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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時間:2022-10-27 17:50:50 讀后感 我要投稿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通用19篇)

  當細細地品讀完一本名著后,你有什么領悟呢?現在就讓我們寫一篇走心的讀后感吧。那么我們該怎么去寫讀后感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通用19篇)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1

  在這本書里尼采開門見山的解釋了希臘悲劇產生的內在機制。指出,是阿波羅精神和狄俄尼索斯精神。即日神和酒神。所謂日神精神就是沉湎于外觀的幻覺,反對追究本體,日神的光輝使萬物呈現出美的外觀,制造一種幻覺,日神精神的潛臺詞是:就算人生是個夢,我們要有滋有味地做這個夢,不要失掉了夢的情致和樂趣。;所謂酒神象征著情緒的放縱,它的一種狀態是一種痛苦與狂喜交織的顛狂狀態。酒神精神要破除外觀的幻覺,與本體溝通融合。酒神精神的潛臺詞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劇,我們要有聲有色地演這幕悲劇,不要失掉了悲劇的壯麗和快慰。前者用美麗的面紗遮蓋人生的悲劇面目,后者揭開面紗,直視人生悲劇。前者教人不放棄人生的歡樂,后者教人不回避人生的痛苦。前者迷戀瞬時,后者向往永恒。

  我們都很喜歡聽音樂,而音樂正是日神與酒神精神的一種綜合情緒的表露。尼采把悲劇看作是阿波羅精神與狄俄尼索斯精神而這的合成物。但是從實質上他更欣賞狄俄尼索斯精神。這也就是他所說的音樂精神。尼采認為,看悲劇時,"一種形而上的慰藉使我們暫時逃脫世態變遷的紛擾",通過個性的毀滅,我們反而感覺到世界生命意志的豐盈和不可毀滅,于是生出快感。現實的苦難化作了審美的快樂,人生的悲劇化作了世界的喜劇,肯定生命,連同它必然包含的痛苦與毀滅,與痛苦相嬉戲,從人生的悲劇性中獲得審美快感。這就是尼采所提倡的審美人生態度的真實含義。”“重估一切價值,重點在批判基督教道德,審美的人生態度首先是一種非倫理的人生態度。生命本身是非道德的,萬物都屬于永恒生成著的自然之‘全’,無善惡可言。基督教對生命作倫理評價,視生命本能為罪惡,其結果是造成普遍的罪惡感和自我壓抑,審美的人生要求我們擺脫這種罪惡感,超于善惡之外,享受心靈的自由和生命的歡樂。”所以尼采有這樣兩句話:“藝術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來的形而上活動”,“只有作為一種審美現象,人生和世界才顯得是有充足理由的。”

  《悲劇的誕生》主體部分又可以分為兩大板塊,前十五章為尼采文藝理論的闡釋部分,十六章到最后則是將前文提出的文學、美學思想在德意志文藝復興中的方法論應用,故而下面的內容概括以第一板塊為主,后十章的內容與前文多有重復,可以用于對前面概念的佐證和解釋。而由上文可見,尼采《悲劇的誕生》存在著兩個層次,首先是對古希臘悲劇起源的探討以及由此生發的對現代理性主義的批判,另一層則是潛藏在這些討論背后的、真正的內核——審美對于人的存在之意義的決定作用,即所謂“重估一切價值的嘗試”的最初形式。后者是尼采美學的核心,是我們理解其日神-酒神理論的基點,是貫穿全書的一條線索。

  關于尼采《悲劇的誕生》,學者周國平有過一段概括:“關于《悲劇的誕生》的主旨,尼采原來一再點明,是在于為人生創造一種純粹審美的評價,審美價值是該書承認的唯一價值,‘全然非思辨、非道德的藝術家之神’是該書承認的唯一的‘神’。他還明確指出,人生的審美評價是與人生的宗教、道德評價以及科學評價根本對立的。……后來又指出:‘我們的宗教、道德和哲學是人的頹廢形式。相反的運動:藝術。’可見,‘重估’的標準是廣義藝術,其實質是以審美的人生態度反對倫理的人生態度和功利(科學)的人生態度。”

  尼采在寫作《悲劇的誕生》時還出在叔本華哲學思想的影響之下。尼采在本書第五節中,應用叔本華音樂哲學的觀點,說道:“我希望我是在他自己的意志下認識他的。”在第四節中顯示提出一個概念——“永在痛苦和矛盾的‵原始太一'”,又稱“存在的基礎”這與叔本華的把宇宙看作是意志的表象觀點十分相似了。果然在第十六章中,他就明確的提出“我們可以稱世界為具體的音樂,正如我們稱它為具體表現的意志”,暴露出了他的唯意志論的觀點。后來提出“權力意志”的命題已經在此顯現出了端倪。而能夠實現權利意志的所謂的“超人”,即“有藝術才能的專制君主,”他們是歷史的創造者,也是奴役群眾。這種超人哲學也在本書中也有眉目。在第十八節中,尼采呼喚“一個具有大無畏眼光,具有指向那未經發掘的世界之勇敢沖力的新興一代”,這是些非理性的“天才人物”是否認科學的普遍有效性和達到普遍目的的主張,并且開始打破所謂人類可借因果關系而探索宇宙的那種信心。這就是說超人在行動時無需理性的指導和制約,只需要抽象的意志和原始的本能。

  綜合上述,我們可以看到尼采已經在《悲劇的誕生》中構造出他在哲學、社會、歷史方面的唯意志論。悲觀主義。原始復歸主義、超人哲學的雛形。他想世人宣揚的是一整套令人震驚的思想,如:自覺的歌頌惡而排斥善,認為追求善行是一種錯誤;真正的美德與傳統的美德是相反的并只有少數人擁有;高等人向庶民開戰,抵制時代的民主傾向;意志的力量高于一切,為了具有加害人的能力和忍受痛苦,要執行斯巴達式的紀律,更充滿痛苦;男人應當訓練來戰爭,女人應當訓練來供戰士娛樂等等……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2

  一個人的世界,讀懂的時刻,第一次看到過這樣透徹的言論,讓那么多一直以來很模糊的東西變得如此清晰,我變得如此通透,在哲人的面前我是一個透明的靈魂,我好像是與一位哲人在歷史的時光隧道中來了一次撞擊,滿滿的一地,我慌忙地俯身撿拾起的,都是閃爍著哲思的光芒的珠貝。或者我是在哲人的窗外,看見他來回踱步時燃起的裊裊煙霧,那是思想的絲縷靈性,我屏息靜氣,心中卻有狂浪翻滾,讓我想跳想叫想哭,為這些年的混沌在瞬間地流瀉,想跳想叫想哭想告訴一個人我的感受,然而,沒有。周圍很靜,蘇說:靜,凈。只有我一個人的世界,無比的靜。我明白這樣的話的意思。

  有對手才有博弈的樂趣。柔弱的天性將來也可以發展壯大,因為,思想具備極大的包容性,沒有哪種思想是單而純的,其實人也如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個人都在塑造著別人,同時被別人塑造,不僅是身邊的人,還有穿越時空的閱讀的對話。今后的歲月里,怎樣讓人們在熟悉我的思想的同時,不去追溯我此刻的境況呢,然,在境況中可以更深透地理解我此刻的思想,就像對一部偉大的作品的理解都要聯系當時的時代背景一樣,每個人都是讓人評說的對象,在理解這個詞的誘惑下,我有一種想脫完衣服充分坦誠的沖動,然而我沒有,歷史也不會,所以戲劇誕生,而迷惑的一生就是我的戲劇,遮住了歷史。

  這本書讓我知道,我就是一個奇幻無窮的個體,跟政治無關,跟文化無關,跟道德無關,我不再把自己變成一把直立的刀,單薄,尖刻,沒有靈魂般地游走在混沌的世界里,割破自己,傷害別人。我不再以為是痛苦遮蔽了所有美的東西(這里專指表面的東西)

  依舊采取了一種比較正常的表達方式:高歌。關上窗戶,在一個人的世界里高歌,永遠…循著哲人們的韻律……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3

  我首先想申明兩點。

  其一,我是悲觀主義者,但努力做最樂觀的悲觀主義者。

  其二,我是唯心主義者,但努力做最現實的唯心主義者。

  之所以說我是悲觀主義者,首先,我覺得人生就是一場悲劇。人的生老病死都不由己。終其一聲也不過是一個走向墳墓的過程。而且,在這過程中,痛苦遠遠多于快樂,而僅有的快樂又都是基于痛苦而產生的。這里可以舉例說明一下,比如,你獲得了某種成功,你為其快樂,更多的是為你的“付出有了回報”而快樂。而付出的過程勢必是痛苦的。所以說,你只是在快樂“我的痛苦已經過去”這樣一個過程。所以,人生就是一場悲劇,雖然有高潮有唯美,但落幕必然是悲劇。

  之后,為什么說要做最樂觀的悲觀主義者呢?既然人生是悲劇我們怎么辦呢?

  最近在看尼采《悲劇的誕生》(周國平譯),總結道,藝術是可以拯救悲劇的。或者說,藝術可以暫時拯救悲劇,但不斷會有新的悲劇誕生。而藝術拯救悲劇的方式有兩樣。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精神通俗的來說就是,我們會做美麗的夢,但我們即使是知道那僅僅是夢,是終究會醒來的夢,我們也是要做的,因為這是我們獲得快感的途徑。酒神精神就是,明知道是悲劇,但我們享受表演悲劇的過程。“悲劇以其壯麗和快慰”吸引我們。說到底,我們理智的知道人性是功利的,人生是悲劇,但我們用藝術(非理性)來掩飾真理周國平的原文是“藝術比真理更有價值,為了生存,我們需要用藝術的‘謊言’去掩蓋某些可怕的真理”。

  正如我那篇文章所說。“我愛你,只是愛你的價值和我的付出”,很多人都跟我說,我覺得對,但,太寒心。是啊,我們寧愿相信戲臺上雙雙化蝶的故事,我們寧愿相信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們用自己創造的藝術的美來掩蓋真相,從中獲得快感。這就是日神精神的體現。

  是啊,如果將一切看透,人生尚有什么樂趣?就讓我們做一場華麗的夢吧!

  其實,也正如我評價董小宛的文。《幸福只是我們的感覺》其實,人只要自己是覺得幸福,就可以隨時隨地獲得幸福。這也可以和尼采的“強力意志”拉上關系(呵呵,最近被YW同學灌輸了不少尼采的思想,拿他來說事啦)董小宛嫁給冒辟疆,受盡了不公正的待遇,但我相信她是幸福的。因為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人的幸福感只是來源于自己的選擇權。而且,她盡可以將冒辟疆所有的行為給套上美麗的外衣。即使對她的疏忽也可以當作孝道解釋。如此,還有什么不幸福的呢?

  總之,如果認為自己不幸,我們總能找到不幸的理由。如果認為自己幸運,我們總能找到幸運的理由。(這是典型的唯心主義觀點,也是“強力意志”的體現。)

  但是,在“唯心”的同時,我又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我認同普遍的價值觀,因為我生活在這個社會,也是受這個社會的價值觀影響所長大的。我需要通過別人的反應來確定我的行為,從而認同自己的價值。所以,我的行為永遠不會過于偏離大眾的價值觀。我安分守己地做好大眾價值所認同的事,比如,做個好學生,比如,做個好員工。也許,將來按照適當的模式結婚生子。因為我不能不承認,符合大眾的某些物質或是精神追求比較容易引發我的“幸福感”。比如別人的欣賞,比如用自己的才能換得的金錢和地位。總的來說,社會認同感是我“幸福感”的最主要來源,所以我必須學會現實。

  我用美麗的“藝術”裝點生活,同時也享受“聽天由命感”。

  既然我們無法逃離生活,那我們就學會享受而非忍受它。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4

  尼采的《悲劇的誕生》發表時,古典語文學界對之十分失望,而瓦格納則稱贊不已,自此他們開始了親密的交往。但是隨著尼采的思想越發具有批判性,瓦格納卻最終信奉了基督教之后,他們的友誼終于終結了。

  在尼采看來,基督教是一種偽道德,是一種壞良心的體現,同情弱者、抑制生命力的張揚,是一種奴隸道德,這是尼采所無法容忍的。1897年尼采離開了巴塞爾,辭去了大學教授的職務,漫游生活由之開始。也許德國人在骨子里就是漫游者,就像德國偉大詩人歌德在詩中對漫游者的歌詠一樣,他們如何才能找到安息之所?在長達十年的漫游中,尼采完成了他一生中多部重要著作。

  尼采對于那“理性主義者”蘇格拉底的看法本身就是充滿矛盾的,這是由于藝術(它總是幻覺的藝術)面對自己的“視角性的”特性、而認識則想要作為普遍的并且把那些個人的視角作為幻覺而拒絕,藝術的現實解讀和理性的現實解讀間的沖突因而就變得公開化。,尼采把那敵視藝術的辯證家蘇格拉底有時是看成一個消滅那人生活所需并且使人有生命力的基本價值――幻覺的人,有時又看作是一個批判地有足夠的理智和勇氣去看穿那陳舊的價值并且因此而對那些阻礙人的人格展開的習俗進行清算。

  看來尼采是在這之后才對認識中的這種雙義性有一個明確的概觀;而那在藝術的幻覺世界中的雙義的東西則更早就被尼采感覺到了,部分地無疑受了叔本華和瓦格納的影響,部分地也許是通過他自己對于藝術的經驗和作為藝術家的經驗。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5

  繆朗山譯的《悲劇的誕生》,這是讀的第一本尼采的書。大大出乎意料。不知道一個如此著名的哲學家,寫得竟然是一本關于美學的書籍。雖然說得是希臘悲劇的誕生,卻講得是希臘悲劇的精神,并希望以這種精神作為生活的原動力。

  已經很久不考慮人為什么活著這個問題了。首先是腦子不夠用,其次是年輕時代僅有的幾次苦思冥想,也都會領我到一種虛無的苦痛與彷徨中去。現在,每當覺得生活毫無意義時,反倒習慣性的用電視,這種更無意義的事情來填補不知如何是好的時間,然后再重新站起來,投入到無窮盡的瑣事中去。

  倒是前幾天看的童明先生在論述木心風格的意義時,簡短介紹的從尼采引申而來的希臘悲劇精神的解釋,讓我覺得得到一點安慰:“所謂悲劇意義,是深知人與自然比微不足道,很不和諧,卻在這樣的基礎上堅持:人因為有生命有創造力可以和自然一樣偉大,人因為這種偉大而美。這種生命意志的詠唱、陶醉、起舞形成的人的尊嚴,就是悲劇藝術的境界。”

  同樣,童明認為:“尼采哲學無疑是現代的、世界性的美學思維最重要的索引。”

  那么,對于尼采的理解,也不是僅僅看看這一本書就可以的,不是僅僅看一遍就能做到的。還有必要繼續看下去。

  也許應該在看尼采的書時,放著瓦格納的歌劇唱片?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6

  尼采的第一部著作是《悲劇的誕生》,他提出了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日神的光輝使萬物呈現出美的外觀,制造一種幻覺,酒神象征著情緒的放縱,它的一種狀態是一種痛苦與狂喜交織的顛狂狀態。我們都很喜歡聽音樂,而音樂正是日神與酒神精神的一種綜合情緒的表露。尼采認為,看悲劇時,"一種形而上的慰藉使我們暫時逃脫世態變遷的紛擾",通過個性的毀滅,我們反而感覺到世界生命意志的豐盈和不可毀滅,于是生出快感。現實的苦難化作了審美的快樂,人生的悲劇化作了世界的喜劇,肯定生命,連同它必然包含的痛苦與毀滅,與痛苦相嬉戲,從人生的悲劇性中獲得審美快感。這就是酒神精神的要義。

  日神精神就是沉湎于外觀的幻覺,反對追究本體,酒神精神卻要破除外觀的幻覺,與本體溝通融合。前者用美麗的面紗遮蓋人生的悲劇面目,后者揭開面紗,直視人生悲劇。前者教人不放棄人生的歡樂,后者教人不回避人生的痛苦。前者迷戀瞬時,后者向往永恒。日神精神的潛臺詞:就算人生是個夢。我們也要有滋有味地做這個夢。不要失掉了夢的情致和樂趣;酒神精神的潛臺詞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劇,我們也要有聲有色的演這幕悲劇,不要失掉悲劇的壯麗和快慰。

  尼采認為權力是生命意志的最高目標,人生就是強弱權力意志的.較量過程。這種權力意志實際上就是用酒神精神改造過的"生命意志",征服異已,使之成為自己生存,發展的工具,這是生命的原則。因此他將人分為天才和流氓。一個能否對人和持審美的態度,是肯定人生還是否定人生,歸根到底取決于內在生命的強成衰弱。他還宣稱"上帝死了",號召打破偶象,破壞陳腐的傳統觀念,提倡狂放不羈的酒神精神。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7

  尼采的《悲劇的誕生》不急不慢地看完兩遍,有人說看尼采的著作有強烈的快感,這本書尤其如此。因為激情的掙扎而充滿熱血,有非常鮮明的青春印記,觀點尖銳獨到,不,是驚世駭俗,當然還有意氣風發和作為尼采第一本著作的生澀。但這也是他思想的開始,以后的論斷都源于這部著作,或改變,或變形,或擴大,或深化……

  在尼采的世界觀里,世界的真理是無常和殘酷的,任誰見了都了無生趣。但是,不同于叔本華停留于悲觀主義,尼采以滿腔的勇氣要超越悲觀主義,尋找生的意義。他把眼光放在了所有民族的典范——古希臘文化,攫取了日神與酒神兩種藝術形態,并把酒神奉為最高的神祗。在他看來日神和酒神兩種沖動都源于世界的真理,但是日神是希臘人用來掩蓋殘忍現實的美好形象,因為靠著日神的幻影保護,才免于直視血琳琳的真相,才能引誘人有活著的強烈欲望。但酒神卻直接映出赤裸裸的事實。在酒神精神里的人,個體化原理崩潰,無生存意志,處于無意識的極大痛苦及無比快樂中。

  而悲劇的誕生就在日神與酒神的碰撞中,日神的月桂碰了醉酒者,讓他的無意識感受得于形象化、概念化,而他才得于看見。所以,希臘悲劇開始只是歌隊,酒神的信徒們沉溺在酒神精神里,主角酒神只是被假設在場。后來酒神才被具體化為形象出現在舞臺,而歌隊則改為用于隔絕外部世界的屏障,但仍保留酒神信徒的性質。只是后來,酒神精神被驅逐后,歌隊就退化為無關緊要的陪襯。

  尼采驚世駭俗的言論在于悲劇的破滅解釋,日神與酒神的觀點只能算是獨特視角。本來日神與酒神精神都直接來源于大自然的感受,無關個人知識和經驗,是大自然的回響。但是當科學觀歷史觀追究因果關系和證據的時候,神話就破滅了。酒神賴以生存的樂土也就被毀了。

  酒神精神被蘇格拉底的“理解然后美”,被世人無窮的求知欲和貪念逼到了黑暗的深淵。反抗酒神的結果也斷送了日神藝術,之后所追求的藝術都是無生命的仿造品。這完全是反理性,反科學,反學術的極端態度。此話一講,思想界學術界的極端憤怒使它對尼采這部得意之作保持沉默3個月之久,才爆發了浩蕩的聲討。

  尼采看到悲劇文化的毀滅留下了巨大的空白,但他當時有完全的信心預告此精神將在德國高貴性格中再生。而被寄予希望者是當時與他有熱烈友情的音樂家瓦格納,他的音樂體現了世界的聲音,召喚神話,喚醒沉睡的悲劇文化,到達歌德、席勒等都未達到的地方,接過古希臘人的文化旗幟。

  他認為從日神、酒神、蘇格拉底延伸出三種人:一種人被蘇格拉底式的求知欲束縛住,妄想知識可以治愈生存的永恒創傷;另一種人被眼前飄展的誘人藝術美之幻幕包圍住;第三種人求助于形而上的慰藉,相信永恒生命在現象的漩渦下川流不息,他們借此對意志隨時準備好更普遍甚至更有力的幻影保持沉默。當然他說這三個等級屬于天賦較高的人,他們懷著深深的厭惡感覺到生存的重負,于是挑選一種興fen劑來使自己忘掉這厭惡。

  尼采說《悲劇的誕生》是“一部年青人勇氣和年青人的憂傷的青年之作,即使似乎折服于一個權威并表現出真誠敬意的地方,也仍然毫不盲從,傲然獨立。”他是一個可愛的叛逆者,這權威可以說是瓦格納,也適合叔本華。崇拜偶像卻個性倔強地保持自己的獨特性,真心崇拜,真心迷戀,可也是真心叛逆。后來尼采與瓦格納友情破裂,與寫《悲劇的誕生》迷戀心境不同的是,后來他頻頻抨擊瓦格納,不但不把最高藝術形態悲劇文化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還稱他為浪漫主義的虛弱者,而且認為錯識瓦格納是本書最大的錯誤。當然他與叔本華也決裂了,還有他大學時代不惜轉學追隨的導師李契爾因為對此書與社會一同沉默,讓他難于接受,反應亦異常激烈,發出了一封語氣傲慢的信。

  如果說,古希臘人永遠是孩子,尼采也是個孩子!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8

  對《悲劇誕生于音樂精神》的閱讀誕生于對一種金色的、太陽般光華的遙想。但在正午到來之前,黃昏就降臨了,褐色的暮靄涂抹在天際,包裹著一團赤紅的夕陽。尼采的書還能是什么顏色呢?“在所有的書寫中我只愛其人以其血所寫。以血作書:如是你將體會,血就是精神。”

  不過,談論尼采之前可以先講講海德格爾,講講一種由海德格爾所渲染的情緒,一種帶著尼采似顏色的情緒。情緒,Stimmung,琴弦。海德格爾雖然沒有詩人的才華,卻總能敲打出藏在語言縫隙里那些動聽的聲音。調定的琴弦,有著參差的音高,人的情緒也是如此。所有游離在《存在與時間》的字隙中的人,在他們身上都將有種本然情緒被它調定。但本然情緒,源自淵深之處的東西怎能被人為調定?焦尾琴的音色跟工匠的手藝有關嗎?也許,可以借用書中一個詞語來說:它是被“喚出”的。

  什么聽從呼喚而來?一種畏懼,一種戰栗,一種驚恐不安。海德格爾在反復談論著畏,絕然跳出自身,面對無何有之鄉那一刻的畏懼。回想最初閱讀的時光,一個夏天,捧著《存在與時間》,午后悶熱的睡夢里,腦海中依舊翻攪不息的是不久前才從眼前滑過的字句。可哪里有讓人難以承受的畏懼?反倒是歡欣與興奮呢。無何有之鄉,在海氏書中被描述為一無所有、一無所在之地,卻可以被視為一個秘境,一個唯我所有的領地。沒有驚恐,甚至那驚恐本身也轉化為亢奮,就像看到塔克夫斯基的《索拉利斯星》最后一幕,整個我們所立足的地球顯現為索拉利斯星云中的雙重鏡像,于是興高采烈地說:“嗬,一種讓人恨不得抓破頭皮的毛骨悚然。”

  洋洋自得地玩味這種情緒吧,尤其在閱讀尼采之后。《悲劇的誕生》中講述了西勒諾斯的傳說:彌達斯國王在林中捕獲了酒神的伴侶西勒諾斯,逼問他,對人來說什么是最好最妙的事?精靈一聲不吭,最后再也忍受不了這愚蠢的問題,發出刺耳的笑聲,說道:“可憐的浮生呵,無常與苦難之子,你為什么逼我說出你最好不要聽到的話呢?那最好的東西是你根本得不到的,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為虛無。不過對于你還有次好的東西——立刻死去。”多么精妙地表達了那種情緒啊。聞者心情如此激動,勢要找人一吐心曲,最好撞上一個女人,興沖沖想告訴她,卻又怕將她驚嚇,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下,不過嘴角勢必模仿西勒諾斯的笑容。敏感的女人看到這笑容似乎若有所悟,可憐她還沒有學會那種奇妙的顛倒,那種顛倒可以用一個精煉的公式表達:存在的無意義狀態就是存在的惟一意義。這是西勒諾斯的第二重智慧:對于人,最壞是立即要死,其次壞是遲早要死。我們不該祈禱嗎?祈禱我們的生活美滿如意?這樣,在平靜而幸福的日子里就能欣然享受冷漠之酒與荒誕之糧。如是,好親自上演一場悲劇,將生活撕裂,撕出一道裂縫,或者說找到生活中本身就存在的那處根本的裂縫。那時,難道不該響應厄琉西斯秘儀上的召喚嗎?蒼生啊,肅然倒地吧!

  人生當成為一場悲劇。誰會得出這么荒唐可笑的結論?但這不過說的是尼采說過的話:人生當成為一件藝術品。尼采本人即如此行事。他視拜倫爵士為楷模,因為拜倫的一生顯得壯麗、優美、波瀾起伏、充滿生命力,酒神的充沛,日神的光華。“在英雄周圍一切都成為悲劇。”這種精神感染了人們,于是,最初的洋洋得意與歡欣鼓舞顯形為高傲與自豪。多么驕傲,但不針對任何人。陀斯妥耶夫斯基筆下的許多人物都擁有這種驕傲,即便是像蟑螂一樣的列比亞德金上尉,因為他照樣明白這回事:從創世第一天起,為什么這個簡單的詞就充斥整個宇宙。但列比亞德金們不愿意回答,就讓我們來回答為什么吧,那就是讓人生成為一場悲劇。

  為了上演一場悲劇,為了完成酒神信徒式的魔變,便采取一種生硬笨拙的模仿,這種模仿又是效法海德格爾的教條:將自己從人群中撕裂開去,自我棄絕,拋入一個孤決的境地,一條棄絕人寰之路,那樣就能直面存在或者虛無,兩者一樣。自我孤離,然后吟唱“英雄的頌歌”。

  但可笑啊,生活如此貧乏、蒼白、談不上幸福、也談不上不幸,與悲劇精神反正毫不相干。不過,模仿者在這個過程中至少發現了對存在者整體的思考,于是他們安身于悲劇精神的對立面——理論認識。認識之于模仿者成了惟一的行動。無法在壯美的靜觀中瞥見摩耶面紗的飄動,便要用認識揭穿面紗背后的真相。眾神與人過著同樣的生活,從而為人的生活辯護,這充足的神義論對認識者演化為需要一個至高理智保證對罪惡之淵藪的理解。盡管在《悲劇的誕生》中被尼采稱贊的康德為摩耶面紗背后的酒神世界劃出了不可侵犯的畛域,德國觀念論的自由精靈們卻揮出理智之光,如同有守護神相伴的蘇格拉底,要用思辨邏輯和因果律整理混亂的原始混沌,認識什么是至善。模仿者尾隨其后,亦步亦趨,為蘇格拉底唱起“半神之歌”。無論是法厄同沖向太陽的壯烈還是塞默勒對雷電神威儀的迷醉,似乎都多少填塞在模仿者胸中,但其實,他們不過是裝上蠟質翅膀的伊卡羅斯,當飛近太陽時,翅膀熔化了。

  “在半神周圍,一切都成為薩提爾戲。”自我孤離的模仿者,自我認識的模仿者,你們啊,上演的就是這么一出滑稽的薩提爾戲,或者說不準還是一出最大的悲劇呢,一出不再可能有任何悲劇的悲劇。瞧啊,模仿者在兩種精神中都不再有出路,酒神精神與蘇格拉底精神在他們身上都沒有出路。明白了這些,高傲就變成折磨。“痛苦的燒灼,高傲的光芒”。荷爾德林這句哀歌在模仿者身上打了倒轉。

  逐漸地,會滑向另一重同樣來自悲劇的情緒,或者說,兩重情緒一開始就纏繞在一起。好像《伊翁篇》中的那個青年,“我在朗誦哀憐事跡時,就滿眼是淚;在朗誦恐怖事跡時,就毛骨悚然,心臟悸動。”奧古斯丁的《懺悔錄》中也這樣談論悲劇:“人們愿意看自己不愿遭遇的悲慘故事而傷心,這究竟為了什么?一人愿意從看戲引起悲痛,而這悲痛就作為他的樂趣。這豈非一種可憐的變態?”猶如奧古斯丁幼年行竊,他所愛的不是所偷的東西,而是偷竊與罪惡,是作惡本身,是自我毀滅。順著自我孤立,滑向這種情緒自然而然。人們會愛上痛苦的感覺,形影相吊,自憐又自艾。

  所幸,微妙的變化還是在發生著,發生在相同的事物上。讀一讀《杜伊諾哀歌》,最初是這樣讀的:“如果我呼喊,在天使的序列中有誰將我聽見?”模仿者因為他們的驕傲而呼喊,呼喊卻不渴望被傾聽。呼喊中的沉默,“沉默吧,絕望的心”,絕望因為根本不想擁有任何希望,希望不過是一團愚蠢的火。而現在讀的是下面一句:“甚至設想,一位天使突然攫住我的心,他更強悍的存在令我暈厥”。期待一種真正強大的存在之域吧?模仿者垂下濕潤的眼簾,安坐其間,傾聽無聲之音。

  但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呢?隱約中,只能借助詩人之筆描述那種存在的顏色:

  當綠色的無聲之境

  心與善終于和解

  倚高樹之清涼

  人以溫暖的手分發肴饌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9

  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認為自己已經和悲傷說永別了。實質上在表面看來是這樣的,我已經沒有悲傷的理由了,也沒有時間去悲傷了。六級、考研、司考……以后還得工作賺錢疼老婆樣孩子,再次還得享受生活。悲傷對于一個正常的人來說是一個奢侈品,當然包括我在內。世界如此美妙、如此多彩、怎么說也不能單用悲傷的眼光去看待,所有美好的東西對與生活積極的我來說都充滿了吸引力。曾幾何時我似乎說過我的好奇新比一般人都要強,對太多的東西都過于渴望了解。不認為這是什么錯誤,但我想了解了之后如果是不盡的悲傷,那還是閉上眼睛為好,因為那悲傷的眼神不能讓你得到什么值得珍惜可以珍惜的東西,包括所謂的什么和什么以及什么和什么。

  以下是我暑假在家的幾天寫下的:

  自己對愛情和文學的雙重愛好,但卻不得不承認它們有沖突。愛情和文學都高深莫測,讓人難以捉摸。但是愛情必須學會珍惜,而文學你可以去踐踏,當你踐踏文學沒有超過道德底線沒有讓眾人覺得有什么不合適時,你同樣可以不受干涉的熱愛屬于你自己的文學。于是我發現了愛情和文學之間最大的差別,愛情是兩個人共同擁有的而文學在你沒有成名成家之前只屬于你自己。我總是喜歡懷疑自己,有時候我認為自己對文學和愛情的雙重喜好必有一種是假的。因為它們一個是給自己享受的,一個是給別人享受的。這樣我就要對自己這兩中愛好進行判斷取舍,當然取舍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所以在這里免談。如果愛情和文學必有一假的話,那只可能是愛情。因為我的性格是缺乏安全感的,于是我更不知道珍惜。所以愛情對我來說就像是別人的藝術品,是我生活中的奢侈品。而文學則不一樣,他需要懷疑的態度。中國歷來有很多文人都曾嘗試過做一個愛情和文學雙重愛好的人,但在我看來,他們無一幸免。他們都成了犧牲品,世俗的愛情的犧牲品。在這里我并沒有詆毀愛情的純潔性意思,只是說當愛情和別的東西掛鉤,任何東西包括純潔的文學,就會變質,變得一文不名。我很愚蠢但我不會再去做這方面的嘗試。所以我對愛情和文學的愛好都一樣的話,那只可能是一樣的假。人總是善于表演,就算我很世故依然不會在表演天賦上輸給任何人。我想當愛情和文學都成了我生活中的奢侈品時,我的生活將會是什么樣子。

  我的生活不會是充滿了悲傷吧?……無法想象不敢想象毋須想象……仔細想想當然不會是悲傷,因為悲傷在我的觀念里已經過時。我早就發現自己是一個積極的人,悲傷會從何而來呢。計算機二級沒過,我無所謂;四級可能過了可能沒過,我也無所謂;以后的考試什么的會不會順利我都無所謂。我到底在乎什么呢?什么都無所謂是不是表明什么都有所謂呢,后來發覺不是的,A≠非 ̄A。例如:我不是人才≠人才不是我。(把“才”字去掉也一樣)還是有所謂,比如我怕死怕活得不開心所以一直以來玩命的追求那種感覺。在今年春夏的某個下午,我在一個荒田里感受到了。短暫也很永恒,如同煙花一樣的愛情。了解之后應該是無盡的歡樂,愛情理應也是一樣,所以我現在沒有悲傷的理由了。說到現在,似乎我的悲傷是在追求愛情的過程慢慢體會到的。但事實并非這樣,在悲傷中我也一直在感受著歡樂,也將是永恒的歡樂。那么,所有的悲傷都應該歸結于歡樂的副產品。

  我真的發現了悲傷的起源了嗎?如果是那我以后就不會悲傷了,因為人是有理性的,可以盡量避免悲傷,至少可以將悲傷降至最低限度。但要是沒了悲傷,那歡樂的副產品將會是什么替代品呢?我又得探索,還的悲傷……但如果,我以上說的都不對,也就是說我還沒有真正發現悲傷的起源,那我還得悲傷,因為我很好奇,渴望對悲傷的品質做徹底的了解。我還得繼續悲傷。于是我覺得發現一點意義也沒有,徒增煩惱……

  高中時看尼采的《悲劇的誕生》,沒有弄懂,到現在還是有很多不明白。認同的只有一點:悲傷是一種矛盾引起的。至于酒神和日神這樣的事物亦或稱之為詞語是可以替代的。尼采認為悲劇是“肯定人生的最高藝術”。但他自己也承認悲劇能給人以快感,這樣悲劇就讓我有所懷疑了。在我看來,悲劇要么是一切事物的起源,要么就根本不存在,只是作為一種虛擬茍存于人們的心間。悲劇很有可能只是一種假象,迷惑了所有人包括聰慧的哲學家們。能引起悲傷的只能是人的靈魂,那虛擬的靈魂,難以捉摸的靈魂,缺乏安全感的靈魂。實質上,很多人不懼怕也根本不排斥悲劇,只是害怕悲劇發生在他們身上。

  可能說得過于絕對,但我想我自己身上所有的悲劇,已經發生正在發生和將要發生的,都是我那脆弱的靈魂導致的。如何讓我自己的靈魂強大起來才是我最大的悲劇。所有的悲傷都源于對悲傷的恐懼,但有相當多的悲劇是人所不能避免的,這也更是增加了悲劇存在于人那脆弱的靈魂的可能性。

  對于我來說,暑假已經是結束了。其實我給了自己太長的假期,總是對自己很松懈。今天是七夕,據說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美麗的傳說總是和恐怖的歷史一樣讓人銘記,但我依然相信這美麗的傳說。相信又怎么樣,我沒看到星星,甚至一直也沒有人告訴我哪顆星是“牛郎”哪顆是“織女”。新的學期馬上就要開始了,我的為了戰斗而靈魂付體了。我要是到了書簽了的這句話的境界,我想我大概就沒有悲傷了——“世界很遠很遠,我眼中只有你,我的孩子。”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10

  古希臘戲劇或者說生活有明顯的的兩種傾向:日神傾向和酒神傾向。悲劇來源于酒神傾向。

  歌隊的表演是自覺的,即自己認為自己是劇中人物,而非有意識地扮演角色。這種表演是酒神傾向的。

  音樂本身就是兩種傾向的表現,而非表現的載體。

  日神傾向和酒神傾向是糾纏在一起的。

  古希臘悲劇的觀眾也是自覺的,即認為自己是劇中一部分,或者認為自己在觀賞真實的;而不是有意識的將自己作為觀眾或者意識到觀賞的是某種表演。

  自蘇格拉底后的悲劇是市民的世俗的,是酒神傾向的毀滅,是不同于古希臘的悲劇的。歌隊,觀眾,音樂已經各自脫離了戲劇本身。

  德意志文明的發展的要點不在于是否要排除法蘭西文化,然后真正地追根溯源,找到屬于自己的日神和酒神。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11

  就讓我這個自認為龐大的系列從最基礎的讀后感開始吧。《悲劇的誕生》(德語原文: Die Geburt der Tragdie aus dem Geiste der Musik,也譯作"悲劇從音樂精神中的誕生")是公認的尼采的處女作。1872年初次出版, 1886年再版。

  這是我目前最愛的一本書,沒有之一(第二愛的則是《尼采詩集》,不得不說,周國平的翻譯真的很好,非常舒適的閱讀體驗)。

  不過并不是十分推薦每一個人閱讀,畢竟思考量是巨大的,我能想象有很多人會不喜歡這種風格的讀物。但是如果滿分10分打分的話,我給12分。其實給多少分都是完全不夠的,就姑且超出滿分一下吧。

  之前看過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后文簡稱《如是說》),其實感覺就還好,讀完這一本書是真的完完全全被尼采圈粉了。

  說一個可能沒人會對這本書做出的評價 -這本書是極具治愈性的。盡管很多人把《如是說》稱為"雞湯本雞",說看完的人都會充滿熱情地活好剩下的人生;盡管我不否認這個評價或者這個說法的可能性,但是,在我看來,與《悲劇的誕生》的治愈性相比還是相差甚遠的-特別是當你對世界感到失望或者覺得人生沒有意義的時候。

  不管是否熱愛生活,不管是否熱愛思考,不管熱愛的是哲學、宗教、生活還是藝術,又或者已經覺得"無愛了",這本書總能指一條明路。它讓我感覺到了已經消失的存在,充滿意義的虛無,和已經死亡的活著。

  無奈的是,這種治愈感不是文字能夠輕易描述的,我也渴望向你們描述這種跌落于虛無的萬丈深淵之后即將觸底時拉住我的無形力量,可恐怕也唯有閱讀才能切身體會了。

  看的過程中,我經常忘記這是尼采的書,只有像"德國", "樂觀"這種字眼偶爾會把我帶回現實-他是如此直擊靈魂地描述著世界的本質。

  那么的自然,自信,邏輯是那么的完善;就好似,哪怕世界不是這樣,也將被上帝改造成這樣。就好似,他就是上帝,而這,是一本圣經。

  讀的過程中,最痛苦、差點導致我放棄閱讀的,是第十九講-德國精神是酒神精神復興的希望。我無法阻止我自己想一個問題-一戰之前的德國和二戰之后的德國,真的還具有同樣的藝術精神嗎?這個想法讓我(第一次)無終止的質疑這本書的內容。

  這是一個不好的開始。不過,所幸的是,這是極為短暫的一個過程,這章一過,便又重新沉浸在了這個被描繪出來的好似本真的世界當中。

  現實也不允許我停止閱讀。停止了24小時不到,感覺就像,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在虛空中不斷的墜落。這一刻我幾乎要認識到,不僅人生和世界本身沒有意義,人生和世界的本質就是虛無。

  空間和時間都是假象,然而看透了這個假象之后,超越了時空的限制之后,等待我們的不會是升華,而依然只會是無盡的虛無。然而我清醒的意識在把我從那個形而上的世界越拽越遠,進而荼毒我的靈魂。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12

  《悲劇的誕生》一書中,尼采所表達的悲劇藝術觀念:第一,藝術是對夢境的模仿,悲劇藝術代表希臘人對生活的理解和體驗。第二,藝術歡樂源于酒神狂醉的忘我體驗。人們在悲劇合唱隊里獲得個體生命消失的體驗,實現了對終極命運的消解。第三,希臘悲劇是阿波羅形象與狄俄涅索斯精神的結合物,阿波羅形象是希臘悲劇的舞臺形式,狄俄涅索斯精神則是希臘悲劇要表現的思想內容。第四,悲劇的功能在于以審美的態度對待人生,獲得暫時的解脫。

  貫穿全書的是對日神式思維和酒神式思維的思辨。要理解這部著作,核心就是明白尼采對這兩種思維的闡述和偏向。日神、酒神,是尼采借用古希臘人的神祗所寓指的觀念。尼采大概認為古希臘悲劇是酒神傾向的典型表現,一種從“自我”中解脫出來、讓任何個人意志和個人欲望保持沉默的藝術,這種藝術能使人在毀滅中遺失個體的概念,在集體的狂酔渲染中高呼“我們相信永恒的生命”。這種悲劇的魅力源于對生命的忠誠,對原始欲望和恐懼最真切的體悟和承認,悲劇里彌漫的酒神思維讓人敢于直視痛苦,并在痛苦中獲得快慰。酒神思維是奔放的,狂野的,是一種英雄式的悲壯,如同為人類取火不惜受禿鷹撕啄之苦的普羅米修斯,又如同解開斯芬克斯謎語卻難逃弒父娶母命運的俄浦狄斯,他們的個體毀滅的悲劇成就了一種超越個體的壯美。在我看來,尼采早期十分推崇的這種酒神式思維,深深影響了他后來的整個哲學觀,他反基督束縛反理性主義甚至反知識體系,提倡的是肯定人生、肯定生命,而酒神思維里體現的那種人類深層潛藏并將涌動爆發的激情、欲望、狂放、恐懼、抗爭,無一不在他意識中幻化為生命的本質,尼采說“過度顯示為真理,矛盾——生于痛苦的極樂,從自然的心底里訴說自我”。

  一、悲劇的意義

  悲劇,悲劇是主角與占優勢的力量如命運、環境,社會之間沖突的發展,最后達到悲慘的或災禍性的結局。是戲劇的主要類型之一,以表現主人公與現實之間不可調和的沖突及其悲慘結局為基本特點這是悲劇的含義。

  尼采大概認為古希臘悲劇是酒神傾向的典型表現,一種從“自我”中解脫出來、讓任何個人意志和個人欲望保持沉默的藝術,這種藝術能使人在毀滅中遺失個體的概念,在集體的狂酔渲染中高呼“我們相信永恒的生命”。這種悲劇的魅力源于對生命的忠誠,對原始欲望和恐懼最真切的體悟和承認,悲劇里彌漫的酒神思維讓人敢于直視痛苦,并在痛苦中獲得快慰。酒神思維是奔放的,狂野的,是一種英雄式的悲壯,如同為人類取火不惜受禿鷹撕啄之苦的普羅米修斯,又如同解開斯芬克斯謎語卻難逃弒父娶母命運的俄浦狄斯,他們的個體毀滅的悲劇成就了一種超越個體的壯美。在我看來,尼采早期十分推崇的這種酒神式思維,深深影響了他后來的整個哲學觀,他反基督束縛反理性主義甚至反知識體系,提倡的是肯定人生、肯定生命,而酒神思維里體現的那種人類深層潛藏并將涌動爆發的激情、欲望、狂放、恐懼、抗爭,無一不在他意識中幻化為生命的本質,尼采說“過度顯示為真理,矛盾——生于痛苦的極樂,從自然的心底里訴說自我”。

  二、悲劇的誕生

  悲劇的誕生由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的交融下形成的,但是兩者發生的作用和所處的地位不同。酒神精神代表了原始痛苦,日神精神通過主動性假象完成了把酒神精神代表的原始痛苦上升為悲劇的關鍵一步;悲劇作為一種藝術,需要具備藝術所具有的特點,所以悲劇誕生離不開作為藝術化進程的阿波羅精神這個關鍵因素;酒神精神代表的形而上的慰藉并不能產生藝術沖動,藝術沖動源于日神精神所代表的個體化原理,個體化原理表現為時問性和反復性,最后日神精神就是通過時間與永恒的并存成為了悲劇誕生的關鍵因素。因此,可以說日神精神是悲劇誕生的關鍵因素。

  帶著酒神思維的尼采,在悲劇中發掘出屬于他的極樂世界,同時也是他的藝術觀。談尼采,恐怕不能離開藝術這個詞。尼采一心想通過藝術來拯救人類,他很早就聲稱“只有作為審美現象,世界的生存才是有充分理由的”。尼采描述的悲劇中的歌者,既是演出的成員,更是演出的唯一真正的“觀眾”,他將此歸納為戲劇的原始現象:看見自己在自己面前變形,現在舉手投足好像真的進入了一個身體,進入了另一個人物。這種膨脹著生命力的演出,無疑給尼采看到希望,他自己早已陶醉在這種“酒神的興奮”中,他在悲劇里尋找到那近乎迷幻的極樂,他的審美觀忽然變得簡單至極,他寫道:一個人只要有能力不斷觀看一場生動的游戲,不斷在一群幽靈的包圍中生活,那他就是詩人;一個人只要感覺到改變自我,有要到別人身體和靈魂中去向外說話的欲望,他就是戲劇家。因此,歐里庇得斯的“非酒神意向”式的悲劇,是無法獲得尼采的認同的,這個被視為蘇格拉底同盟的人將悲劇效果更換成日神式的戲劇化史詩。尼采說“真正的藝術家必然會有的一個特征,他對必然的套路幾乎藏而不露,讓它作為偶然事件出現”,所以他覺得歐里庇得斯戲劇中的那種一開始就在主人公自述里就昭示了全劇安排的做法是十分愚蠢的,那種在戲劇中一遇到危難就有“天神解圍”的大團圓結局是多么可笑,他不可以接受這種對悲劇的謀殺,他甚至不承認這是藝術。

  三、結語

  尼采在書中以探討古希臘悲劇的起源為線索,闡述了以蘇格拉底為轉折標志的古希臘前后期文化的根本區別,對弘揚人的自然生命、以勇士般的、審美的態度對待個體生命根本性悲劇命運的前期古希臘文明大加推崇,指出人具有日神精神與酒神精神兩種根本性的對立沖動,前者以理性的靜觀創造外觀的幻境,維護個體以獲得生存的意義;后者以個體化的毀滅為手段,返歸作為世界本原的原始生命沖動,從而獲得最高的審美愉悅和生存意義。兩者的統一產生了古希臘悲劇;審美是人賴于生存的唯一價值。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13

  《悲劇的誕生》是尼采第一步正式出版的著作,發表于1872年。尼采是德國人,在1866到1872年間,德國還處于皇帝的統治下,并且連年征戰,社會比較動蕩,學術界也比較偏向于傳統保守。尼采當時是巴塞爾大學的古典文學教授,年輕有為且前途無量,正在研究古希臘羅馬精神,學界都在期待他寫的文章。然而,《悲劇的誕生》一經出版,這一通驚世駭俗的新理論就激怒了學術界,還因此引來了不少批評,連他的老師和學生都不支持他。直到現在,這本《悲劇的誕生》雖然已經非常出名了,卻依然沒有得到承認。但是尼采是很有點執著又浪漫的文人精神的,面對這么多的反對聲音,依然沒有放棄追求自己的哲學理想,堅持把自己的思考進行到底,后來又陸續發表了代表其思想的其他文章和書籍,比如《自我批判的嘗試》、《偶像的黃昏》等等。

  我買的譯本是周國平先生翻譯的版本。作為國內第一個翻譯尼采書籍的翻譯家和文學家,周國平先生很用心地為現代青年們作了序言和導語,在書籍的最前面簡要介紹了《悲劇的誕生》的主要思想。二十世紀時,周國平先生把尼采美學帶到國內之后立馬引起了一股美學熱潮,當時的人們都以談論哲學為榮,有文化有情懷的人才是高貴、高尚人士。

  尼采說過這樣一句話:“蘇格拉底殺死了悲劇。”我雖然還沒有讀過蘇格拉底的著作,但前不久剛剛讀完蘇格拉底的徒弟柏拉圖寫的《理想國》一書。《理想國》里把正義定義為,城邦里的每個公民都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可見柏拉圖的思想倡導的是用理性約束自身的行為,光靠感性是不能建設美好國家的。柏拉圖的思想有很大一部分承襲于蘇格拉底。蘇格拉底以研究人性中的理性、倡導“獨立自主”思想而聞名,后世不少西方政治學家和哲學家的理論起源都來自于蘇格拉底。尼采是一個富于感性的、浪漫的思想家,他像無數的思想家一樣關心人類存在和存在價值的問題,但他不認同蘇格拉底在人性中這種只看重理性忽視感性的觀點,網上有網友這樣評論:蘇格拉底作為“科學精神”和理性主義的化身,既謀殺了古希臘悲劇和藝術,又可能造成巨大的政治災難;蘇格拉底用理性否定本能,其“理論樂觀主義”殺死了悲劇。蘇格拉底作為“科學秘教的傳播者”,導致求知欲和科學精神在后世的泛濫,由此成了“世界歷史的轉折點和漩渦”,可能帶來可怕的政治后果。

  先意識到尼采是這樣一個充滿浪漫感性、想法大膽又天馬行空的人之后,或許能夠更好地理解尼采的美學思想。尼采尋找諸如音樂、抒情詩、悲劇等藝術種類的本質以及人為什么需要審美的根源時,開創了獨特的“日神酒神二元沖動”學說。日神和酒神都是古希臘神話中的代表人物。日神阿波羅是光明之神,支配著世界的美麗外觀,這種外觀是不同的人主觀看到的不同世界,也可以說是一種幻覺,并不一定是真實的客觀世界本來的面目;酒神狄奧尼索斯是一種藝術力量的象征,古希臘常常有民謠集會來紀念酒神受苦的場景,而這種集會儀式中人們盡情飲酒作樂,縱情恣意,說明古希臘人潛意識中渴望脫離個體的束縛、回歸原始回歸自然,本質是“個體化原理崩潰時從人的最內在基礎即天性中升起的充滿幸福的狂喜”,是人類放肆的天性。酒神與世界的本質相聯系,日神與現象相聯系,那么自然是酒神是本原的因素。

  我對此簡單粗暴的理解是,日神象征人類用理性建造出的實物上的美,而酒神象征著人類感性上對原始自然的天然渴望。周國平先生認為,日神是個體的人借外觀的幻覺自我肯定的沖動,酒神是個體的人系我否定而復歸世界本體的沖動。用我的頭腦來理解,就是時代在發展在進步,效率越來越高事物也越來越精致,從原始人的小木屋到如今的摩天高樓就可以看出來,人類理性上是追求事物外觀的精致和完美的;但是這種外觀的精致美麗是“建立在某種隱蔽的痛苦和知識之根基上”的,意思是說社會發達的背后伴隨著人民精神上的壓抑與痛苦,看看二十一世紀人民的生活現狀就不難理解了——生活節奏太快,打工人們為了跟上社會運轉的速度每天痛苦的上班,社會競爭也加劇,從上學讀書時開始就有“內卷”,每一天都處于壓力之下,人性難免有壓抑和扭曲——這些都是“隱蔽的痛苦”的外化表現。“二元沖動”,意思是日神和酒神雖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對立力量,但兩者可以相互制衡相互促進,這就是人類存在的本質,社會也是在這種沖突矛盾中不斷前進——當酒神力量放縱時,人民就會松散且沉溺于欲望中,需要理性的日神力量把人們從欲望的泥沼中拔出來;當日神力量盛行時,人們會感到苦悶不堪,需要感性的酒神力量來給人們進行一場心靈和肉體上的慰藉。“日神和酒神相互激法更有力的新生,在彼此銜接的不斷新生中相互提高。”

  尼采的理論這似乎和歷史發展可以對應上。歷史學有個說法,每當社會不堪時局動蕩的時候,就會出現文學思潮盛行的情況,這時往往還會出現幾個大思考家。就以我國最近一段歷史為例,十九世紀末直到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我國經歷了外國的侵略、內戰等等戰爭,新中國成立后又要在貧乏的物質條件下盡快造出原子彈,還有文革的影響,社會非常不安定,但偏偏就是這種危急存亡時刻喚醒了我國有志之士的意志,比如魯迅、老舍等等,在這種文學大家的帶領下,這段時期我國文學飛速發展,涌現了許多經典名著,學者們都積極創作;但進入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學界似乎有些后勁不足,大部分都是在前人的基礎上再創作而很少有創新的作品出現。剛好對應上酒神放縱當道而日神理性不足時,社會不安穩但人民對哲學文學藝術的思考增加;日神理性占上風而酒神力量衰微時,社會有序高速發展但人民卻倍感壓抑,創新思維枯竭。

  在人們的頭腦中,悲劇往往比大團圓結局更容易留下印象,悲劇也被認為時高級甚至是頂峰的藝術形象。古希臘神話中有許許多多的悲劇,出名的例如普羅米修斯之火,都給人留下超出故事本身的震撼之感。按照尼采的解釋,悲劇的誕生可以分成三個階段:最初,只是群眾的幻覺,酒神信徒縱情狂歡,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把自己看作是酒神隨從薩提兒;然后,由此出現了薩提兒歌隊,歌隊成員用舞蹈、聲音、臺詞等來扮演薩提兒,談論這種幻想,但這個時候是沒有舞臺的,酒神只是作為人們談論的對象被想象在場;最后戲劇產生了,有專人扮演死神本人,死神“真的”在場而不是聊天對象,是更立體的形象。這個過程就是酒神音樂不斷向日神的形象世界進化的過程,所以周國平認為尼采正是在探索悲劇的誕生過程中開創了二元對立理論,進而找到了尼采的人生哲學。

  《悲劇的誕生》之中的語言和普通研究所采用的正式學術語言很不一樣,無怪乎學界既不接受尼采的思想也不接受這本書本身了。本書的文字就像尼采本人在和讀者聊天,又或者是尼采本人在自言自語,把他的所思所想娓娓道來,很連貫很流暢,沒有生硬的一二三四點或者是開頭過程結果。平直中也有文學性,在寫到激動的時候,尼采會連用五個反問句來抒發情感;行文中也有一些感性的、華麗的描寫,把他要表達的內容夸張的敘述一番,加上他主觀的感情“濾鏡”于事物之上。

  文學書是不好讀的。在中學的時候,我特別喜歡讀張愛玲、李碧華的小說,這些書籍當然也屬于文學之列,但是是非常有趣輕松的,有情節有描繪;但是像《悲劇的誕生》一樣純粹闡述作者的思想的文學書籍讀起來就遠沒有那么輕松,有時讀起來還覺得有些晦澀,需要大量的總結提煉才能讀懂作者想表達的意圖。然而研究文學,不能只選擇讀那些自己喜歡的、輕松的書,各方面經典的書籍都要涉獵,才能有一些小小的心得。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14

  有時候覺得自己實在太笨了,讀了一本書,只是差不多懂了,但對生活有什么“指導意義”,就完全不知道,馬克思一定會認為這是脫離實際的吧,對我來說活學活用真是很難很難…

  很佩服能把知識尤其是哲學貫徹于人生的人,畢竟大多人只是靠著工具理性和直覺在生活。貫徹知識與哲學于生存,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氣,還有對精神的深知和信任。年輕少不更事的人來說,還有可能吧…可能只是簡單卻自以為是的哲學,等步入現實后(或…個性原則崩潰…)呢?等哲學真正顯露出它的復雜和玄妙呢?我們就像20世紀那群迷惘的人那樣,選擇“我信,因為荒謬”了嗎?

  17世紀的人生如夢,18世紀的理性光輝,19世紀的浪漫主義,20世紀就步入荒誕了嗎?21世紀呢?哲學越來越不愿意讓我們輕盈地快樂起來了。

  回來寫讀書筆記,前兩章還是相當地淺顯易懂。

  第一章。介紹了阿波羅和狄奧尼索斯精神,就是夢神和酒神精神,兩者由希臘意志(“意志”估計是從叔本華那兒借用的),結合成為阿提刻悲劇藝術。

  夢境在造型藝術(包括史詩)上起作用,它直接呈現現象的樂趣。夢境由“生存的底層”轉化而來,其固存于人的性質就由于此,也因此,其愉悅必然性在于畫景的反映。但是即使在幻景達到極致,也可以感受其若明若滅,正如最明澈之人會覺得生活若明若滅(估計因為醉境在召喚吧)。

  夢境于阿波羅的掌管下,是完滿的,但是它存在界限,即個性原則(叔本華所謂“幻maja”):苦海中人所寄身的一葉慈舟,在苦難中賴此獨處的靜觀而活。個性原則與靜觀是夢境的最高境界,是至美至樂的,也是夢不可逾越的邊界。

  個性原則崩潰時(畢竟它不是真相,是幻),人在惶恐之外卻產生心靈深處的狂喜,這就是酒神性的顯露,隨個性原則的摧毀和狂喜醉態產生,“萬物與我為一”。嗯,醉境狀態的描寫十分宏大淋漓,實在縮寫不出來了。

  第二章。夢境與醉境是原始的無人力斧鑿的創造力,悲劇藝術家被視為在醉境中受到夢境感召,則“為一”的過程呈現為象征性的夢景圖畫。

  尼采(以后就簡稱尼了)相信從希臘人自然主義的藝術傾向可以看出他們比任何一個民族更受夢神的影響,阿波羅的約束使希臘的酒神祭不同于其他民族的淫欲節會,性靈的放浪形骸在夢神藝術下賦予了藝術性。酒神祭音樂這種醉境藝術使象征藝術達到極致,于是“幻”開始破裂,個性原則融入普遍存在,個體必須為感受到的新的存在——無垠的本質尋求新的象征(例如音樂),于是人進入忘我境界,才能達到如此的象征能力。

  三。就是這一章讓我后悔西美考試第一題答成那樣――!原來希臘哲學的自然主義傾向很來之不易。

  首先的問題是:奧林匹斯眾神作為希臘文化的光輝畫卷,卻遠非莊嚴神圣(主要是因為那些風流韻事…),那么這種無顧善惡的恣情快樂從何而來?而且古希臘的民間智慧表現為西列諾斯的可怕警句,是懼生的。

  正因為在希臘人看來,生存可怖可懼,于是為了生存,只能依靠假象的救濟,即奧林匹斯神境。因此,阿波羅可看作整個神界之父。

  最后是“素樸”的概念,即自然主義傾向(但不完全同于醉境下的物我合一),藝術家與詩人之所以敢于擁抱可怖的自然,是因為夢神的幻象生成美之意境。奧林匹斯神界就是人世的美化(馬克思不也認為“神”這種意識是對物質的反映么,不過尼ms認為希臘人是故意的)。荷馬的史詩,即是夢神幻想的絕對勝利,是宏大神界幻想的高峰。

  四。人所經驗的實在與一般的世界的存在,都是“真正的存在和太一”相對應的快樂假象,也是對它的救濟。因此夢可以看作假象的假象,甚至是原始假象快感之高度滿足(其救濟的功能很強大)。拉斐爾的《耶穌變容》即描繪了這二次的形變:痛苦的人們是對永劫、苦難的第一次反映,在此基礎上升起了新的假象,其美妙足以成為一種救濟。

  太一的假象,假象的假象,解釋了奧林匹斯神界與西列諾斯警句的共存。由于夢景掩蓋了痛苦,太一得以實現;相對地夢神認為痛苦的世界是必要的,讓他有理由存在。

  個性原則是夢神文化的重要標志,衍生為適度原則(馬哲…),這在第九章寫得詳細一些,包括不同世界的界線,人的界限。

  酒神祭喚醒了希臘人心中的酒神因素,呼喚著過度與化一,但它也揭露出一切美夢慘淡的根基,然后,夢神與酒神的對抗就開始了,之后的時期根據他們的力量作用可以劃分為(我估計)荷馬時期,抒情詩產生時期,最后是多里斯時期,雖則它是夢神文化主導,但悲劇是在這個時期誕生的:埃斯庫羅斯,索福克樂斯,最后是悲劇被蘇格拉底滅殺時期的歐里庇德斯。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15

  一、叔本華的哲學理論

  (一)作為表象的世界

  叔本華認為哲學是無前提的,也是最普遍的知識。哲學與科學有著根本性的差異。在他看來,科學要問的是“為什么”,而哲學首先問“什么”。哲學的根本問題是“世界是什么”,同時,哲學必須是普遍性的知識,它將我們作為認識主體本來就有的直觀知識抽象化、明晰化,這就是哲學任務。

  康德哲學使叔本華擺脫了樸素的實在論,而是首先從主體和客體的依存性出發來看待世界。他談到的表象和意志的區分,實際上對應的就是康德的現象與自在之物的區分。

  叔本華認為,要探討“世界是什么”這個問題,應從表象出發。“‘世界是我的表象’:這是一個真理,是對于任何一個生活著和認識著的生物都有效的真理;不過只有人能夠將他納入反省的、抽象的意識罷了。”在這里,叔本華十分重視身體的作用,這對其作為意志的世界的哲學觀點有著重要的影響。

  (二)作為意志的世界

  世界絕不僅僅是表象,在康德那里,現象與自在之物得以區分,但現象界是可通過直觀形式和知性范疇認識的,而自在之物則不可。叔本華的意志學說則是為了認識這個自在之物。在叔本華的哲學里,這個自在之物就是意志,它是世界的本質。在解釋這個重要命題時,叔本華是從身體入手,但其的主要觀點則是意志甚至是整個自然的內在的本質,且意志是不可分的。意志不同于表象,所以叔本華也提到“意志作為自在之物是在具有各種形態的理由律的范圍之外的,從而就簡直是無根據的”

  二、尼采的哲學理論——權力意志

  在尼采看來,權力意志也是一種強力意識,這里的含義是盡力肯定、把握意志;是一種充分的肯定。雖然尼采對叔本華的意志主義哲學有些許的繼承,但是,他并認同叔本華對表象和意志進行區分。在他看來,表象就是所謂的本質。

  權力意志是尼采哲學的核心思想,它是一個匿名的過程;需要釋放與保持自己的生命力,這就是一種主人意識,即要做主人,要擁有支配力、權力,保持自身;權力意志也是一種求真一直,我們要理解,在尼采的眼中,真理不是純粹的、客觀的、絕對的而是虛構的、錯誤的,在認識與權力意志的關系中,權力意志是第一原則;權力意志也是永恒輪回的,它自我創造、自我毀滅、循環往復,在永恒輪回的過程中,權力意志是有限的、守恒的、循環的、沒有目的的。

  三、悲劇的誕生

  在未閱讀《悲劇的誕生》時,通過多方面的理解,我以為這是一本蘊含尼采悲劇美學觀點的著作,尼采通過古希臘輝煌的藝術歷史講述日神文化和酒神文化,從二者沖突中剖析悲劇的誕生。但在閱讀過本書以及相關的二手文獻后,我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本解釋希臘悲劇起源、通過希臘悲劇而探討悲劇本質的美學著作,而是一本毋庸置疑的哲學著作,一本由美學通向哲學的著作。

  在探究本書的寫作背景時,我們不難發現:1870年,尼采參加普法戰爭無疑推動了該書的成形。“1870年,尼采參加普法戰爭的精力和痛苦感受,進一步推動他向總體生命哲學邁進,……,迪奧尼索斯和阿波羅的形象不斷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對他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對非常不同的希臘神袛,而是指在歷史上,在藝術和生存中極不相同的兩種巨大力量。”[4]尼采的悲劇旨在建立,建立一種不同于希臘世界的理想主義和樂觀主義的觀念,這是一種新的文化觀念。也是需要我們去理解、剖析的觀念。

  四、日神文化與酒神文化

  日神文化與酒神文化無疑是《悲劇的誕生》一書中最惹人關注的重點。在我看來,只有理解的酒神沖動,才能理解尼采的悲劇哲學,才能理解尼采哲學。

  “所謂日神沖動首先是指本體性的生命意志表現為具體事物的沖動,這種沖動創造出包括天地萬物在內的整個現象世界;所謂酒神沖動是本體性生命意志否定,消滅具體事物和現象世界的沖動,而所謂酒神世界,便是本體性的意志世界本身。”[5]這是對日神沖動、酒神沖動最普遍的認識了。

  我的理解便是,日神沖動創造現象世界,但是它是刻板的,沒有生命的。而酒神沖動雖然在消滅、破除現象世界確是時時創新,有著生命力的。如果一成不變又怎會有生命力?只有毀滅再創造才可以實現生命的永恒。其實也可以說日神沖動和酒神沖動都是意志下的不同表現,日神沖動是意志的肯定性,酒神沖動是意志的否定性。有沖突才會有新生。其實,日神藝術與酒神藝術在相互爭奪優勢地位和主導地位時,二者之間也是互相需要的,就像尼采本人說道“我們必須把希臘悲劇理解為不斷重新向一個日神的形象世界迸發的酒神歌隊”。

  五、權力意志

  (一)意志主義

  意志主義是對黑格爾理性主義哲學的全面反動:在存在論上,意志主義義務目的的意志沖動代替了理性,認為生命和世界的本質是意志;在認識論上,意志主義以直觀代替了理性認識,認為只有通過直觀才能把握世界的本質,認識僅僅是一直發展到某個階段的產物,是意志的工具;在人生論上,意志主義以個體主義和悲觀主義代替了歷史主義和樂觀主義。

  叔本華作為表象和意志的世界、生命意志的肯定和否定,尼采的權力意志使得二位成為了意志主義的重要代表。

  (二)叔本華和尼采的不同意志

  叔本華主張通過自我意識和藝術直觀把握意志本身,在他看來,意志是單一的,沒有任何理由的,盲目的,是一種悲觀、饑餓意志。在上文提到過,尼采的權利意志是一個永恒輪回的過程,這恰恰體現了生命的價值。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尼采雖然與叔本華一同關注意志,但二者的一直觀念卻是截然不同的。我們只有理解了他們之間的相同處、不同處才能了解《悲劇的誕生》的背景,才得以真正讀懂這本著作。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16

  尼采的第一本書,看完不禁感嘆,他確實是一位天才。這份才不僅僅是哲學上的造詣,還有他文學上的造詣。他的文字洋溢著狂熱的味道,撲面而來。字里行間包含著專屬于他的純真,盡管此時的他已經認清世界在形而上的悲劇結局,可是他毫不老道,鞭辟入里卻又瘋狂忘我。

  世界在形而上的悲劇結局是必然的,這一點他與叔本華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與后者不同的是,他認為我們還可以有所追求,他認為我們還能在世界上找尋到美的存在,并為之度過不凡的一生。

  在本書中他介紹了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

  日神精神則象征著,人類發現美,并認識到自己是宇宙美的一個原子,在緣起緣滅中參與宇宙這宏大的劇目,把自己的生命看成輕盈的一抹色彩,直面真實,直面結局,直面虛無,反而擺脫了俗世的種種枷鎖,在精神上高度愉悅,從而無畏死亡。

  酒神精神則象征著,人類發現美,并認識到自己是宇宙美的一個原子,在緣起緣滅中參與宇宙這宏大的劇目,把自己的生命看成輕盈的一抹色彩,直面真實,直面結局,直面虛無,反而擺脫了俗世的種種枷鎖,在精神上高度愉悅,從而無畏死亡。

  在這次閱讀中,帶給我最大反思的是,尼采對于蘇格拉底式的求學派的否定。科學不能夠解決人生的虛無,科學的邊界清晰可見,它不會是人類的出路。是啊,自詡通過知識改變命運的我們,到底是在改變什么命運,它改變了我們的外觀,我們衣冠楚楚,它改變了我們的歷史,現在的我們在科技爆炸中忙碌,愈來愈加重了對于知識的焦慮,因為知識和階級掛鉤。我們始終不幸福,也始終找不到人生的意義。我們無法找到能打破形而上的意義虛無,因為我們始終不能跨越造物主,成為造物主。“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正如老子所言。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17

  尼采的《悲劇的誕生》發表時,古典語文學界對之十分失望,而瓦格納則稱贊不已,自此他們開始了親密的交往。但是隨著尼采的思想越發具有批判性,瓦格納卻最終信奉了基督教之后,他們的友誼終于終結了。

  在尼采看來,基督教是一種偽道德,是一種壞良心的體現,同情弱者、抑制生命力的張揚,是一種奴隸道德,這是尼采所無法容忍的。1897年尼采離開了巴塞爾,辭去了大學教授的職務,漫游生活由之開始。也許德國人在骨子里就是漫游者,就像德國偉大詩人歌德在詩中對漫游者的歌詠一樣,他們如何才能找到安息之所?在長達十年的漫游中,尼采完成了他一生中多部重要著作,讀后感《《悲劇的誕生》讀后感500字》。

  尼采對于那“理性主義者”蘇格拉底的看法本身就是充滿矛盾的,這是由于藝術(它總是幻覺的藝術)面對自己的“視角性的”特性、而認識則想要作為普遍的并且把那些個人的視角作為幻覺而拒絕,藝術的現實解讀和理性的現實解讀間的沖突因而就變得公開化。,尼采把那敵視藝術的辯證家蘇格拉底有時是看成一個消滅那人生活所需并且使人有生命力的基本價值――幻覺的人,有時又看作是一個批判地有足夠的理智和勇氣去看穿那陳舊的價值并且因此而對那些阻礙人的人格展開的習俗進行清算。

  看來尼采是在這之后才對認識中的這種雙義性有一個明確的概觀;而那在藝術的幻覺世界中的雙義的東西則更早就被尼采感覺到了,部分地無疑受了叔本華和瓦格納的影響,部分地也許是通過他自己對于藝術的經驗和作為藝術家的經驗。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18

  “那世間最好的東西,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為虛無。不過還有次好的東西——立刻就死。”這是來自希臘的古老神話,是古希臘人的民間智慧,是大哲筆下希臘悲劇的民間來源。

  悲劇如尼采所云,是一種個體生命的本質,是對再偉大的個體也終將歷經苦難而結束其生命歷程的一聲悲嘆;但它同時也是一種快感,而這悲劇的快感正是從那種認識到生命意志的虛幻性的聽天由命感中產生的。因為聽天由命,因為極早地知道了結局,才會擁有放手一搏的勇氣,才會在有限的人生之中將生命的欲望與強度肆意發揮到無窮,在世間萬物的本質——音樂的驅駛下把靈魂唱出,竟也壓制住了那駭人的悲嘆,澎湃出了悲劇的主旋律。每當個體在瞬間的毀滅中涅槃成為太一世界萬物眾生的一部分,悲劇也便從此刻升華了。

  這古老的悲劇,正是日神與酒神兩位大神的產物,日神沉湎于壯麗的夢境,外觀的幻覺,認為這可以令個體在苦難中忘記苦難,在黑暗里發現光亮。酒神卻總是醉醺醺,瘋癲癲,胡言亂語間便已道破世間一切真理,帶領其追隨者在真理間大醉酩酊,在黑暗中以自己為尺度前進向已注定的終點。兩位大神,兩名性格迥異的畫家,終是無法背離音樂的本質約束,便在音樂的畫板上各自揮灑。兩種性格雖有爭端卻也在千百年中相互促進,于是希臘悲劇便擁有了酒神的本質,日神的語言與形象,以及太初所賦予的音樂靈魂。

  這究竟是上蒼所賜予古希臘人的還是他們民間智慧的歷久沉積?沒有人知道該怎么說,就像沒有人分得清古希臘人與悲劇而言到底是什么關系一般。他們是觀眾,是演員,是服從于悲劇的歌隊,也是悲劇所述的英雄。也許世界上本沒有看戲與演戲之分,每個人都需在人生的舞臺生表演一出希臘悲劇,區別只在于有的人不知道,有的人因知道而狂妄,有的人因知道而退縮,因為他們不是古希臘人。只有古希臘人才能把悲劇演繹出日神與酒神的影子,才能在悲劇中窺見宇宙的深處。

  只是古希臘人已不再,酒醒日墜,悲劇已死。

  悲劇的誕生優秀讀后感 篇19

  在那個年代,唯一可以和酒神精神相對立的靈物,人謂蘇格拉底精神。“就像在神秘主義者身上直覺與智慧過度發達一樣,在這位天才的身上只允許邏輯天性過度負荷”,尼采如此評價道。這邏輯驅使他對希臘悲劇愈看愈不順眼,怎么會有靠本能與直覺便可以成名的詩人與戲劇家?怎么會有如此“非理性”的藝術形式?他還在執念于自己的三個樂觀主義公式:“知識即美德;罪惡僅僅源于無知;有德者即幸福者。”古希臘悲劇正是在他們的逼迫下跳入歷史的洪流,背上缺少真知,充滿幻覺,荒唐腐敗的罪名。

  蘇格拉底雖是邏輯天才,但他身上的邏輯沖動卻對自己絲毫不講邏輯,如奔騰的浪般不羈。于是他四處講學,于是他觸怒權貴,于是他不屈于傳統宗教勢力,于是他在雅典的法庭上受審。面對著死刑,他卻顯得格外寧靜,光明磊落而從容赴死,迎著曙光被毒酒醉倒在宴席上。他最終還是脫離了作為表象的個體軀殼,在太一的母體中獲得永生。

  他的一生已然是一出不折不扣的悲劇:雖知自己的下場卻依舊昂首高歌逆之而行,那生命的強度與升華直叫人看得如癡如醉。這是一位可敬的對手,他所追求的樂觀主義與求知欲乃是為了挽救他本以為真理缺乏的世界,雖然在人生悲劇的本質面前他的堅持是錯的。反悲劇的蘇格拉底在本性與意志,也就是他一直抨擊的酒神的雕琢下,成為了悲劇的蘇格拉底并為薩提兒的歌隊與狂歡者所傳頌。可是后世他的傳人們還是像這樣,本著祖師爺的理想與初衷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的人生雕刻成悲劇么?

  現代的科學界應該認識到蘇格拉底在創造所謂科學與知識這一概念時是為了造福眾生,在不改這個世界本質的前提下為宣揚真理,而不是那些貪得無厭的樂觀主義者手中用來謀私利的低劣工具。與那些自以為經綸滿腹的學者一并,這些人懂得真理的目的不在于維護秩序,而在于改變規矩,他們狂妄的認為這些工具可以讓他們脫離千萬年延續的悲劇,跳出人的圈子而成為神。殊不知這樣卻帶來了更多的流血與廝殺,以致人的求生本能降低,生命的強度減弱,悲劇的主旋律自是噤若寒蟬;個體意識的空前暴漲,更是促使了原始生靈母體的消瘦,悲劇的升華又如何延續?

  這些人終其一生卻無法成為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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