭穹趴在桌上,修長的手指緊握著酒杯,臉頰因酒醉而顯得微紅,長長的睫毛似是沾濕了,黏結(jié)在一起。
蕭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過手去拿他的酒杯,手腕卻被抓住了。“韻兒別離開我……”蕭柔一愣,呼吸滯了一下。哥哥,你果然是為她而醉。李韻兒,你施了什么妖法,竟讓我一向冷靜的哥哥如此無法自持。眉眼一垂,視線所及,是蕭穹俊毅的臉龐,這是她深深愛著的人啊。心中泛上一絲酸楚,哥哥,在你心中,我算什么呢,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情意嗎,難道你真的只把我妹妹嗎?眼中蒙上了一層霧。蕭柔輕輕掙開手腕上的鉗制,走出了房間。
今晚的風(fēng)可真涼啊。
蕭柔在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任由冰冷的風(fēng)與發(fā)絲糾纏。頭腦終于清醒了些。明天李韻兒就要成親了,哥哥你不會(huì)去了吧。
太陽升了又落,夜晚很快就來臨了。暮色四合,天上有無數(shù)的星星閃爍著,一輪圓月高掛,這是一個(gè)美好的夜晚。
李府張燈結(jié)彩,大紅的燈籠和綢緞隨處可見,每個(gè)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笑。李員外的親朋好友都祝賀他為女兒找到了一位好夫婿。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gè)人影閃進(jìn)了新房。
李韻兒坐在床沿,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感覺就像做夢一樣,今天她就嫁人啦,嫁給那個(gè)她一直愛著的人。啪!正當(dāng)她沉浸在幸福中時(shí),房門突然被粗爆地踹開。“李韻兒,拿命來!”清冷的女聲夾雜著怒氣,向她襲來。李韻兒感受到一陣強(qiáng)烈的殺氣,她一把掀掉紅蓋頭,就看見一個(gè)黑衣人拿劍朝自己的面門刺來。她嚇的瞪大了眼,還未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就見一個(gè)茶杯快速而精準(zhǔn)地?fù)粝蜷L劍。黑衣人被震退,靠在門上。李韻兒轉(zhuǎn)頭看向那出手的.人,“蕭穹!”蕭穹一閃身擋在李韻兒身前。“別怕。”他又看向黑衣人,“你是何人?”他見那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甘地望了一眼李韻兒,然后轉(zhuǎn)身就跑,當(dāng)下也不思索,追了出去。
那黑衣人輕功很好,竟讓他追到了后山。蕭穹提了一口氣,加快速度追上去,一出手就是凌厲的一掌打在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悶哼一聲摔倒在地,蕭穹趁機(jī)過去揭了那塊遮臉的黑面紗。“怎么是你?”
那精致的面容,不是蕭柔還能是誰?蕭穹看著那觸目驚心的紅從她嘴角流下,心中滿是疼惜,坐在她身旁,將她扶起靠在自己懷中,“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柔兒只是不想哥哥再消沉下去,柔兒只是……想讓你快樂”
“柔兒,你真傻。”蕭穹眼角早已濕潤,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對,我真是很傻,”蕭柔抬起頭望向他,似是要把這臉鐫刻在生命中,“明明知道……你眼里心里只有李韻兒,卻還是……咳咳……控制不住自己,愛上了你。”
蕭穹躲過她深情的注視,看向地面:“柔兒,我們是兄妹,我們是不可能的。”
蕭柔自嘲般笑了,突然吐出一口血在蕭穹胸口,像極了一朵綻放的血蓮花。“能在你懷中死去,我很開心,但愿下輩子,我們……不要再做兄妹。”說罷,緩緩閉上了雙眼。
蕭穹緊緊抱著蕭柔,心痛得無以復(fù)加。想起過往種種,突然驚覺自己對柔兒的關(guān)懷照顧何嘗不是超越了兄妹之情呢?而那李韻兒,也許只是自己對這段不倫之戀的掩飾罷了吧。
柔兒,是我害了你。
蕭穹看著懷中的人兒,溫柔地在她耳邊說:“你等我,黃泉路上,有我陪你。”
在蕭柔額間輕柔地印上一吻,然后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劍,刺入身體中。他抱著蕭柔微笑著倒下。
下輩子,我們不要再做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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