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便是禮在世間的具體落實,那就是禮制規范和禮樂教化,是一套復雜完善的規范和社會制度。通過對百姓的禮樂教化,讓他們有信仰,有敬畏,遵從禮制,固守已位,以明是非,以別貴賤。故荀子曰:“禮者,貴賤有等,長幼有差,貧富輕重皆有稱者也。”
最后,禮就是平常所用的一些禮節。禮節,是文明的象征,也是一個文明的外在形式,是構成一個有序社會的重要元素,故華夏文明自古以來都稱為禮儀之邦。
禮,是華夏文明的根本,華夏文明便是禮樂文明。禮也是構成良好社會的根本,故《禮記》云:“禮者,天地之序也”。一個國家若想治理得好,便要從禮樂著手。故《孝經》云:“安上治民,莫善于禮。”
民是國家的根本,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唐太宗云:“君如舟,百姓如水,水可載舟,亦可履舟。”如果一個國家君主推崇禮樂的話,百姓便明理盡性,為人處世都奉行禮制,不會僭越。“素其位而行”,百姓會產生一種自治能力,社會便會上下有序,尊卑有別,貴賤有差,形成良好的秩序。治國只要“恭已正南面而已”。
相反,如果君王不以禮樂治天下,那社會便無序,百姓沒有一個衡量是非辯別貴賤的準則,國家便不能治理好。如:大家熟知的法制社會,它就是通過制定強硬的法律制度,從而強制進行管理,它的精神便是“齊一”。從表面看是公平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實際是極其不公平的。因為法律雖然是平等的,但人與人之間是有差別的。有人貴,有人賤;有人智,有人愚。比如一個窮光蛋和富人打官司,窮人沒錢請好的律師,而富人則可以用最好的律師打敗窮人。這就導致了法律被有能力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間。而禮制就不同,它的精神便是別異,從而使社會有條不紊。“民易使”,就是說百姓就會容易驅使和管理。因為百姓能夠明理,有信仰,能夠自治,所以便很好管理。
從這段話可以看出,禮在華夏文明中的重要性。禮是治國的根本,而如今,禮崩樂壞,社會無序。要使華夏文明與儒家文化復興,就須從禮樂著手,制禮作樂,教化百姓。如此,天下便會太平,國家便會有序,社會便大同,百姓便會無訴訟。這就是禮所帶來的社會功效,也是如今復興禮樂的意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